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冷艳校草 哥哥昭昭(番外)
第48章 冷艳校草 哥哥&昭昭(番外)
一样的黑色金边眼睛,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李齐昭站在T大门口,歪头往里看。
喃喃自语:“这就是T大?我的母校?怎么还是没有印象。”
许是离开了有两年了,T大原本稀疏的植被也茂盛起来,从前对他来熟悉的人,也都已经离开。更何况,他忘了所有。
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罢!或许那些记忆是他有意要忘记的,何必想起来,徒增烦恼与痛苦。
在T大溜达了一圈,也没有任何熟悉感,累了便找了个阴凉处坐下,从背包里拿出水杯喝了口水。
一个面带笑意的男人,顶着一双泛着波光的黑色眸子,遮了他的阳光,曲起手指在他额头轻轻敲了一下,“昭昭,懒猪,书呆子,只知道学习了,便不怎么运动?”
李齐昭连忙放下水杯四处张望,除了着太阳伞经过的几个女生,以及中央广场上被阳光反射的发亮的地板,什么也没有。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为何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溺死人的宠爱与纵容。
坐了半晌,李齐昭才起身,看了一眼正午的阳光,往一花一叶而去。
听,一花一叶两年前因前任总裁的偷税漏税股市市值下跌极快,却被那个……哦,席清砾,前总裁的儿子,力挽狂澜,再一次让一花一叶腾飞。
正值下班时间,一花一叶的员工陆陆续续的往外走,李齐昭心中懊恼在T大耽搁了太久的同时,随手拉住一个人询问。
“总裁,应当还没走,先生您有预约吗?”
见个人好麻烦啊!
李齐昭将上衣口袋里的名片拿出,“美国上市公司文屿总裁,想见见你们领导。”
那秘书先是愣了一下,盯着上面「李齐昭」三个大字看了许久,抬眸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才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道:“先生可以进去了。”
李齐昭疑惑:“不先告诉他一声吗?”
秘书从席清砾成为总裁开始便一直跟着他,对席清砾的事一清二楚,叹息老板情路坎坷,自知眼前这人对老板的重要性。
“不用,先生自己上去便可,我们总裁还没走。”
每当下班的时间,一花一叶没人了,他便一个人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T大的方向,出神。
办公室的门陡然被人敲响,席清砾头也没回,道:“什么事?”
自进了一花一叶,李齐昭便被熟悉的感觉包围,越接近顶楼,这种感觉越强烈,而当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的时候,心底除了隐隐的抽痛,更多的是欣喜,以及一股不明的情愫。
有些难受,也有些压抑,可他却本能的想接近那个站在窗边的背影。
为什么?
尽量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李齐昭尽量平着声线道:“总裁大人好,在下李齐昭,久闻总裁大人威名,特来采访。”
在听到那魂牵梦萦的熟悉声线的那一刻,心如擂鼓,两耳嗡鸣,似是有什么要从心口跳出来,他难以置信的猛然回头,当看到门口那张如初见时一样清澈的眸子和纯净的笑容时,整个人颤抖起来。
是不是又在做梦,昭昭不会想见我的。
这两年来,他根本从来没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他恨我。
——两年前——
李齐昭从病房醒来,记忆回笼,歪头看向趴在床边睡着的母亲,绝望的闭上眼。
那一幕幕,在脑海中不停盘旋,似是恶魔的诅咒一般,永不消散。
好恶心……他好恶心……
忍着想作呕的冲动,他一路跑到了席清砾的家。
曾经是他们共同的家。
承载着数不清的欢声笑语。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正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出神的席清砾。
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张望,少年狼狈的神色落入眼中,心也跟着揪起。
昭昭?他来做什么?他……醒了……
终是关心战胜一切,他缓缓开门,对上少年绝望的眼神。
少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滑落……
慌忙给他擦着眼泪:“昭昭,怎么了?别哭。”
他从不会哄人,面对心爱之人崩溃哭泣时,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遍一遍的着:“别哭,我在。”
李齐昭再也承受不住的抱紧了他,声音呜咽令人心碎:“清砾,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好恶心,我好恶心。”
颤抖的手轻轻抚着他消瘦的脊背,席清砾也红了眼:“昭昭一点也不恶心,昭昭是最好的,永远都是。”
怀里的人似是终于找到了依靠,他嚎啕大哭,声音撕心裂肺。
“你……当初……为什么……不要……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欢你。”
心脏在滴血,灵魂因痛苦而战栗,席清砾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昭昭,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你。”
“你骗我……”
暖光照耀的客厅本应温馨喜人,却因那嘶哑至极的哭喊声陷入永远走不出去绝境。
像是有无尽的漩涡将他们深深吸住,任凭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徒增烦恼。
这个久违的怀抱,这个熟悉的人儿,还有那温柔轻哄的话语,终是让李齐昭毫无顾忌的大哭一场。
直到最后在席清砾怀里抽噎着睡去。
“昭昭……”
安静的睡颜,布满泪痕的脸,怀里的人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像是怕他再次将他抛弃。
心已经痛到麻木,席清砾心抱起怀里的人,将他轻柔的放在床上。
不只是汗水还是泪水沾湿了他的短发,席清砾为他轻柔拢到耳后,犹豫良久,还是没敢亲吻他的额头。
刚想将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掰开,本应熟睡的人却突然睁开双眼,紧张的看着他,声音染上害怕:“你要去哪里?”
着抓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昭昭,现在这么缺乏安全感。
他轻柔的哄他:“我哪儿也不去,只守着昭昭,睡吧。”
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又盯着他看了很久,像是在确定他话里的可信度,又像是害怕他真的离去再也不回头而不敢轻易入睡。
席清砾只能再次柔声哄他:“昭昭乖,睡觉好不好,我保证,昭昭明天一睁眼就能看到我。”
那人终于在自己的轻哄中睡去,只是抓着自己的手一夜没松。
席清砾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