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危急 [V]
给崔先生四个送去铺盖回来,杨玥复查了行事本,才练习画符,她的时间虽然安排得不算紧,但空闲的时间也不算多,以后将会更忙。
幸好有舅婆住在大伯家,她会用缝纫机,车新衣服,补衣服都很快,她和杨奶奶把他们一家四口秋冬的衣服、鞋袜都包了,要不然她每天得忙到团团转。
杨玥这段时间都不做早饭了,她和杨凌棠他们她早早进山去练轻功,然后每天凌四从家里出去,踩飞板到山里的腊肉熏房,铺上干松叶和柏树叶,点火,关上熏房的门就回来,反正也不怕会引起火灾。
然后踩着飞板回到外围,这时天微亮,在偏僻的地方收起飞板,用轻功赶回家,到家时六点多,吃早饭后去陈家大队,时间有点赶。
杨玥想和吴大夫商量一下,以后给病人扎针的时间(三天时间里的两天),尽量多安排在下午,这样她可以有两天的早上,能在山里多呆些时间。
秋天的野鸭蛋不孵,她在大湖边的芦苇里捡了很多,现在还有一部份没腌,风干兔风干鸭也要做,采药,研究药材更不能断,想想,事不少。
第二天一早,杨玥从山里出来,吃了早饭,背上背篓就去县城,她脚程快,没到八半点就到了县城。
她装扮一下,先背一些肉干去找柳老大换东西,棉花只有五斤,她都要了,换到两块粗布,又换了不少挂面,米,海里干货,干磨菇,干笋,一些用的东西。
最后杨玥问柳老大:“你有没有办法弄到白色油布或是厚的白色塑料?”,杨玥心里算了算,把要的量和柳老大了。
现在有条件,有能力了,她就想在冬天里弄点青菜吃,想在后院搭个简单的温室,里面种些叶子青菜,冬天时久不久能吃上一顿,整个冬天没有一点绿的吃,太难受。
柳老大长是魁梧,黑脸,:“我留意一下,你还有没有肉?腊肉,带肥的新鲜肉”。
之前这姑娘来换东西都是用腊肉和新鲜肉换,肉干也很好,就是没有肥的,没油水。
杨玥:“现在没有,油布和塑料大概几天能有消息?”。
“六天”,柳老大。
“六天后我再来,有的话,我可以用熏肉或者新鲜半肥肉来换”,杨玥。
这回柳老大回答得很快:“我尽力,就用熏肉换”,熏肉比新鲜肉能放,就冲这个,下面的人肯定尽力。
“可以”,肉熏了些天,再过六天完全可以。
从柳老大那里出来,杨玥卸了装扮,来到主街,去中药店买配卤水的香料,之前买的都用完了,保鲜箱里还有五个猪头,五副大肠,五个猪肝,这些都是要单独的卤水,用料多。
买了香料,去了百货大楼,把手里的票用了,买两斤红糖,普通点心,出来去巷找机会收起来。
中午,杨玥在国营饭店吃了饭,才去敲她房子的门。
范怀远出来开门,见是杨玥,微笑:“进来吧”。
杨玥进来,范怀远把门关上:“我刚煮好面条,你吃这个,我再去煮”。
杨玥:“我吃过了,在国营饭店吃的,你去吃吧,我等等”。
“进里面”,范怀远和杨玥进了堂屋,范怀远:“把背篓放下,坐吧,我给你倒水,你等一下”。
“不放糖”,杨玥喊。
“好”。
杨玥把背篓放下,坐下来,等范怀远拿水来,:“你不用吃得太急,我不赶时间”。
“好”。
范怀远回厨房吃面条,按正常速度吃了面条,回到堂屋,坐杨玥对面,:“你是来问棉花的吧,我没买到棉花,供销社和百货一有棉花到货,马上卖光”。
杨玥:“我早上买到五斤,也不够,对了,我在山里做风干兔,攒了不少兔皮,可以拿出来做成马甲,外面套缝上布面,补上补丁就不显眼了,你有办法弄到布吗?”。
杨凌棠存了两大麻袋的布料,有一个麻袋里大多是上好的布料,不能用,家里人多,那一麻袋的布用得也快。
他们把人转过来,总不能给了钱,就什么也不管了,都是她负责吧。
范怀远也为难,他手里没多少布票,看来只能下午去电话求助,总不能事事都让杨操心操办,这不是为难她吗,杨已经做得很好了。
范怀远:“是我们想得不周到,你回去捎个话给周大姐,让她来找我,布的事,我下午找人,让人寄来”。
“好,就这样,我回去了”,杨玥了就想站起来。
范怀远叫住她:“等等,我想和你换些平安符和驱邪符,还有你做的活血镇痛药膏”。
有收入,杨玥笑:“好啊,我最近做了一批缓解风湿类的药膏,换吗?”。
“换,风湿类的药膏我多换,我给你拿钱”,范怀远,吴爷爷过,同一个药方,杨做的药,效果远超一般大夫做的,家里有好几个人的腿有风湿病,刮风下雨雪,难受得很。
“那药,三天后我给你送来?”。
“好的”。
回去的路上,杨玥想起临走前范怀远的话:“如果发现有陌生人听你们村里消息或是下放人员的消息,要提高警惕,尽快告诉我”。
有人要对下放的人或者是下放人员中的某一个人不利?是她的村里的下放人员还是陈家大队的?
杨玥……
这人就是神神秘秘的,不清楚,直接和她有特务想对哪个先生下手不就行了。
杨玥直接去了陈家大队,进村前,把背篓整理一下,把药箱放背篓里,去了张先生他们在的院,两副银针,一次给两人扎针,花的时间不算多。
从背篓里拿些东西留下来,和张先生他们道别,去卫生院,还没到地方,远远地就听到吵闹声,和大叫声,杨玥心里一惊,用轻功掠过去。
到地方,好多人围着,杨玥挤进去,眼光正好看到一把菜刀向吴大夫砍去,同时响起好多声尖叫声。
杨玥一闪身,抓住了握菜刀的手,一用力,菜刀掉地上,向握菜刀的人右腿某个地方踢一脚。
那个人坐倒在地上,捂着腿嚎叫,人太挤了,杨玥余光发现一个老婆子张牙五爪向她扑过来,没多想,一个侧身,右手一伸,掐住老婆子咽喉提起来,现场又有几道尖叫声。
现场乱到不行,杨玥用上精神力,大喝:“闭嘴,外面的人安静退后别话,里面的人向外扩散,都别话,别挤进来”。
听到这震喝,现场安静下来,外面的人安静地退后,最里面的人散开一些,真的都不话了。
杨玥这才看清状况,陈立强拉着吴大夫在她身侧,在他们四周,有四个大男人被陈大队长和陈家村的几个青年人抱住,这四个男人和地上嚎叫的男人有点像,一看就知道是兄弟。
那四个男人看清杨玥手上提着的人,挣扎更厉害了,杨玥向抱住人的陈大队长他们:“放开他们”。
陈大队长和青年人下意识放开,后又后悔,这几个人放开就糟了。
被放开四人男人,大叫一起向杨玥扑过来,想救被她提起来的老婆子,杨玥速度很快,很短时间内踢出四脚,倒坐地上嚎叫的又多了四个人,围观的人大惊,好快!
杨玥过去给那五个男人各踢了一下,不痛得嚎叫了,哼哼地叫,也起不来了,围观的人:怎么做到的?
杨玥这才和陈大队长:“陈大队长,你找个人去派出所报案,就有人杀人行凶”。
“我去,马上走”,外面传来的是大姐夫陈伟军的声音。
杨玥这才转向吴大夫:“老师,你没事吧”,心想,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知会怎么样。
吴大夫情绪平静下来了,摇一下头,看杨手上提着的老婆子,老婆子蹬着双腿,双手扒着杨的手,他:“别出人命了”,为这种垃圾,不值得。
杨玥:“放心,不会”。
她转向陈立强:“陈大哥,你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立强缓了气,指着地上一个男人:“那个人,三天前带她媳妇来看病,她媳妇怀胎六个多月,有点出血,吴大夫开了保胎药,还特地嘱咐孕妇身体不好,太瘦了,不能劳累,多吃些好的东西,没想到刚才就带人来,吃了吴大夫的药,孕妇流产了,流了一个男胎,要吴大夫赔钱,赔命”。
杨玥眼睛看向手里的老婆子,手松了一点,看她眼睛,问她:“产妇怎么流产的?”。
老婆子挣扎一下,:“去挑水,摔了一跤流掉孩子的”。
围观的人哗然,窃窃私语,哦,这是赖上大夫了,想讹钱,不对,刚才分明就是想杀人!
围观的人全身冒出冷汗,这才回过神来,要不是杨来了,吴大夫刚刚就倒在血泊下了!可怕!
杨玥来到产妇男人跟前,问:“你媳妇到底是怎么流产的?”。
男人眼里茫然:“我娘是吃大夫的药流的”。
“刚才的话听到了吗?你媳妇胎儿不稳,为什么还让她去挑水,你是死的吗?你的兄弟都是死的吗?要个孕妇挑水给你们喝?”,杨玥一连问好几个问题。
有人在外面爆料:“是桂花婶逼她做的,她以为贵嫂子怀的是女娃,又花了钱抓了药,就大骂贵嫂子,逼她干活,桂花婶一骂人,五个儿子儿媳吭气都不敢”。
一个声音:“桂花婶有了七个孙女,没有一个孙子,流了个男胎,这不是找人拼命”。
杨玥的目光转回老婆子身上,问她:“是谁害你儿媳流产的?”。
老婆子极力挣扎,最后:“是…,是我,是我叫她去挑水,才滑倒流产的”。
杨玥看向地上的五个男人,问他们:“听清楚了吗?为什么拿刀来杀大夫?”。
杀大夫!
这三个字一出,五个男人身体发抖,哆哆嗦嗦地:“不,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没有要杀大夫”,最后是吼出来的。
杨玥脚碰一下菜刀,淡淡:“如果我不是及时赶到,我老师已经倒下了,还没有?上面指纹还在呢”。
刚才拿刀的人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杨玥心里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不然真不敢想像,把手里的老婆子扔地上,和她五个儿子:“知道你们为什么生不出儿子吗?因为你们家不积阴德,你们家谁最不积阴德,谁作恶,就是你们生不出儿子的根源”。
她心里实在太厌恶这个变态的老婆子,这么让他们母子反目,她一点也不心虚。
老婆子听杨玥这么一,恶狠狠地盯着她,杨玥看过去,老婆子抱着头大叫起来。
很多人心想,不是疯了吧?
派出所的车来了,是见过一面的杜所长亲自来了,吉普车能坐五个人,来了五个公安,他们一来就把人铐上,那五个男人抖得更厉害了,拿刀的男人一个劲大叫:“我没杀人,我没想杀人!”。
陈大队长叫人开来拖拉机,拉了十几人,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又拉回来,这时天都黑透了。
杨玥一下拖拉机,就见杨云博和杨云峰几个人和大姐夫等着,等她下了车,大姐夫:“你姐做了饭,吃了再一起回来,吴大夫也一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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