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不可能有机会下毒
见孟颜衣伤害时致,没了武器威胁的未年当即愤怒想要挣脱。
然而,孟颜衣没给她机会,在她动身前直接将她整个人丢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未年被孟颜衣扔了出去,空气中也随之飘来一阵浓郁的铁锈味。
孟颜衣垂着手臂,一身孤冷桀骜的站在战场中央,受伤的左臂溢出了鲜血。
温热的血液顺着的手臂流淌下去,女孩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接连战斗消耗了她大量体力,此刻的她额头冒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因为手臂失血,嘴唇有些苍白。
然而,女孩却跟感受不到痛似的,瞳孔冰冷的看着倒在脚边的众人。
任由发丝散落,任由汗珠沿着额头滴落,孑然一身的她宛如暗夜曼陀,危险又极致诱…惑美。
时致因为废话被孟颜衣一刀划破脖颈,此刻正被一群人伺候着紧急处理伤口。
他看着孟颜衣,因为愤怒,紧握的骨节发出咔嚓声响。
孟颜衣却懒得搭理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都时致虚伪,此刻看着只是一点破皮伤就兴师动众一堆人忙前忙后,孟颜衣再次深深地体会到了他的「娇弱」。
没别的,就挺恶心。
她坐在对面,就这么冷眼旁观,看着一群人好不容易给时致处理好伤口,才一个个心惊胆战的退了下去。
摸了摸已经处理完包扎好的伤口,时致舔了舔嘴角,眼底杀意越发浓烈。
他盯着孟颜衣,冷笑:“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孟颜衣双手环胸看着他,轻嗤:“你又过分自恋了。”
“我又不是你妈,凭什么觉得你不会拿我怎样。”
时致:“……”
懒得跟孟颜衣废话,时致看向倒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未年,吩咐:“去把安利带出来。”
听到时致的话,孟颜衣没有之前的忌惮,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
未年受了重伤,此刻面对时致的命令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回去。
五分钟后,她带着昏迷的安走了出来。
孟颜衣看着受了重伤的未年一瘸一拐的拖着昏迷的安利出来时,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未年和安,这两人都是她从遗落之城带回来的,这些年她从不让他们吃苦,此刻两人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她眼前,饶是孟颜衣再淡定,还是怒意横生。
时致察觉到孟颜衣的愤怒,得意了几分。
“我不会立刻动你,但安利不一样。”
“如今,你人来了,她的利用价值也不存在了。”
话时,时致朝未年勾了勾手。
未年领命,拖着安利朝时致走了过去。
孟颜衣早已恢复了淡定,此刻稳坐原位,饶有兴致的看着时致,完全不担心时致威胁到安利的生命。
将安利交给时致,未年后退一步,站在了时致身后。
孟颜衣没去看时致,而是抬眸看向未年。
未年也看着她,眼底一片冰冷。
将安利踩在脚下,时致从刺傀那里接过一把匕首,在安利身上比划着,视线却是看着孟颜衣。
“你太不听话了,她是你的走狗,理应由她替你承受你对我冲撞的后果。”
看着被时致踩在脚下的安利,孟颜衣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眼底却一片冰冷肆意。
她看着时致,冷笑反问:“她若是死了,你就一起陪葬。”
孟颜衣这话不像是开玩笑。
时致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努力回想着自己刚才与孟颜衣交手时有没有给她下毒的机会。
转头看向未年,时致无声询问她有没有收光孟颜衣身上携带的毒素。
未年点了点头,很确定:“她不可能有机会下毒。”
“我已经收完了她身上所有可能装着毒药的物品。”
“是吗?”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孟颜衣敲了敲桌子,谈笑风生:“你猜,我是不是只会把毒藏在珍珠里。”
孟颜衣这话自信十足,对面的时致并不觉得她是在危言耸听。
可他现在的确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让他有些不确定。
孟颜衣诡计多端,万一她是虚晃一枪,自己一个不注意恐怕会中了她的圈套。
看出时致的犹豫,孟颜衣并不着急。
“你可以动手,若是安在你这里出了任何意外,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孟颜衣太过淡定从容,面对这样的她,哪怕是擅长攻心计的时致一时之间也无法定夺。
他这一生看不透的两个人,一个是盛景,一个是孟颜衣。
盛景的眼睛墨色太浓,挡住了所有人探测的视线。
孟颜衣的眼睛太干净清澈,一眼就看到底,却什么也没有。
这两个人,让时致一次次的忌惮。
他惜命,此刻哪怕不能确定,但他也不敢以身涉险。
这就是时致与时宁最大的差距。
时宁桀骜不恭,他宁愿大家一起死,也不会给别人威胁他的机会。
时致阴柔虚伪,看起掌控一切无所匹敌,却比谁都惜命怕死。
因为太过虚伪,所以他舍不得自己亲手造的这个虚幻世界,舍不得他的奢靡豪华。
因为这点不同,所以他注定只能是loser。
在这场心计谋略中,终究还是时致怂了。
把安利踢开,时致咬牙切齿:“看着她!”
留下一句话,时致让人推着自己,离开了大厅。
孟颜衣悠哉悠哉的靠着椅子,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时致这是去检测身体内是否有毒素成分了。
孟颜衣并不担心。
虽然她能拿捏时致的性子但她不会让安跟着她赌博。
在她撑着时致的肩从他头顶跃过去时,手里的毒就进入了时致体内。
她的毒藏在了银针里。
而毒针藏在橡皮筋内。
在她扎头发时,银针被她取下来绕在手腕,碰到时致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刺入了他的脖颈。
之所以时致没察觉,是因为与此同时,她的膝盖撞在了他的后背脊椎,扰乱了他对于脖颈和脊椎的痛点判断。
脊椎的大面积疼痛包裹了脖颈中毒时的刺痛,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孟颜衣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坐在大厅,把玩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