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这就是您让小的抓的人
这是他们疼了十多年的女儿,竟然是灾星,而那个被他们虐待了十多年的女儿才是福星?这怎么可能?
两人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看见的画面和遇见的种种事,每一个片段都是遇见不好的事情扭头时看到的是方云。
他们怎么可能弄错?
方蝶只觉得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停地量,眸中的滚烫似能将人灼伤一般,让她不敢对视。
“不会的,蝶··蝶··就是福星。”方母激动道。
硬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爬到方蝶身边,将人抱在怀中,方蝶也配合的抱住她,委屈的喊了声,“娘。”
有那母女情深的画面了。
奈何杜夫人是个见不得这场面的,他扬扬手,两人便厮分了开来。
“哭什么?你们一家子不是还没到齐吗?”话落她拍了拍手,立即有人将方彪和方飞带了过来,扔在地上,两人没被,瞧着精神还算不错。
只是方彪的轮椅没带来,他的腿坏了站不起身,被如何扔在地上,便只能如何躺着,没法子动弹。
瞧见方父方母,他喊了声“爹娘。”然后没了下文。
方飞被大哥教训了许久,瞧见疼爱自己的爹娘,立时哭喊着朝方母扑了上去,想要撒娇哭一哭。
他本就不是什么孩子,方父方母又不年轻了,被了七天还没缓过来,乍被这么不收力道的一扑,方母往后一仰,「咔嚓」声立时响起,只觉得腰再也直不起来。
一股钻心的疼从腰部传至全身,他忙把还想着往他身上靠的方飞推了出去,“哎哟,我的腰,我的腰,疼死我了。”
她口齿不清的着,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方家人一阵手忙脚乱,杜夫人撑着下巴看着这一幕,真是有趣啊,她已经好多天没这么高兴过了。
还不忘风凉话,“看看,都了不要离灾星太近,又没有福星在,可不就倒霉了么?”
方母喊痛的声音都顿了一瞬。
方彪眼神复杂的看了方蝶一眼,由衷地对父母,“爹娘,云才是福星。”
“我想了许久,以前你们总田埂上摔下去,或者家里倒霉的事情,就是这些事情让你们确定云是灾星,实际上,娘从田埂掉下去的时候,下脚的地方有一条毒蛇,我听一个村民的。”
那个村民为什么会瞧见,也是因为田地与田地相邻,从上往下看,自然就能看到的更多,对方把这一幕收入了眼底。
是杜家人听的时候,他才听那个村民提起,仔细揣摩了好久,所发生在方家的事情,对于蝶是福星当然是半信半疑。
今日才算真的确定了蝶并不是福星,福星怎么可能带给家里人灾难,福星只会带来好运。
杜夫人不想看几人喊痛纠结过往,她现在只想知道福星在哪,于是,对着几人又是一番拷问,当然免不了拳脚踢。
方家人终究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了出来,最后,杜夫人决定去桃花村看看,先让人扮成农村人,去探查了一番。
后来才确定了方云的住处,当即把人带了出来。
——
此时,方云幽幽转醒,眼前一片黑暗,察觉到手脚上皆被束缚,她便没有挣扎,挣扎是没用的。
鼻端有浓重的臭味,以及熏香的味道,即便熏香味道比较重,都没遮挡住鼻端的臭味,这臭味像极了尸体腐烂的味道,她以为自己被扔到了乱葬岗。
顿时慌了,出声求饶,“大哥,我瘦巴巴的也不值什么钱,卖出去都不值几两,但是我有钱,我可以把全部身家给你的,你瞧见我院子里的鱼了对不对,那是我养的,我卖了很多,有钱的。”
“我也没瞧见过你的模样,你求财求色都行,我给你买漂亮丫鬟,把钱都给你,你把窝扔到山里,我自己回去,或者你把我扔回桃花村···”
陆婶子和她过,会绑架人的人无非是两种,一种奉命办事,不代表不可以用钱财诱惑,可以许对方成倍的钱财,能上当最好,不上当也能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另一种就是求财或者求色,这样的更简单了,只需要许诺对方钱财或者名色就行,只要你没瞧见对方容貌,就有五成的机会。
方云知道她现在的容貌不好看,求色不可能找她的,更不会有人雇人来抓她,她没得罪任何人,是以,她觉得对方是求财的。
按照宋初雪的方法徐徐善诱,希望有用。
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她扭动了下被绑紧的手脚,想要挣扎开来,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道略显粗犷的男声道,“夫人,这就是您让的抓的人。”
方云心头一惊,这人是专门来抓她的,并不是想要求财或者求色,在她被晕的时候,已经把她送到了雇主身边,她连拖延时间的机会都没有。
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将她抓来,不安使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背部抵在墙上,传来一阵冰凉感,她不敢再动,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声音,企图寻找逃跑的机会。
杜夫人摆摆手,示意男人退下,男人很快退了出去,门再次被关上。
方云身子抖了抖,紧咬着唇瓣没有出声,很快,眼睛上的黑布被掀开,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适应了光亮后才看清给自己掀开黑布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婆子,脸上布满了皱纹。
婆子身后站了一个瞧着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以及两个满身横肉的壮汉,不用想这就是护卫了,让方云想要找机会逃跑的心思都歇了歇,以她的个头与力气,逃跑无异于以卵击石。
妇人穿着绸布衣裳,头上插着一根金簪,厚重的脂粉都没能将她脸上的憔悴遮盖,手上没有任何饰品,瞧着倒像是妾,不像什么有钱的夫人该有的装扮。
至少在街上还是能瞧见不少穿着扮都很不错的夫人姐,方云对于有钱人还是有一定的认知的。
但她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叫了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