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师兄听得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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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舟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不停在做噩梦。他觉得这也不算是个噩梦。

    因为他梦到自己仓惶逃离的途中,不慎跌落在地,是身后的男人以守护者的姿态将他半抱了起来。那人他看不清相貌,只知道一头银发如银瀑。他的气质像是九天之上的神祗,能令天下人俯首可待他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等等这人是…师尊?!

    还是纪重霄?!

    楚辞舟猛然惊醒,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因为他最近的师徒话本看得太多了,才对他们谁有了非分之想吗?

    可他是个敬业的反派,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

    还好还好,他还有一点底线,在梦里都知道要跑意识到这点后,楚辞舟才松口气,分神去量身处的环境。

    他躺在一张好软,又好舒适的大床上,头顶的帷帐精致得很眼熟,鼻尖还索绕着一股清雅的药香。这,这不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么?

    楚辞舟的心顿时安了大半,看来他并没有穿书之后又穿了个书什么的,正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呆比地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别坐起来,挪动一下都困难。

    系统不知为何有些吞吞吐吐。

    【宿主,嗯,硬要您没有什么事,也不是不可以。】

    那他到底是有事没事?!

    正当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薛君易一见他醒了,立刻转忧为喜,搁下手里的汤药,奔到床边将他紧紧揽进怀里。“辞舟,你感觉怎么样?”

    楚辞舟的脑门一不留神砸在他梆硬的胸口,疼得唔了一声,可他连抬手去揉的力气都没有。他病病歪歪地扯了扯大师兄的袖子,声音虚弱:“大师兄…我,我怎么起不来啦?”他本以为只是发了高烧什么的。可是薛君易支支吾吾。

    楚辞舟:?

    他顿时感觉自己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死了。薛君易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吓得他的宝贝师弟不清,沉痛地抚着他的脑袋,深深叹气道。“辞舟,大师兄这么,你可别害怕。”楚辞舟

    他已经开始害怕了。

    可是大师兄一句话完,他才知道自己害怕得早了点。

    “澜时炼制引魂丹的时候,大抵是用错了一味药寻常人自然不受药性影响。”

    “可是你你的玄阴之体被激发了,师尊的玉牌失去了效用,成了名副其实的”薛君易是个正经人,到最后几个字简直羞于启齿。

    他闪烁着目光,为了他的宝贝师弟,还是艰难地了出来。

    “天生媚骨。”

    楚辞舟

    他一整个就是目瞪口呆,要不是动弹不得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这,这不河里!”

    凭什么人家吃错药了是上吐下泻。而他的走向却这么狗血。

    特异体质要不要这么没人权!

    薛君易见楚辞舟沮丧得连不存在的兔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连忙摸着他的脊背,像安慰孩子那样安慰。他告诉楚辞舟,他的素阴之体,本就是传中的天生媚骨,一种绝佳的炉鼎资质。但是楚辞舟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是因为他的师尊一直以来都在用纯阳之力帮他压制,这本就是有悖天性的行为。

    是以他这次误误撞被激发了体质,发作时便会更加来势汹汹。

    不但会慢慢展露出原本的祸国殃民之貌,而且身上还会散发一种淡淡的媚香,只要是男子闻到这股香味,便会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更糟糕的是,半个月内必须和男子交合一次。否则就会经脉尽断、吐血而亡。天哪

    和谐春风吹满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楚辞舟脑袋里的胖乎人瞬间呜哇鬼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瑟瑟发抖。

    他苍白的脸彻底没了一丝血色,求救般地紧攥着大师兄的袖子,软着声音自己还想多活两年。好在薛君易这时才大喘气地告诉他。“辞舟不用怕,我已经给师尊他老人家传了音他拥有世间唯一能克制你体内媚骨的纯阳之血。”“只要他能在半个月内,送来几滴精血,就无事了。”

    “只不过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当心,不能和别的男人靠得太近。”

    楚辞舟为了平安度过这几天。

    准备躲在院子里哪都不去,也谁都不见。系统怜悯地告诉他。

    【在师尊的精血到货之前给你放个假,好好藏着吧,别回头真被那啥让原著被禁了。】楚辞舟

    少看不起人了

    被禁了原著才真的要大火了好吗!

    无数的读者哭着喊着在评论区好人一生平安求车车、江湖上都是这本书的传!

    他气嘟嘟地倒在枕头上,准备直接睡过去。可他眼睛还没有闭上多久,就被一个人拉了起来是二师兄。

    苏澜时提了一个糖糖斋的食盒来负荆请罪。他一见楚辞舟大白天的就在睡觉,灰眸闪过愧色颤抖着手去摸他的额头,“幺么,大师兄不是你熬过去了么?”

    “这情毒这么严重?”

    “大师兄都不让我来看你,还是我偷偷来的。”苏澜时口中的“情毒”自然是薛君易编出来糊弄他的。

    楚辞舟身怀炉鼎之体这件事,在宗门中也是个秘密。

    薛君易为了不让二师兄和师弟起疑,将楚辞舟的症状解释为中了情毒。

    中了情毒才会不允许他们靠近,才会浑身虚软面色潮红。

    为了不让他们乱来,大师兄还编了个只要楚辞舟和谁交合,谁就会爆体而亡的坑爹设定。这可是一本正经修仙文好吗,谁会乱来啊!大师兄这么会编,不去写书真是屈才了。楚辞舟虽然恢复了一些气力,但还是无精采的话也费劲,只能硬着头皮任他摸了几把。

    他以为二师兄这暴脾气见自己不屑得搭理他,会识趣的离开。

    可是没想过自己气息奄奄,不出话,躺在被褥里的模样虚弱的模样有多让人心疼。浓重的自责感几乎要将苏澜时压溃。他怎么敢走?

    他坐在少爷的床边连大口喘气都不敢,拉的他的手不住地同他道歉,简直都要哭出来了,一点也不像个从前那个气焰嚣张的元婴大佬。楚辞舟被吵得不胜其烦,忍不住要扬声制止。可这时,他脑子不好的二师兄好像下了什么决定暮地起身。

    “么么,我想好了。”

    楚辞舟睁开一双桃花眼,疑惑地看着他,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苏澜时俊朗的面容不知为何微微泛红,还抬手将脸旁的发丝挽在了耳后,露出来的一截脖子白皙又性感,简直令天底下大部分的人都无法招架。但是绝对不包括楚辞舟。

    因为他从这个角度又可以看到苏澜时眼皮上那点细的妖痣了。

    有种见到了哥哥的错觉,哪能生出什么岐念?但是苏澜时怜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去解宽松的衣袍,他这个动作并不暖昧,离谱地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壮烈。

    “情毒是没有解药的。“

    “但既然是师兄惹出来的祸,就让师兄给你解吧

    哪怕是为你,”

    楚辞舟听到这里差点一口水喷到他的脸上。拜托!

    大哥您听听您得是人话吗?

    眼见着要一发不可收拾,楚辞舟吓得用绝对安全的被子结界蒙住了自己的脑袋,从枕头底下摸出传音镜,颤声对着那头报告。“歪,惩戒殿主吗?有个姓苏的师兄在楚辞舟的屋子里耍流氓!

    ”

    苏澜时:???

    很快,苏澜时被匆匆赶来的大师兄怒起一掌拍到墙上。

    薛君易为了防止此类恶劣事件再次发生。叫来了还算靠谱的师弟来看护他的宝贝辞舟。纪重霄一袭正儿八经的白色弟子服,眉眼清冷如一块浸泡在寒潭里的冰玉,一看便不会对他的辞舟动手动脚。

    薛君易十分满意,便拉着他交代了一通。大抵是要他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辞舟,尤其是某个姓苏的,诸如此类的。好不容易等薛君易絮叨完,去忙自己的事。楚辞舟的睡意也没了。

    他勉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颇为颐指气使地指着离他最远的一个墙角。

    纪重霄,你来得正好。”

    你要做到的有两点,第一,站到那里不许过来第二,在你包里挑一本替身话本,念给师兄听都怪他上次心太软给的太多,一本想看的都不剩了。

    虽然纪重霄这辈子都不想听到替身两个字。但是师兄发了话,他自然百般不情愿也不能不从,倚在角落,从芥子袋中随手抽出一册话本便念了起来。

    响在房内的声音虽然不带一丝感情。但是泠冷如山涧清泉,令人甘之如饴。楚辞舟为了和纪重霄拉开距离,还落特意下了纱幔床帐,坐在床榻上听得津津有味,准备在氤氲的声音中睡上一觉,可刚一躺下,声音便停了。他还不困呢,楚辞舟刚要不满地质问。可下一刻,床帐被人从人从外面撩开了。那是一只如白雪般晃眼的手。

    随后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拥有罕见的银发红瞳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笑意清甜,却令人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

    “师兄?我念的替身话本您听得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