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埃德尔一双眸黑黝黝， 这再加上他那微微垂着头的模样，莫名让温尔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只正在舔食自己身上毛发的大型宠物。

    那样的埃德尔让人想要摸摸他的头，想要一把把他抱住， 想要睡在他的肚子上。

    温尔清了清嗓子， 他觉得他应该点什么， 但他喉咙又干又痒。

    好在这时走廊中传来旅馆老板的话声，晚饭已经准备好，他们可以下去吃晚饭了。

    温尔松了口气， “我先下去。”

    温尔逃跑。

    温尔带着摄像头先下楼。

    楼下大厅中， 之前他们吃早饭的地方，两张合并到一起的大桌上已经摆满食物。

    和早上的清粥菜不同，夜里的饭菜相当丰富。

    看见那些饭菜， 中午就没吃饱的温尔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折腾了一天，雪瑞尔他们也饿惨了，一群人很快便陆陆续续下楼。

    面对如此丰盛的晚餐，几人没了心情闲聊，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饭菜上， 大快朵颐。

    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多时， 吃饱，吃到再也吃不下， 温尔停下动作抬头时， 桌上雪瑞尔和特维克、阿斯塔三个雄虫都正看着他。

    “怎么？”温尔不解。

    “你吃挺多。”阿斯塔道。

    他们找就已经吃不下停下，只有温尔一直吃个不停，饭量都快赶上雌虫。

    温尔低头看看自己空掉的碗再看看雪瑞尔他们，比起雪瑞尔他们这些普通雄虫， 他确实有些过于能吃。

    温尔并未介意， 他笑笑， “折腾一天，我早就饿坏了。”

    他和普通雄虫确实有些不同，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觉得他没必要遮遮掩掩，就算他和别的雄虫有些不同，也不代表他就比别人差。

    他是只优秀的胖头鱼。

    阿斯塔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你吃，总感觉你碗里的饭比我们的香。”

    “确实，就感觉像是在吃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特维克也赞同。

    “哈哈。”

    看着镜头下吃饱闲聊起来的几人，直播间中弹幕不断。

    [我本来还以为他肯定要生气了。]

    [＋1]

    [也没比其他雄虫多吃多少吧，我也是个雄虫，他也就比我多了半碗饭的量，我饿的时候也能吃这么多……]

    [对啊，也不多，就那么半碗。]

    [会觉得雄虫吃得多点就奇怪的只有你们这些雌虫吧……]

    [谁的？]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阿斯塔又不是故意的，就是感慨下]

    [就是，少见多怪]

    [这对普通人来当然没什么，但温尔不一样好吧，这事情要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还笑得出来？]

    ……

    不远处，海廉看着直播间弹幕风向地改变，眉眼间不由多出几分温和。

    海廉看向一旁的赖克，询问道：“微博编辑好了吗？”

    “好了，你现在要看看吗？”赖克开光脑。

    海廉点头，看了过去。

    埃德尔叛变后，埃德尔的任务落在了海廉和赖克头上。

    海廉拜托赖克牵头编辑的微博，是一条关于“雄虫觉醒失败”的微博。

    微博里详细整理了觉醒失败后，雄虫可能会有的变化以及和普通雄虫的差距。

    觉醒失败的雄虫和普通的雄虫差距挺大，最大的区别就是无法释放信息素也无法使用精神力。

    精神力可用于自保又或者在一定范围内寻找探查东西、安抚雄虫躁动的精神海，不过大部分的雄虫都不用上战场，所以用得不多。

    影响最大的当属信息素的无法释放。

    雄虫的信息素对于雌虫来就如同精神兴奋/剂一样的存在，让雌虫疯狂迷恋让雌虫趋之若狂。

    雄虫没有了信息素，就等于直接失去了对雌虫的吸引力。

    信息素也有控制调节雄虫体内激素的作用，能让他们的长相更加像个“雄虫”，越是强大的雄虫就越是趋向可爱漂亮。

    除此之外，还有一样东西也深受影响，那就是那些雄虫的内心。

    与众不同，让他们成了外人眼中奇怪的存在，也成了他们自己心中奇怪的存在。

    大部分觉醒失败的雄虫性格都会相当敏\感，有时哪怕只是别人好奇的多看上一眼别人无心的一句话，都会让他们自我怀疑又或者受伤愤怒。

    海廉静静的把整条长达万字的微博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微博没有问题，他点点头，“你发给我。”

    “好。”

    接收到内容，海廉又检查了一遍后，趁着直播间和微博里不少人都在讨论刚刚的事情的机会，把微博用官号发送出去。

    微博发送完毕，海廉看向温尔。

    看见还在和雪瑞尔他们笑着的温尔，海廉眼中不由多出几分歉意和心疼。

    温尔答应参加这次的直播，就等于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到放大镜下，供给无数人评头论足。

    往好了，这叫作让那些人认识到他这样存在的雄虫。往难听地，他就是要让那些人看稀奇看个够。

    看腻了，也就不稀奇了。

    直播镜头下，温尔一群人直聊到都有些累了，这才散开各自回去。

    回到房间，温尔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

    埃德尔静静坐在床边，他本是准备开微博看看直播反响，他好了要帮温尔盯着直播间的弹幕和评论。

    微博开，埃德尔却无法集中注意力，雌虫敏锐的听觉让他连浴室每一滴落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埃德尔没敢在屋里久呆，他很快在摄像头地注视下走向门外。

    来到走廊，埃德尔一抬头的功夫，就在走廊中看见卡泽、乌可和恩奇都三个雌虫。

    四人意外在走廊中相遇，尴尬地对视一眼后，四人默默收回视线。

    直播间，观众已经笑疯。

    其中也有不少笑骂调侃，埃德尔就是有心无胆。

    埃德尔靠着墙壁而站，他开温尔的直播间，要替温尔看看直播间下面的评论以及弹幕情况。

    温尔自从自我介绍后就把弹幕关闭不对他自己展示，而他过，要帮温尔看着。

    直播间开，看见直播间里那满屏的哈哈哈以及调侃怂恿，埃德尔默默关掉直播间。

    他有那个胆子他早就做了。

    埃德尔试图鼓起勇气，但一想到温尔那张脸，他所有的勇气就瞬间消散一空。

    少年沾染了血明明害怕的要命却依旧坚持的脸，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让他甚至不敢轻易触碰，生怕玷污。

    温尔动作很快，没一会便从浴室中出来。

    埃德尔在走廊中另外三人的注目之下，若无其事地进门。

    “你去哪了？”温尔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不解询问。

    “散步。”

    “哦。”温尔并未多想，直播间却已经笑疯。

    埃德尔静静站在一旁看着温尔擦拭头发，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没等他鼓足勇气开口，温尔已经熟练地拿了吹风机吹了起来。

    埃德尔看见，只能耷拉着尾巴坐回自己床上，巴巴看着。

    温尔动作很快，但等他把头发吹干收拾好东西时，也已经夜里九点。

    白天折腾一天，又是跑又是动脑，温尔早就累了，一吹完头发，他就起呵欠。

    温尔收拾了自己的床，躺到床上。

    躺好，温尔看见还在屋子中漂浮的摄像头，这才想起他还在直播。

    想起直播的同时，温尔也想起另外一件事。

    温尔看向一旁也躺下的埃德尔。

    “谢谢你。”温尔道。

    埃德尔不解，一双黑眸幽幽看来。

    “谢谢你同意和我一起参加节目和我搭档。”温尔道。

    埃德尔愈发不解，这件事他们早就聊过，他不明白温尔为什么这时候又起。

    “我哥哥告诉我他有事不能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惨了，还好有你。”温尔看向埃德尔，“你是个好上司。”

    听着温尔的话，看见一旁因为他们的聊天而自觉调整位置，要把他们两个人都拍摄下来的摄像头，埃德尔瞬间明白，一颗心顿时酸涩无比。

    温尔是故意给镜头前的人听的，这样一来直播间的人就不会误会他们有什么。

    他们虽然睡在一屋，但是这是节目组的安排，和他们本身并无关系。

    “谢谢你。”温尔真诚道谢，埃德尔真地帮了他很多，埃德尔真的是个好上司。

    “不是。”

    “什么？”温尔一怔。

    “我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节目需要，所以才答应和你组队。”埃德尔闭上眼睛，他很高兴温尔能邀请他。

    温尔眼中有惊讶浮现，他心脏不受控制的狠狠跳动了下。

    埃德尔什么意思？

    埃德尔知不知道他这样，直播间的人是会误会的，这样以后还有哪个雄虫敢喜欢他？

    温尔侧转身体，看向埃德尔那边，他试图从埃德尔的脸上弄明白埃德尔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埃德尔双眼紧闭。

    [啊啊啊啊！！]

    [能不能行了？埃德尔你能不能行了？]

    [可恶，给我上啊！]

    [告诉他，你喜欢他！]

    [……所以温尔是真的没找到雌虫和他参加直播？这又是哥哥又是上司同事的emmm]

    [前面有病病？他没找到人你很高兴？]

    [这直播间会一直直播下去吗？通宵？我想看爬床啊啊啊]

    [爬床就免了吧，温尔能行么？信息素都没有]

    [没有见识也有点常识吧，还是你脑仁太装不下这么多信息？都了觉醒失败不影响身体功能只是无法释放信息素。而且你这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楼上会话就多点，出本书吧，我肯定买]

    [等出书]

    [人家官博都放了解科普了。]

    [埃德尔你倒是上啊！]

    [什么科普？]

    [官博，自己去看。]

    ……

    温尔并不知道直播间的情况，望着埃德尔的他等了片刻，没等到埃德尔的反应，他躺平身体，把自己藏进了被子中。

    他心脏还在砰砰跳着，让他睡意全无。

    想想，温尔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一旁的摄像头，简短了两句后，在直播间一众人的哀嚎中关掉直播。

    温尔把摄像头充上电，关灯，再次躺下。

    重新躺下，温尔依旧毫无睡意。

    温尔开光脑，开直播间，但他进的却并不是自己的直播间，而是耶塔的直播间。

    一进入直播间，温尔就看见耶塔缩在角落的身影。

    节目组最终也没松口，耶塔和桑瑟真的被留在了旅馆外面，不过虽然是露宿街头，但节目组也没真狠心到让他们睡在大街上。

    游乐园中有相当多的项目，大部分项目附近都有休息区和排队区，桑瑟在旅馆附近找了个还算安逸的休息区，带着耶塔去了那边。

    休息区里很干净，屋子里还有一套沙发。

    耶塔并没躺在沙发上，而是抱着腿蜷曲成一团缩在了角落。

    桑瑟之前显然劝安慰过耶塔，但没效果，温尔点开直播间时，弹幕中是一片奚落。

    偶尔也有人帮耶塔话，让雄虫睡休息室确实有些过分了，但这样的声音很快就被奚落盖过。

    温尔关掉弹幕，不去看。

    那种铺天盖地而来或是随口一或是故意的恶言恶语，他感受过，那让人觉得窒息，如同溺水。

    回想起自己自我介绍时直播间的腥风血雨，温尔不得不用力呼吸，他假装自己是一条鱼，他在水里用力的用腮过滤海水呼吸。

    两个来回后，心情平静，温尔长长吐出一口气。

    关掉弹幕评论不看，温尔看向镜头下的耶塔。

    已经十点多，耶塔却完全不准备睡觉，桑瑟也没睡。

    “你饿不饿？不然我去帮你把饭热热，你先吃饭？”桑瑟试图安抚耶塔。

    耶塔一动不动。

    桑瑟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温尔看着那样的耶塔，也有些无奈。

    依照耶塔的性格，耶塔是肯定受不了这份气的。

    “你担心他？要过去看看吗？”埃德尔的声音传来。

    温尔看去，埃德尔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

    温尔反应过来，连忙把直播关掉，他忘了屋里还有个埃德尔，“抱歉，吵到你了。”

    温尔又道：“不用，我和他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我只是……”

    温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在他看来，耶塔那脾气确实该被挫挫了，而且平时耶塔总是针对他，他还没好心到能完全不计较，但海廉这一剂药好像确实有些过猛了。

    耶塔自尊心极强，他是受不了自己这样狼狈并且被一堆人奚落不看好的。

    “我和他从就认识。耶塔的爷爷和我的雄父、雌父他们是朋友，一起上过战场那种，他们走得很近，所以我和耶塔就经常被他们带着走动……”温尔不知怎么的就有了诉的欲/望。

    埃德尔眉头微皱，“他就是那个雄虫？”

    埃德尔记得温尔过，他觉醒失败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个雄虫，温尔那天就是被他的家人带着去给那个雄虫过生日。

    温尔觉醒失败的事埃德尔是知道的，他见到温尔的时候温尔已经十六岁，他被他的家人带到军区治疗，那时候的他已经觉醒失败。

    那之后，埃德尔也曾经去了解过温尔。

    他知道温尔觉醒失败，知道温尔的家人是在军区工作，但更具体的他并没去深究调查，因为那时候的他还有一场不知何时能结束的仗要。

    那次初遇后，他经常会想起温尔，但他每次想起温尔的时间地方都不是那么美好，不是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就是在尸骨堆里……

    温尔没想到埃德尔会记得，“嗯，没错。”

    顿了顿，温尔再次补充，“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觉醒失败和他没有关系，那只是个意外。”

    起这事，温尔忍不住轻叹一声。

    他觉醒虽然是他一个人的事，但影响到的却是他身边所有人，那其中甚至也包括了耶塔。

    温尔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我有些累了，先睡了。”

    话音落下，温尔不再话，他转了个身背对埃德尔，闭上眼睛。

    大概是白天真地折腾累了，温尔很快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温尔自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埃德尔已经醒来，常年的军营生活让他醒得很早。

    见温尔醒来，埃德尔这才起床去洗漱。

    温尔洗漱完，开摄像头直播间跟着埃德尔下楼时，楼下海廉他们正在忙着准备早餐。

    耶塔和桑瑟已经进来旅馆，耶塔脸色不太好地坐在沙发上，桑瑟正在给他倒水。

    看见温尔，耶塔脸上的神情顿时更加难看。

    温尔没去找不痛快，他看向海廉，“今天也是找东西？”

    他以前都没发现海廉这人折腾起人来还挺狠，今天要是再像昨天这么来一次，他们五个队伍的人都得被折腾疯了不可。

    海廉大概也知道自己昨天折腾得有些狠了，他摇摇头，“今天我们就轻松地玩玩。”

    温尔目光怀疑，完全不信。

    两人话这会，恩奇都和乌可一前一后下了楼，雪瑞尔和卡泽跟在他们后面。

    “特维克和阿斯塔呢？”海廉问，话间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

    “在洗漱。”乌可道。

    雪瑞尔有些恍惚地走到温尔旁边坐下。

    温尔看去，雪瑞尔神情有些恍惚，一看就知道昨夜没有睡好。

    温尔嘴角忍不住勾起，他凑到雪瑞尔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雪瑞尔面无表情，幽幽看了眼不远处的卡泽，半晌后才开口，“他昨晚睡得很好，一躺到床上立刻就睡着了。”

    温尔愣了下，本能看向卡泽。

    卡泽精神头很好，一看昨晚就睡得特别实。

    察觉到雪瑞尔和温尔的视线，他还一脸茫然地朝着两人看来。

    看着那样迟钝的卡泽，再看看身旁的雪瑞尔，想象着昨夜雪瑞尔独自生闷气气到睡不着的场景，温尔笑了起来，“哈哈。”

    雪瑞尔听见笑声，幽幽转头，“你和埃德尔呢？”

    温尔心跳快了一瞬，“我？我和埃德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又不像你和卡泽……”

    雪瑞尔不语，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温尔。

    温尔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早饭很快端上桌，和昨天一样，今天一样是粥配菜。

    但今天不同，温尔一群人已经知道海廉折腾起人来有多狠，所以一群人都卯足了劲地吃，要尽可能地吃得饱些。

    现在不吃饱，谁知道他们中午会不会因为任务失败而饿肚子？

    半时后，早餐结束。

    海廉没有马上给他们颁布任务，而是先把他们集合在一起总结了下昨天的事情，主要是直播间的情况。

    “节目第一天反响相当不错。”到这，海廉忍不住停顿一瞬。

    那条＃史上最惨节目组＃的热搜，直到昨天晚上都还挂在热搜下面。

    “你们五个直播间加起来在线人数最高达到了五千多万，其中特维克和阿斯塔两个人的直播间流量一直很稳定也很高。”海廉欣慰地看向特维克和阿斯塔。

    这一点温尔几人并不惊讶，特维克和阿斯塔一个是军区脸面一个是帝国王子，甚至他们整个直播节目的热度都是被他们两个带起来的。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官博发布的那选队长的投票，经过昨天一天后票数有了很明显地变化。”海廉看向温尔，“温尔票数往上追了不少。”

    一个微博账号只能投一次票，票投出之后并不会马上锁定，而是在投票结束前都可以自由更改重投。

    自从投票开启，特维克和阿斯塔两人的票数就远远甩开温尔三人地飞涨。

    在昨天早上他们节目正式开播时，两人的票数甚至已经比温尔他们三人多出足足六十多万。

    阿斯塔票数最高，足足六十七万。

    特维克仅次于他，但也有六十万左右。

    两人之后，第三名是耶塔，不过耶塔这个第三名比起前面两人差得相当远，票数才两万出头。

    雪瑞尔票数对比起特维克和阿斯塔也很可怜，他才一万出头。

    温尔最是凄惨，两千不到。

    对于这样悬殊的数据，节目组都颇为无奈。

    但到昨天晚上他们统计时，数据却再次变化。

    大厅中，温尔讶然，如果不是海廉，他都忘了还有选队长这么一回事。

    同样惊醒的还有雪瑞尔他们，他们也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所有人除了温尔全部开微博，要看看他们现在的票数。

    温尔下定决心要在节目直播完之前不再看弹幕，所以他紧张地看向曾经过要帮他看弹幕看评论的埃德尔。

    埃德尔已经开微博，找到投票页面。

    埃德尔作为曾经的节目组一员，他是知道最开始温尔的惨况的，甚至温尔那不到两千的投票中就有他的一票。

    和昨天不同，今天票数已经有了明显变化，变化最明显的当属温尔。

    特维克和阿斯塔的票数依旧远远甩开温尔三人，但温尔却从最后一跃至第三，他的票数超过耶塔达到五万。

    雪瑞尔依旧是倒数第二，票数三万多。

    耶塔取代温尔成了倒数第一，他原本好不容易经营到两万出头的票数，在昨天的直播后不涨反而下跌，现在已经只剩一万七。

    有相当多的人取消了给耶塔的投票，转而投给了温尔。

    此刻，看着温尔那跃居第三的投票数，埃德尔心情蓦的复杂。

    他很高兴那些人能够认同温尔，他早就知道温尔是个很优秀的雄虫，但温尔的好如果被发现，那就代表温尔身边可能会冒出来很多雌虫。

    “怎么样？”温尔有些紧张，昨天他努力了，很努力了。

    “嗯。”埃德尔酸溜溜。

    “我的投票有涨吗？”温尔紧张兮兮，有人发现他其实是个不错的雄虫，有人喜欢他吗？

    “有。”

    温尔咽咽口水，只觉得自己都有些膨胀了，他大着胆子伸出右手并且把五只手指都努力张开，“有五十个吗？”

    “有了，绝对有了。”埃德尔道，足足五万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