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青衣女鬼眸光闪了闪，旁边的女鬼也是一脸惊讶。

    她还帮青衣女鬼解释道：“不是的，这位姐姐没有想害人，当时害我的人在河里，她都没有对他下手。”

    “是这样吗？”许灵兮毫不留情地戳破道：“她没下手，难道不是因为，当时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是跟你做了交易后，得到你的魂魄和怨气，她才有能力从河底挣脱，出来蹦跶的吧。”

    女鬼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不由向青衣女鬼看去。

    是这样吗？可是...

    不等她开口，青衣女鬼大方承认道：“你得没错，我那时候确实没有能力。”

    “就是现在，我也不能离开这河边，所以才一次次试探，企图积累煞气变强。”

    “至于你的，吸引别人过来...”青衣女鬼脸上闪过自嘲，“我确实是这样想的，若是有那倒霉的人看见了，自己过来...”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但在场的人都懂得。

    她为了离开，已是生了害人之心。

    许灵兮闻言，微微努了努嘴，也没发表看法。

    人性尚且善恶难分，何况是一只没了道德约束的鬼呢。

    她只凉凉道：“那可惜，来的不是倒霉鬼，而是我这个专门抓鬼的道姑。”

    青衣女鬼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像是解脱了一般。

    “这样也好，不是吗？”她自嘲地笑道，“被你发现，我就没机会害人了，也不用担心进了地府，会下十八层地狱。”

    许灵兮顺着杆儿往上爬，点点头道：“嗯，你得没错，所以你得感谢我。”

    听见这话，青衣女鬼看她一眼，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高冷的冰美人，脸上冰雪全消散，多了几分柔和。

    许灵兮瞧着，心想这个女鬼生前家境不错，很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

    就是目光不咋地，看中了那样一个男人。

    考虑到自己的目的，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枚玉佩：“行了，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按照之前是好的，我会带你去找你的丈夫。”

    “不过你已经有了当恶鬼的趋势，为了防止你蛊惑其他可爱的鬼，你还是先待在玉佩里吧。”

    这话多少有点软禁的意思，青衣女鬼却没什么意见。

    她已经在这河底待了太久了，若非前不久，她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她可能还陷在一片黑暗里。

    是那股气息唤醒了她，才让她有机会得到新生鬼魂的怨气，重见天日。

    而如今，只要能离开这里，见到那天杀的男人，躲在玉佩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来吧。”她点了点头，对许灵兮道：“将我收走吧。”

    旁边女鬼见状，有些急道：“那...那我呢？”

    听到这话，青衣女鬼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许灵兮。

    她主动请求道：“你既然要积德，就好人做到底，也帮帮她吧。”

    许灵兮想，这还用你？

    “我当然会帮她，”许灵兮应着，还不忘插刀：“她跟你不一样，是一个新鬼，单纯又天真，可比帮你简单多了。”

    着，她看向女鬼：“吧，你那个情郎，是如何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