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是一路的
第二天清七点半,养心疗养院。
吴宁浩带着卢朋美,早早的就来到了周东芝的病房内。
周东芝自然是记得和栾清浅从一起长大的吴宁浩,但是对卢朋美确实记忆模糊。
看着她量的目光,卢朋美嘟着嘴满是委屈的模样:
“奶奶,我长这么漂亮,您不会又把我忘了吧?”着卢朋美亲昵的就去挽着周东芝的胳膊。
周东芝迟疑了一会,而后假装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着:
“哎呀,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不就是从和浅宝一起穿开裆裤的美美嘛?”
卢朋美疑惑的看了一眼栾清浅,无声的喊了一声,示意:她的名字奶奶还记得,只不过记忆出现了错乱。
栾清浅脸色有一闪而逝的疼惜,奶奶的记忆..
几人又在房间和周东芝了一会话,她就被医护人员带去做最后的全身体检,用于转院交接。
看着忙忙碌碌收拾东西的栾清浅,卢朋美忧伤的语气中夹杂着不着调:
“哎呀,一转眼奶奶来这里三年了,现在就这么搬走,我还真舍不得。”
栾清浅飘来一记白眼,声音不冷不热的:
“奶奶搬走了,你喜欢的话,可以住下来,左右都是你们家的。”
卢朋美甜美的声音,带着丝丝酸意:
“我们家的哪能和青养比啊,你难道不清楚青养在业内的评价吗?简直就是医疗界的销金窟!”
栾清浅直起腰,睨了一眼风姿摇摆的卢朋美道:
“所以,卢朋美姐,你要做好未来两年,包我吃喝的准备!”
卢朋美和吴宁浩已经知道了隋文铮和栾清浅的协议,她心里暗骂隋文铮的无情,果真商人思维,处处压榨栾清浅。
嘴上却带着调侃的语气,活跃着刚刚的气氛,她带着酷酷的眼神道:
“行啊,美人儿,叫声爷听听。”
卢朋美看着栾清浅一脸看你装的模样,出声道:
“今儿起,你就跟爷混了啊,陪吃陪喝,还得陪睡。”
栾清浅残酷的反驳:“你是逼着我在浩哥面前,出,爷,您那毫无形象的睡姿吗?”
卢朋美赶紧看了一眼,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吴宁浩。
她带着威胁的目光盯着栾清浅道:“敢出卖我,心我上了你!”
栾清浅一脸无语,拍拍手,站在吴宁浩旁边,出声道:
“浩哥,你能让她上吗?”
完,一溜烟跑出了房间去找做检查的周东芝。
只留下房间内,满脸尴尬的卢朋美和一脸黑线的吴宁浩。
吴宁浩那一张浩然正气的脸上,显出一抹不着痕迹的绯红。
由于常年锻炼身体,虽然看不出来,但他心里知道。
他扫视了一下房间,随即起身,低声的一句:
“两个女孩子,越来越没正行。”
着,他大步流星出了房间,只留下窘迫的卢朋美,她不禁出声道:
“完了,这还没消气呢!”
栾清浅忙活了一天,终于把周东芝顺利转院到青养疗养院。
疗养院内的各种环境,设施,配置,差点亮瞎她和卢朋美的眼睛。
用卢朋美的话:“卢姥姥进来了大观园。”
栾清浅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在医院墙壁上,细细的研究了院内的主治医生。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丰富的临床和实战经验,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想到昨晚上,她给隋文铮发出的信息。
好久没有回复,她以为会得不到回信。
没想到,凌两点,手机响起。
隋文铮的回复,四个字:“我相信你。”
让她有了更多的勇气..
晚上,从青养疗养院出来,三人一起去了青城大学城里,吃麻辣烫。
在选择吃东西的上,吴宁浩永远都听从两个女人的意见,而且这里有他们美好的青春和回忆。
饭后。
照例,吴宁浩开车送卢朋美回家,栾清浅自己车回去。
此刻,栾清浅的心情莫名的舒畅。
她欣慰自己这两天跌宕起伏的心情,终于回归平静。
深秋的夜,漫天星星。
一弯明月挂在天空,明镜透亮,像一副被渲染的画。
栾清浅所在的麻辣烫门口都是吃店铺,一排排道,不方便车。
于是她迈着轻松的步子向路边走去。
“呜呜呜。”
一阵不易觉察的叫声,让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凭借敏锐的听力,她停在原地甄别发声的位置。
断断续续的声音再次传来,她心翼翼的寻声跟去。
终于在马路旁边的绿植丛里,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她开手机手电筒,轻轻的扒开草丛,赫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团黑乎乎的物体。
呜呜的喊声,正是从它嘴里发出。
栾清浅蹙眉,犹豫着要不要把它拿出来。
她知道,她从不太喜欢这些动物,更别提让她去触碰它们。
虽然她自诩艺高人胆大,但在胆大的人也会有BUG,她最怕这种软软带毛的物体。
思忖片刻,她果断决定,算了。
她真没多余的爱心去帮助它。
让她头疼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
决定之后,栾清浅松开扒着草枝的手,直起腰,准备迈步离开。
就在转身之际,突然传来「呜呜,呜呜」更加痛苦的叫声,像似受伤或受到惊吓一般。
她略显不耐的量了四周。
奈何接近晚上11点钟的夜晚,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匆匆而过的车辆。
这么冷的天气,如果呆上一夜..
想到此处,她决定,还是先把它拿出来,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这样路过的人才会更容易发现它。
她再次转身,立即行动。
她一只手开手机手电筒照着草丛里面,一边身体前倾,伸出胳膊去抓住那团毛茸茸的物体。
手触碰到它皮毛的那一刻,她的鸡皮疙瘩差点冒出。
强忍着不适,闭着眼睛,心一横,她顺势揪起那家伙的皮,把它拉了出来。
揪皮的疼痛,让它更加痛苦的哀嚎。
栾清浅满脸嫌弃,手抖擞着把它放在靠近马路的一个路灯下面。
她顺势蹲下,定睛一瞧,嘴里嘀咕:“这是只狗吧。”
栾清浅对狗的认知,仅限于狗这个名称本身,至于品种其他,更是一窍不通。
眼下看着这个背部通体黑色,头部黑白相间的东西,黑咕噜噜的眼睛带着无辜害怕的神情,它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左右摇摆着尾巴,似在求助。
“嘿,兄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和爷不是一路的。”
栾清浅蹲在它的眼前,四目相对,满脸无奈。
没办法,她有工作,抽时间还有照顾奶奶,更有眼下棘手的比赛,根本没时间顾及这个东西。
“那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再见!”
她完这句话,想要站起来,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一个清爽的带着疑惑的男声传来:
“栾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