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发烫 [V]
杨玥和杨云彥回到杨大伯家里,院里子大人在修整竹子,做桌子,孩在哇哇玩闹,杨玥拍杨云恺一下:“明天星期一上学,还不去洗澡睡觉”。
杨云恺看向亲爹,杨凌棠:“看我也不行,快去洗澡睡觉,我听你上课爱睡觉”。
听亲爹揭短,杨云恺悻悻拉着莫文祁:“走,我们一起洗澡,去睡觉”。
下午洗了,现在又一身汗的莫文祁顿了一下,开心笑:“好啊”,以前他也是干净的男孩子一个,到农场后半个月也洗不了一次澡,天冷时更没法洗,现在又能干干净净的了,真好。
杨云博见状,也叫海几个去洗澡睡觉,几个孩子不敢反驳,乖乖跟杨奶奶走。
杨玥等杨云恺两人洗好,也洗了澡回房,拿一个本子,记下院那里缺的东西,明天一大早去县城一趟,找柳老大买些挂面。
柳老大是黑市里的一个头目,有固定的房子交换东西,这柳老大还是江浩告诉她的,里面的东西比较全,她去换过几次东西。
挂面,竹席或芦苇席多买几张,陈家大队那边也有人来,炒菜铁锅,有的话也买两个或三个,石锅也能炒,但对这些身体不好的人来,太重,不好清洗。
杨玥把要的东西全记下来,记忆再好,有时也会疏漏的。
给萧先生几个针灸都是三天扎一次,他们的身体只能慢慢调养回来,不能频繁扎针,猛一点的药也不能开。
吃的食物现价段也只能吃清淡的,很多食物是发物,也不能吃,杨玥心里想他们能吃的食物怎么搭配,从唐先生给的杂书里,翻出一本药膳,对着蜡烛看起来。
萧先生几人一早起来,下了炕走几步,感觉走路脚没那么沉重了,再想到昨天隔壁来挑水的人,那精神,那模样,不像是下放劳改的,心中有了新的期盼。
赵先生洗了脸,进灶房做饭,六人轮流做,他是第一个,灶房整齐干净,洗米上锅,翻了一个菜篮子,有红豆角,用手按了按,豆角有点老,他把豆角择了,洗干净,切成段,扔进粥锅。
又洗了些青菜,等粥煮好了,从油罐里舀少许猪油放进粥里,搅了搅,放入青菜,放盐,嘿,这盐又细又白,杨这姑娘心好,赵先生心想。
吃饭,六个人在炕上围坐一圈,中间是咸菜碗,萧先生吃一口粥时嘴里,差点被呛到了,咽下去了,:“老赵,这粥怎么是咸的?”。
赵先生咽下嘴里的饭,:“是咸的,也是,我忘了,你们可能吃不习惯,抱歉,我从吃咸粥长大的”。
钱先生:“我觉得还挺好吃的,豆角软烂,青菜很青,咸淡刚好,不知其它人是什么口味”。
郑先生:“还不错,赵先生是南边人,是吃咸粥,我们平时吃面食,久不久吃一次大米粥,有时会放点糖”。
萧先生吃了几口,:“还行,这粥比之前吃的好太多,我只是第一次吃咸粥,有点惊讶,老赵,别在意”。
“不会,我也吃不了甜粥”,他在朋友家吃过,跟吃毒药似的,朋友一家热情无比,他只能把一碗甜粥吞下去,终身难忘。
张先生:“我都行,你们只话,我和老莫都吃了啊”。
“那不行”。
一天时间,院屋里炕上多了一张竹炕桌,院子里多了一张长方竹桌,竹凳子十个,厨房里也多了不少东西,萧先生几个人心里诧异,他们来一天了,这里布置这么好,竟没有村民举报,或来捣乱。
村里人对下放的人好奇一下就放开,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下放人员,比起这个,他们更关心自家兔圈里的兔子,盘算着能杀几只,后天就要收稻谷了,又是即将辛苦的一个月,当然要吃肉补补。
就算是最后养的人家,也差不多养大两批了,更不用最早养的人家,杀了吃肉,兔皮硝了放着,攒一段时间,家里一人一件兔毛背心就都够了,都尝到了大甜头,很多人家不是农忙的时候,去挖石头,扩展兔圈,谁还管下放来的人。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完全亮,杨凌棠家的门被敲响,杨玥看一眼练太极的几人,出来开门,刚开门,敲门的少年向她跪下,哭着:“玥姐,求求你,救救我娘”。
杨玥顿了一下,严肃:“你起来话,你娘要生了?”。
少年一脸是泪,站起来:“是,昨晚扭了一下,生了一夜没生下来,接生婆有危险,让送到医院去,我阿奶不肯出钱,不让去,玥姐,求求你,救救我娘”。
他去找了凌芝伯求救,凌芝伯他不擅长这个,叫他来找玥姐。
杨玥没迟疑:“你起来,我去拿药箱”,她不怀疑少年的话,一些老太婆真能为了钱,枉顾人命。
杨玥回房拿上药箱跟着少年急匆匆地去,杨凌棠抹把脸,也跟过去。
来到少年家,院子里安静,居然没人,杨玥跟着少年进了一个房间,刚踏进房间,挂在胸口的驱邪符和平安符怱然发烫起来,她好像听到细细的尖叫声,没顾得想那是什么声音,悄悄地快速从从空间钮里挪出六张驱邪符,六张平安符,两个口袋各放一半。
屋里昏暗,只有产妇和接生婆两个人,产妇没晕,但已经没力气了,接生婆正在给她气,杨玥开药箱,快速从里面拿出一片人参给产妇含上。
又从里面拿出两根蜡烛,点亮屋里,精神力扫一下产妇,胎正有点错位,不是多么严重。
杨玥迅速用酒精擦了手,擦了银针,这回靠近产妇,两边口袋里的驱邪符又发烫起来,又听到细细的尖叫声,这一次听更清楚了,真不是她幻听。
杨玥心慌了一下,脸色却不变,给产妇快速扎上针,对一旁的呆住的接生婆:“我给孩正位,一会就生下来,你准备一下”。
接生婆回神,哦哦了几声。
半个多时后,孩平安地生下来,被接生婆了一下,“哇哇”哭起来,听声音就知道很健康,这时,一线阳光从窗口缝照进来,驱去早上凉意。
杨玥看一眼,红通通的,有点丑,她把银针清理干净收好,等接生婆把婴儿和产妇整理干净,才开门出去。
出了房间,便见杨凌棠和那少年在门口,前面一个老太婆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杨玥心里恼火,背后这个产妇很明显是被暗算了,跟眼前这个老太婆脱不干系,联想到这个家的情况。
杨玥黑漆漆的双眼直直盯着老太婆,老太婆被杨玥盯着,恼怒:“看什么看,多管闲事”。
杨玥忽然笑起来,:“我在想,老太婆你年纪不了,这么狠毒刻薄,你猜,再等几年,你更老了,老得走不动了,也做不了饭了,会是什么下场?”。
杨凌棠也呵呵笑起来,:“不知是睡猪圈,还是睡柴房,孝子儿孙给吃的东西里面会掺了什么呢,哎哟,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两人也不管老太婆是什么脸色,走了。
回到家时,杨云恺去上学了,杨云峰也不在,父女俩收拾一下,吃起早饭,杨玥边吃边:“我一进产妇房间,挂在胸前的符纸都发烫,然后听到细细的尖叫声,听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那个老太婆是不是想弄死这个儿媳妇,让她三儿在部队里找个有能力的,不过,她三儿年纪不了吧,还有人看得上?”。
她听方文琦过一些事,也了不少不平事,建国后有一段时间,离婚的人很多,理由大都是封建包办婚姻,没有感情,被离婚的女方大多过得很惨,这个更狠,想把人弄死,不知那少年的爹知不知道。
杨凌棠咬一口饼子,吃了,:“别管他们怎么样,那是别人家的事,那孩子虽不大,也是个精的,能护着老娘和弟弟,老太婆肯定记恨你了,你要身上时时带着符,也不知她从哪里找人下手的,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做这种事”。
杨玥不懂:“现在不敢,以前这种事很多吗?”。
杨凌棠点头:“有,以前混乱,什么害人的法子都有,也有很多人为了钱做损阴德的事,都不怕报应,现在天地慢慢恢复正明,一些人怕报应,收手了”。
杨玥迷茫:“报应的事真有?”,不是被害者,弱者的精神安慰。
杨凌棠:“吃饭,其实我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报应,别人是这么的”。
两天后,已经开始新一轮的农忙,杨玥这一次没有下地,和杨奶奶一起做饭,负责后勤,照看一下萧先生几个,他们几个也干活,但做的轻省活计。
这一天,陈家大队那边来了六个下放的人,情况和萧先生几人有点不同,有一个人有点严重,都走不了路,被人抬来,有两人眼神很麻木。
吴大夫和杨玥一起给他们诊治,这六人话特别少,防备心更重。
吴大夫和杨玥给他们诊治后,心里都不是滋味。
杨玥每次针炙的人数增多,她问了杨凌棠,得他同意后,把山洞里的另一套银针拿出来用,这样她能同时间给两人或三人扎针,能省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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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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