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是师兄给的
楚辞舟轻轻摇头,“不关你事,还要谢谢你在我昏倒时照顾我。”
林歧面上却泛起一丝愧色。
那人不是我,那日弟子去处理殿中的急事了,后来才知您被人发现病倒在房中…对不起。”“啊?”楚辞舟愣住。
那个人不是林歧,那是谁?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身边的师弟突然闷哼了一声,他连忙抛下这个问题,凑过去检查,生怕男主有什么好歹。
纪重霄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微蹙着长眉,那张原本清冷的面庞染上了一些娇弱的美。楚辞舟吓了一跳:“这么疼吗?”明明薛君易给他上药时,都没疼成这样。纪重霄长睫扑闪了好几下,像是羞于启齿,声音微不可查。
无碍,师兄和林师弟继续话吧,重霄忍着便是。”
“不了,回去给你撒一瓶止痛散。”楚辞舟没想到师弟还知道怕疼很丢人,心生好笑,领着他上了玉舟,对林歧摆了摆手:“别送了。林歧上前一步:“楚师兄…”
纪重霄侧过头,在楚辞舟看不到的角度,冷厉的凤眸狠狠别了林歧一眼。
林歧背后陡然生出一股凉意。
不过愣神了一瞬,载着两人的玉舟疾驰而去。挽留的话再没来的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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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银熏炉腾起缕缕烟雾。
清雅的药香让人心生安适。
楚辞舟支着下巴,侧躺在松软宽大的床铺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话本。
系统有些担忧:【这样真的no趴笨?】楚辞舟自鸣得意:·【有什么趴笨?符箓图纸藏在厨房的灶台里,纪重霄根本想不到是我放进去的。】【道理我都懂,我不能对男主示好,所以我让他伤势还未痊愈就去做饭。】
【我的敬业你放心,我的恶毒不会崩。】系统:【不,我的意思是,纪重霄会不会不检查灶台,直接生火…你的这个图纸,它防火吗?】楚辞舟:【…】
楚辞舟暗叫不妙。
决定还是去拿回那本册子。
他心翼翼地下了床,为了不惊动纪重霄,光着脚踩在绒毯来到了窗边,准备从这里翻去厨房,偷天换日。
毕竟纪重霄在前院不知道忙活什么。他不能走那边。
“师兄,我为您洗了点灵果,您要不要…”
门吱扭一声从外面被推开。
纪重雪端着一碟鲜红可人的灵果,毫无防备地撞见楚辞舟一条腿跨在大开的窗台上,做贼似的正要攀爬。
楚辞舟惊恐地看着他,脸轰地一下红得快炸了。纪重雪:
他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容将那盘果子放在桌案上。
“师兄,来吃点吧。”
楚辞舟尴尬地挪到桌旁坐好后,脚趾还不停的扣着地。
他弱气地问,“我我刚才是想去厨房拿点吃的你信吗?”
纪重霄不信不信,淡定道:“原来师兄闻到厨房里蒸包子的香味了。”
楚辞舟张大嘴:“啊?”
已经开火了?
那图纸呢?
他急了,抓着纪重霄袖子磕巴问,“你,在灶台里有没有看到嗯,就是……”纪重雪一双凤眸疑惑地看向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重霄生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果然烧了啊」
男主的符策图纸被他毁了。
这下男主不光不会练剑,连符都不会画了。
楚辞舟急得不得了,“就,就是有几张画着鬼画符的纸!我去看看。”
他着就要光着脚丫冲出去。
纪重雪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眼中划过一丝不容察觉的笑意,心里像抹蜜似的甜。
那东西果然是师兄偷偷放进去的,他没有猜错。“重霄突然想起来了。”
纪重霄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吊人胃口,“师兄得可是几张高阶符箓的图纸?”楚辞舟毫无防备地嗯嗯两声。
可随后反应过来,立刻瞪大桃花眼。坏了
男主岂不是要误会是他放的。
他眼睛急得蒙上一层水汽,啊呜着就要解释,手足无措,“你,你听我,那个不是我…”纪重雪十分善解人意的为他编好了理由。“原来师兄也看到了啊,我猜,应当是哪位符修弟子在师兄不在时,不慎丢在那里的。”“对不对?”
楚辞舟立刻软声补充,“对。”
纪重霄看了他一会,忽地了然一笑,霎时间天地都生出了光彩。
“一定不是师兄放进去的,毕竟师兄又不是鸣玉峰的弟子,怎么会有符修的图纸呢?”楚辞舟这才呼出一口气,安心了。纪重霄心下无奈。
他的师兄心思太单纯,得看紧点省得被人拐走。想到这里,纪重雪将楚辞舟拉回原位坐好,拿起一枚果子喂到他的嘴边。
“可是现在找不到失主,重霄不知道应不应当“学啊!”
楚辞舟生怕他钻了牛角尖,语重心长地对他道“你捡到了就是上天送给你的,一定要好好学。”他完,咬了一口纪重霄喂过来的果子这是努力的反派应得的奖励!
唔。
好甜」
楚辞舟半眯着眸子享受着自己的胜利成果,腮帮子还一动一动的,像只又乖又可爱的仓鼠。“好”,纪重霄看得不舍得挪开视线,喉结滚动一下,“师兄,您喜欢这些果子吗。”楚辞舟边吃边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嗯呐。对啊,男主怎么连洗出来的果子都比他在别处吃得香?
难道这就是主角光环吗?
纪重霄被这个清澈情懂的眼神晃得一颗心都快化了。
看来,用灵气来滋养果子哄师兄开心的辛苦没有白费。
“那明日再摘给师兄吃。”
他着,礴下身给楚辞舟光裸的两只脚丫子套上鞋袜。
“这就是你研究出的符?”楚辞舟看着眼前之物不知道什么好,想了许久毫不客气地抨击道,“这道符没用,你要画厉害的才行!”
他虽然这么,桃花眼却不自觉地瞄过去。因为这符真是
太可爱了!
纪重霄在黄纸上描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又用一根线牵在楚辞舟的床头,让它在空中飘来飘去,当风筝玩。
纪重雪皱了一下眉,道:“原来师兄不喜,那重雪就把它毁了。”
他着要去扯那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