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范怀远从外面回来，停了自行车，在井边洗了手，来到厨房:“我回来了”。

    “吃饭了”，杨玥把最后一个菜装盘，范怀远拿出碗筷，见桌上没有主食，就开电饭锅，两碗米饭。

    两人坐下来吃饭，边吃边些话，吃完了饭，范怀远正事:

    “本来大家不想在孙大娘身上浪费一张真话符，但查了多天，各方面都查个彻底，没查到什么线索，只好给孙大娘用了真话符。

    据她交待，她二儿媳妇孩子生了半夜加一个早上，生不下来，稳婆又孩子有点大，十点多时，产妇叫声了，她心有点慌，就去找隔两条胡同外的老姜大夫，在半路被人截住，给了她一千元现钱，叫她返回找你去看，对方跟她:  听杨大夫医术高明，自家有病人，想验证真假”。

    孙大娘想必是被那一千元现钱迷了眼，马上就答应了，杨玥:“那真的没什么线索了”，孙大娘见到的人，不一定是真面目。

    范怀远:“是，这种杀手是解放前一些老世家培养的，解放后就被严厉取缔了，很多世家倒了，也有些世家分解了，但还是有人暗中培养，出了事就被放弃”。

    没有有用的线索，杨玥问:“孙大娘就不担心我年纪轻，医术不精，救不了她儿媳妇？”。

    范怀远沉默一会:“孙大娘交待，就算她二儿媳妇出事，她老二还年轻，两百多元就能再娶回来一个比这个更年轻的，现在已经把她抓到派出所，赃款也搜出来了”。

    杨玥猜孙大娘来敲自己门时的想法，来请自己去看，如果儿媳妇孩子都没事，就挣到一千元，

    如果大人孩哪一方出事，她还能跟自己闹要赔偿，如果大人孩都出事，跟自己要的赔偿更多，两条人命呢。

    拿了一千元，跟自己闹要一大笔赔偿，一两年后再娶个新儿媳妇，大赚。

    杨玥不寒而栗，不是自己过度恶意猜测别人，而是有些人的恶毒超过一般人的想像。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范怀远了，范怀远:“真有可能”，人的心思想法很多，真话符有效时间不长，调查人员没问到孙大娘敲门时的心思想法，她自然不。

    范怀远收拾碗筷，心微沉，刺杀妻子人和动机，他们做了无数个的猜测，往无数个方向查，都一无所获，反而查探出不少官员贪赃枉法，现在正取证抓人，有两个高层官员直接被采取特殊调查法。

    孙大娘被抓，胡同里炸了，得知她收了别人一千元改去请杨大夫给二儿媳妇看，大家都惊了！

    一千元！听了第一想法是，好大的一笔钱啊，第二想法是，杨大夫什么人啊，叫出门一趟值那么多钱，还一出门就被刺杀。

    周大娘看几个相熟的老姐妹:“你们问我杨大夫的事，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的和大家一样，胡同口什么时候停什么车，她家来什么人，大家不一样看到了吗？”。

    一个大娘:“这不是你跟她比较熟嘛，知道的多，诶，她究竟什么人啊，有人费那么大劲刺杀她？”。

    周大娘:“这我哪知道”。

    一个大娘:“听杨大夫专治不孕不育”。

    “我怎么听专治风湿病”。

    “杨大夫不是靠一根银针就让孙婆子的孙子生下来了吗？这得多高的医术”。

    “巧合吧，杨大夫才多大，没二十呢”。

    “她还会武呢”。

    一个大娘拍腿:“哎呀，现在都在传杨大夫医术高明，专治疑难杂症，该不会她现在给谁治疗，快治好了，被病人的对家来杀，没了杨大夫，那人就治不好了”。

    “你想多了吧？听你家老头讲大家族之间的故事讲多了”。

    “哎哎，有不少是真事”。

    “拉倒吧，解放前的事，谁知道真假”。

    “……”。

    这么多天查不出来，这天晚上，杨玥和范怀远:“自从来了京城，我就没上过山，我想上山采药，换一下心情，也想看看我出去，还有没有人出手”。

    范怀远沉思一会:“好，我们去踏青”，他们结婚前，妻子经常上山，结婚后她也常去，来京城就不方便了。

    这段时间安全局查得紧，对方再出手的可能性很低，他们夫妻两人再加两人，安全是没问题。

    杨玥高兴搂他脖子亲他一口:“你真好”。

    范怀远眯起眼:“我平时不好？”。

    “好，什么时候都好”。

    “我让你知道我有多好”。

    “德性”。

    “……”

    杨玥微喘着气，在范怀远怀里:“每次和奶奶，妈，还有阿奶通电话，她们都暗示我快怀孩子，唉，我都怕跟她们电话了”。

    杨玥倒没有抗拒生孩子，她也想生个像他们的家伙，只是……

    范怀远低声问:“你是什么想法？”。

    在京城生活一段时间，杨玥知道京里表面平静，暗潮汹涌，范家身在其中，情况未明。

    杨玥:“过两年”。

    范怀远温声:“那就过两年”，他抚着妻子的眉眼，他对她的热情，永远不会消退。

    决定用一天进山采药，杨玥和刘平一声，刘平没什么意见，特局里本事高的人，就数杨最好话。

    出门日子就定在上午没病人的那一天，杨玥在处理药材上做了一些安排。

    范怀远也做了些安排，那天除了他们夫妻，还有隔壁的方明明和江两人。

    他们用护身符换的车还没到，范怀远去借一部吉普车。

    这天凌四点，一行四人开车出门，四个人都穿着常服。

    范怀远开着车，转头看副驾上的妻子脸上兴奋，:“这么高兴？”，起来自从来了京城，玥过得不如在老家快活自在，每次电话给岳父，都不舍得挂电话。

    杨玥:“是啊，很久没进山了，我算以后常来”，把工作安排好了，就能出来，安全的事，最近画了很多爆炸符和五雷符，只要有人来杀她，保准让对方有来无回。

    方明明开心:“那就便宜我了，工作变踏青”。

    杨玥笑:“你就不怕有危险啊”。

    方明明:“不怕”，以前装备简单都不怕，现在有护身符，兜里还有好几种符，怕什么。

    江:“要怕危险早换工作了”。

    也是，杨玥:“江是浙省人，听那边的青团很好吃，也不知这边的山上有没有清明草，有的话，我们摘些回去做试试”。

    江:“有，这个时候摘有点晚，清明草有点老了”，他也想家乡的味道了。

    范怀远问:“没事，江你知道怎么做吗？”。

    江:“知道，但不会做”。

    杨玥坐直:“来听听，我做了分你吃到饱”。

    江:“好啊，我期待”。

    杨玥把江把的青团做法记下来，在脑子里琢磨几遍，觉得可以做出来。

    吉普车开两个多时，开到一个山里村庄，把车停在大队部，才六点多，大队部没人，村里各户人家袅袅炊烟。

    这个村范怀远没来过，秦楠顾衍少年时常来，他们和这个村的大队长熟，双方一直有交易。

    范怀远和杨玥按着秦楠画的地图，几分钟就找到村长家，敲门。

    门开了，范怀远微笑:“你好，是鲁村长吧”。

    鲁村长疑惑:“你们是？”，这男人好看，但一看就知道是当兵的。

    范怀远微笑：“我们是秦楠的朋友，今天进山采点药材，把车停在大队部，来和你声招呼”。

    听是秦楠朋友，鲁村长笑:“好，你们去吧，车我给你们看好”。

    范怀远微笑:“多谢”。

    鲁村长:“客气”，这夫妻俩长得真俊。

    六点多的山林安静，杨玥和方明明背个篓，篓里有他们带来吃的，范怀远和江提着麻袋，范怀远提的麻袋里有个铁锅和四个竹碗铁勺，中午烧汤喝。

    四人没在外围停留，而是按着秦楠画的地形直接进深山，四人都有功夫在身，一个时多一点就到深山。

    杨玥深深呼一口气，草草木木真亲切，和身边的范怀远笑笑，范怀远温柔看她。

    两人一起挖药，声话，杨玥:“等我们的车到了，下一回我们去海边吧”。

    范怀远:“好，我回去查查，去哪里最合适”。

    杨玥:“我想着在怀孩子之前，去一趟神农架和东北，找些好药材”，做些好药备用。

    “想什么时候去，你得提前和唐先生个报告”，范怀远。

    杨玥笑:“我有点羡慕特局里那些抓鬼的，行动比我自由多了”。

    范怀远:“我不觉得，他们有事就得奔波，你肯定觉得麻烦”。

    想到现在的交通，杨玥:“也是”。

    快中午，四个人在一条溪边休息，范怀远和江叉了几条鱼，杀了洗干净用料腌起来。

    方采了不少蘑菇，做的蘑菇汤，烤鱼，带来的烙饼。

    鱼被江烤的得金黄，野生的溪鱼，味道很不错。

    杨玥吃了两条:“江鱼烤得不错”。

    江:“嫂子做的烙饼很香，我现在还不太习惯吃馒头，饺子和馅饼就很喜欢”。

    方明明:“馒头我也不习惯吃，吃饱了感觉没饱，南北饮食差别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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