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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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没休多久,又到了回学校的时刻。

    头一天,郭渡居然没有给他安排训练,反而是提了一袋子啤酒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

    叶森柏到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喝了,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啤酒罐,日子过得不要太美滋滋。

    最近也是憋的慌,坐在郭渡旁边。顺手拿起一罐,开拉扣,从里面蹦出来的气泡混合着阳光一起落在掌心,“好啊,自己先喝上了。”

    “呦,你别喝啊,心被你那个管家弟弟发现又要惩罚你了。”郭渡作势要去抢,不过也只是作了一般,又收回手去了,“别人是妻管严,你倒成弟管严。”

    叶森柏摆摆手,“话不能这么,人家那是关心我,哪像你,岁数一大把,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切,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追求者一大把好吗?”

    谁相信啊。

    他就笑笑,不话。

    长椅的背后就是三锦鲤的大理石喷泉,清澈的水不断的涌出,最终归聚池塘,池塘里养着着水草,墨绿的水草随着水波荡漾,暖融融的日光交绘着水面,给喷泉增添了几分新色。

    坐在前面,还能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不急不慢,有条不紊的声音让去掉嘈杂,从而心归于平静。

    四周养着常绿的松,如针一般的叶子规整的排列着,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的顺心。

    两人都没有话,全心全意的感受着这份得之不易的宁静,时间也仿佛停顿了一会。

    不久,郭渡放下手中的空罐子,他这么不拘节的人类,也注意把垃圾放回了袋子里,真是少见。

    他好像有什么事要,嘴张开停了好一会才吐出话语,“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嗯,被的呗,一个看起来和段知凡年龄相仿的少年。”叶森柏想了想,还是把事情毫无保留的了出来,“本来是要抓住的,后面不知来了甚么人,把人带走了,两阵风,我们连人都没怎么看清,就这么没了。”

    着着,心里还是有些惋惜的,“听楚队这两个好像是个什么组织的人,怪不得当时她那么着急追人……”

    “组织的人?”郭渡来了兴趣,追问道,“长什么样啊。”

    叶森柏托着脑袋思量了会,脑中浮现的是那身白衣,好似在哪里见过的模样,在脑中却找不见任何信息,“好像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风衣?还是斗篷?记不太清了,一身白色,当时在烈日下特别耀眼。”

    “白衣?”

    他笑了笑,嘴皮子往上扯了扯,眼角抽搐着,笑的很僵硬,“是他啊。”

    身上那副懒散劲也完全消散,那双透亮的眸子里是不透的忧愁和苦闷,不过随机被掩盖的无影无踪。

    这么细的一个微表情还是被他捕捉了个干净,叶森柏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你认识吗?”

    郭渡正从裤兜里拿烟,听到问题后动作明显一顿,然后又转手去掏火机。

    “不认识,组织的人不可以认识,明白吗?”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火机绽放的出一股火花,慢慢爬上烟条的枝干,随即,变成一阵烟雾。

    烟含在嘴里却没有动,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很早之前,叶森柏就觉得这个人不一般了,虽然看着平时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但是做事却出奇的靠谱。

    郭渡,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绝对不是外表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是吗,楚知许骂他是叛徒,他以前也是末日城的人吗。”

    郭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孩子别乱听,知道的太多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嘛......明明就是不想。

    叶森柏见他回避,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今天叫我干嘛,别跟我只是叫我来喝酒而已。”叶森柏把铝罐扔进纸袋里,从长椅上坐起来。

    长椅的木板上还清晰的留有屁股印,不过一会就随风消散了。

    郭渡指了下他的鼻子,眼里灌满了赏识,“聪明。”

    着,他绕过长椅,走到喷泉前,细长的手指抚摸着石砖,最终在第十三个石砖上停下。

    石砖被移动出来,喷泉的水也停止了流动,围着喷泉的石砖从中间转开,里面出现的是一道暗门。

    来这么多次居然都没有发现花园的喷泉居然暗藏玄机,看来真是藏得不浅啊。

    叶森柏跑上去往池塘的位置看去,池塘没有了,锦鲤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块空空的石英地板。

    郭渡走到暗门的机关前,输入了一串密码,暗门就被开了。

    沉重的石门摩擦着地板,周围有些碎石也随之落下,叶森柏看着门上刻的花纹,还有挂在门边的紫藤花,“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石门。”

    他忍不住嘀咕,不过也是,这种看起来就十分沉重的石门,只有在古装剧里看到过,其实在剧组里用的也不过是一个道具,画面看上去的真实感不过都是后期做上去的。

    尽管的很声还是被对方听见了,脑门被狠狠地来了一下。

    “瞎什么呢。”寸头男人把嘴里的烟头舍去,上面的火星子随着震动熄灭,变成一摊的灰烬,“这都不知道是多少个世纪之前留下来的,据是用来躲避丧尸的避难所,你看,上面的雕刻,这么多年也没人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叶森柏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刻痕,这些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公益,不过,这下雕刻画好像是一部分,要凑齐所有的“碎片”才能成为一张完整的画,也难怪看不懂。

    正要向郭渡这事,可人家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径直往前走了去。

    暗黄的灯光亮起,虽然有些暗沉,但好在并不刺眼。

    叶森柏跟着他走,时不时地四处观望一下。

    这是一条很长的通道,长的看不见尽头,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光线的原因。

    地板是用方方正正的石板铺成,上面很光滑,石板的缝隙之间,还绣着些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