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达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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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安白感觉到了徐怀寒与宋谨修俩人之间紧绷的气氛,有意解围于是便一直拉着徐怀寒闲谈。

    见时机差不多了,萧辞借着喝茶的动作给段羽使眼色。

    段羽立马会意,适时插嘴问道:“弟听闻近日北岑发生了些怪事,徐阁主可是在南山发现了线索?”

    徐怀寒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萧辞的一举一动,当然明白段羽这是想谈公事,配合道:“南山中有幻阵,怀寒不才,想着人多破阵应是简单些。”

    他停顿了片刻看着萧辞柔声道:“加之,江湖与朝廷对立多时,怀寒也想着能通过此次合作做个表率,若是能缓解两者的矛盾自然是最好的。”

    萧辞认真思考之后再次抬头看着等着自己答复的徐怀寒,赞同道:“徐阁主所言甚是。”

    廖安白在一旁听着心中嗤笑,他可不信徐怀寒这么好心。

    见萧辞答应了徐怀寒继续同几人讲着详细情况,“大阵本被埋在南山林中,只是近来北岑接连几日的暴雨应是触发了大阵,进山的百姓一不留意便进入了大阵范畴。”

    “无碍,剑阁已在南山布下剑阵,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见萧辞脸色不太好,徐怀寒立马安慰道。

    感受到宋谨修的醋意,萧辞轻轻回握,客气道:“多谢阁主。”转而又问:“阁主可知此为何幻阵?”

    徐怀寒在心里安慰自己,虽语气一如往常同样疏远,但好在现在叫的是‘阁主’不再是‘徐阁主’了。

    他轻叹一口气:“此阵应是回溯阵,入阵之人会再次经历以往自己内心深处惧怕之事。来惭愧,大阵本多年剑阁为防御外人所设,未曾想到反而害了自己。破阵之法也不难,只需在阵中走一遭便可。”

    廖安白在一旁微微皱眉,心中疑惑:回溯阵不是可以用武力直接破开吗?为何要亲自走一遭?

    廖安白暗中量着徐怀寒,结果就见着徐怀寒朝着他温和一笑,廖安白只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他看着徐怀寒毫不掩饰的对萧辞的关心,禁不住感叹:什么温润无害的儒雅公子,徐怀寒就是只老狐狸!江湖险恶,果然还是自家瑜好,也不知萧瑜在淮安可还好?

    思绪完全跑偏的廖安白完全没注意到段羽若有所思的目光。

    几人商定一日后进山破阵,夏令时节北方的夜总是来得很晚。徐怀寒以‘来者是客,又怎能不好好招待一番?’的名义,成功留住了将要下山的一行人。

    待萧辞几人吃完饭准备下山时,徐怀寒又道‘天黑路难行,诸位不如在此歇息一晚’,不过最后没有如愿以偿被萧辞拒绝了。

    夜里云奕晗跟这段羽回了段家,只不过依旧是分房睡,宋谨修租下的院空荡了不少。

    是夜,段羽与云奕晗两人在段家院子散步,段羽隐晦的看了眼被云奕晗带在左手的木镯,最终问出口:“镯子可是娘亲给的?”

    云奕晗有些许疑惑,镯子是段家的传家宝为何段羽还要这般问。

    但是云奕晗又转念一想,妇人家的东西,男子不知道也正常,于是乎高兴的解释道:“是呀,夫人是给段家媳妇的……”

    “媳妇”两字云奕晗将声音压得极底,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段羽听后笑着将云奕晗揽入怀中,一手摸着木镯上的镂空花纹,一边在云奕晗的耳边轻笑喊着:“娘子。”

    看着云奕晗泛红的耳尖,段羽朗笑出声,眼中的不明情绪也被驱散,不正经的挑弄着云奕晗:“娘子,夫君今日可否入房同眠?”

    云奕晗恼羞成怒:“不可以!”

    言罢便快步朝自己房间走去,听着段羽从身后传来的笑声,快速的将门关上。他仰头背靠着门,抚摸着自己左手的木镯,嘴角悄悄上扬。

    段羽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后,终究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左手撑在书桌上右手执笔,在白纸上写道:已达北岑,剑阁,入林。

    笔的主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笔尖微离纸面悬在空中。片刻后,他运腕继续写到:段家之物已得。

    写完之后他盯着信纸看了许久,没过多久一只信鸽消失在无人的黑夜里朝南飞去。

    ……

    萧辞已洗漱完毕,回想着自己决意调查六年前皇室密案一事之后所经历的一切。

    先是查出淮安宫中、朝堂之上有幕后之人的细作,但查出来的两个嫌疑人都双双暴毙,与幕后之人的第一次交锋便已大败告终。

    随后便是在幕后之人提示下前往江阳,萧辞猜测幕后之人想借自己的力量除去江湖势力。但是廖安白与幕后之人有什么关系?为何幕后之人想要除掉风雪门?

    难道风雪门六年前也参与了皇室密案?不,不可能,萧辞快速否定这个猜想。自家四哥萧瑜的母妃也死于密案中,不可能是廖安白动的手。

    萧辞看着床顶陷入沉思,在脑中做了许多猜测,但都没有依据,只好将此事先放一放。

    萧辞一个翻身便见宋谨修趴在床边,正哀怨的看着自己。萧辞不明所以抬手捏住宋将军的脸,脸上无比正经问:“宋将军这是何意?”

    宋谨修凄凄惨惨开口:“皇上变心了。”看向萧辞的眼神愈加凄婉,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般。

    萧辞不动声色收回自己的手,却在半路被宋谨修握住,他有些无奈:“为何这么?”

    这一句话仿佛触发了宋将军脑中的机关,宋谨修开始一一细数萧辞今日夸了徐怀寒几句,看了徐怀寒几眼,顺带还开始起在牧州时夜里背着自己同徐怀寒见面一事。

    最后宋谨修总结道:“陛下要抛弃糟糠之妻,与这个野男人私定终身了!”

    萧辞也知晓宋谨修这是在开玩笑,但是其中的醋意倒是真的。他半撑起身,吻住宋谨修努力压抑的嘴角,煞风景般:“少看些画本,少和云奕晗学。”

    看着宋谨修不依不饶非的样子,萧辞不得不保证,自己以后一定离徐怀寒远一点,注意言行。

    宋谨修蹬鼻子上脸道:“一个徐怀寒走了,还会有许多个徐怀寒!”

    萧辞眼里满是纵容,问道:“那要如何是好?”

    宋谨修将萧辞扣入怀中,喃喃细语:“我要造一个宫殿,把阿辞锁在里面。”眼里的真切与疯狂无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