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爱了,就会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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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端,茜仪还没反应过来,听筒再次传来了孟颜衣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平静,倒是有几分慌乱:“明天再。”

    话落,不等茜仪话,孟颜衣已经挂断电话。

    看向盛景怒目而视:“盛景,你……唔……”过分了。

    嘴边的怒吼被男人吞入腹中,孟颜衣没来得及话,就被男人的霸道吞没。

    看着晃动的天花板,孟颜衣一个头两个大,彻底把茜仪没的话抛之脑后。

    后半夜,女孩在疲惫中睡去。

    盛景搂着怀中的女孩,深情的视线沿着她的眉眼一点点的描绘,眸中一片深邃幽暗。

    仿佛永远看不够一般,盛景视线粘在女孩脸上,喉结滑动的同时,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

    “我要保护的只有你,从始至终,只有你。”

    别人如何,与他无关。

    大手捧着女孩稚嫩的面颊,盛景眸中带着浓烈的执念,仿佛要将怀中的女孩吞噬。

    他顾不上别人,唯一能顾的,只有丫头一人。

    只要孩不离开他,一切后果他都可以承受。

    深夜,孟颜衣睡得正沉,可身旁的男人却彻夜未睡。

    第二天,她悠悠转醒,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男人深情的视线。

    视线落在男人的喉结上,看着上面显眼的痕迹,昨晚的热烈疯狂也随之涌入脑海。

    以前都是她被欺负,昨晚,大抵是被盛景惹得暴躁了,她的确是带着几分报复的心理在其中,一度占据上位。

    她喜欢盛景的喉结,哪怕是那方面,也独爱他的喉结。

    昨晚气头上没察觉,此刻看着他喉结的痕迹,孟颜衣后知后觉的头疼。

    见丫头盯着自己的喉结若有所思,盛景挑了挑眉,那双幽深浓眸倒是有几分委屈。

    “我倒是没想到,我家孩儿发起狠来,这么……让人意外。”

    盛景本想「凶猛」,可话到嘴边,担心丫头彻底恼怒,临时改了口。

    可哪怕是这样,孟颜衣依旧明白他的意思。

    脸上一红,孟颜衣羞得没脸见人,拉过被子蒙着头,顺势缩在了盛景怀中。

    闷闷的声音透过被窝传了出来:“还不是你惹我。”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凶猛的一面。

    昨晚没觉得,今天看到盛景的喉结,以及肩头的痕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的疯狂。

    连带着许久不曾酸胀的腰也再次承受了放…纵之后的后果。

    见丫头躲了起来,盛景从嗓子里发出一道愉悦爽朗的笑,担心闷着孩儿,伸手搂着她的肩将人从被窝拎了出来。

    大手替女孩整理炸毛的长发,盛景一副无辜「受害人」的语气:“没事儿。”

    “哥哥理解颜宝。”

    “情之所至,哥哥都明白。”

    孟颜衣:“……”

    明白个屁。

    不敢去看盛景肩头和喉结的痕迹,孟颜衣磨蹭着就要下床:“我要去洗漱了。”

    然而,她人还没下床,就被男人搂着腰抱了回来。

    孟颜衣惊呼一声,美目警惕的看着他,提醒:“现在是白天。”

    “一会儿还要去陪女皇陛下。”

    盛景点了点头,嘴上答应的特别干脆:“好,听你的。”

    话是这么,可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了起来。

    孟颜衣:“盛景,你的手跟你的脑子确定是一个中枢神经控制的?”

    嘴答应嘴的,手摸手的。

    这男人,真的毫无可信度。

    ……

    又是一早上的时光浪费。

    孟颜衣疲惫至极,本想着睡一整天的,但考虑到自己陪不了爱兰莎女皇太久就要离开,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起床,之后找佣人问了爱兰莎女皇的位置,去找了她。

    盛景没陪着她,而是被时宁叫走了。

    看着盛景特意敞开衬衣领口露出喉结的吻痕,时宁不屑冷嗤,满脸鄙夷。

    “要不下次直接在胸口挂个放大镜得了。”

    一副生怕别人看不到他「勋章」的模样,恶心谁呢。

    在庭院休闲椅上坐下,盛景扯了扯衬衣领,对答如流:“也不是不行。”

    “毕竟,我的快乐,是你体会不到的。”

    时宁:“……”

    他想架。

    不,想人!

    冷笑一声,时宁扯开一颗领扣,露出脖颈处的抓痕,左脚脚腕搭在右腿膝盖上,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得好像谁没有一样。”

    顺着时宁的动作看过去,盛景一眼看穿:“你那是犯贱被挠的吧?”

    被毫不客气戳穿的时宁:“那又如何?”

    不甘示弱的挺了挺脊背,时宁才不要承认自己没拿下离愿:“老子可不像你,上来就在一棵树上吊死。”

    “还他妈乐呵呵的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这话,多少是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在里面的。

    相比起时宁的暴躁,盛景却一派淡定。

    长腿交叠,男人只是勾了勾唇,早已看破一切:“这么多年,你不也是就等着那棵树?”

    盛景比谁都了解时宁。

    这么多年,他看似身边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真正被他碰过的一个也没有。

    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盛景转手将烟盒扔给了时宁,点燃手中的烟。

    话语多了几分深沉:“这么多年,离愿也回来了,你该学着放下了。”

    看似风流的时宁,不过是用那些所谓的玩弄手法麻痹当初的一切。

    这些年,盛景看在眼里,却从未奉劝,是因为他知道,时宁在等人。

    现在,他等的人到了,有些东西也该学着放下了。

    作为兄弟,他们懂得彼此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痛。

    因为当初那件事,时宁对女人产生了抗拒。

    可他要面子,更是容易陷入过去,暴躁狂怒。

    女人,与其是他的玩乐工具,不如是他的麻痹剂。

    世人只知时宁风流快活,却不知道,从他十四岁后那件事起,就对女人有了阴影。

    哪怕身边从未断过女人,但他从未真正碰过谁。

    而离愿,是他的唯一例外。

    时宁没话。

    只是接过盛景扔过来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递到嘴边点燃。

    烟雾弥漫出来,朦胧了他眼底的破碎色彩。

    “放不下。”

    “现在的我,配不上她。”

    一向自视甚高的时宁,恐怕也就只有面对离愿时才会露出这种挫败感。

    盛景理解他。

    因为,当初,他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孩。

    无论再高傲的人,一旦爱了,就会率先变得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