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虚和许成文，确实不算是情敌。

    这个答案，在苏老夫人那里得到了证实。

    起自己的大女儿，老夫人有些怀念道：“你娘亲，是三个孩子里，最让我省心的，也是最让我心疼的。”

    “她跟那个人啊...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娘最开始是属意他的。”

    苏老夫人口中的“那个人”，指的便是玉清虚。

    许灵兮第一次听到这种法——她娘对三师叔有意。

    她有些惊讶，却没有断苏老夫人的话，只静静听她讲述那段过往。

    “当时他们两人，还有清玄，三个人一起来的京城，清玄对你娘就是大哥哥的那种感觉，那个人嘛，他看你娘的目光不一样，我是过来人，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感...”

    老夫人在这里了个的谎言，其实清玄道长年轻时对苏月璃也是有男女之情的，只不过他选择了克制，只默默付出。

    这些，老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时过境迁，对方即将和她的女儿走到一起，这些话就没必要出来了。

    “你娘亲是个独立特行的姑娘，这样的人啊，很难安定下来。而那个人嘛，性子也有些桀骜、偏执，偏偏对你娘很包容。”

    着，老夫人对许灵兮眯眼笑起来，凑近压低了声音道：“外祖母在这里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以前觉得他们还挺般配的。”

    那模样，就像穿梭时空，回到过去，又磕到了糖一样。

    许灵兮见状，也浅浅笑起来：“听您这么，他们两人曾在大家面前明确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吗？”

    “那倒没有，”老夫人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看出来，私下问过你娘。”

    “当时你娘也才十六七岁吧，虽然她没有开口承认，但她露出那种女儿家的娇羞，我这当娘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灵兮了然地点头：“那我爹呢，外祖母又是什么时候见到我爹的？”

    “成文啊，那得是他跟你娘成亲的时候，我们去了蜀州府才见到的。”

    老夫人回忆着，有些无奈道：“他们两人的婚事很突然，我们收到信的时候，日子都定下了。”

    “许家跟苏家算是世交，不过一个在蜀州，一个在京城，平日也很难见到。”

    “你爹时候，我倒是见过，那时候他才四五岁，就这么高一点。”老夫人着，抬起手比了个高度。

    许灵兮抓住话里的点，又问：“成亲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吗？娘亲没有问过外祖父和外祖母，就自己定下了？”

    她想，虽然这很像她娘能做出来的事，可总觉得有些急了呢。

    苏老夫人对于这一点，也一直感到遗憾。

    她叹息道：“这个啊，是我们愧对你娘，因为上一辈的原因，你娘从三岁开始，就是被亲戚养大的。”

    “起来，你那一位外祖母是我的好姐妹，她的丈夫又是你外祖父同爷爷的堂兄。”

    “他们夫妇俩一直对你娘视如己出，你娘对他们也很孝敬，当初我们就好了，你娘就是他们的亲女儿，婚姻大事也由他们做主。”

    “不过依照他们对你娘的疼爱，是他们做主，其实还不就是你娘自己的主意。”

    老夫人着又补充道：“当然了，许家的人品，我们大家都是信得过的，这也是同意婚事的前提。”

    许灵兮点点头，心里颇为感触。

    心想，这大概就是父母吧，虽然纵容，但也得保证基本底线。

    她理了理思绪，道：“外祖母，您刚刚我爹娘成亲的时候您去了，那他们是在蜀州府城里行的大礼？”

    见苏老夫人点头，她继续问道：“那您当时可看到我三师叔了？”

    “看到了，他和清玄，还有他们其他几个师兄弟，一起来给你娘送嫁。”

    这一点和青藤之前的话对上了。

    原来三师叔真的去送亲了，许灵兮想，不仅送亲，还亲眼看着她娘跟其他人拜堂成亲...

    她轻轻叹了声，问出了另一个疑惑：“外祖母，那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不待见三师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