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深入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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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钱的问题,那也还算好解决,可重点是,多少钱?

    我捏了捏眉心,心想着天大一笔款怎么可能凑到,严宁卖房子都不一定有这么多钱。

    显而易见的绝境。

    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几个字眼,但当绝境这个词占据我的脑子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也不算是个绝境。

    联想前几天,越笙和许言的行径,不难发现,这个绝境,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下的套。

    越笙喜欢压垮型公司,而许言想要严宁。

    这两个人,天生的魔头。

    想到这里,我抬眼望了严宁,他还在熟睡中,眉头紧蹙,似乎是心事重重。

    现在我也是心事重重了。

    对于严宁公司,严宁他爹公司,以及赵家的经济实力,我深知严宁救不了他爹,除非他肯去找许言,或者。

    或者我去找越笙。

    前提是越笙真的想要我,而不是为了蒙骗严宁。

    头疼,这头是真TM的疼!

    “叮咚!”

    门铃响了,我估摸着是外卖,起身跨步走去时也没瞅猫眼就直接开门。

    结果是慕谨言,真是见鬼!

    我下意识想关门,可这厮用脚抵着门不让我关,还大摇大摆的闯进来。

    考虑到严宁还在睡觉,而慕谨言的出现不止会干扰严宁的睡眠,还会影响严宁的心情。

    于是我伸手快速拉住慕谨言,可这厮转身回望我,与我面面相觑道:“景简,听我们有过一个孩子?”

    ?????

    我发愣,但很快回神:“有过,被你的心肝宝贝撞没了。”

    连带着我对他那一腔爱意一起碰撞地粉碎。

    “真可惜。”他甩开手,转身四处张望:“他在哪里?”

    慕谨言的是严宁,可我不能让他见到严宁。

    于是我快步走到慕谨言面前,出手阻拦:“他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就不能直接么?”

    慕谨言侧目扫我一眼:“那好,你做我的情夫,这就是我要的事情。”

    我可没料到他又这种话,虽然他在我俩离婚后了不止一次,但我每回听见,都会气血膨胀。

    太生气了,这种人,怎么能安然的活在世上?

    “滚吧你。”

    我咬牙,毫不客气回道。

    “呵,”他轻蔑一笑,明明是来找我,叫我做他的地下情人的,但是他始终是把自己放在了主导的位置上。

    “景简,你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嗯?你作为一个O,天生就是该被玩弄的,你还想翻牌逆转?别做梦了!”

    OMG!

    瞅瞅这不要脸的人,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果然我当初被屎糊了眼!

    于是我赶紧揪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踹:“滚滚滚,赶紧滚,对你客气点你还真把我当兔子了!”

    但慕谨言死皮不要脸,反而一手把门关了,断了我能够推他出去的绝佳路线。

    “我不要脸?嗯?景简,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这些年,我对你到底怎么样,你要什么我没给你?”

    听他这番话,我怔住。

    诚然,慕谨言除了爱,除了把我当做替身外确实没有给我找另外的麻烦,金钱上面也很满足,但是他太狗了!

    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一言两语可以道破的,人心也确实是被稻草压垮的。

    于是我先安抚他:“是是是,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自己没脑子离开你了。”

    趁着这话的时机,我顺手开了门,随后抬头一笑:“但是我现在有脑子,我们不合适。”

    接着我一脚踹他出门。

    后果可想而知,慕谨言在门外气的踹门,声响巨大,我寻思着严宁这儿住着许多老头老太太,平时老头老太太就很不满意我家这么闹腾,而慕谨言这么闹腾,他们肯定不满意。

    于是严宁给慕谨言开了门。

    是的,门是严宁开的,因为他早就被吵醒了,还静静地杵在他的房门口看了半天戏。

    当然我并不知道这回事,还是严宁给慕谨言开门后,我仨坐在沙发上攀谈的时候,严宁自己的。

    讲真,我有点错愕。

    我不仅没想到严宁会给慕谨言开门,更没想到严宁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慕谨言话。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慕谨言居然也能这么平心静气的和严宁话。

    “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多废话。”慕谨言先道。

    严宁一脸阴郁,显然是没睡好:“除了最后一项,其他的我都可以考虑。”

    这段对话仿佛直接把我排外,迷糊的我压根一句也听不懂。

    于是我揪了揪严宁衣角,声询问:“你俩背着我又搞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严宁斜眼看我:“他同意给我注资,附加条件之一,是把你送上的他床。”

    由于严宁的声音并不轻,所以坐在对面的慕谨言不仅可以听见,还能听得很清楚。

    于是听得很清楚的慕谨言发表了自己的言论:“不错。”

    不错个鬼啊!

    我有点抓狂,甚至理不清这几个人的关系。

    明明之前慕谨言还给严宁下绊子,严宁迫不得已的找了许言帮忙,随后就是许言和越笙搅和在一起,然后……

    然后才有了这些事情。

    大概是我的迷茫全部写在了脸上,慕谨言道:“商人之间,哪有什么朋友和敌人,只有利益啊景简。”

    这话是给我听的,同时也在警告我。

    慕谨言在警告我,意味着严宁极有可能会把我送上慕谨言的床,即便我觉得严宁不是这样的人。

    “确实,你我之间只有利益,但是慕谨言,最后那一条,我不接受。”严宁悄悄握住我的手:“简简不是物品,他是个人,人怎么能当做物品随便送来送去?”

    这话的,不愧是严宁!

    我心中暗自高兴,却听慕谨言道:“你掺杂太多感情,我反而觉得没有合作的必要。”

    罢,慕谨言起身要走。

    我蓦然心一紧,也不知道哪里生出许多杂念来,一把拉住慕谨言,张口就是:“别听他的,我愿意。”

    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好像,比起叫严宁落入许言的狼口,不如我自己深入狼口更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