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不行!(已修) 他不行!……
连宜年没理他,乔远自觉闭嘴。
他偷瞟连宜年,难道老板心里还在琢磨更残酷的手段?
乔远在心里替仲文朋友默哀。
可是——
连宜年忽然摔了乔远精心查来的资料。
“仲文的家庭气氛、父母关系、本人是否上进、私人财产等,你都查了吗?”
乔远查到的,只是仲文偷偷摸摸跟着蒋欣桐、暗恋蒋欣桐的一举一动。
乔远:??
“连总,您……”
乔远满头雾水,他甚至感觉,词典里的所有问号都在围着他转。
“重新查!”
头一次返工,乔远是新奇的,也是惊悚的。
他按照连宜年的要求,超额完成任务,就连仲文三岁才话、六岁尿床、十岁被姑娘得哭爹喊娘……他都详实的记录在册。
这一份资料在乔远看来,详尽具体。
几乎可以算作一份初级“未婚夫考察报告”。
等等。
乔远眼睛一亮。
难道连总想——
下一秒,连宜年挑剔地翘起眉毛,“他,不行。”
乔远翻来复起的想,他的资料里,应该不包括仲文那方面能力的调查。
那家伙还是个童子鸡,乔远也无从调查。
“干得不错,年薪涨百分之三十。”
乔远就这么被发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连宜年收到葛教授的来电,对方想见他一面,连宜年想了想,答应了。
如果可以,葛教授认识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应该还能给蒋欣桐介绍几个优秀精英。
于是乎,蒋欣桐一大早起来,餐厅一尘不染,那个人也不在。
雪姨见她四处找人,微笑道:“蒋姐,先生出去了,您如果想见他,可以电话。”
蒋欣桐瞬间炸毛,“谁要见他!鬼才给他电话!”
她“蹬蹬蹬”上楼,好像踩得越响,底气越足。
见到葛教授,连宜年跟教授握手,简单问候过后。
葛教授:“连先生,您给我们古典音乐协会捐的钱太多了,我都没有机会好好感谢您。”
连宜年这才从原主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曾经,原主为了追求蒋欣桐,也为了沽名钓誉,往葛教授主持的基金项目里投了不少钱,却一点儿水花都没激起。
上一个任务被扔进丧尸世界,此时,连宜年满脑子都是,古典音乐这种东西看着没用,听起来还烧耳朵,拿去投资贫困山区,给吃不上饭念不起书的孩子不好吗?
连宜年心想,这项目,他以后是不能再投了,平白浪费钱。
他以为葛教授找他,是为了继续投资。
但葛教授画风一转,忽然:“连先生,我们学校有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因为家庭原因辍学了,很可惜,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能不能从基金里拨出一部分钱用作——”
连宜年越听,越觉得这个人熟悉。
他问:“葛教授,基金的钱我投了,但我不管用途,只要您用在正道上。”
葛教授兴奋地声线发颤,“谢谢您连先生,我代替蒋欣桐谢谢您。”
连宜年微笑,果真是她。
“葛教授,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您不要透露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追加投资,您可以帮助家里困难的学生复学。”
葛教授抓紧连宜年的手,好像握住跨海大桥的脊梁,“连先生,太感谢您了!”
“不客气,应该的。”
很快,连宜年所的资金就进基金,葛教授第一时间给蒋欣桐电话。
听自己可以复学,蒋欣桐从床上跳下来,“教授,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基金会特地成立基金互助组,专门帮你们这群有天赋的孩子实现梦想。”
“葛教授,您帮我太多了。”蒋欣桐哽咽,她堵住嘴唇,才咽下哭腔。
“欣桐,其实你该感谢的不是我。”葛教授。
可蒋欣桐被巨大的兴奋笼罩着,没听清楚。
过了一会儿,葛教授又:“欣桐,这笔钱只能资助你上大学,债务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没关系的教授,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放下手机,蒋欣桐没忍住,轻盈地跳到床上。
她拿起手机,迫切地想跟人分享。
可手指在屏幕滑动,一不心,就点进连宜年的头像。
她戳了戳“连宜年”的脑袋,没好气地嘟囔:连宜年,你就等着后悔吧,等我成了知名音乐家,我拿钱砸死你!
……
跟葛教授分开以后,连宜年接到张潮的电话。
涨潮被开了瓢,刚才医院里出来,脑门上还绷着绷带。
到底多年好友,虽然连宜年不喜欢,但他还是去了。
但他没去酒吧,把见面的地方换在一家私房菜馆。
老板娘跟他熟,晚上还可以给蒋欣桐包几样回去。
跟张潮的见面,跟连宜年想的一样,那家伙的道歉并不诚心,却还想着从他手里分一杯羹,惦记上城南那块地的开发权。
连宜年想得出,张潮今天来,十有八九受父母指派。
他看见,张潮给他敬酒时,高脚杯杯壁映出的扭曲的目光。
“连哥,我错了,我不该议论你的女人,这杯酒,我敬你。”
张潮干了一杯,连宜年一句话没有。
张潮硬着头皮,干了一整瓶白酒,胃里好像燃起火焰山,五脏六腑火烧似的疼。
张潮难受地缩在地上,人好像要下地狱了,连宜年才轻飘飘地:“记住了,我的女人,谁都不能碰!”
“啪”一声,空瓶在张潮脑袋边绽开花。
满身酒气,身上还裹着一股子老板娘身上的脂粉气,连宜年回到家,两股味道凝成一股,蒋欣桐嫌恶后退。
到嘴的话咽下去。
连宜年手里还提着给蒋欣桐包的美食,都是她曾经爱吃的。
可瞅见对方投来的视线,连宜年放下手。
现在的姑娘都这么难伺候?
这可比绿帽任务难多了!
连宜年轻咳两声,话还没憋出来,蒋欣桐就道:“讨厌我,你还回来干嘛!”跟那群庸脂俗粉过去吧!
蒋欣桐咽下后半句,她不想自己看起来还惦记他。
太不自爱了!
蒋欣桐又“蹬蹬蹬”跑上楼。
连宜年:??
雪姨见状,无奈道:“先生,您出去玩儿,也该有个度,姐等您一天了。”
刚刚跑到楼梯拐角的蒋欣桐,她咬牙,想大喊“我才没有”,却咬到舌头。
老天爷看她撒谎,惩罚她。
连宜年那种信口开河,满肚子没一句真话的男人,为什么不给他颜色瞧瞧?
蒋欣桐要气死了。
连宜年身上的香水味,她在商场里闻过。
她还记得寓意,“成熟女人的香气”。
“啊啊啊!”。
连葛教授给她找了一个工作,在琴行当老师,她都只回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还被教授误以为她被欺负了。
听雪姨一,连宜年愣愣地往楼上看。
雪姨又叹气,“先生,你该好好反省自己了。”
雪姨走后,连宜年心想:丫头的脾气还挺大。
是该抓紧给她找个男朋友,去去火气。
第二天晚上,连宜年让人给蒋欣桐换衣服,蒋欣桐看着淡粉色的公主裙,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拒绝。
虽然曾经,她也喜欢这种可爱的,明媚的款式。
连宜年又一挥手,立马就有设计师拿来一款克莱因蓝。
见蒋欣桐不拒绝,连宜年决定,就它了。
虽然略显成熟,但相亲嘛,总不能让对方觉得不稳重。
蒋欣桐好像木偶,被折腾来折腾去。
衣服换好了,头发也理整齐,她才没好气地问:“干嘛?”
“去参加宴会。”
蒋欣桐立马拒绝,“我不去。”
搁在以前,蒋欣桐很享受陪着连宜年在舞池里相拥舞蹈,被各种祝福羡慕包裹的感觉。
可现在,连宜年是她的债务人,她还欠了一百多万!!
跟他去参加酒会?自取其辱吗?
“你必须去!”
丫头平日里闹脾气他不管,可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得到场,她可是主角啊!
连宜年忽然吼,蒋欣桐吓了一跳。
她怎么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个欠债不还还赖在人家家里的老赖!
她闷闷地钻进车子,刚刚理好的头发好像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耷拉下来。
连宜年在佣人的帮助下坐上车,他看一眼沉闷的蒋欣桐,心想:待会儿遇见心动的男孩子,她就高兴了。
去到酒店,蒋欣桐亦步亦趋,连宜年往东,她绝对不朝南。
走进大厅,蒋欣桐发现,这里是男人帮吗?一个女人都没有?
她心下疑虑,却没问。
连宜年带她进去后,就走了,蒋欣桐以为他去谈生意,就一个人走到甜品区。
忽然,一道阴影压下来,托盘里的点心滚到地上。
蒋欣桐低低地“呀”了一声,很是可爱。
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笑了笑。
“姐你好。”
被叫姐的蒋欣桐:??
她看着男人,陌生,又量两眼,她确定,她跟这位先生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我刚才吓到你了把,不好意思,我再帮你取一块。”
蒋欣桐刚想不用,男士的手已经伸向叉子。
蒋欣桐皱眉。
这个男人是在勾搭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