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你就不怕有一天周家的女主人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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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个包的样子就知道是降落伞。

    霍慈坐下来,“你要去玩?”

    刘梦君叹口气,“我要背着降落伞去浪迹天涯,再也受不了我爸了,三天安排了十二次相亲,我每天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烦都烦死了!还竟遇到一堆奇葩普信男!”

    “普信男?”霍慈不太懂这些新词汇。

    刘梦君皮笑肉不笑,“就是普通且自信的男人。”

    “哦。”

    “你跟我枭哥可真会玩儿。”刘梦君突然感叹了一声。

    “怎么了?”

    刘梦君眨眨眼,“一栋别墅里住着还发微信啊?”

    “什么时候发微信了?”霍慈没太理解。

    刘梦君指了指楼下,“还骗我,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枭哥在发微信,脸上那个笑容那么温柔,除了跟你还能跟谁?”

    霍慈垂眸,并没有接话。

    刘梦君也很有眼色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还记得那次你帮我晕的那个男人不?”

    “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对,就他妈,上个星期被抓走了,判了个什么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这是啥意思啊?”

    霍慈倒了口茶水,“就是与人有关的事,跟你都没关系了。”

    刘梦君眨眨眼,“哦,解释得真是通俗又易懂,真解气!活该!看他还怎么惦记我的财产!”

    然而霍慈幽幽地了句:“你不知道非婚生子女与婚生子女是享受同等待遇的么?也就是你爸没的那天,他依旧有权利继承财产。”

    闻言,刘梦君的脸儿立马垮了下来,“你就不能不泼我冷水?”

    “我是提醒你不要麻痹大意。”

    “我谢谢你哦。”

    霍慈挥手撵人,“快去自由飞翔吧,等什么时候挂树上下不来了再电话给我。”

    刘梦君立马凑过来亲昵地挽住她,“你会去救我的对不对?”

    “我过去拍张照发朋友圈,并配文:有头猪挂树上了。”

    “友尽。”

    刘梦君起身就走,到了门口才回头:“霍慈你今天的扮真可爱!”

    霍慈:“……”

    ——

    刘梦君走之前还跟在客厅里电话的男人挥了挥手。

    周延枭也跟她挥了挥手。

    “是梦君吧?”电话里的女人声线温柔。

    “嗯,来找她玩。”

    女人默了默,“你跟她,过得开心么?”

    他们之间聊天,几乎不讨论彼此的生活,可这次她忍不住问了句。

    因为她要回去了。

    “开心。”周延枭。

    “行吧,开心就行。”她道,“那后天我回国给我接风洗尘?”

    周延枭笑得温和,“好。”

    “得来接我啊。”

    “嗯。”

    霍慈路过时,恰好捕捉到了周延枭脸上温柔的神色。

    从前他面对自己露出这个神色的时候,她倒是没觉得怎样。

    但这会儿看着,却觉得异常不同。

    霍慈依旧什么都没问,捧着她的花儿去花园换土。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周延枭才挂了电话,看向她离开的方向。

    她好像是真的不在意自己跟谁在通电话。

    ——

    可霍慈这会儿换土的时候,居然把花儿的根拽断了。

    她盯着花的根茎看了一会儿,直接将花扔了。

    “嫂子这是怎么了?”那花恰好踢到了刚过来的周雁封脚边。

    女人低下头把土收拾起来,“不中用的东西,就应该扔掉。”

    这三年来她虽然跟周延枭关系不合,可她爱花却是周家人都知道的。

    别墅窗前花架上的花儿,都是她让人搬来的养着的,每天都精心呵护,除非它自己凋谢了,不然霍慈是不会拿走的。

    今天这是……

    周雁封坐下,“大嫂,我想跟你个事。”

    “嗯。”

    “有个人要回来了。”

    “嗯。”

    “她叫曲时月。”

    霍慈没反应。

    周雁封继续:“后天回国,大哥亲自去接她,并且联系家里的这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她是四婶妹妹的女儿,四婶妹妹是单亲妈妈,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她妈妈得了癌症走了,后来就接到了四叔四婶家里。”

    霍慈坐了下来,“你要什么,重点。”

    “重点是,我们都曾怀疑过,但不确定啊,就是……怀疑过……她……就……我……”

    吞吞吐吐半天,霍慈拧眉:“你这就是0国语言拥有者?”

    周雁封:“……”

    “我们怀疑当初大哥跟曲时月相互喜欢过,只是当时曲时月是以养女的名下养在四叔四婶家里的,所以没法在一起,我怕她这次回来,对您造成什么威胁。”周雁封。

    霍慈不解,“什么威胁?”

    “就她跟大哥万一……”

    霍慈再一次忽略掉内心的波动,“有这个万一是好事儿。”

    周雁封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什么都不出来了,“好吧,我就是提醒大嫂一下,大哥对她不一样。”

    完,周雁封就走了。

    ——

    对于周雁封提的这件事,霍慈绝口没提,半句没问。

    接下来的两天,周延枭似乎都没很忙,霍慈偶尔出卧室时总能听见书房里周延枭沉沉的笑声,而且睡得都比较晚,一直待在书房。

    她倒也自在,自己忙自己的。

    后天早。

    霍慈醒来后洗漱吃早饭,客厅没看见周延枭,她便奔着马场那边去。

    然而在路过花园时,发现里面种着的花没了,她随口问园丁:“花呢?”

    “太太,先生昨天就吩咐我们摘出来做成花束了。”

    霍慈怔怔地出神了片刻,抬腿就走了。

    她在马场待了两个时,而周演东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坐在草堆里看她骑马。

    等霍慈下马坐在阴凉处,周演东才凑过来,“你没去?”

    “去哪儿?”

    周演东:“大哥把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叫去接曲时月了。”

    “你弟弟也去了?”

    “嗯。”周演东笑了,“连肖潇都被叫去了。”

    但他没跟她提这件事。

    周演东看着她,“你不生气么?”

    “我气什么?”霍慈拧开带来的水杯喝了口水。

    周演东挑眉,“你真的不在意?你就不怕有一天周家的女主人换人了?”

    “拿走了那是人家的本事,我感恩戴德都来不及。”霍慈眺望远方的风景。

    坐了一会儿,霍慈起身:“晚上去家里吃?”

    周演东抬脸,“行。”

    ——

    回到别墅,霍慈换了套衣服。

    “晚饭多做一点儿。”

    佣人应下,“是。”

    她刚坐进沙发里,就接到了周延枭的一通电话。

    “喂?”

    “霍慈,我晚上在外面吃。”

    他走了,他没。

    霍慈面色不变,“知道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那边传来一句:“延枭,这花儿真香,咱们家种的?”

    然后,他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