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爱我,是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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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枭,你不能这样,我没有对你……”

    “嗯。”

    周延枭点点头,“五叔要庆幸你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不然可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他走到周五叔面前,替周五叔拍了拍肩上的灰尘,低声嘱咐:“让你身后那个人老实点儿,我不太想杀生。”

    那一刻,周五叔如坠冰窖!

    “周演生周演东,和……肖潇。”

    他顿了顿,“家族股份全部清除,临死之前,都不得再踏入家族集团半步。”

    完,周延枭回头看着自己那张遗像,“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一次自己的遗照啊。”

    周二伯一脚踢在了周雁封的屁股上,“快去拆了!”

    不出五分钟,那灵堂就被毁了。

    “棺材留着吧。”周延枭拍了拍纯金造的棺材,他笑笑:“留着……下次谁再不老实,就赏给他。”

    周五叔浑身一震。

    而轮椅上的周演生低着头,苍白的脸上全然是恨意。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果然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所有周家的人都吓到了。

    周延枭原本死了,又活了,还彻底断送了周五叔一家,不仅如此,连从陪他一起长大的肖潇,他同样没有手软。

    ——

    “曾祖母,尘埃落定了。”黛宁回来。

    曾祖母躺在床上,闭着眼,“尘埃落定了么?应该是才开始吧。”

    黛宁坐下,“您啊,就好好享福,年轻一辈的事不要管。”

    “你亲自煲点汤,给你大嫂送去。”

    黛宁是曾祖母在外面的时候收的孙女,曾祖母在周延枭的父亲过世后就搬离了庄园,一直在乡下住着。

    那时候恰逢有人贩子出没,曾祖母身边的保镖就把年幼的黛宁救了下来,后来四处探她的父母,但没有任何音讯,没办法曾祖母就把黛宁养在了身边当个孙女。

    跟着曾祖母,黛宁的性子也颇为佛系。

    “好,我明早就去。”

    黛宁走到哪儿都一身的檀香气,像是个带发修行的姑子。

    ——

    翌日。

    哪怕过了一夜,庄园里的氛围还是有点紧张低迷。

    一早,霍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在一楼客厅摆弄花草,她起来就没看见周延枭,还是阿荒主动报备,周延枭早早地去了公司。

    因为五房的股份全部撤回,需要重新规整。

    “大嫂。”

    霍慈回眸看去。

    这又是谁?

    是许成安这时候走过来介绍道:“太太,这位是太夫人收养在身边的孙女,叫黛宁。”

    黛宁?

    人如其名,如远山云黛,宁和舒宜。

    黛宁走过来,“大嫂,我给你煲了汤,您喝点补一补,脸色这么差。”

    “嫂子,我……”

    黛宁刚完话,曼羽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盘糕点,看向黛宁后点点头,“黛宁姐。”

    霍慈擦了擦手,邀请她们,“坐吧。”

    有钱人家似乎都特别喜欢领养或者资助孩子。

    曼羽坐下后,看向黛宁的眼神有点紧张,“黛宁姐好久不见了。”

    黛宁也像个大姐姐一样,“哪有很久,去年除夕还见过呢。”

    曼羽颇有些不自在,对霍慈:“嫂子,点心你趁热吃,尤其这个枣糕,补气血的,你多吃点,我就先走了。”

    “不再坐一会儿?”

    “不了。”曼羽点点头,与二人告辞。

    “大嫂平时喜欢养花?”黛宁瞅着那一排被娇养得极好的花儿。

    霍慈:“无聊养着玩而已。”

    “心真细。”黛宁笑着夸赞了句,“那大嫂慢慢喝汤,我就先走了。”

    “好。”

    特意送黛宁到门口,霍慈才回来。

    “太太,刘姐来了。”许成安来通知她。

    不出一分钟,刘梦君就跑着冲了进来,左右张望,“枭哥呢?!”

    她一听周延枭还没死,她一路超速赶过来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梦君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霍慈抱着臂膀看她,“就这么爱他啊?”

    “你放屁!”刘梦君带着哭腔,“我是自责!枭哥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吗?”

    女人敛眸坐回沙发,“嗯,生龙活虎得很,想他你可以去公司找他。”

    “霍慈,你这人话能不能温柔点啊?”刘梦君又气又伤心。

    她明确地了自己对周延枭已经没有非分之想了,她怎么还这样话?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

    “阿荒,午饭准备好了吗?”

    霍慈起了身。

    阿荒这会儿已经拎着餐盒过来了,“都装好了,太太。”

    “走吧。”

    “霍慈!”刘梦君追了上去。

    她挽着霍慈的手臂,“我要吓死了,幸亏枭哥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得活在内疚之中。”

    “内疚什么?”霍慈失神。

    “是我害的枭哥遇到意外的啊,如果不是我提议去坐游艇……”

    话到一半,刘梦君突然停下了,她看着身旁的女人。

    她的侧脸很有立体感,睫毛也长,淡淡的感觉。

    周延枭当时是为了让霍慈活下来才割断了绳索的。

    如果她要内疚,那霍慈呢?

    她这个当事人是什么心情?

    “霍慈,当时枭哥掉下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自由了。”

    刘梦君一怔,“你怎么这么心狠啊!?”

    坐上车,霍慈盯着一早就换好了的大门,目光不变的静,身上墨蓝色的旗袍给她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所以,他爱我,是个错误的决定。”

    ——

    到了公司,刘梦君倒是没跟着上去。

    霍慈与阿荒一同上了顶楼。

    “太太,这是先生的办公室。”

    霍慈推门进去,扑面而来一阵阵花香。

    “汪!”

    霍慈微惊,朝着门后从垫子里爬起来的文化。

    它居然在这里?

    “先生现在每次出来都带着它。”阿荒笑。

    把文化抱起来后,霍慈量起整间办公室。

    装潢都是灰白色系,看着干干净净的。

    办公桌不算很大,却足够用。

    唯独让她走神的,是桌面上的一副相框。

    那是……

    她那天晚上陪他在书房工作时,画的他的肖像画。

    后面的阿荒解释:“先生让成哥裱了起来,原本想挂在家里的,但后来又被先生拿到了公司。”

    他对霍慈送他的每样东西,都无比珍惜。

    明明是一张廉价的画,却被他用镀金和檀木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