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冷艳校草 能不能别叫我小朋友
席清凛醒来时顾谦木还在睡,只是气色好了不少,那护士许是来了一趟,将输液的吊瓶拿走了。
席清凛摸了摸他因发烧而滚烫的脸颊,在确定了是正常的温度后,才轻缓的吐出一口气。
昏睡未醒的顾谦木自是不知道李齐昭就住在离他不远处的病房。
李母得知唯一的儿子生病,从外地赶来,心疼的看着病床上儿子消瘦的面颊。
她知道了席清砾的事。
“昭儿,你何必……那些商业巨头,哪一个能真正做到一心一意的此生唯爱一人,妈妈不反对你喜欢男生,只想让你好好的。”
胃部还在一抽一抽的疼,李齐昭想起了从前,没有遇到席清砾的从前。
那时的他,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书呆子,每天埋在书堆里,像是生命中唯有这一件事情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席清砾就像他的书卷里不心滴上的一滴晕染开来的墨珠,随着时间的推移,墨香不仅没有消散,反而与书香混杂着越来越浓郁的勾人心弦,直到他再也无法忽视,并深深的沉沦。
“妈,你让我静一静。”
李母有些崩溃的望着颓废不堪的儿子,从来不曾想过,从在书香门第长大的他,有一天会因为酗酒搞垮身体,而良好的教养,也让她做不到像泼妇一样的找上门给儿子出气。
罢了,孩子大了,还是随着他吧。
李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出去的时候帮他轻轻掩上了门。
——
顾谦木醒来的时候傻了眼。
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的时候跑到了医院。
他眨巴一下眼,又眨巴一下,呆愣愣的,神经大条。
直到席清凛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才歪着头开口道:“席清凛朋友,我怎么到这来了?我梦游了?”
闻言,席清凛额角挂满黑线,由衷佩服他的想象力。
“你发烧了。”
顾谦木眨眨眼,“哦……”
席清凛:“起来吃点东西。”
顾谦木:“哦……”
过了一会,席清凛默默看着躺在床上雷不动的某人,“你起来啊。”
顾谦木可怜巴巴道:“躺太久了一半身子都麻了,动不了。”
那意思就是,你就受个累把我扶起来嘛——
席清凛上前几步走到床前,扶着他慢慢坐起来,又十分贴心的将枕头垫高,这才把刚买了没多久的稀饭给他端来。
顾谦木饿得头晕眼花两眼冒星星,哇偶,好贤惠、好贴心的朋友——
“宿主大大,有没有感动的想把人娶回家。”005趁机道。
一口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顾谦木一噎,连忙咽了下去,“你一边玩去,他这叫孝敬长辈。”
“你好意思的吗?真没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宿主。”005差点破口大骂。
某人却边吃粥边得意:“脸皮这种东西要来何用,我早就丢了。”
005:“不要脸!不要脸!我咒你被压!一直被压!永远翻不了身!”
“咳咳咳!”行吧,这次是真的抢到了,被破系统口无遮拦的诅咒。
席清凛帮他顺气,顾谦木心虚的偷偷瞅了他一眼。
昨天晚上上岸后,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当时给他按压胸口排出积水,不心将他的身材也看了个遍。
不得不承认,他不仅人长的好看,身材也是真的很好,腰间没有一丝赘肉,还有八块腹肌,八块唉!
他捏捏自己软乎乎的肚皮,顿感人生灰暗,这要是真到了床上,有很大几率是自己在下……
不行,他要加强锻炼。
熊熊斗志才燃了没有一分钟,吃饱喝足的顾谦木又蔫了下去,锻炼身体,好累啊!不想锻炼。
005:“呵呵,认命吧。”
“同意,认了。”顾谦木投降。
刚完他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他都在想些什么?
首先,他根本就不会和席清凛在一起好不好?何谈压与被压!
都被005给带偏了!
顾谦木气鼓鼓的将005拉入黑名单。
005看透一切:“呵呵……”
顾谦木不鸟它,抬头对席清凛道:“我都退烧了,要不……回去?”
席清凛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他也不过是刚退烧,身体还虚弱着,于是提议道:“明天回去吧。”
顾谦木想了想,道:“也行,那就让文依依先看着点。”
席清凛:“嗯……”
顾谦木转念一想,道:“其实我自己在这里就可以了,你要不要回去?在这里可是枯燥无聊的很,回去还能和他们出去玩。”
席清凛:“我不喜热闹。”
顾谦木一想也是,以席清凛那淡雅冷漠的行了,还是在安静的地方待着比较好一些。
若是将他扔进人堆里,就如进了鸡群的天鹅,总是那么格格不入的。
顾谦木四肢大开的平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医院白色的屋顶出神,又翻过来掉过去的折腾了好几圈,看看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席清凛,哀叹出声:
“好无聊啊……”
席清凛抬头,默默递给他一份报纸。
顾谦木无语看他:“这年头谁还看这个。”
席清凛指指自己:“我……”
顾谦木又叹息的看着屋顶,感叹道:“也就你了,我你这么一个朋友,没事游戏多好,看什么报纸,显得你有多老成似的。”
席清凛无奈道:“学长!”
顾谦木快乐的应道:“哎!”
席清凛:“能不能不要叫我朋友。”
顾谦木:“不能!”
席清凛:“……”
顾谦木看他吃瘪,躺在床上咯咯的笑。
敲门声响起。
席清凛看清来人,原本柔和些许的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他与顾谦木对视一眼,向门外走去。
关上的门隔绝了刚才的欢声笑语,席清凛低沉着眸看着沐暮,冷然开口:“你来干什么?”
沐暮收回望屋内张望的视线,自觉忽略席清凛不耐烦的态度,轻柔开口道:“我来看看顾学长。”
目光却一直痴痴的粘在席清凛身上。
“头一次见到什么也不带就来看望病人的。”席清凛扫了一眼她空无一物的手,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从未见过如此敷衍的。
沐暮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只是念在两家世交,不愿做事太绝而让长辈们难堪,也是看在从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多多少少的纵容。
沐暮听了他毫无温度的话语,面色发白的后退一步,过了很久,她才在他冰冷的视线注视下道:“清凛,你就不能别这样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