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骗子大师(03)
“不对,你是猫是鬼啊?”权惜鱼换了个更准确的问法。
他现在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除了有点害怕,浑身都没有什么一丝不自在。
但他不明白:如果这真的是活生生的猫,那它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它的主人呢?
“你的主人不会被鬼给吃了吧?”
高傲如兰兰,除了司行简向来很少理会别人,更何况还是这么智障的问题。
它低头看向这个透明的盒子。
里面一条无精采的白蛇,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看起来十分可怜。
本来因为自己现在的体型有点不满的兰兰,见到盘起来还没有它脑袋大的崽崽,又支棱起来了!
这个幼崽这么,而且还光秃秃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兰兰扒拉开箱子的盖,想把崽崽捞出来透透气。
正在偷摸着拿手机准备报警的权惜鱼瞥见这一幕,都顾不上害怕这只诡异的黑猫,连忙跑过去阻拦。
“你要对我的素素做什么?”
很多猫都特别喜欢玩蛇,而在猫蛇大战中,经常都是猫猫胜出的。
他家素素柔弱又胆,肯定是干不过的。
权惜鱼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兰兰的后颈,然后扔到沙发上。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他嘴里喃喃,心里还是害怕。
但他依旧坚定地站在那里,护着身后的蛇崽。
不管是什么宠物,只要他养了,那就会负起责任,绝对好好护着。
兰兰怕自己的爪子伤了那娇嫩的崽崽,就把动作放轻了点,还没摸到崽崽呢,猝不及防,它就被丢了出去。
这一摔不疼,但兰兰觉得十分屈辱。
它冲着权惜鱼呲牙,又吼了一声,发出又酥又软的一声“喵”。
兰兰蒙圈了几秒,气呼呼地用爪子挠破了真皮沙发。
太丢猫脸了!它现在的叫声一点也不威武霸气!
权惜鱼被猫爪挠沙发的声音激得直起鸡皮疙瘩,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 ,忽然回过神来:他刚才把猫丢出去了?
也就是,他能亲手抓到这只猫。
权惜鱼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手感,油光水滑,像绸缎一般。
是活生生的猫猫!
“你是活的哇!”
兰兰扭头,表示自己的不屑一顾。
要不是那幼崽在这里住,它必须要给这位胆敢把它扔了的蠢货一点儿颜色看看。
兰兰跳下沙发,再一次走到蛇崽旁边,隔着一层盒子观察着幼崽。
这也太弱了,它要好好看着,免得幼崽出了什么意外。
它还等着加餐呢。
权惜鱼慢慢静下心来,总算注意到他养的蛇似乎不太对劲。
之前素素是不爱搭理人,可也不会一直蜷缩在一角不动弹啊。
而且他都好几天没有喂过素素,素素也该饿了。
是不是太饿,才这么没有精神?
权惜鱼忧心忡忡,暂时顾不上理会这只黑猫是怎么进来的。
他把盖子盖好,还不放心地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家素素的猫抱走,免得这猫伤了素素。
然后他才把事先备好的白鼠用钳子夹过来,算喂素素。
要是素素不吃,他可能就要找人来给它看看。
等他夹着白鼠要喂素素的时候,就被那黑猫一爪子拍掉了。
权惜鱼呵斥道:“喂!你要是想吃,我再给你买,现在素素都要饿蔫儿了,你别跟它抢。”
兰兰猫眼一翻,谁他喵的要吃老鼠啊?!
要是这幼崽吃了老鼠,它都会嫌弃他的。
“喵喵喵!”
幼崽不能吃老鼠!
权惜鱼和兰兰斗智斗勇半天,都没能把老鼠塞到素素的盒子里,更别提把素素拿出来喂食了。
白鼠被玩了个半死,沙发被挠得破破烂烂,茶几上的东西掉了一地……
满室狼藉,像是蝗虫过境,或者是二哈拆家。
权惜鱼气喘吁吁,也不知道那只白鼠被黑猫藏在哪里,还是已经被猫给吃了。
“你给我滚出去!”
管这猫是谁养的,他绝对不会收留!
要不是他善良,就把这讨人厌的猫直接死了事。
人心都是偏的,他肯定更在意他养了两个多月的素素,而不是这只才第一次见的猫。
兰兰喵了半天,完全沟通不了,整只猫都气到炸毛。
要是它还是上个世界那种威武的身躯,一爪子就能把这愚蠢又碍事的人类拍晕。
还有,这是它一个系统该操心的事吗?
兰兰气呼呼地窝在沙发上,简直不想管这些破事。
权惜鱼看它这么老实,以为是它吃了老鼠后饱了,又玩闹那么久,或许也累了,觉得它应该不会再捣乱,他十分谨慎地夹着剩下的一只老鼠,去喂素素。
他把蛇移到一旁的吃饭区,“素素,快来吃饭。”
他刚把老鼠放进去,就隐约看见一道白影闪过,还没来得及细看,他就后颈一疼,摔倒在地。
像个炮弹一样,从沙发靠背上弹出来的兰兰,踩在权惜鱼的背上,像个大胜归来的将军。
呵,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兰兰傲娇地一扭头,看向逃出来的幼崽,“喵喵喵?”
你连老鼠都害怕啊?
这也太没用了。
崽崽被老鼠吓得真·魂不附体,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这副躯体里。
而且他听不懂兰兰在什么,晕晕乎乎地,他又昏睡过去。
兰兰看他好久不动弹,勉为其难地把他移到沙发上,也趴在一旁守着。
只留下权惜鱼晕倒在地上。
*
另一边。
司行简还没有走出区,就迎面碰上救护车。
他在车上对医生了基本情况。
“假死?”
“是的。”司行简点头,“她体质特殊,而且她肚子里的胎儿,通过家用胎心检测仪也听不到胎心,很可能也是假死状态。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跟着一起进产房。”
“可是,这不符合规定……”
一般来,剖腹产是不可能让孩子的父亲进产房的。
司行简态度强硬地断:“如果不能的话,就请送我们去最近的医疗条件不错的私人医院。”
原主没有车,也没有驾驶证,他带着个昏迷不醒的孕妇就医,估计也很难到车,所以他就干脆拨急救电话。
而崽崽和盛一帆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母子一体,不仅仅是那一条脐带连着,他们的性命是相关联的。
崽崽就像是盛一帆的养分,用自己的生命力换盛一帆的一线生机。
他之所以把那保生符画在盛一帆的肚子上,其实是用在崽崽身上的,再间接对盛一帆发挥作用。
也不知道是他多少有那么点灵力,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是崽崽的生父,他的血有加成作用,效果竟然有点出乎意料地好。
那道安魂符是给盛一帆的。
崽崽的魂儿,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东西里面装着。
司行简必须要亲眼看着他们分开,以免出什么意外。
而且他也怕医生们会把崽崽当成一个死胎,万一稍微不上心,对崽崽造成什么伤害。
原主是个半吊子,只懂点基础的玄学知识。
司行简也只来到这个世界不到半天,了解有限。
他不能确定,如果崽崽原本的躯体出什么意外的话,他还能不能找到别的合适的壳子。
要是有关系的话,他甚至想自己亲手给盛一帆动手术。
可惜原主不认识这样的人,现在又情况紧急……
人命关天,随车的医生和护士也不出“要是不去我们医院,现在就下车”之类的话,而且面对司行简,他们完全没有指责的底气。
通过这位家属刚才的话,他们就知道他是懂得妇产一科的。
“这,我们和院里汇报一下。”
医生让护士去汇报,他则拿着听诊器去测患者的心跳等情况。
果然,和患者家属的相差不多,患者的心率远低于常人,脉搏微弱,就连瞳孔都放大了,对强光都没有反应。
司行简建议:“你再看一下她的血流情况。”
“血流情况?”这不是医学用语,医生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司行简没有回答,起身拿过手术刀,在盛一帆的指肚上划了一道,把这足有两毫米的伤口展示给医生看。
他的手还捏着盛一帆的指尖,给伤口施加压迫力。
可肉眼可见,这伤口几乎不流血,就像是人死了好几个时之后血液凝固了一般。
“这?”
司行简再一次重复:“她情况特殊。”
盛一帆之前所有的生理反应都消失,现在就算醒来了,她也是慢慢恢复的。
那医生没见过这种情况,犹豫了一下,对那位护士:“让我来解释。”
特殊情况,应该特殊照顾。
而且他作为医生,能见到这种特殊的案例,怎么能轻易错过?
司行简最终被允许进入产房。
医生又和司行简沟通了不少情况。
快到医院的时候,那医生忽然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就问:“你是她的家庭医生吗?”
不然,怎么会了解这么多?那孕妇的家属呢?
司行简答:“我是孩子的父亲。”
这话,落在别人耳朵里,就难免理解为他们是夫妻。
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过于年轻,但也有可能刚达到法定结婚年龄。
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呢,不然孩子的爸爸也不会了解这么多妇产知识吧。
医生和护士不约而同地想道。
至于孩子爸爸是学医的,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
除了他们作为医护人员的感觉外,还有一个原因——要是学医的,他怎么可能有这么长、这么茂盛的头发?
等把人抬下救护车,所有人的速度都快起来。
孕妇情况不明,她肚子里的胎儿也十分危急,晚一分钟,不定就多一分危险。
司行简签完字,把盛一帆的身份证件和一张银行卡交给护士,“麻烦你帮忙缴费,定一间VIP病房,卡没有密码。”
然后就跟着人去做进手术室的准备工作。
手术前半部分进行得十分顺利,除了孕妇全程没有任何反应,和大多数手术并没有任何区别。
做手术的是个很有资历的主任医师,十几分钟,她就取出了胎儿。
胎儿四肢健全,十分完整,看起来和普通新生儿没什么差别,甚至还更白嫩一点。
但他没有一丝反应,不哭不闹,摸不到心跳,感受不到呼吸。
这,是个死胎?
医生把孩子递给护士,她还要给孕妇缝合伤口。
一般这个时候就会让护士照着宝宝的屁股上拍一巴掌,让宝宝哭出来。
司行简从护士手里接过那的一团,“我来。”
那边产妇的心电图忽然变成一条直线,手术室忙乱起来。
司行简单手抱着皱巴巴的崽崽,右手蘸着血在崽崽的眉心画了个符,那是之前他在救护车上取的盛一帆的血。
“好了好了,产妇心跳又恢复了,甚至比之前还有力!”
司行简又用自己的血画了个同命符,保持住这副身体的生命力。
一个多时后,手术完成。
司行简抱着清洗好的崽崽,在病房里等着盛一帆,她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崽崽也是,他的生理反应还更弱些,几乎察觉不到。
医生,母子两个都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不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司行简平静地点头,“知道了。”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怜惜。
可怜哦,本来要当爸爸的人,现在……看他,伤心到极致就变得麻木了。
司行简等人都走了,才去查看盛一帆的情况。
别人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而她是被自己的孩子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她这算是由死复生,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她不定还要修养一两周,才能醒来,也许会更久。
而且,就算她醒来,她的体质会变弱,寿命也不会像一般人那么长。
司行简算这段时间多看看相关的资料,争取让她恢复得更好一些。
他和崽崽的命绑在一起,而盛一帆的命是崽崽换来的。
所以他现在看盛一帆,就有点对待自家后辈的心态。
虽然从生理上讲,她是崽崽的生母,但这些关系,就是各论各的。
崽崽能在还是一个胎儿的时候就那么做,就明了盛一帆对崽崽好,他就是为了不辜负崽崽的心意,也不会不管她的。
更何况,他还承诺过盛一帆的母亲。
司行简拿出手机,找到一家高档的月子中心,请了个月嫂。
还有那些什么,产后美容祛疤、精油按摩等等,都给盛一帆安排上。
这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姑娘呢。
至于她的学业和家里那些事,过两天再。
司行简刚出手术室的时候,盛博文就给他来电话,但被他敷衍过去。
司行简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兰兰那边。
兰兰刚找到崽崽,就给他传了消息。
那时他还在区里,想着兰兰应该能解决,权惜鱼也不会对兰兰和崽崽做什么,而且这边更紧急一点,他就没有返回去。
现在离得太远,他联系不到兰兰了。
而且,他暂时还不能离开医院。
之前司行简模棱两可地他是孩子的父亲,又拿着孕妇的证件,还了解不少孕妇的情况,就很理所当然地被当成孕妇的配偶。
然而,他不是。
这样的手术又需要直系亲属或配偶签字,还要出示身份证件。
他借口没有带,又因情况比较紧急,只留下这具身体的身份证号。
这本来能暂时拖一段时间的,可是,这具身体还不到法定婚龄。
这不就露馅了吗?
假如他只是热心路人,把人送来就行了。
可他这个热心路人还是孩子的父亲,并且为了能进产房,对医院告知了这一情况。
所以,他就被医院拦住了。
医院怕担责任,还报了警。
他没有拦着,只是建议警方暂时不要联系盛一帆的父亲,因为这涉及到认命,他会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司行简不仅带不走崽崽,还得留在这里等警察来。
他还联系不到兰兰,问一下那边的情况。
司行简不免有点后悔,之前没有留下权惜鱼的联系方式。
他想起之前权惜鱼过自己是个明星,就去网上搜了一下,发现了权惜鱼的工作邮箱。
司行简发送了一封邮件:“权惜鱼在家中晕倒,等他醒过来,让他联系我。”
又附上自己的照片和联系方式。
他之前没有告诉权惜鱼自己的姓名,所以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
而且他还不确定,这封邮件会不会被当成垃圾邮件。
司行简点击发送之后,就开始学习兰兰给他找的资料,丝毫不知道这封邮件给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
先看到邮件的是权惜鱼的助理,冯圆。
相比于文字来,图画总是更能吸引到人的目光。
因此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就十分惊艳的照片……
“乖乖,这随手一拍,感觉都能上杂志了。”冯圆忍不住赞道,只可惜,他们工作室只为老板一个人服务,不收其他艺人。
助理只看这张脸就下意识认为这人是毛遂自荐想签约的。
但一直以来的习惯还是让她在关闭邮件之前,瞟了一眼具体内容,然后就看到“权惜鱼”、“晕倒”,她定睛细看了两三遍。
就这两行二十来个字,她很快就读完了。
字她都认识,可这意思她怎么就读不明白呢?
老板晕倒了,还是在自己家里,可这陌生人怎么知道的呢?还给工作室发邮件?还有,附上照片和联系方式,是个什么意思?
冯圆有点怀疑这是恶作剧,可她知道老板确实刚到家。
她将信将疑地拨了老板的电话……
权惜鱼家。
掉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两声,震醒了旁边的兰兰。
兰兰瞥了一眼还晕着的权惜鱼,肉垫一抹,把电话挂了。
它是个讲礼貌、尊重别人隐私的统,才不会随便接别人的电话。
要是权惜鱼知道兰兰的想法,他肯定会崩溃地吼一句:“你随便进入别人家、还把主人砸晕,这就很礼貌吗?”
只可惜他不仅不知道,现在还晕倒在地。
冯圆见电话被挂断,就先发了信息过去,询问情况。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复,就再次电话。
他们老板虽然很能搞事情,但手机一向是长在他手上的,不可能不回复消息。
就算是老板刚回家在洗澡,那也应该不接电话,而不是挂断啊!
然后,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一瞬间,她脑补出他们老板被绑架、被私生饭私闯民宅、甚至被人……
冯圆慌了,也忘了先问一下发邮件的人,直接去联系经纪人刘雪芸。
刘雪芸就比助理镇定多了,她听冯圆完情况,就先查看那封邮件。
她是个十分有职业素养的经纪人,看了邮件后她的第一反应是:这张脸,这气质,要是签到她手里,肯定能大火。
哦,不对,现在要紧的是权惜鱼那臭子的事。
反正这上面有这人的联系方式,可以之后再沟通嘛。
刘雪芸看出照片上的背景是在医院,又看权惜鱼晕倒,就不禁猜测:是不是权惜鱼和这长发帅哥起了什么争执?两人在权惜鱼家了一架,然后一个晕了,一个去了医院?
还是,两个人发生了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这人能知道权惜鱼的家,可见他们两个关系匪浅,但她这个经纪人可对这帅哥一点儿也不知情。
什么事需要瞒着她这个经纪人呢?
可能是剧本看多了,助理和经纪人都很爱脑补。
脑洞一旦开,根本就挡不住。
刘雪芸一边拨通那个邮件中的号码,一边往权惜鱼家赶。
好在权惜鱼结束了一个工作,她也能跟着休息两天,他们的区隔得并不远,工作室里的人也只有她手里有权惜鱼家的房卡。
不然的话,就只能让物业去看一下了。
电话很快接通,刘雪芸率先招呼:“您好,我是权惜鱼的经纪人,我姓刘,请问您贵姓?”
“刘女士好。”司行简问候一声,“免贵,姓司。”
“司先生好,不知道您邮件上权惜鱼晕倒,是什么意思?”
司行简:“字面意思。”
刘雪芸:“……”
这人话也太不讨喜了吧!
好在司行简又补充道:“他在自己家晕倒了,也不知道现在醒没醒,你找人去看一下,免得出什么意外。”
刘雪芸又问:“请问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他在家晕倒的?”
“我今天和他一起上楼,发现他情况不对,我有急事,没来得及管。”
司行简回答得模棱两可,他其实只是和权惜鱼一起坐电梯,可在刘雪芸听来,就是他和权惜鱼一起进到了权惜鱼的家。
而且刘雪芸也没想到权惜鱼已经晕了一个多时,还是倒在地上,她以为是司先生发现权惜鱼晕倒,把人安置好之后才离开的。
她要开车不方便讲电话,就:“我现在就去他家,不知道司先生放不方便加个微信?要是有别的事方便联系。”
“行,你搜我手机号就行。对了,我的猫在权惜鱼家,我可能晚上去取。你到了权惜鱼家之后,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和我家猫视频一下?”
刘雪芸听到他的话,忽然有点蒙。
“好,好的。”
她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很高冷,背地里竟然是个猫奴,而且他和权惜鱼都是能托猫的交情了……
司行简挂断了电话,有些惆怅地叹气。
这里是崽崽的壳子,而权惜鱼家的是崽崽的芯子。
其实,如果较真的话,他觉得那个才是真正的崽崽。
等这边安排好了,他肯定要尽快回去看看。
也不知道崽崽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