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精分师尊 师尊的剑
这些日子,顾谦木一直住在钟离的竹舍,起先是为了养伤,再到后来,是他赖着死活不走。
当时,钟离看了一眼在床上抱着被子滚的徒弟,无奈的叹了口气,第二日便亲自将顾谦木的东西收拾了过来。
自此,顾谦木正式在竹舍里安营扎寨。
夜里,屏风后人影绰绰,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钟离持着一卷书,着中衣,墨发湿润披散而下,在烛光下夜读,静谧安好。
待屏风后的水声没了,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顾谦木探出一个脑袋,往钟离这里瞄。
目光太过于强烈,无法忽视,钟离放下手头的书,与他对视:“怎么了?”
顾谦木从屏风后出来,嘿嘿一笑,“没什么?师尊在看什么?”
钟离道:“从藏书阁拿的剑谱。”
顾谦木凑了过去,淡淡清香萦绕鼻尖,书卷上的内容却看不懂。
钟离见他迷茫的模样,轻轻一笑:“衙儿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下山。”
顾谦木摇摇头,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钟离身上。
在他耳边呼气,声音暧昧低哑:“师尊不是要看我表现吗?”
手顺着微微敞开的衣襟进去,带着刚出浴未散的热气,钟离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顾谦木的表现是什么意思,当即捉了他乱动的手,道:“明日还要赶路,今日好好休息。”
一个转身坐他身上,顾谦木与他对视,“我不……”
抬起头来就要索吻。
钟离被他吻了个正着,渐渐沉醉。
“师尊……”顾谦木唤道,“我表现好不好?”
没有注意到钟离压衋着衋浴衋衋火的某人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向床榻上走去。
顾谦木勾住这人的脖子,眯着眼睛去看他,看起来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当然,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他喜欢和这人衋缠鱲绵,顾谦木想,不管是鱲肉衋衋体上,还是心灵上,只要是他,对自衋己做什么也是没关系的。
钟离很温衋柔,极尽的温鱲柔,不像另一个人格,只会一味地鱲索衋衋取,他渐渐鱲沉衋沦。
幸好竹林附近不会有什么人,不然以顾谦木这般没衋羞没衋臊的大喊,第二日,他们的风衋流韵鱲事就会传遍整个缪苍派。
撩衋人太过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出发时,走路的姿衋势都是怪异的。
殷康和越休早早的就等在山下,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顾谦木和钟离下山。
越休跑过去:“师尊!”
钟离点点头,殷康则牵着马站在原地。
下山历练,为民除害,是不能御剑的,不然会扰了普通百姓的生活,只是骑马的话……
钟离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日没轻没重的弄了好久,看向围着那儿转圈跃跃欲试的顾谦木,阻止的话还没出口,那人已经一个翻身上了马。
“驾!”顾谦木拉住缰绳,大喊一声,马儿便向前跑去。
钟离叹了口气道:“我们也走吧,免得一会追不上衙儿。”
只是没骑多远,就见顾谦木坐在路边,红棕色的马儿甩着尾巴开心的吃草,钟离停了下来,走到顾谦木面前:“衙儿,怎么了?”
顾谦木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圈,叹了口气道:“我腿疼……”
越休凑过来:“师兄,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顾谦木点点头:“昨天晚上受的伤。”
钟离老脸一红,把那些过于香艳的画面从脑海里甩去。
越休又疑惑道:“你不是住在师尊那里吗?有师尊在,怎么会受伤?”
顾谦木抬头瞥了一眼挡着他的光的钟离,眼尖的发现他耳垂上的一抹红,“就是因为他,我才受伤的。”
“师尊,你们大晚上的还练剑啊?”越休恍然大悟,除了这个他是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顾谦木受伤的了。
顾谦木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神色带着调侃道:“可不是嘛,师尊大晚上拉着我练剑,你是不知道啊!师尊的剑使的是又快又准又狠,到最后我是腰酸腿疼啊!他还是不停……”
“衙儿!”钟离略带警告道,只是在顾谦木这里,毫无威胁。
顾谦木笑的更欢了。
钟离无奈道:“到了前面的镇,我们改做马车,再坚持一下。”
顾谦木起身,揉了揉马儿的脑袋,叹气道:“成吧!”
而后又凑到钟离跟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到的声音道:“不过师尊,我大腿根是真的很疼,昨天你掐的太用力了,要不等晚上到了客栈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都青了?”
钟离厉声道:“还不上马?”
殷康将这一幕收入眼中,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可看了顾谦木那明媚的笑容,心中却是微恙,道不清不明。
马儿奔腾,伴着顾谦木清朗的笑声。
等换了马车,顾谦木留殷康和越休在外面驾车,自己钻进车里,一进去就看见钟离黑沉的脸。
心里憋笑,面上装的很是委屈,他慢慢的挪到钟离旁边,手指捻着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师尊——”
钟离目视前方:“有事?”
顾谦木咧嘴一笑:“没事就不能叫叫师尊了吗?”
钟离不理他。
顾谦木抱住他的胳膊,又晃了晃:“好了师尊我错了,不该调戏你……噗哈哈哈……”
原谅他忍不住,钟离这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确实适合被调戏。
随即又忍不住脑补出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白衣美男子钟离一个人在接上行走,自己像个恶霸一般冲出来,对着钟离就是一阵动手动脚。
而钟离呢,紧紧攥着衣服宁死不从,一副惹人怜见的模样。
“噗哈哈哈!”真的不行了,太好笑了。
钟离忍无可忍,虽然不知道徒弟都想了些什么但看他这个反应,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一把掐在他的大腿根上。
“哎呦疼啊……”
顾谦木吃痛的跳起,脑袋又磕在了车顶上。
一时间不知道先揉头还是腿亦或者是笑疼了的肚子,只能满含幽怨的看着钟离,尽是委屈。
钟离叹了口气,把他拉过来,轻轻给他揉着头,嗔怒道:“怎么毛毛躁躁的?”
顾谦木哼哼道:“还不是因为你掐我?怎么?昨天晚上还没……唔……”
钟离:“点声,别被休儿的殷康听了去。”
嘴被捂住,顾谦木只能拿眼神控诉他:敢做不敢认!渣!渣渣!
揉了一会,钟离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没有回应……
“衙儿?”
再一看,徒弟歪在自己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钟离叹了口气,看来昨天折鱲腾的还是太晚,不过也不能都怪在他身-上,谁让东西两条衋衋腿鱲衋缠着他不让他出鱲衋去。
大手抚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顾谦木下意识的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里面安静了,外面的两个人又讨论起来。
越休偷偷的往里面瞅,只可惜隔着帘子,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见。
于是手肘拱了拱旁边专心驾车的殷康,道:“刚才师兄在干什么?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殷康看着前面的路道:“你进去问问。”
越休摇摇头:“还是不要了。”
免得破坏了里面二人的好心情,惹得谁都不开心。
随即又叹了口气,委屈巴巴道:“师尊好偏心。”
殷康看了他一眼:“吃醋了?”
越休重重的点点头。
殷康:“那你去争宠啊!在这里抱怨又什么用?不定你努力一下,长老还会让你住进竹舍。”
一提起竹舍,越休突然想起刚才顾谦木因为师尊半夜拉他起来练剑而导致腿上受伤的事,如果自己住进去,那不就和师兄一样……
猛的摇摇头,越休拒绝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殷康:“切……”
若吃醋,殷康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他想拜钟离为师,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顾谦木。
可除了那日顾谦木为自己求情,今天再见,他也没和自己几句话,更多的时候,他的视线都粘在钟离身上,一刻也没离开的。
殷康也看出了钟离和顾谦木这对师徒的关系很好,不然钟离也不会因为顾谦木而给自己这个机会。
可是,他们的关系,未免也太好了些,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
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挥走,殷康看了一眼平静了的马车,专心驾车。
雁洲在缪苍派的北边,骑马要走五天,换成马车的话,最起码也要十多天。
算算日子,他们已经走了十一天了,此处已经里雁洲很近,商量一番,四人决定先在不远处的镇整顿一番,明日再赶路。
在路上啃了很久的馒头,刚在客栈安顿下来,顾谦木便拉着钟离钻进了柴房。
“快快快!看看他们这里都有什么,我要吃鱼!”
钟离宠溺的看着在别人家的柴房翻箱倒柜的徒弟,心道这些日子也是苦了东西了,便将外袍一脱,撸起袖子道:“衙儿,帮为师洗菜。”
顾谦木不听,从水里抓出来一条肥鱼,放到了案板上:“洗什么菜,我要吃鱼,师尊你快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