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回 [V]
夜晚,杨玥没画符,看手心里的珍珠耳钉,任心里的思念滋长,她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想念一个人,想念他的笑,他的怀抱,他的温柔,此刻,她想着范怀远的拥抱,想触碰到他的温暖。
她想,这是爱情的滋味吗?心下决定再采两天药,不管能不能采到珍贵药材,都要回去了。
可以电话的,可杨玥怕电话一通,两人一个时也不够,思念更甚,干脆就不去了。
同样的时间,范怀远抱着短木剑,无比想念他的姑娘。
次日天微亮,杨玥又进山里,到了深山,她穿上迷彩防护服,被人远远看到也不知道是她,踩着飞板在树林里低速低飞,寻找可能生长珍贵药材的地方。
一些没人踏足过的地方,药材果然丰富,天麻,重楼,三七,石斛,黄精都是有年份的好药材,杨玥采得心花怒放,遇到蟒蛇和老虎就绕开,采药要紧。
中午见到几棵大树,精神力扫过,在一个大树洞,摘到五朵紫灵芝,最大的一朵有海碗口大,是个惊喜。
下午,杨玥在一条有很多乱石的溪边,整理药材,把好药材密封,放保鲜箱里。
她在乱石中,挑了几块里面有翡翠的原石,收到空间钮里,还想多找,可空间钮空间不够用了,又不舍得把一些东西仍掉。
在溪边煮了一大锅米饭,炒腊肉,烤两只鸡,一只用大树叶包着,回去给蒋。
吃饱饭才往回赶,回到招待所,太阳还挺高,杨玥把烤鸡给蒋:“谢谢你帮我晒药材,这是在山里烤的,给”。
蒋闻到了肉香味,开心接过:“我闻到肉味了,谢谢,明天我还帮你晒”,她干一点活就有肉吃,太好了。
杨玥笑:“好啊,蒋,我一会有客人,借我两把椅子”。
“好,我这就给你拿”。
杨玥洗个澡,理好自己,壶开水,被她救醒的另三人就来了,她以为那个叫韩雳的伙因为他妈不会来了,没想到也来了。
另两人一个姓黎,一个姓方,三人精神都还不错,五个人中数韩雳长得最好看。
醒来的韩雳冷峻,冷嗖嗖的,母子俩完全不同,杨玥……
杨玥给他们倒了水,三人依次感谢她救了自己,杨玥依次回不客气。
最后她:“其实这本是我工作,你们不用放心里,多个负担,你们工作本来就辛苦,就没必要多份负担,我和医院里的医生是一样的”。
韩雳:“不完全一样”。
杨玥不想分辩有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江浩都转告你们了吧,想和我换养身丸的就拿出石头来”。
三人对视一眼,把袋子放桌子上,杨玥看了看,给他们一人一瓶养身丸,也嘱咐他们养身丸不要随意给人吃。
杨玥完了,韩雳:“我想和杨同志换些养身药丸,60岁左右的人吃,不知杨同志有没有药,怎么换?”。
杨玥稍愣一下,:“药丸是有,但养身丸也不能随便吃的,要看诊过才行”,像人参丸,有些人吃了能救命,有些人吃了会要命。
韩雳:“我换回去不会让人直接吃,会请老大夫把过脉,看过药丸,才吃”。
杨玥想了想:“也行,不过我只换你十丸”。
韩雳:“可以,怎么换?”,效果好的话,他可以继续找买,他知道这个杨玥是范怀远的对象,他和范怀远虽然不熟,但江浩熟,能找到人。
杨玥:“十元一丸”,这药这价格不算贵。
等韩雳一起走的黎同志和方同志吸口气,黎同志:“我们补钱给你”,最多这半年省点过,方同志点头。
杨玥笑:“药不一样,用的参不一样,我和你们换的养身丸,用的参差太多了,量更少,放心,和你们换,是我占你们便宜,真的”。
她得十分真诚,但黎同志和方同志心里还是将信将疑,不过再没话。
韩雳把钱数出来,杨玥转身去翻药箱做掩护,把相应的一瓶养身丸拿出来给他。
三个人告辞离开。
天还没黑,杨玥处理了带回来的草药,都是一般的草药,放簸箕里,搁廊下。
等天黑,时间差不多,拿出一朵较的紫灵芝用牛皮纸包起来,放袋里,提着去范师长家,他家在哪,杨玥知道,很好找。
范二婶听到敲门声,出来开门,见是杨玥,露出微笑,:“杨,进来”。
范师长坐沙发上,杨玥叫声:“范二叔”,两人的孩子都在京城,这里就住他们两人。
范师长微笑:“杨来了,快坐”。
杨玥坐下,把布袋给范二婶:“范二婶,这是今天在林子里采的紫灵芝,送给你们煮汤喝,顺便和你们一声,我算后天回去”。
范二婶没推辞,收下灵芝,:“多谢杨”,心想着回礼回送什么。
范师长:“你回去的火车票,我叫武晏去办,他后天送你”。
杨玥微笑:“谢谢”。
范师长:“不客气,我想和你闲谈点事”。
杨玥:“您”。
范师长笑:“远给我们寄的熏肉腊肉很好吃,我想和你多换些”。
杨玥:“腊猪肉没多少了,我们那边现在这个时候没有青草喂兔子了,村里都在杀兔子,熏兔肉,这个要吗?”
范师长:“要,你们兔子怎么养的?”。
杨玥和他自己知道的,然后:“家里养的畜牲,我很少管,知道的不多,回去和我弟弟问清楚了,写下来,让范大哥给你寄来”。
杨玥知道范师长心思,他想改善部队伙食,这想法很不错,兔子好养,这边一年四季都有青草,更方便。
范师长心喜:“多谢杨”。
“不客气”,
杨玥又坐会,告辞离开。
她回到招待所,何炘才刚回来,他找到材料了,高兴和杨玥:“我明天就回去,我们交换地址,以后常联系?”。
杨玥笑:“好啊,我这就去写地址给你,我后天回”,都是特局的人,常联系,互通信息,相互帮助也可以的。
她和何炘交换了地址,便回房间,坐在桌子旁边,又是没心思练画符的一个晚上,杨玥觉得,恋爱使她颓废,她又贪恋这甜蜜的感觉。
她拿出纸笔,深深呼一口气,盘腿坐,把纷扰压下,专心练画符图。
“叩叩”,不知何时,敲门声响起,停下笔,杨玥出声问:“谁?”。
“是我,白,杨大夫,我找你有事”,另一个服务员白的声音。
“等会”,杨玥应一声,看一眼手表,身体顿了一下,十一点半了,发现四周安静得过分,只听到自己浅浅的呼息声,出事了!
她启用了防护手链,把雷劈木短剑从空间钮里拿手里,各种符准备好。
走到门后,停了十几秒,“呀”一声,杨玥把门朝里开,人正对着白,白右手快速向前一推,一把黑色刀抵在杨玥胸前,不得寸进。
杨玥也很快,一张天师符拍上白额头,白人挣扎了一下,倒在地上,黑色刀落地,一个黑漆漆的黑影从白身上浮出。
五张驱邪符快速扔向黑影,黑影挣扎惨叫,黑气变淡,消失。
这时,电灯断电了,杨玥迅速戴上夜视镜,这是她第一次碰到灵异事件,心里没有多少害怕,有些紧张。
有点担心同住招待所的何炘,招待所和部队连着的,正气很足,来人居然敢来,明对方很厉害。
一会没动静,她把晕过去的白扶起靠墙,往她身上塞两张护身符,两张驱邪符,两张天师符。
杨玥站在白身前,一动不动,夜视镜外,视线逐渐变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启用防护手链有一点不好,身体对外界感应几乎没有了,只能精神力外放感应,房间变得很阴冷。
她往两个口袋里各放两张护身符。
静呆一会,杨玥握雷劈木短剑的右手突然向右一个斜刺,只觉得削去一块什么东西,没有任何声音,马上收回木剑。
周遭安静无息,双方在黑暗中对峙,时间悄悄滑过,杨玥很有耐心,这样到天亮,太阳出来更好,对方不让她如意。
精神力感应到沉重的的压迫感从窗外过来,靠近,杨玥左手一把天师符扬过去,金光大闪,又一把天师符扬过去,压迫感大轻,夜视镜外能看到东西了,她心里庆幸自己不曾懈怠,画的符除了上交,自己攒有不少。
以后不能像这两天一样,就算想对象也不能懈怠。
更沉重的压迫感从窗外来,这次,杨玥扔了三把天师符,两把驱邪符,金光闪过。
然后她把防护撤掉,顿了一下,向外一个方向闪去,不到一分钟,隐隐看到一条人影,靠近人影,杨玥将一把爆炸符向人影扔过去。
“砰砰砰砰”,爆炸声响起,等爆炸停下来,杨玥心靠近查看,人不见,逃了,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对方。
对战半天,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杨玥心里不爽,没有阴阳眼,碰到这些灵异也很不方便。
爆炸声传出,部队那边马上过来人,武晏持手电筒跑过来:“杨,受伤了吗?”。
杨玥摇头:“我没事,是我扔的爆炸符,招待所受到非常人袭击,何大哥不知道怎么样了?”。
两人快速回到招待所,电已经恢复了,何炘在他房间里,一身狼狈,受点轻伤,力竭了。
范师长也过来了,他问杨玥:“杨,没事吧”。
杨玥:“我没事”,
何炘粗喘着气,:“我差点就死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来对付我们两个辈,奇怪”。
这时江浩几人也到了,韩雳:“会不会和救我们有关?不是有些术法破了,下手的人会受反噬,向我们下手的人好像有个师父,会不会那人受反噬严重,他师父来报仇?”。
范师长:“极有可能”,何炘和杨玥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么短时间,能和人结什么仇。
范师长脸严肃:“如果和江浩韩雳你们几个有关,那就复杂了,袭击的人是境外人员,杨,明天,是今天了,今天别去采药了”。
杨玥应声:“好”,不去就不去吧,昨天好药也采了不少。
白只是晕过去,没什么事,身上的阴气,何炘缓过来后,帮她清掉。
范师长上下把招待所检查一遍,问过杨玥和何炘两人刚才具体发生的事,留下一班人巡逻,回去了。
下半夜杨玥调息,没睡,天亮了,不知上头怎么决定的,何炘按照原计划回去。
这一天,部队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杨玥一天都呆在招待所晒草药,没去哪里,一整天都没发生什么事,下午她收到通知,明天她也照原计划回家。
杨玥归心似箭,收拾了行李和部份草药,剩下的她送去给部队医院,晚上去范师长家住,一晚安然无恙。
杨玥想,那一把爆炸符也许真把那人给炸伤了。
一早,杨玥和范师长范二婶道别,范师长和她:“路上心,放心,这里不会有事”。
范二婶送她一个盒子,:“我见你就喜欢,送你的,和远没关系,你收下吧”。
杨玥推辞不过,谢过收下了。
下午,武晏把杨玥送到火车站,把火车票递给杨玥:“杨,火车票,我还有事,不送你上火车了,多谢!”。
杨玥微笑:“不用,你忙去吧”,她对江浩几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有点好奇,但又不能问,和武晏挥手:“有机会见”。
“有机会见”。
三点钟,杨玥上了火车,一路无事,两天后顺利到转车的城市,没有当天回去的车次,她在火车站附近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没亮,再上火车,杨玥又一次感叹交通的不便,下午四点多,火车到站,她刚收拾好行李,就见火车窗外熟悉的脸,她把行李递出去,人从车窗跳下去。
没站稳,就被范怀远紧紧握住了手,四目相对,感受对方眼中的思念。
两人都不话,提着行李出了车站,上了车,范怀远轻声问:“想我吗?”。
杨玥点头:“很想”。
范怀远启动车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没边际的话,去国营饭店吃了东西,继续开车回去,没在市里过夜。
车子出了市区,天暗下来,前后无人,范怀远把车停下。
亲上思念已久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