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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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后脑勺延伸至整个身体,强行唤醒了正在昏迷中女人。

    骆穗岁闻到空气中蔓延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抬了抬眼皮却被一阵强光照射的眼睛刺痛。

    “穗岁,穗岁,你醒了吗?”耳边传来女人惊喜的声音。

    “这是..哪儿。”

    骆穗岁浑身无力,头部甚至没有什么感觉。

    “很少能有病人能在手术过后这么短的时间就醒过来,看起来应该会恢复的不错。”

    医生检查了一番,收起检查工具,和女人强调。

    “不过这段时间千万不要不能让病人动怒或者让病人思绪过重,否则容易给病人留下脑部后遗症。”

    “明白,明白,谢谢医生。”

    女人连连点头,送走了医生和护士们。

    “穗岁,都是我的错,催着你来我的电影首映礼,害得你路上出了车祸。我已经通知了你老公时叙白,不过他在外地出差一时间赶不回来,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哼,大猪蹄子,狗男人,他要不是你老公,我早就。”

    女人不顾骆穗岁震惊的表情,喋喋不休的道。

    “我老公..时叙白?”

    “是啊。”

    骆穗岁好像明白了什么,瞪着那漂亮的双眸,量着这间病房。

    病房很大,看起来应该是非常豪华的单人间,有沙发电视冰箱,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以她的家庭条件是住得起的,但是她爸爸不会为她花钱,哪怕是一分钱。

    他宁愿她去死。

    所以这不是她的世界,她穿越了。.

    准确来应该是穿书了。

    “现在是什么日子。”

    “10月30,你是昨晚出的车祸。”

    或许是因为头部受了伤,西棠对于她的问题并不惊讶。

    窗外梧桐树的叶子已经泛黄,一片金黄色的叶子摇摇欲坠。

    直到叶子掉落在地,骆穗岁已经接受了她穿书的设定,并且快速捋了一遍原文的大致内容。

    她是这本书的炮灰女配,她的丈夫时叙白是这本书的男主角。

    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她还有俩年就要被时叙白净身出户,赶出时家,为本文的女主角何怡岚让位了。

    呵,净身出户?有意思。

    让不让位的无所谓,她也并不是很想当这个时太太。

    但既然她要被净身出户,那么还不如趁还有时间花光时叙白的钱,让自己过的滋润!

    骆穗岁为这个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念头愣住,随即轻笑。

    “穗岁,刚才听门外的魏叔,你婆婆要来了,你。”

    西棠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然而她的话还没出口,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呦,还活着呢,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

    一个身形高挑,穿着略微素色的保守款式的旗袍,外搭一件白色大衣的美妇走了进来。

    “你要这就死了,外面的人可要以为是被我们时家人折磨死的呢,这种污点我们时家承受一次就够了,毕竟。”

    美妇并未把话完,嫌弃的表情毫无遮掩,但是看到骆穗岁微笑的表情顿时噎住。

    她竟然敢和她对视?而且还是笑着?

    “看你精神不错,我就先走了,出院的时候记得戴个假发,让人看见这个样子我们时家要被笑掉大牙了。”

    美妇很明显一刻钟都不想呆,确认骆穗岁还活着后,吩咐人把东西放下,趾高气昂的就走了。

    “你婆婆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谁知道。”

    看着美服的背影,西棠不明所以,疑惑的嘟囔着。

    再一觉醒来时,天色已黑,骆穗岁艰难的起身拿过床头的手机,轻车熟路的开了微博。

    她想知道时家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和关注度到底有多大。

    虽然从原文和这具身体自带的一些残缺的记忆中能知道,时家是中顶级豪门的存在,其拥有的财富不可估量。

    但是事实如何,骆穗岁还是得亲自验证。

    “听时家那位太太昨天出车祸被撞死了是真的假的”

    “出车祸是真的,昨天还上了热搜,不过这会儿早就被撤下来了。”

    “只能时氏集团公关真牛”

    “听我在中心医院上班的姐妹,确实是送到医院抢救了,不过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听时家已经把时太太在的那一层楼给封锁了”

    “不愧是顶级豪门,又开眼界了。”

    “开眼界加一”

    ..

    骆穗岁刷了一圈的实时动态后,已经对时氏的影响力大致有了了解。

    最后一阵秋风吹过,不知不觉就入了冬。

    出院那天,西棠因为娱乐圈身份敏感,先一步与她告别。管家魏叔安排了十多位保镖,把她顺利接回了家。

    这是一栋建在山上的别墅,别墅内带有一个大平层的游泳池,藏书馆,健身房,酒窖甚至型剧院,整个别墅大到她目测不了到底有多大。

    骆穗岁量了会儿房子后,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卧室。

    卧室的风格是她不喜欢的灰白色调,很高级也很简约,但是很明显不是她的风格,也不是这个身体原主人的风格。

    不知为何,一瞬间,心酸和委屈从胸口迸发,夺眶而出。

    “我不会在继续过的那么卑微那么委屈了,我发誓。”

    骆穗岁仰着头,试图把眼泪逼回眼眶,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楼下开门声响起,时叙白和魏叔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到耳中。

    “先生回来了?”

    “嗯..太太呢?”

    “太太一回来就上了楼,我瞧着太太神色有些不对,这大病初愈的会不会是路上受了风。”

    “去把私人医生请来。”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有些累。”骆穗岁整理好心态,踱步下了楼。

    时叙白听到动静转头就和骆穗岁了个照面。

    时叙白与她记忆中一样,目测185左右,身材修长,头发略短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修理过。

    眼尾处浅浅的一颗痣给神情有些清冷的他添加了一丝温暖,嘴唇有些薄,细框眼镜倒是给人一些书卷气息,一身西服又增添了一些禁欲感。

    薄唇的男人最无情。

    “先生,太太,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魏叔开口的时机把握的很恰当。

    晚餐是一桌日料。

    非常清淡,且令她倒胃口。

    骆穗岁非常抗拒动筷,若是以往的她,就算在难以下咽,还是会吃下去,然后等着时叙白吃完才会起身。

    而现在..

    “魏叔,我不想吃这些,给我换成中餐吧。”

    “太太稍等。”

    魏叔有些错愕的看着她,随即点点点头,快步走向厨房。

    而已经开始享用晚餐的时叙白也有些愣住。

    穗岁这是..生气了?

    “这次出差国外时间长了些,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告诉魏叔,随时让医生上门。”

    时叙白目光落在大快朵颐的她身上道。

    “我会的,我吃好了,有些累,先上楼了。”

    骆穗岁点了点头,优雅的擦了擦嘴唇,起身上了楼。

    时叙白抽回惊讶的目光,有些无言。

    他大方得体,善解人意的太太好像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