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前夫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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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接这通电话之前,我是非常纠结的,但是碍于他是我的前任金主,我还是接了电话,并且听从他的吩咐,走到了那个约定的地方。

    在抵达约见地点前,我已经把自己骂了不下十遍,辱骂词大多就是“景简你这头猪,景简你这个沙币……”

    当然,在我见到慕谨言之后,我就停止了辱骂行为。

    “你怎么瘦了?”

    见到我后,慕谨言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寻思着我俩也就两周没见面,他怎么就能准确无误的出我的胖瘦问题,还是我今天穿的衣服显瘦,给了他一种“我瘦了”的错觉?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完我瘦了之后,就很快恢复了冰块脸,然后挑了挑眉:“我希望,我们两个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他。”

    那个他是越笙,我很懂得。

    但是我不懂我和慕谨言之间有什么事情可以影响到越笙,我和他的白月光可没有什么交际。

    除了今天早上的避孕药事件。

    “但是你给他避孕药是什么意思?”

    慕谨言的语气凌厉起来,仿佛要嫩死我一样。

    我扫了眼周围暖暖的微风,又抬头看了看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神经病。

    到底是越笙没讲明白,还是慕谨言想当然,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刻,慕谨言看起来非常的神经病,而这个神经病还是我的前夫。

    于是我笑了:“他没告诉你?”

    慕谨言皱了眉头:“我觉得你应该给我讲清楚。”

    虽然这几天和严宁蜗居,但是我平时经常去他的办公室,看他的员工偷懒LOL,个人也开始祖安化。

    “讲个屁清楚讲清楚,避孕药,我的,所以呢?”

    我把手插入卫衣口袋里,顺便摸着肚子:“电话里面可以交代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要喊我出来,慕谨言,我们是离婚了,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一种,你因为一个避孕药来找我,是不是太题大做了?”

    我话这么有底气,完全是因为换了一个金主,以及我欠慕谨言的两千万,通通以三年的婚姻一笔勾销。

    但慕谨言不会这么认为,他一定是觉得我被别人包养了,所以才敢这么和他讲话。

    可是他语塞了,没由然的语塞了。

    等他再次开口话,我的身旁已经走过去两辆糖葫芦车。

    当第三辆停下来的时候,我买了一串,顺便听慕谨言发话:“以前你不会这么话的。”

    我扯开糖葫芦外面的一层膜,轻轻舔了舔:“你以前也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才过去多久,就用这种手段叫我出来了?”

    “我只是……”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松懈:“我只是怕他不高兴。”

    我笑了:“怕他不高兴,你应该去哄他,而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难道你以前惹他不高兴了,也去找你的情夫兴师问罪?”

    完话,我感觉嗓子有点哑,可我得都是事实。

    慕谨言是个王八蛋,他有家室有白月光,但还会养情夫,哪怕我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养很多。

    别看他风清亮节的,其实很马叉虫。

    被我到痛处的慕谨言超前跨了一步,扬起手好像要给我一耳光。

    虽然他以前没揍过我,和我结婚的时候对我也还算好,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是个混蛋的事实。

    可那只手被严宁抓住了,中途出现的严某人顺便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推开。

    “慕谨言,你来我公司后门口谈情爱来了?”

    他这话不还好,一我就下意识看了看,而秘书的脸贴在对面那幢楼的玻璃上,似乎是在看好戏。

    原来这是破公司后门口啊,我才知道。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看严宁,和他解释道:“解决一些问题而已。”

    严宁甩开手,转身问我:“都离婚了还有什么问题?”

    可他挤眉弄眼,还看看我的肚子,明显是在问我,是不是慕谨言发现我怀孕了。

    于是我诚恳道:“是避孕药,我忘带走了,被他现任看见了,和他闹不愉快了。”

    “奥。”严宁应了一声,然后转向慕谨言:“那慕总,您不去哄现任,来找我们简简干嘛?”

    对于严宁一秒变谄媚,我神经抽搐,但想了想,可能是MTCZ和他们有合作,所以动完手的严宁想起了自己的甲方身份,所以才谄媚。

    事实证明,我又猜对了。

    回答无果又开始语塞的慕谨言匆匆忙忙走了,留了一车的尾气扬长而去,而严宁揪着我的卫衣帽子,忽然认认真真的转过身,替我戴上了帽子。

    绕是他一系列转变如同川剧变脸,让我猝不及防的就红了脸。

    B类的味道,理性而缱绻。

    “以后他的电话不用接,他什么你也不要理他,他就是一个神经病,神经病你知道吧,会传染的。”

    严宁煞有介事的给我科普,然后带着我进了他的公司。

    我怔怔地望着他抓着我的手,步子却慢慢的,好像是散步的情侣那样,显得分外有趣。

    “我知道了。”我洋洋得意的回答,表示我自己也是很有脑子的。

    可严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我有些慌。

    “怎么,慕谨言找你麻烦了?”

    这段对话发生在下午两点左右,彼时我在他办公室享用了午饭,顺便观看了他和秘书互怼的全过程。

    白白净净的秘书想要请假和女朋友去领证,但严宁死活不同意,并表明现在非常忙碌。

    而这个忙碌是从中午十一点开始的,也就是在慕谨言走后。

    估计是在严宁这里吃了鳖的慕谨言,开始迅速意识到自己才是爸爸,所以要从严宁身上一雪刚刚的耻辱,于是给他们增加了难度。

    而他们的合同上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甲方具有任意委派指定方修改图文案例,并可以以任何理由驳回……】

    大概意思就是,他们可以不满意严宁他们的创作,直到那个创作让他们满意为止。

    而此期间产生的费用,他们概不负责。

    这就是伟大的甲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