第129章:应该是青梅竹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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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丫头一巴掌拍过来,盛景依旧不退不让的搂着她的腰,甚至无形收紧了几分力度。

    抬手按住丫头不安分的脑袋,盛景抱着她后退了两步,不偏不倚的露出桌上的红宝石项链。

    离愿抬头看着盛景抱着孟颜衣后退的动作,以为他们要离开,瞬间急了。

    “颜崽,项链儿还没拿呢!”

    她这项链可宝贵了,放在别人那里她不放心。

    先抵押在颜崽那里,等她回头有钱了再赎回去。

    离愿可聪明了,她知道孟颜衣只爱珍珠不喜宝石,所以选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儿,既不输给酋曳,也能保住她的项链。

    一边着这话,离愿一边作势要起身,还弯着腰去拿桌上的项链。

    她得亲自交给颜崽带走才放心。

    然而,没等她碰到项链,斜刺里伸出来一只大手先一步夺走了桌上的项链。

    “诺伊,你他妈长本事了是吧!”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时宁握着从离愿那里抢过来的项链,那双染了杀意的桃花眼仿若淬了毒的利刃直直的逼近离愿的灵魂。

    时宁出现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离愿眼底原本带着几分朦胧醉意,猛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原名,心口一窒,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来人。

    却在看到时宁那张饱含愤怒的俊颜时,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如同雷劈一般僵硬当场。

    她盯着时宁因为愤怒而带着些许扭曲的俊颜,那双澄澈杏眸交织着诧异,疑惑而后是心翼翼的怀念。

    最后,这一切被她藏在一片无辜之下,开口时语气陌生又清冷:“这位先生,您认错人了吧?”

    话的同时,离愿伸出手就要去夺时宁手里的项链。

    看着她满目陌生薄情的面庞,时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反手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整只手卸下来。

    离愿吃痛,挣扎着想要收回来:“这位先生,你弄疼我了。”

    “先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握着离愿的手非但不松开,反而加重了几分。

    离愿的手腕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下去。

    而罪魁祸首时宁却不为所动。

    他收紧手臂,轻而易举的将离愿整个人拽到了他面前,力度大得吓人。

    离愿被他拽着往前,膝盖撞在椅子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疼得她止不住皱起了眉头。

    见此情况,一旁被盛景抱在怀里的孟颜衣眉头一皱,抬腿就要过去把时宁拽开。

    谁也别想欺负她愿姐。

    对丫头的想法,盛景了如指掌。

    没等她动身,盛景已经先一步收紧了手,低头在她耳边了什么。

    孟颜衣脚步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的两人,然后又看了眼盛景,眨着那双星星眼,满是吃瓜的味道:“骗人是狗。”

    盛景:“……”

    无奈女孩的幼稚,可他还是败给了怀中女孩倔犟的眼神,纵容着点了点头,附和道:“骗人是狗。”

    有了盛景这话,孟颜衣才算是安分下来,连带着微醺的酒意也彻底没了。

    给了一旁看不过离愿被欺负想要上前制止的酋曳一个眼神,孟颜衣干脆靠在盛景怀里看戏。

    时宁对离愿的碰撞视若无睹,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逃脱,另一只手霸道的钳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你他妈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薄情寡义,忘就忘?”

    “就你这副皮囊,化成灰老子也认识。”

    这话从时宁嘴里出来满含嘲讽,他强迫离愿与自己对视,那双桃花眼猩红一片。

    对他言语的讽刺,离愿听得刺耳,却只是低垂着眼眸倔犟的不去看他的脸。

    视线落在他手里抓着的项链上,离愿抿了抿唇,带着几分哀求的开口:“项链是我的,请宁少还我。”

    “你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时宁冷笑一声,反问了一句:“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怎么就成你的了?”

    “你胡。”没想到时宁这么毒舌,离愿被他一刺激,一张脸因为愤怒红成一片。

    她抬起头对时宁怒目而视,眼底带着几分委屈与倔犟:“这分明是你当初了送给我的。”

    她这话出来,时宁顿时冷笑一声:“诺伊姐记性不太好。”

    “刚才分明是你不认识我,怎么此刻又这是我送你的?”

    “你这不是自己的脸吗。”

    时宁出了名的毒舌,此刻面对离愿更是句句露骨刺耳。

    捏着离愿下颚的手不断用力,时宁丝毫不管她痛不痛,只顾着自己的发泄。

    这女人,当初不告而别,如今却拿着他的东西做赌注,扬手就要送人。

    她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离愿本就嘴笨,被时宁这么一怼,顿时急红了眼。

    她伸手想要去抢时宁手里的项链,却被他先一步躲开。

    “时宁,你把项链还我!”

    大抵是真的气狠了,离愿此刻话带着明显的哭腔。

    时宁眸色一顿,握着她手腕的手松了几分,却是将项链揣在了裤兜里。

    “我的东西,你不想要就还我,以后没机会了。”

    话落,时宁松开离愿的手转身就走。

    离愿的手被他捏久了,此刻松开之后瞬间回血,整只手带着淡淡的淤青,疼得肿胀。

    她却顾不上手上的痛,迈开腿追了上去。

    然而,时宁速度快,离愿只能一路跑。

    留在原地的几人看着接连离开的两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颜崽,他俩怎么回事?”

    酋曳指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明显不太放心。

    时宁阴晴不定的性子,离愿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可别吃亏了。

    孟颜衣原本也是担心的,但结合盛景的话和时宁的微动作,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懒洋洋的靠在盛景怀里,孟颜衣一副「不用担心」的表情。

    “应该是青梅竹马吧。”

    话落,孟颜衣笑着朝一脸问号的酋曳摆了摆手:“让他们去吧,真把愿姐惹急了还不一定谁吃亏呢。”

    别看离愿就一温柔白兔,兔子逼急了也是能吃肉的。

    酋曳知道孟颜衣护短的性子,此刻她没事,大概是真的没事。

    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眼从一开始就没分开过的孟颜衣和盛景,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明天还要早会,我先回去,你们早点休息。”

    “好,先别告诉吴叔我回来了。”

    “这可由不得我。”听着孟颜衣的话,酋曳停下步伐,一脸无奈:“他多半已经知道了。”

    今天盛景电话让他派直升机过去东亚密林时,他正在与吴庸开会。

    能忍着今晚不过来找孟颜衣,多半已经是吴庸最大的忍耐了。

    孟颜衣要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行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