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
“她生是我们罗家的人,死是我们罗家的鬼,证明算个屁,我们不认!”爷爷的拐杖在地上狠敲。
翁初嫁人了,财产不也被她带跑了?
虽然罗成业手上的公司才值几千万,那也是罗家的钱。
爷爷表情更凶。
连宜年还在笑,“你们不认,就只能让法律决定。”
他话音落下,大门再次开,这回进来的,是满脸严肃的警察。
“非法囚禁,故意伤害,你们被捕了!”
大晚上的,客厅里的所有人,包括腿脚不好的老爷子老太太,都被带去警局,一个都跑不了。
而连宜年跟翁初作为受害者,也被带走。
警车上,连宜年握紧翁初的手。
裹挟着男人的担忧与安慰的气息在翁初耳边回荡:“别担心,有我。”
翁初点头。
去到警局,例行询问后,警方也拍下翁初后脖颈跟手腕的伤痕留作证据。
罗家人还在叫嚣,尤其是罗桐桐,甚至还扇了女警一巴掌。
罗桐桐被带走了,以“袭警”罪处理。
她父母哭天抹泪,想让警察通融,可他们自己的罪名都还没清楚呢。
连宜年跟翁初不管他们的闹剧,相携离开。
连宜年的车还停在罗家别墅前,他也懒得去开,就叫了一辆出租车。
两人一路沉默,翁初要进楼道了,她转身过来,声:“宜年,你是不是生气了?”
连宜年没开口。
“宜年,我错了。”认错及时,应该能得到谅解吧。
但连宜年只是看着她。
翁初瘪嘴,“我就是不想他们看低你,我——”
“所以你就单刀赴会,把自己弄得惨兮兮?”
翁初忙道:“不是的,我以为他们跟以前一样,只想劝我把公司就交给瞳瞳,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动粗,还逼我——”
天早就黑了,不知何时,圆月被乌云遮挡,一丝光亮都不透。
翁初咬牙,她伸出手,去拽连宜年的胳膊。
见人没甩开,她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也抓过去。
这回,连宜年反握住她,她以为他消气了,刚欢欣地抬起头,就见连宜年脸上黑涔涔。
“不要这么气吗,以后我去哪儿一定告诉你。”
连宜年更气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是因为不报告行踪吗?
“昨晚那通电话,是不是罗家人的。”
翁初低低地“呀”了一声,算坦白从宽。
她是。
瞬间,翁初觉得,天好像更冷了,可现在不是才八月份吗?
她摸摸胳膊,怯怯地看他。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想清楚,我对你,到底算什么。”
留下这句话,连宜年扯开翁初的手,转身上车,走了。
翁初追了几步,徒劳无功。
她想哭,她知道自己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回家后,她给连宜年电话,都被摁死。
没法子,她只能给祝萩灵。
听见哭腔,祝萩灵以为翁初被连宜年欺负,怒火大起,一通问候,翁初才忙:“是我,我骗了宜年,他生气了。”
祝萩灵:?
祝萩灵让翁初仔细讲讲,听完始末,她沉默。
半晌,祝萩灵:“初初,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翁初抽噎了一下。
“我就是不想他们看到宜年,他们嘴巴太脏。”
跟罗家那一家人过交道,祝萩灵深有体会。
可关键是,祝萩灵明显看得出,连宜年有改好的迹象,初初这么一折腾,连宜年又变成那样,她怎么办?
祝萩灵叹气,“初初,今天这事儿是你不对,你赶紧跟人家道歉吧。”
除此之外,祝萩灵也没有更合适的意见。
翁初“嗯”了一声。
祝萩灵听翁初嗓子都哭哑了,晚上来陪她,翁初拒绝了。
“我要去找宜年!”
“现在?”
“就现在。”
翁初干就干,抓起钥匙,“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亮堂堂的走廊里,墙边靠着一个人。
翁初眼睫不停煽动,声音发抖,“宜年?”
连宜年转过身,看见翁初通红的眼眶,还有眼下泪痕,他走过来,“孩子吗?遇到事情就哭,我还没哭呢。”
翁初抱住连宜年,紧紧的。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连宜年摸摸她的头,“你可记住了,我录音了。”
在连宜年的怀里点头,翁初破涕为笑。
翁初不想连宜年走,可连宜年坚持,她也没辙,就眼巴巴地扒在窗边望,一整颗心都跟着连宜年飞走。
过了一会儿,她又给祝萩灵电话,“灵灵,你,宜年对我是不是没有性·趣啊?”两过家门,竟然都回去了,翁初想不通。
大半夜还在加班的祝萩灵:???
“什么兴趣?她对别的女人有兴趣了?”祝萩灵摘下眼镜,一边揉太阳穴一边问。
“不是,不是那个兴趣。”翁初又羞涩起来。
祝萩灵被逗得想笑,“大姐,你都结过婚了,还问我这个?罗成业他——”
祝萩灵还没完,就被翁初断。
“新婚那天他人就没了,我怎么跟他——那个呀。”翁初欲言又止,祝萩灵大为震撼。
“不是,所以你们没上过床?”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吗?
当初罗成业跟翁初见过面,一个月呢!
翁初一边摇头一边:“真没有,成业其实很尊重我的。”
祝萩灵:……
“你喜欢罗成业?”
“也不是,我喜欢宜年。”翁初强调。
祝萩灵掐掐鼻尖,努力消化,“吓我一跳,那你什么意思?连宜年对你饿虎扑羊,你就开心了?”
翁初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如果男人真心喜欢一个人,他不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吗?”
祝萩灵:???
所以你问我,你觉得我是个男人吗?
祝萩灵还没问出来,翁初:“你交往的男朋友多,更了解嘛。”
翁初又讨好地笑了笑。
祝萩灵是彻底没心思工作,“大姐,男人心海底针,没听过吗?实在不行,你就包裹一卷,去连宜年家里住,我就不信他把持得住!”
祝萩灵完,对面沉默了。
她心里一激灵,翁初该不会真想这么干吧。
“灵灵,谢谢你给我出主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祝萩灵:?
祝萩灵:???
可电话已经挂了,她再,那边便是忙音。
她苦笑,翁初这个纯丫头,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因为她的身体才喜欢她,那才叫渣男,垃圾!
不过身为靠谱的朋友,祝萩灵还是跑了一趟。
看见好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并没有英勇无畏地跑去献身,她吁出一口气。
“吧唧”一下,她扑到翁初的大床上,睡了。
翌日早间,光熹微,翁初迷迷糊糊睁开眼。
一伸手,一条大腿。
动动脚,一颗脑袋。
她吓得一激灵。
没忍住,踹了一脚,祝萩灵嘤咛一声,被逼醒来。
“你干嘛!”
“灵灵,你来怎么也不一声,我还以为进来贼了呢。”
祝萩灵翻了个身,继续睡,“不是你家宜年,失望了吧。”
被调侃的脸蛋红彤彤,翁初爬起床,现在还早,她还有时间给宜年准备爱心早餐。
她特地发消息过去,让他别买,直接上来吃。
连宜年应该刚刚跑步回来,回了一个带着粗气的“嗯”。
祝萩灵洗漱完出来,正好看见翁初跟男友温情聊天这一幕,她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不该留在这儿啊?”
翁初转身看她,“不觉得尴尬,你就留。”
好家伙,堂而皇之地撵人。
祝萩灵两手叉腰,“我还就脸皮厚一回。”
在翁初面前坐下,伸手就去抓煎蛋。
还没碰着,翁初后背长眼睛似的,“不许偷吃。”
祝萩灵:……
把煮好的咸排骨粥盛出来,翁初笑着给煎鸡蛋拉花。
做成漂亮的笑脸,翁初看着得意之作,满意地点头。
“这是给你的。”翁初。
祝萩灵煞有其事,“算你有良心。”
但马上,就在祝萩灵的眼皮子底下,翁初又在另外一个煎蛋上,勾画出一个更加漂亮的爱心。
祝萩灵:??
“看起来比刚才的笑脸好看多了,熟能生巧诚不欺我。”
祝萩灵:???
敢情她的煎蛋就是拿来练手的?
翁初把见色忘义这四个字贯彻到极致。
她见祝萩灵脸色好像不太好,以为她昨晚着凉了,去卧室给她拿体温计。
趁此,祝萩灵三岁孩童附体,“啊呜”两口,咬掉爱心一角。
“灵灵,你快过来量——啊我的爱心煎蛋!”
翁初尖叫,吃饱喝足的祝萩灵换好衣服,拍拍屁股走了。
过去好几秒,翁初开冰箱,顿时哀嚎,:“啊啊啊没有鸡蛋了!”
刚刚关上门的祝萩灵听见这句喊,她耸肩。
这就是重色轻友的代价!
她悠哉地往楼下走,正好跟连宜年照面。
这家伙,今天故意装嫩,还穿卫衣跟运动裤,祝萩灵“切”了一声。
“祝律师,早上好。”连宜年友好地招呼。
祝萩灵瞥他。“连宜年,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敢对初初不好,我让你下半辈子没法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