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精分师尊 背着你偷人去了
“不行,睡觉!”钟离这次的语气有些强硬。
“睡不着!”顾谦木压着他,嘟嘴道。
钟离又不敢下重手,只得轻轻吐出一口气。
经他这番撩拨,不想是不可能的。
可是……衙儿体内的魔气……
顾谦木不耐烦了,他拉下床幔:“都是男人做这事还磨叽!”
这话倒是不错,不过钟离还是不敢弄太久,生怕顾谦木的身体再出现什么异样,不过也后东西受的了。
顾谦木累的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钟离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顾谦木瞪他。
钟离:怪我?好像确实怪我。
继而轻轻的给他揉腰,顾谦木才好受一些。
见他起了哈欠,钟离道:“这下可以睡觉了吧?”磁性的声音带着热浪清朝后的余韵。
钟离侧着身子,手支着头,眸子里尽是宠溺。
顾谦木拉下他的脖子,又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窝在他怀里,拱了拱:“师尊,晚安。”
次日清,王夫人便风风火火赶来。
以往的时候,王姐就算是夜不归家,第二天一早也会回去。
而这一次,被越休捅了一剑,还外出瞎跑,她已经够担心了,一大早没回家更是蹊跷,便找到了这里。
钟离和顾谦木还没起,殷康下来迎接。
王夫人一见到他就不顾礼节的抓着他问:“我的研儿呢?”
指甲尖锐陷进肉里,殷康皱起了眉:“夫人,你自己的女儿不看好了,找到我们这里来,不太好吧?”
“除了你们,谁还有可能对我女儿不利,肯定是你们抓走了她,你快把她还给我!”王夫人似疯了一般,疯狂摇晃殷康。
任殷康脾气再好也忍受不得。何况,曾经的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冰冷的眸子看向王夫人,一把挥开她:“王夫人,我再一遍,你女儿去哪里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若再纠缠不休,别怪我翻脸无情。”
手中的剑出了半鞘,王夫人被吓的后退半步,也不敢再刁难,带着仆人匆匆离去。
殷康收回剑,视线落在楼上禁闭的房门前。在钟离还没醒来之前,先逼退了她再吧。
何况,王夫人明显不知道王姐与魔族勾结之事。
他昨夜一夜没睡。
隔壁房间的动静,太大了。
也不知钟离怎么回事,连隔音结界都不知道开。
顾谦木叫了大半个晚上,他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明知不对,可还是收不住邪念。
“殷康?”心心念念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朦胧睡意。
殷康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可一回头,那人就站在自己身后,衣服松松垮垮的穿着,边哈欠边揉着眼睛:“你怎么起这么早?”
目光落在他白皙脖颈处的红痕,刺痛般的收回视线,不去看他:“睡不着,就起了。”
“哦。”顾谦木继续往外走。
殷康追了几步,问道:“段师兄去哪?”
顾谦木:“如厕,你要不要一起?”
这种事还一起?
殷康睁大了眼。
“不……不用……”
那人已经走远,玩笑的话语罢了。
顾谦木回到房间,又爬上床钻进去。
一股凉意,钟离闭着眼道:“衙儿干什么去了?”
顾谦木:“背着你偷人去了。”
钟离也不恼,手指点上他红红的鼻尖:“又胡……”
顾谦木抓住他的手指,嘻嘻笑:“那我真去了。”
“不许!”脸色突变。
“怎么又不许了?”顾谦木继续逗他。
“呃……”
“不是吧,不我可去偷人……啊!钟离……你住手……”
等钟离终于放了顾谦木,天已大亮,顾谦木累的趴在床上,像一条死鱼,一动不动。
钟离似是也知刚才过分了些,去煮了些粥,一脸歉意的端着,看着头歪向里面不算理自己的徒弟:“衙儿,吃点东西。”
顾谦木看都不看他:“累,不想动。”
累是真累,当然,爽也是真爽。
许是堂堂万人敬仰的钟离长老,给徒弟一口一口的喂粥,若旁人见了,下巴定是惊的掉到地上。
这边,王夫人派人找了镇子里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王姐的身影,又听属下报,殷康出现在了义庄。
她一个妇人,对那种地方天生恐惧,死人待着的地方,想想就恐怖,还有恶心。
义庄的守卫是自家女儿调过去的,自从王迁失踪,所有的事情都是女儿一个人在处理,起先还有几个门客不服女儿,但最后都被治的服服帖帖。
因而惹得她不住的感叹,要是研儿是男儿身,想必早就干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
现在来传话的守卫找不到王姐,这才报到了她这里来。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去看一下情况时,又一个人来报:“夫人,殷康和守卫起来了。”
王夫人一拍把手,猛的站起,不可置信道:“他一个人,和整整百十来个人起来了?”
那人声音颤抖道:“是的,而且,我们快拦不住了。”
这怎么可能?
只有到了义庄看到满地的伤亡,王夫人才在心底确定。原来,修仙之人,如此厉害。
王夫人刚进门口,上方就传来一个声音:“王夫人,你来的可真慢啊。”
王夫人顺着声音看向房顶,顾谦木正盘腿做着,钟离一身白衣飘然站立在他一侧。
“你……你们……居然伤我王府这么多护卫!”
“是的呢——”顾谦木声调悠长。
“你们修仙的,就这么仗势欺人吗?”王夫人尖锐的嗓音,令顾谦木不适的掏了掏耳朵。
“住,什么叫仗势欺人,我们可没什么势可以依,凭借的是实力,当然,你的女儿也是。”不过走的是歪门邪道。
王夫人气不过,见他连研儿都了起来,更是来了劲,刚要不管不顾的和顾谦木对骂,房门被开,殷康走出来道:“王夫人,你还是先进来看看,再决定要不要骂吧。”
王夫人虽心有疑惑,但还是跟随他进去。
她又不傻,他们随便一个人,杀了她都是轻而易举,而外面那些护卫,他们也只是伤了,一个都没杀,便更不可能对自己动手了。
她一进去,顾谦木便要从房顶跳下来,可刚要用力,腰间传来一阵酸痛,脚下软绵绵的就要直接掉下去。
钟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扯进怀里,东西却已经在他腰际拧了一把,“都怪你!”
本来就是自己没轻没重,钟离也没法反驳,只好任由他使劲拧,自己抱着东西跳了下去。
王夫人一进门,便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尖叫起来。
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现在顶着一张张男人的脸,或丑或美或老或少,但全部都是男人,她还在外面的一排,看到了自己夫君……
夫君……
“老爷!”哭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声,王夫人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坐在了地上,抱头痛哭,往王迁那里爬去。
三人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并没有要去扶的意思。
不是他们太薄凉,而是王夫人咎由自取。
如果她不一味地惯着王姐,对她严厉一些,或者好好看着自己夫君,也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
但归根结底,还是王迁自作自受,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只可惜,他的过错,以百倍的代价施加在了自己的妻女身上,自己倒走的逍遥自在。
来的路上,顾谦木已经通知了当地的百姓,将消息转告给有男子失踪的人家。这时,也差不多都到了义庄。
既然来了这里,他们也都知道,自己的家人怕是已经活不成了,一个个哀悸的神情,颤巍巍的走进了义庄。
无一不是哀声痛哭。
又一个个哭着道谢着将自己家人的尸体带了回去。
他们当然会询问杀他们家人的人是谁,顾谦木道:“各位稍安勿躁,等抓到了真凶,定会告知,现下还是将自己的家人带回家,好好安葬吧。”
等众人散了,顾谦木和钟离才又进去看王夫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王夫人人,虽然在月色下看的不甚真切,但她的脸色,红润的不似中年妇女,兴许是有女儿守着她吧。
可是现在,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泪痕晕染了妆容,泪痕挂在脸上,神色黯然,颓废的坐在地上。
夫君死了,这对一个封建时代的妇女,就是天塌下来的感觉。
王夫人眼睛没有焦虑,呆滞的问道:“是谁?是谁杀了老爷?”声音沙哑,显然哭了很久。
顾谦木不忍心回答,钟离冷然道:“你女儿,王研。”
“研儿……”王夫人呢喃一声,眼神突然凶狠起来,她直视钟离:“你骗我,我的研儿……我的研儿她怎么会……怎么会……”连亲生父亲都杀……
可是她再转念一想,研儿这些日子里,变得越来越暴戾,越来越捉摸不透,有时候看向她的眼神,都仿佛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她杀了那么多人,就算是现在真的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是那么难以置信。
真的……是研儿吗……
王夫人又陷入了迷茫。
她发现,她一直守护着的家,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