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酒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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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地僧听人提起怀一大师时一脸自豪:“僧在这里等各位施主,稍后便引施主去寻怀一方丈。”

    段羽和锋一不信佛,这会儿装模作样的许愿,而云奕晗常年与慧悟大师接触,或多或少对佛法抱有敬畏之心,现下他正诚心求愿。

    待三人求完愿后,扫地僧又带着众人来到了寺庙西边另一处漆红的禅房,扫地僧轻敲房门道:“方丈有几位施主求见。”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苍老严肃的声音:“并非有缘人,各位施主请回吧。”

    云奕晗几人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一时表情有些无措。扫地僧人也未曾想到方丈会如此,带着歉意朝众人道:“各位施主,请。”

    显然段羽洒脱惯了,开口问道:“怀一大师,何为有缘人?”

    房内再答:“贫僧在这等他。”一句没有没脑的话,三人不知其意。

    硬闯是不可能的事,云奕晗与段羽对视一眼后决定先回去,于是顺着怀一大师的意出了大悲寺。

    云奕晗等人站在大悲寺外,这么一耽搁现下已接近午时,怀一大师这边走不通,三人只好道回府,此时萧辞与宋谨修还未回来。

    三人吃完午饭后,计划前去胡府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在云奕晗他们出大悲寺时,萧辞和宋谨修刚好送走杏红。杏红抱着古琴一路朝清味居内院走去,一路上遇着不少同行,杏红都一一微笑行礼。

    等回了房间后,杏红卸下了伪装,此刻的杏红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知书达礼与天真。她反锁好门,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纸条,绑在信鸽腿上,趁没人注意在窗边放飞了信鸽。

    突然门外响起带着暗号敲门声,杏红立马前去开门,来人是矮矮胖胖一幅憨厚样的掌柜。

    掌柜进门后,压低声音问:“他们了些什么?”

    杏红随意坐在椅子上道:“他们来调查胡大。”

    掌柜立在一旁:“他们知道天机图的事了?”

    这话引起了杏红的兴趣,她坐直身体:“应当是发现了,不然怎会没事调查胡大的事。我已禀报门主,暂且按兵不动。”她也搞不懂门主为何要给萧辞他们提示,但听门主的话总归是没错的。

    掌柜有所顾虑,但这明显不是他能插嘴的事,只好先行告退。屋里只剩杏红一人,此时她正想着今日见宋谨修与萧辞的情景,“铮”一声手下的琴弦突然崩断。

    许久后杏红叹息道:“好好的俩如意郎君竟是一对!”

    等萧辞二人吃完饭,已过响午。俩人沿着长街消食,先去了趟衙门,拿到了官府公用的令牌。毕竟李砚与胡大是多年好友,这是俩人再装是胡大的好友套话不现实,只得用官府的身份来查案了。

    烟雨巷就在胡家对街,萧辞实在想不通,为何胡大与李砚住得如此近还是酒友,而其他人却不知李砚就是胡大的酒友。

    李家在当地也算富有之家,不仅捐官得了个员外称号,门外还有守门的门子,门子见他们朝自家走来,便先向前一步问道:“二位公子,可是来寻我家老爷?”

    宋谨修拿出令牌:“官府办案,有事想要请教李员外。”

    门子哪见过这般阵仗,哆哆嗦嗦道:“二位大人稍等,的这就去知会老爷!”

    萧辞拦下他:“不必,只需带我们进去便可。”门子没法又不敢得得罪官府的大人,只得心翼翼引着两位大人进府。

    这时李砚正抱着儿子和侧室在院子里消食,门子抖着声开口:“老爷,有两位官府大人求见。”

    李砚比萧辞他们想象中要冷静,似乎早就料到此事。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李砚抱着儿子的手微微颤抖,李砚将儿子递给侧室让她们回后院,自己来到萧辞二人跟前行礼:“李砚见过二位大人,大人这边请。”

    李砚带着俩人走进书房,主动开口道:“二位大人想问何事便直接问吧,李某定毫不隐瞒。”

    萧辞倒是没料想到李砚如此直爽,朝宋谨修使了个眼色。宋谨修问:“听闻李员外与胡老大相交好,可否为我们讲讲胡老大之事?”

    李砚回想起伤心事几度哽咽:“我与胡大本是同乡,我因身体不争气,无法继续跑南北货物便早早回江阳歇息了。四年前,胡大突然也回了江阳,我本以为他也是因身体吃不消提前回来颐养天年,直到有一次喝酒时,他漏嘴了。”

    “他哪里是来颐养天年的,他是来逃命的!只因他偶然得到了一样宝物,便惹来了杀生之祸,只好回县里避风头,胡大一家都极为信任大悲寺的怀一大师,有什么事都与他。在下并不信佛,但也想出家人慈悲为怀,想来是不会害胡大的,怎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胡大竟将身怀宝物一事告诉了怀一大师,在下知道后很是恼火,便与他争论了几句,最后不欢而散。怎想,这一散便是天人永隔!”李砚越越悲痛,这会儿已是眼角含泪。

    待李砚平静下来后,萧辞:“为何之前官府办案时,未有你的记录?”不等李砚反应又接着:“李员外似乎早已料想到我二人会来寻你?”

    虽从进门进门起一直是稍高的黑衣男子在问话,但李砚知道正真占主导的是这位稍矮的身着墨绿外袍的男子。

    李砚不敢怠慢,却又实在是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半天自暴自弃答道:“来惭愧,的并非什么大义之人,上有老下有,实在是无法冒险行事。的与杏红姑娘相识多年,早前我曾苦求杏红姑娘勿告知他人,想来杏红姑娘应是觉得二位大人是可信之人才告知二位大人,的相信杏红姑娘。”

    萧辞平日里本就面无表情,李砚无法判断出萧辞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辞,只得战战兢兢站在原地等着萧辞发话。

    然而萧辞却问了其他的事:“胡老大将身怀至宝之事告知了怀一大师?你可知是何物?”

    李砚见萧辞这么问便稍稍放心了些,但二位大人难不成不是江阳人?怎会不知怀一大师?压下心中的疑惑回话:“回大人,的不知是何物,只知此物乃胡大外出跑货时偶然得到的。怀一大师在江阳极有威望,胡家上下都极为信任他。"

    萧辞听后颔首,宋谨修会意接口道:“多谢李员外,若案情有新进展官府会再次知会员外,还望员外莫要声张。”

    李砚义愤填膺的:“的相信二位大人定能将凶手捉拿归案!”

    送走萧辞二人后,李砚快步走回寝房乔装扮一番便从后门悄悄出府,照往常萧辞定会留下锋刃监视李砚,但今日得到的信息太多,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间竟忘了如此重要的事。

    萧辞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并未在意只当是未休息好,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角。他正准备和宋谨修自己的疑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看见宋谨修脸上的焦急和不断变化的嘴型,他努力张嘴想安抚宋谨修但眼皮却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