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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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穗岁睨了他一眼:“你怕什么,我看看胳膊,没沾到水吧。”

    “没有。”时叙白讪讪道。

    从前时叙白从不把任何情绪写在脸上,看着冷冰冰的,倒是这两日养伤,变了很多。

    竟然还做得出来背着她,偷偷摸摸洗头的事情。

    骆穗岁轻笑一声,把他压在沙发上,拿过吹风机坐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

    “知道你不好受,忍一忍,若是伤口感染了,又得重新养。”

    骆穗岁的手指插入时叙白的发间,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时叙白的发质偏软,平时都需要用些发胶才能固定住发型,此时把刘海放下来,显得很是乖巧。

    “知道了,老婆。”时叙白轻声道。

    骆穗岁耳根微红。

    如果以前的时叙白是一只狼,周身散发着孤傲,冷漠的气质,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是只猫,看起来软软的,但是有自己的脾气,也并不好欺负。

    “我给你叫位理发师理理头发吧。”吹干头发后,骆穗岁道。

    “不用。”时叙白转过身,盯着她柔声道:“你帮我剪吧。”

    “你确定?”骆穗岁挑眉:“你叫一个连头发都没有的人,给你剪头发?”

    “。”

    “嗯。”时叙白顿时轻笑:“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光头。”

    最终,骆穗岁拗不过他,拿起了剪子就要上手。

    “我下手了?”骆穗岁最后一次询问,手上的剪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时叙白依旧点头。

    开玩笑会开玩笑,骆穗岁并不想真的让时叙白变成光头,于是每一刀都剪得很认真。

    两人都不再开口,屋子里只回荡着剪子的「咔嚓咔嚓」声,随即几缕头发就掉落了下来。

    时叙白盯着骆穗岁认真的脸,不禁想起叶楠芝的话。

    叶楠芝总劝他别光顾着赚钱,抽空多陪一陪骆穗岁,但他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让骆穗岁有钱花,无所顾忌的想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就是他给她的最大的幸福。

    但是渐渐的,他觉得自己似乎错了。

    时叙白一直以为,他娶她只是因为责任,因为承诺。

    直到大半年前,私人医生告诉他,骆穗岁有抑郁倾向时,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自责。

    后来,他开始试着去关注她的情绪,关注她的所有。

    慢慢地,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占据了他的全部生活。

    而经历了骆穗岁车祸,他被人枪杀,差点两次的阴阳两隔,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珍视这份感情。

    骆穗岁不能死,他也不能死。

    他想给她一切最好的,他想和她共度一生。

    “老婆。”时叙白忽然向前,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骆穗岁气急:“哎,你别动!剪歪了!”

    “歪就歪吧。”时叙白轻轻道。

    ——

    两天后,时叙白的伤口终于达到了缝合条件,开始进行了初次缝合。

    医生和时叙白不紧张,倒是她在一旁紧张的不行。

    一枚的子弹,出来的伤口在进行清创术后,直径竟有半根手指长。

    伤口太大,且又不规则,缝合了整整三个时,才算结束。

    “还是那句话不要沾水,不要大幅度活动胳膊,我每天都会来消毒换药,不出意外的话两周后就可以拆线了。”

    医生收拾好东西,临走时叮嘱道。

    “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后,骆穗岁盯着他的伤口道:“拆线后再回国,正好能赶上西棠的婚礼。”

    “嗯。”

    骆穗岁忽然拍了拍手:“到婚礼,霍尔根茨夫人把她亲手做的婚纱送给了我,你,我回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时叙白挑眉:“霍尔根茨夫人?”

    “嗯。”骆穗岁起身拿出了她的大箱子,将婚纱抱了出来。

    “霍尔根茨夫人和霍尔根茨先生亲手做的,妈叫我收着我就收下了,但是这太贵重了,不知道该回什么比较好。”

    时叙白脸色沉了沉:“霍尔根茨夫人怎么的?”

    骆穗岁思考片刻:“只是,我合她的眼缘,她就要送给我。”

    霍尔根茨家族做的是珠宝生意,时叙白与他们的交道并不多,更不上有什么交情。

    那么霍尔根茨夫人送婚纱这个举动就很奇怪了。

    时叙白见骆穗岁对这件婚纱爱不释手,笑着道:“穿上试试?”

    骆穗岁摇头,语气略带可惜:“算了吧,我又没机会穿。”

    “试试吧。”时叙白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轻笑道:“我想看。”

    “你想看啊,那好吧。”

    话虽是这样,但骆穗岁脸上却笑开了花,连忙拿起婚纱就要去衣帽间换。

    就是应该躺在床上养伤的某总裁,也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衣帽间,直到她要换衣服了也不走开。

    骆穗岁轻佻眉毛:“你跟着我做什么。”

    “想第一时间看到。”时叙白左手抵在衣帽间门上,目不转睛的盯着。

    骆穗岁瞪了一眼:“这里又没有别人。”

    “嗯,你换吧。”时叙白轻笑,转过身关上了门:“需要帮忙叫我。”

    婚纱很大,很复杂。骆穗岁研究了半晌,才开始准备换装。

    婚纱是有领子有袖子的款式,穿起来倒是不算复杂,但是身后的绑带叫她犯了难。

    试了很多种方法都宣告失败后,骆穗岁无奈叫了门外的时叙白进来帮忙。

    时叙白刚一进屋,就见到「衣衫不整」的骆穗岁,不自觉的吞了口水。

    “后面的绑带,你拉一边,我拉一边,系紧就好。”骆穗岁理着裙摆道。

    “嗯。”

    后背整个面料都是镂空的,上面还有无数的细钻镶嵌着,将骆穗岁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光泽。

    时叙白接过绑带,看到眼前这一幕,一瞬间,产生了不想让骆穗岁穿好这婚纱的念头。

    于是,在时叙白的「努力」下,半晌也没有系上带子。

    “算了。”骆穗岁叹了口气,遗憾的道:“看来还是得请专业的人帮忙才能穿上,今天是注定穿不上了。”

    “嗯,下次再穿。”

    时叙白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低声道:

    “我帮你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