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真是错觉吗?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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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病人在新的地方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杨玥收下范怀远签字的无责任书后,准备工作。

    第一次给范怀远行针,这温和针法不复杂,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杨玥在银针上附上的内息力度拿捏得很准。

    她下针很稳,加上有精神力,更不会有扎岔的可能,针扎完,没有任何意外。

    温和针法,附加了内息后,并不怎么温和,范怀远脸色并不好看,在隐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吴大夫一直注意他的脸。

    杨玥则用精神力感受着银针细微的作用,之前给人扎平常针的时候她也用过精神力去感受,没有任何发现。

    给吴大夫附注内息扎的时候,她发现内息有微的促进作用,现在,这作用较为明显,有点神奇,也很有意思!她,她,有点激动怎么办?

    想起曾经在星网上看过,有人发文发图调侃医学系的学生看到医学实验体狂热的表情,杨玥迅速收敛脸上表情。

    时间一到,杨玥按顺序把银针收起,范怀远已经全身是汗,幸好屋里暖和得跟春末一样。

    杨玥收了银针退出房间.

    范怀远缓和下来,换了干净衣服,和一脸担扰的吴大夫:“吴爷爷,我没事,我能受得住,你夸姑娘的话一点也不夸张,我能感觉到每一针的力道真是一模一样”。

    吴大夫只好:“我看行针时你脸色不太好,你是个能忍的人,刚你脸都狞起来了,要是受不住你就”。

    范怀远:“吴爷爷,我有分寸,不会逞强,倒是这杨玥,沉稳得不像个十三岁的姑娘”。

    他当时伤太重,内伤自己调养起来太慢了,三年都没什么起色,两条腿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有个机会,尽管这机会非常,但他也不想错过,机会再也要试试。

    吴大夫顿了一会:“我也觉不像个姑娘,可人家就是个姑娘,除了给杨云峰正骨的那个老神仙查不到,其它不是查清楚了么,再了,环境剧变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况且她只是有点变化”。

    吴大夫后面的话范怀远赞同,只是心里还存着疑虑,是错觉吗?刚刚正难受的时候,有一瞬,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看他身体像看肥肉。

    卫生室平时来看病的不多,病痛的大多数人都是忍着,忍不了才来看病。

    给范怀远治疗后没人来看病,吴大夫就和杨玥探讨杨玥带来的针灸书,之前他们就探讨了三天。

    有吴大夫的深厚的医学知识和对针灸的理解,杨玥得益匪浅,杨玥在某些地方提出不同方向的疑问,令吴大夫茅塞顿开。

    吴大夫很高兴,:“杨,我得感谢你,有几个地方困我很久了,现在解开了,让我对针灸理解更进了一步,多谢你”,他这个老师快当到头了。

    杨玥微微一笑:“老师言重了,老师教我时尽心尽力,是我谢谢老师才对”。

    吴大夫摇头:“不是同一回事,我收了学费,自然要守诺,这个就是另外的事了,这样,我教你我家的一个成药方子,别推辞,你不愿意欠人,我也不愿意”。

    “好吧”。

    回家的时候,杨玥心情不错,如果没有眼前这脏兮兮的家伙挡前面这就好了,这人是陈家大队有名的二流子。

    杨玥退后两步,冷冷:“让开”。

    怎么可能让开,他可是关注这娘们很久了,长得水灵灵的,嘿嘿嘿,地主家的女儿!

    之前时常在路上能碰见她,近段时间更是天天来他们大队,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间经过哪里?他早摸清楚。

    陈虎贼兮兮笑起来:“妹子,跟哥哥爽一爽吧”。

    杨玥沉下脸,欺身而上,两分钟后快速离开。

    陈虎全身钝痛,趴在地上一会才起来,脚步不稳地向村里走去。

    到卫生室,陈虎嚷道:“老头,快给我看看,我被你学生了”。

    吴大夫心里一惊,脸色不变,上前给对方检查后,心如明镜:“没有任何伤痕,伙子,你想碰瓷吗?”。

    陈虎‘呲’一声:“就是你那女学生的,我现在全身发痛”。

    吴大夫慢条斯理地转身整理草药:“身上没有伤痕,立强,去找大队长来”,陈立强应一声出去了。

    陈虎嘴里骂骂咧咧,吴大夫不理不踩。

    卫生室就在大队部隔壁,大队长很快到来,大队长一来就听见陈虎嘴里骂着不干不净,沉下脸问:“虎子,怎么回事?”。

    陈虎告状:“源叔,我被这老头的那个女学生了,你得给我做主”。

    大队长:“你哪了?伤到哪了?”

    陈虎:“这,这…”

    吴大夫接过话:“我给他检查过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我有理由怀疑他来讹我”。

    大队长亲自动手,把陈虎检查一遍,脸黑了,踢陈虎一脚:“上工不好好上,成天整这歪门斜道,滚”。

    陈虎叫嚷:“不是啊,源叔,我真的被了,全身痛”。

    大队长冷哼:“要是真痛你早叫唤了,还有下回饶不了你”,就是真了,也是这子的错。

    诶,陈虎突然顿住,奇怪,怎么不痛了呢。

    大队长转向吴大夫,:“吴大夫,真是不好意思,村里孩子不懂事,见笑”。

    吴大夫含首:“回去教就是”。

    吴大夫等两人走后,马上拉下脸,一会,脸上浮起笑容。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虎身上又痛了起来,这痛不是很痛,他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全身哪都痛,哪都不舒服,在床上一滚,酸爽,舒服了很多。

    一停下,又难受得不行!

    陈虎咬牙,臭娘们,真邪门,给我等着!

    次日,杨玥一早到吴大夫家时,院里闹哄哄的,一群人围着,中间一个老婆子尖叫:

    “大队长,黑五类把我儿子了,得给个法,大队长,这是别村的黑五类,你怎么让她来我们队,有时还去卫生室了!”。

    吴大夫话声传来:“先清楚了,杨是我的学生,去卫生室也是给我下手,没有任何报酬,没占用你们陈家大队一点东西,既然大家对这有意见,以后她不会再去”。

    “放屁,她昨天把我儿子了,痛了一个晚上,不去就能完了吗?赔偿!”。

    吴大夫:“陈虎身上昨天大队长亲自查过,没有伤痕,你们想讹人也不是这讹法,想讹人,你们倒是弄出伤口来,想要好处,又怕疼,想得太简单了吧?”,有人哄笑。

    大队长站一边,脸黑黑的,话语气很重:“运嫂子,昨天我亲自给虎子查看过了,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时,杨玥来到前面,对刚刚话的老婆子:“你儿子是谁?叫他来对质,他我昨天了他,那么,我在哪他,什么时候的?到哪里?伤在哪里?来对质清楚,如果是伤了看不见,这里检查不出来,那就去县城医院检查,不行再去市里”。

    杨玥一番话把那老婆子懵了,早上儿子跟她被这黑五类了,痛了一个晚上,现在在家睡觉。

    “我儿子叫陈虎,他昨天在弯岭被你了”。

    杨玥淡淡地:“我昨天下半三点半回去,直到我们村村口,一路上我没有碰到一个人,我你儿子,那就报公安,让公安来查”。

    报公安!呲,这个黑五类女娃真不怕公安,一人劝那个老婆子:“回去好好问问虎子,别是昨晚混到哪被了吧”。

    那老婆子看大队长乌黑的方脸,扭头跑了。

    人群散去,江浩推着范怀远进来,进了房间,里头暖和,吴大夫先给范怀远把了脉,脸上浮现惊喜,招手让杨玥过去把脉。

    杨玥把了脉,觉得昨天那一次扎针,只起到一点点作用,效果太差,可刚刚吴大夫把脉时惊喜的脸,杨玥把到嘴边的话收回去。

    同时心里警惕,星际快速高效的治疗观念还在影响着她。

    手收回,:“昨天扎针起一点点作用”。

    给范怀远的双腿都扎了针,杨玥专注看人家双腿,继续用精神力察探,一会她觉察到一股视线在观察她,想了想,装做不知,继续盯着插满银针的腿,像是看什么好看的东西看得入迷了。

    范怀远把视线转开,昨天真是错觉吗?

    陈虎的事肯定是杨玥做的,去年杨家大队发生的几起灵异事件跟她有没有关系?

    如果和她有关,她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她背后有个玄门高手?

    收了针,发生早上的事,杨玥以后就不能再去陈家大队的卫生室,来吴大夫家也要避着人,早来早回。

    范怀远两人离开后,她和吴大夫一声,回家了。

    杨奶奶在院里翻着晾晒的咸菜,看她这个时候回来,愣了一下,问:“出事了吗?”。

    杨玥想了想,看一眼在屋里认真学习的孩子,把昨天的事和早上的事了。

    杨奶奶听到她被二流子拦的时候很生气,得知孙女的做法,很是赞成:

    “你就不能承认昨天你见过他,你要是昨天见过他,还不知道有多少不堪的流言传出来,狗东西!明天你和姐夫提一下,让他去套麻袋!”。

    ?

    作者有话:

    明日晚六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