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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早上0点0分，在李明博与吴廷华从早餐店回到广北高中，驾车各自回家的时候，代表上课的钟声响起，许多聚集在走廊聊笑的学生，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教室里面，把握老师还未抵达教室的短暂时间，意犹未尽地继续聊天，许多教室因此依然闹哄哄的。


    位于楼的老师办公室里，这节有课的老师们纷纷拿起课本、讲议，提着水壶，稍稍整理下情绪，离开办公室，准备应付群好动的青春毛头。


    而这时，还是有少许不想回教室上课的学生赖在导师办公室内。


    “好了，上课钟已经打完很久了，你们赶快回教室去，不然等下被老师记迟到，会影响操行成绩。”杨信哲对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众多学生道。


    “就是老师你有事找我们帮忙就好啦。”


    


    “其他老师也习惯我们迟到了啦！”


    “操行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老师你自己之前过，你高中的时候，操行成绩每年都差点不及格。”


    “对啊，你还过高中的时候每天上课都迟到，还要每天换地方翻墙进学校，才能不被教官逮到。”


    杨信哲笑骂声，“你们这些兔崽子，我上课的内容不记，专记这种不重要的事情做什么！赶快回去上课，我还有事要忙！”


    “忙？是忙着找笑话吗？”“老师你最近讲得笑话越来越不好笑了，确实是时候要升级下！”“老师加油，我们都很期待你新的笑话。”“老师，笑话很重要，没有笑话的话，上化学课我定会睡着。”


    学生们在回教室上课之前，还故意数落杨信哲几句。


    杨信哲摇头叹气，“这群子，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杨信哲翻开笔记本电脑，按下电源键。


    旁的沈沛伊发现杨信哲准备用计算做事，讶异地道：“杨老师，你这节不是有课吗？”


    杨信哲笑道：“调课。”


    “原来如此。”


    “你没课？”


    “对啊。”沈沛伊叹了口气，拍拍桌上的连络簿，“不过没课也没办法休息，要把这些改完。”


    “连络簿这种东西真的早该淘汰了，浪费我们的时间，也拖延学生自主独立的时间。”杨信哲毫不在乎地批评道。


    沈沛伊苦笑，心中跟杨信哲有类似的看法，“如果没有连络簿，我们可能会整天响不停吧。”


    “也是，汉江的父母就是学不会放。”等待计算开的空档，杨信哲让自己放松下来，与沈沛伊东拉西扯地聊到连络簿，我国高中的时候，连络簿都是自己签名，几乎没有给爸妈看过。”


    “真的假的，老师认不出笔迹吗？”


    杨信哲骄傲地摇摇食指，道：“从未认出过，我很会模仿别人的笔迹。”


    话完，杨信哲从笔筒中抽出支笔，站起身来，走到沈沛伊身旁，仔细观察她在连络簿上的签名，虚空比划两下，自信地道：“便条纸借我下。”


    “好。”


    杨信哲撕下便条纸，就贴在沈沛伊的签名旁边，大笔挥，潇洒地模仿她的签名。


    看到成果，沈沛伊噗哧笑，“根本不像！”


    杨信哲略显尴尬地：“有点久没有模仿，难免生疏，再给我次会。”


    不等沈沛伊回应，杨信哲又试了次，成果大有进步，逼近成像。


    “这次比较像，不过还是有差。”沈沛伊笑道。


    “还没，前面两次只是练习，这次才是来真的。”杨信哲轻吸口气，表情转为认真，写了第3次，而结果让沈沛伊惊讶。


    “哇，好像！”沈沛伊甚至拿起连络簿，比较自己跟杨信哲第3次模仿的签名，除了些极细微之处仍旧看出不同之外，几乎已经达到假可乱真的程度。


    杨信哲得意笑，“什么很像，根本就是模样好不好！”


    杨信哲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时计算已经开完毕，杨信哲右放在鼠标上，本来想要点开搜索引擎的他，突然想到件事，转头看着继续批改连络簿的沈沛伊。


    “沈老师，你最近越来越常笑了。”


    “嗯？有吗？”


    “有。”杨信哲点头，真诚地道：“你笑起来很漂亮，我可以理解张老师为什么会疯狂迷恋你。”


    沈沛伊本来想对杨信哲谢谢，听到最后句话，脸色整个垮下来，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杨信哲语中的张老师不在现场，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到沈沛伊脸上的表情变化，杨信哲不禁噗哧笑，“你这么怕他啊？”


    沈沛伊右扶额，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别了，他实在不是我的菜。”


    沈沛伊脑海中马上浮现出张老师不符时宜的穿著，身上总是套着件过于宽大的白衬衫，袖口与领口磨损严重又已经泛黄，下摆扎进拉高到肚脐处的黑色高腰裤里，显得极为没有精神，更给人缺乏清洁观念的感觉。


    这张老师这两个星期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断约她出去看电影、吃晚餐、听音乐会、逛夜市，如果是同事间的邀约沈沛伊当然可以接受，可是这位张老师约她的时候，总是低着头，脸色涨红，讲话结巴，吞吞吐吐，偶尔抬起头，目光瞄了她的胸部眼之后，又会马上低下去，让沈沛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只好次又次地拒决邀约。


    可是张老师彷佛不知道什么叫作知难而退，反而越挫越勇，让沈沛伊开始感到困扰。


    “他就是那种学生时期太认真读书，完全没谈过恋爱，所以这时候碰到喜欢的女生，就开始不知所措的男生。”杨信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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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沛伊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吧。”


    “别看他这样，其实他也有很厉害的地方。”杨信哲突然露出不甘心的表情，“他很会下棋。”


    “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