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调戏
隋文铮出门,栾清浅跟在他三步外的距离。
安静的跟随他下楼,开车去第二个目的地。
此时,空旷肃穆的隋家祠堂内,已经摆放好各种祭祀的糕点和水果。
地上的蒲团相隔半米距离依次排开。
隋家家规,每年的九月初九重阳节,是一年一度祭祖的日子。
偏堂客厅内静悄悄的,只有端茶倒水的声音,不多时,一位声音雄厚的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大哥,现在都快中午12点了,阿铮还没过来,错过了祭祖的时间,可要影响我们今年的运势啊。”
“是啊,大伯,铮哥现在日理万机,知情的都认为铮哥勤勤恳恳,工作卖力,在帮您和奥哥管理集团。”
隋腾洲的儿子隋津威半开玩笑的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腾远集团,就是铮哥了算呢?”
一时间,隋腾远的三弟隋进堂和他的一对儿女隋津莱和隋露露,都纷纷附言。
无碍乎隋文铮这些年做强做大,奈何人狠话不多,做起事来毫不留情面,不顾及亲人之情。
隋腾远一言不发,稳如泰山的坐在主位。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依旧压迫感强大。
他双手交握着一串念珠,盯着众人的表情,并无言语。
不久,门外管家出声:“二少爷回来了。”
隋文铮推门进来,看到在坐的几位,面色淡淡的和他们招呼:
“二叔,三叔。”
在座的几位男女,纷纷开口道:“铮哥。”
隋文铮并没有搭理他们,迈步来到隋腾远面前。
隋腾远苍老的声音开启,不辨喜怒:“怎么这么晚?”
“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
“大家都等你很久了,都到祠堂去吧。”
一众人,在隋腾远和隋文铮的带领下,前前后后的前往正堂。
历年的习惯,每人三柱香火,在隋腾远的带领下,众人磕头朝拜..
祭祀结束,按照惯例,开始每年的分食模式。
无外乎二叔隋腾洲和三叔隋进堂他们两家及子女,从他这里分取一些高利润项目。
碍于隋腾远的面子,和大哥隋文奥那里延续下来的习惯,隋文铮面无表情的签字。
他知道,这群人从未有过感激之情。
别感激,隋文铮太了解他们的心思,嗟来之食吃习惯,胃口也会变大。
不过,他等着,看谁先露出狼子野心。
午饭在祠堂餐厅,每人一份素斋。
三叔隋进堂简单吃了几口饭菜,放下筷子,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隋腾远右手边的隋文铮道:
“阿铮啊,煜是不是该毕业了,这一年年的你这么忙,是时候该让他回来帮忙了,毕竟他是你大哥的儿子啊。”
众人一听,随即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谁人不知,腾远集团当初是隋文奥在管理,10年前的一场车祸,对隋腾远击巨大,代理总裁隋文铮临时接手,才有了现在的腾远集团。
隋文铮放下手里的茶杯,他看着满桌子的素斋并无食欲,他眼睛直视着隋进堂,声音不冷不热的:
“他已经回来一周了,您不知道吗,三叔?”
“哦?我还真不知道,我这身子骨也不利索,几乎不出家门,没有你二叔的消息灵通啊。”隋进堂突然甩锅隋腾洲,想让他措手不及。
正在吃饭的隋腾洲,不紧不慢的随手抽出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道:
“我是听煜回来了,这一个周也没见到人,孩子长大了,又在国外呆这么些年,也是时候让大家都见见了。”
..
话间,隋腾洲儿子隋津威走出祠堂餐厅,绕个弯,准备去洗手间。
不经意间,他瞄到了站在门外,一抹高挑的身影,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嗨,美女,跟着谁过来的?”隋津威挑起一双勾人的杏眼,上下量着一身黑衣但却让人惊艳的女人道。
栾清浅面不改色,眼睛直视前方,没有搭理。
“嘿!高冷范,哥喜欢,看着模样身材,啧啧,要不要和哥哥出去玩啊,哥哥会让你彻底释放!”
话间隋津威把手搭在栾清浅的肩膀上,被栾清浅一个侧身躲过去,冷冷的怒视着他:
“请自重!”
隋津威见栾清浅冷淡抗拒的表情,更加激起他的好胜心。
他忍不住迈步向前,几乎快要贴着栾清浅的身体,声音低下来:
“我重不重,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着伸手要去搂栾清浅的腰,时迟那时间快,栾清浅后退两步,抬腿,一脚把面前的这个恶心男人,踢倒在地。
隋津威没想到栾清浅这么大胆,一个措手不及,手臂在旁边的花盆架子上。
「哐啷。」一声,花盆掉地,摔的稀碎..
“哎哟!”
伴随着隋津威一声疼痛的喊声,他的手掌按在花盆碎片上,顿时鲜血直流。
屋内的隋腾洲,应声走出来,呼喊:
“阿威!”
隋津威看到自己的父亲出来,顿时气焰高升,手指着面前的栾清浅,颤颤巍巍的:
“爸,是她,她敢我?”
隋腾洲看到受伤的儿子,满脸疼惜,直起腰,怒气冲冲的走在栾清浅面前,抬手一巴掌要下去。
栾清浅胳膊一挡,把他的手反弹回去。
挡下的瞬间,扯住了昨天受伤的位置,一阵疼意,使得栾清浅皱眉,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隋腾洲一时气急,横眉怒眼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我儿子!”
争吵间,房内走出来隋津莱兄妹,他们两个多少知道,面前一身黑衣,满眼厉色的女人,就是隋文铮三年来一直带在身边的栾清浅。
都隋文铮不让女人近身,偏偏让一个男人婆一样的女人,跟在身边三年。
大家多少有些顾虑,奈何隋津威不知好歹,兄妹俩对视一眼,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并没有掺合。
栾清浅脸上冷漠中夹杂着隐忍,口吻平淡的:
“我好歹是个东西,您儿子连个东西都不如!”
隋腾洲闻言,顿时暴跳如雷,抬起手边的拐杖砸过去。
在栾清浅想要反击的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隋文铮低沉的声音传来:
“二叔,您确定这拐杖要落下去吗?”
隋腾洲看着比他高半头的隋文铮,从他的眼里已然看出不悦,他有自知之明,随后放下拐杖道:
“这个不懂事的女人,把阿威的见了血,我是替她的主人管教一下,不然她都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隋文铮转身,看着隐忍着怒意的栾清浅,下意识的撇到她右手臂内流出的鲜血。
就这样两人直直对视了三秒,随即扭过头,眼神冷冷的盯着隋腾洲:
“我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管教。”
一时间,现场僵持,鸦雀无声..
从地上站起来的隋津威,看着自己挑起来的这场闹剧,灰头土脸的。
“铮哥,就这样吧,你让她给我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隋文铮眼含戾气的注视着隋津威,声音从牙缝里飘出来:
“你确定让她给你道歉?”
场面再次陷入僵持,隋腾洲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侄子的脾气。
他如果发起火来,不是一顿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
眼看着隋文铮面色下沉,隋腾洲只得了个圆场,拉着隋津威去处理伤口。
事后,栾清浅跟在隋文铮身后出来祠堂。
她开车门准备开车,却被隋文铮一把拉开,坐了进去。
栾清浅一时无措,以为自己给他惹了麻烦,只听得他:“坐副驾。”
汽车一路疾驰,车内静悄悄,栾清浅不着痕迹的用左手挡着出血的右手手臂,低声:
“对不起,隋先生。”
隋文铮眼睛注视着前方,语气依然没有了先前的狠厉:
“为什么道歉?”
栾清浅老实承认:
“我今天第一天跟在您身边,就给您惹麻烦了,回去让予哥扣我工资。”
隋文铮乐呵出声:“你觉得今天做的对吗?”
不按套路出牌的问题,让栾清浅一时语塞,随后斩钉截铁的: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隋文铮道:“记住,我的人,不需要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