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肚子饿，杨玥起身来到堂屋，“嫂子”，面生的人叫杨玥。

    “哎”，杨玥还没来得及应声，秦楠就哎一声:“杨，这是井剑华，去抓药的是吴锦，炕上右边是方文宣，左边是李桂虎”，刚才急，都忘了介绍了。

    杨玥微笑:“你好，井同志，秦大哥，我是来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方文宣？她多看一眼，是和方文琦有关系吧，没多少相像。

    秦楠:“要，我们一天没东西下肚了，麻烦你随便弄点给我们”，杨不提醒，都忘了一天没吃东西了。

    杨玥:“就汤面吧，挂面下的”，有汤有面，饿久的人吃正好，她做着也方便。

    秦楠:“多谢杨”。

    井建华:“多谢嫂子”，嫂子漂亮厉害又周到，范队真有福气，羡慕。

    “多谢嫂子”，炕上醒来的两人有气无力地。

    杨玥:“不客气”。

    杨玥刚转身，方明明就:“杨，我来做”，杨玥:“一起吧，你去拔一把青菜来”。

    “好”，方明明应声就去后面。

    方文宣刚迷糊醒来，嘴里就被塞进东西，听到秦楠声音，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慢慢清醒后，只觉得全身软绵无力，想坐起来，没起得来，只好躺着。

    杨？不会是那个杨吧？他们这是得救了，听到井建华多谢嫂子，他也无力地多谢嫂子。

    方文宣攒了些力气，抓住井建华的手臂，慢慢坐起来，井建华把他扶起来，搬来叠着的被子，让他靠着被子:“面条一会才好，先喝点温水”。

    方文宣喝了温水，感觉好点问坐炕边的秦楠:“这里是范怀远家？杨就是那个杨？”。

    秦楠点头:“是，他们过年请酒时你在外面，没见过她”。

    方文宣:“我见过她一次，七年前”，那时悄悄去看外公，只看姑娘一眼，印象是黑瘦，范怀远居然娶了那个姑娘。

    自己这次被她救回来，人的境遇很有意思。

    “面条来了”，杨玥和方明明各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各两海碗汤面。

    “嫂子，你叫我去端就行”，井建华接过托盘，面条上面有青菜，馋人的腊肉片，还有煎鸡蛋，都是好东西。嫂子太好了。

    杨玥:“没事，你们吃吧，吴同志去抓药有点久了，应该要回来了”。

    秦楠也从方明明手里接过托盘，看面条上的东西，心想，杨的物资果然一直很富裕。

    “叩叩”，“来了，我去开门”，方明明笑转身出去，杨玥也:“你们吃，我去煎药”。

    杨玥给两人煎了药，让两个病人喝下药，他们天亮再走，被子不够，她叫秦楠在壁炉里烧上炭，房间暖了，不盖被子他们也能躺下几个时。

    杨玥和方明明返回二进各回卧室，拉开灯，杨玥看下手表，三点多了。

    拿起相框，抚着照片上的男人，见秦楠他们这个样子，她更担心范怀远，他离家十七天了，也不知现在人怎么样了。

    “杨早”，“嫂子早”，“嫂子早”，“方早”，叫嫂子的有两个人，一大早，杨玥和方明明刚出来，就见秦楠井剑华吴锦都起来了，在井边洗脸。

    “你们早”，杨玥微笑着招呼。

    方明明:“大家早”。

    “嫂子早”，方文宣和李桂虎站堂屋门口叫她，杨玥笑看他们:“你们也起来了，感觉怎么样？”。

    方文宣:“能走动了，多谢嫂子救了我们”，方文宣叫杨玥嫂子，是经过一番心里挣扎，杨玥太了，他见过她更时候的样子，但他和她不熟，又不能像秦楠一样叫杨，想了又想，还是喊嫂子最合适。

    杨玥:“不客气，你们没事就好，回去抓的药得吃完”。

    方文宣微笑:“是”。

    秦楠洗了脸走过来:“杨，不用给我们准备早餐，我们马上就去单位，到单位再吃，那个结晶我们带走了”。

    快带走！既然这样，杨玥没挽留，几人收拾一下，杨玥和方明明把他们送出门。

    人走了，门关上，杨玥笑:“他们和你一样是安全局的吧，见到他们你话少了，他们很可怕？”。

    方明明:“不可怕，虽同一个单位，也知道他们，但不熟”，是同事，是男同志，当然不能随意笑。

    两吃了早饭，时间没到，院门就被敲响，方明明出来开门，见是周大娘，笑:“周大娘早，吃早饭了吗？”。

    周大娘笑呵呵问:“方姑娘，今早这么早有人来看病？”。

    今天一大早几个男人从这里出来，不止她看见了，还有不少人看见了。

    杨和方都是挺好的人，不能让人误会了闲话。

    上回孙子肚子痛，儿子媳们上班，自己又带不了孩子去医院，只好来找杨，没想到杨给孙子吃下一粒药，马上就好了。

    她挺纳闷，杨是有证的大夫，怎么不去医院上班，早上就只有几个人来针灸，能有多少收入？

    杨这么年轻，而且隔三天来扎针的还只是那几个熟面孔，这片区有人生病也不敢上门让她治。

    方明明也知道，提高声音:“是，发急病，凌就来了，缓过来就回去了”。

    这一天下来再没什么事，下午四点多，杨玥从药房出来，去暖棚拔了两大把青菜。

    只要一块拔完，空的地方又马上种下了，不再全是撒白菜种子，而是种韭菜，西瓜，豆角，青瓜，苗都不了。

    两把青菜放篮子，杨玥锁了大门，和方明明骑自行车去大院。

    “奶奶”，“范奶奶”，见两人来了，范奶奶高兴，看杨玥手里的青菜:“你三天两头地送来，早一批快吃完了吧”。

    早春隔两三天就有嫩绿的青菜吃，可把自己那些老姐妹们羡慕坏了，天更暖了，都纷纷去郊区挖野菜。

    杨玥笑:“还能吃几回，再七八天韭菜就能割了，到时我拿来包饺子”。

    方明明:“馋死我了，一个冬天了”。

    “呵呵”，范奶奶笑:“到时多吃点”。

    “杨，方来了”，夏婶站厨房门口跟她们招呼，“又带青菜来了，真好”。

    “夏婶”，“夏婶”，杨玥两人和夏婶招呼，把青菜交给她。

    杨玥在范奶奶旁边坐下，范奶奶从柜子里拿出巧克力碟，放杨玥面前:“又想远了吧”。

    杨玥点头，拿起一颗，把碟子推到方明明面前，剥了纸吃，她听夏婶家里以前比较少买巧克力，知道她喜欢吃后，范奶奶就常买些回来放着，等她来吃。

    范奶奶:“远不会有事，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杨玥笑，这话范奶奶过很多遍，她也听过很多遍，她是要慢慢习惯的，他们夫妻比一些夫妻好多了，想萧先生他们那些人，有些人的家人都不知他们在哪。

    像舅公大儿子夫妻，失联了好多年，去年才又联系上。

    “奶奶，爷爷今天回来吃晚饭吗？”，杨玥问。

    范奶奶:“不回来，不管他，你工作还好吧？”。

    杨玥:“挺好，奶奶，你要不要过去住段时间？”。

    范奶奶看她肚子:“不去，那边又没熟人，你怀孕了，我再带夏过去住几天”。

    方明明偷笑，不想范奶奶和她:“方啊，你想找什么样的对象，，我叫老头子给你介绍”。

    方明明急忙摆手:“我不急，看缘分”，怕了，那边的大娘们见到她就要给她介绍对象，现在连范奶奶也提了。

    范奶奶笑:“你是想什么浪漫邂逅啊”。

    方明明摇头:“我自己是不急的”。

    范奶奶没再问，和两人起其它事:“姬志毅去找你治病一个多月，看到他就知道他病情有明显好转了，这段时间来找你爷爷，想让你帮忙看诊的人特别多，就是我，以前和我不上话的，见到我就笑成一朵花，哎哟，玥比以前更出名了”。

    杨玥:“现在生产出口赚外汇的护肤品，时间安排得比较紧，京城里也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医生和大夫”。

    范奶奶笑:“我和你爷爷都推到唐先生那里去，他们也就点毛病，知道去找唐先生没用，知道你是吴大夫的学生，就去找吴大夫看，居然看好了”。

    还有这样的事？杨玥忙问:“老师现在岂不是很忙？”，电话的时候老师没啊。

    范奶奶:“据是，以前不住干休所的人，都住进去了”。

    吴大夫年纪不了，杨玥有点担忧:“也不知道老师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范奶奶:“你爷爷他精神得很”。

    老师这是事业焕发第二春？

    三人聊天到吃饭，吃了饭又一会话，杨玥和方明明道别回四合院。

    她们走后，夏婶和范奶奶:“杨嘴虽不够甜，但挺贴心，也孝顺”。

    范奶奶点头:“这孩子是很好，她和远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远又开始有任务了，他们不急，她替他们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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