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怀远走后，母子三人闹了一会，杨玥被两个儿子糊了一脸口水，才起床，叠了被子，拉一拉褥子，给他们穿上鞋，一手抱一个出门。

    一出门，冷风吹来，两家伙把脸埋妈妈肩上，杨玥呵呵笑两声:“冷了吧”。

    “噗呲”，“噗呲”，家伙在她肩膀上一同调皮地噗呲起来。

    “怕你们了”，杨玥把他们抱到前面堂屋放下和他们:“妈妈去洗脸吃饭，你们和李奶奶玩”。

    两家伙抱着她的腿，一同仰头:“不！”。

    杨玥蹲下指着自己的脸:“妈妈还没有洗脸，刷牙牙，肚子也饿”。

    两家伙一同摇头:“不”，就要跟着妈妈。

    杨玥没办法，抱着他们去洗脸刷牙，吃饭，吃饭时两人也吵着吃，真是费劲了。

    吃完早饭，杨玥把堂屋西间看诊室门关上，壁炉烧上炭，屋里暖和起来，母子三人就呆在东间和堂屋玩。

    中午范怀远回来洗手进屋，两个儿子在东间炕上呼呼大睡，他手轻轻捏俩家伙，心里柔软。

    吃完中午饭，李婶在东间看着孩子，夫妻俩在堂屋泡茶喝，边声话，杨玥问男人:“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忙了快一年，她很久没时间关心丈夫，范怀远微笑:“还好，这附近没这么乱，李峻那边就不太好，住的人口太密，自行车一转眼被偷是常事”。

    杨玥喝一口茶:“抓不到人吗？”。

    范怀远:“是团伙做案，很可能偷车的人就住哪里，抓不到人”。

    “哦，那是什么都摸清了，再动手”。

    “是，还有放风的”。

    “刘婶很多人挑东西出来卖，商贩多了起来”。

    “是，以后估计会更乱”，去年会议提出的经济改革引发出很多问题。

    “总有个过程，像学医，不是一学就会”，改革也一样，需要的时间就更长。

    也是，经济上的事，他不懂，范怀远:“峰周日来时提醒他外出时注意安全”。

    杨玥:“嗯，新的枪型和新的轻炮在南边战场上出现，被国际上注意到，又有很多人潜进来了吧”。

    “……”。

    夫妻俩谈些时事，国际新闻形势，安逸没多长时间，“妈妈”，“妈妈”，杨玥没动，范怀远起身进去，一会抱两个家伙出来。

    给两个家伙喂了水，范怀远和他们玩一会，出去上班。

    次日，范怀远休息，杨玥也没能睡一整天，两个子吃了早饭就去闹她。

    不能睡觉，夫妻俩就带着孩子去爷爷奶奶家蹭饭，爷爷奶奶见到两个曾孙，可高兴了。

    爷爷一下子抱起两个:“哎哟，太爷爷抱抱，叫太爷爷”，范怀远吓一跳，老爷子年纪不。

    范爷爷看孙子表情，骂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子有力气得很”。

    范怀远笑:“是，他们两个别看不显胖，重量却不轻”。

    范奶奶:“快放他们下来，老头子就是喜欢逞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纪了”。

    范晟和范旸被太爷爷抱起，好奇摸摸太爷爷脸上皱纹，就不安扭着身子，范爷爷只好把他们放下。

    范奶奶坐着，把两个搂住:“太奶奶给你们巧克力吃”。

    两家伙眼睛亮了:“吃！”，太奶奶真好。

    “呵呵，和你们妈妈一样，喜欢吃巧克力啊”。

    “……”。

    范奶奶和俩个曾孙热乎一会，问杨玥:“这次休息后就恢复正常工作了吗？”。

    杨玥回答:“是，奶奶，有人催你了？”。

    范奶奶:“是，是个多年的老姐妹，她女儿结婚两年没怀上，想让你看看”。

    杨玥给两个子擦嘴:“看过医生了吗？什么情况？”。

    范奶奶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我都没细问”。

    杨玥想了想:“没事，奶奶，你让她明天中午去找我”。

    范奶奶:“不用那么急，你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休息，等你休息过了再”。

    杨玥笑:“不要紧，等工作了，抽出时间更紧”。

    范奶奶:“那行，我今晚给她电话”。

    “妈妈”，“妈妈”，两家伙指着装巧克力的碟叫，杨玥:“不能吃了，今天吃多了”。

    两憋着嘴，眼睛湿漉漉看向范奶奶，范奶奶把他们搂怀里哄，也没再给他们巧克力吃。

    范晟范旸: 骗点好吃的这么难。

    傍晚他们走的时候，爷爷奶奶很舍不得两个曾孙，依依不舍，嘱咐夫妻俩:“你们有时间就带他们回来”。

    “好”，杨玥应。

    次日中午，一对母女上门，杨玥给年青女人把脉后:“你身体挺好，没什么问题，怀不上孩子有很多种可能，精神太紧张了可能怀不上，男人也可能有问题，如果双方都没问题，那可能是夫妻俩的体质相合”。

    母亲问:“杨大夫，体质不相合是什么意思？”。

    杨玥:“这么吧，我老师看过一对病人，两人结婚多年就是没孩子，离婚各结婚后都有孩子”。

    她看见年青女人脸色变了，又:“回去让男方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乱猜，还有，如果你平时精神很紧张，非常渴望怀上孩子，就越怀不上”。

    母亲勉强笑:“谢谢杨大夫”。

    年青女人问:“杨大夫，如果体质不相合，真怀不上孩子吗？”。

    杨玥:“要看不相合的程度吧，不要乱猜，男方去医院检查，你精神放松，我见你好像比较容易紧张，这很不好”。

    母亲:“我闺女是很容易紧张，从就这样”。

    杨玥:“放开些”，她不是心理医生，还真不会劝人。

    又翻过一天，上午八点，姬志毅夫妻上门，杨玥给姬志毅探脉后:“虽然缓慢，肿瘤还是消下去的，没有恶化反弹，姬大哥的身体养得很好”。

    姬志毅微笑:“不能吃的东西，你嫂子碰都不让我碰”。

    柳婷嗔怪他:“好不容易治好到这一步，捡回一条命，你还想让我们过得提心吊胆？”。

    姬志毅笑笑:“是我不对，杨大夫，开方扎针吧”。

    杨玥开方子:“现在有时间，可以做药丸了”，这是治疗最久的病人，杨玥也希望能完全治好他，

    柳婷暗松口气:“辛苦杨大夫”，她真担心继续喝汤药，副作用出来。

    休息的时间过得快，在上班前一天，范奶奶中午电话来:“之前去找你看病的女人，她男人去医院检查，是男方的问题，现在找老大夫开药吃了”。

    杨玥笑:“查出原因就好”。

    范奶奶:“是啊，下回我得问清楚了”，不然浪费孙媳妇的时间。

    杨玥笑:“不方便就不问吧，有些人不喜欢被问的”。

    范奶奶:“也是，晟和旸好好吃饭吗？”。

    “……”。

    次日，杨玥恢复正常工作，上班第一天便是去JZ医院，病人是从南边医院转来受伤比较特殊的伤员。

    第二天仍然是去医院，第三天在家制做药，循环着。

    时间过得快，很快放寒假，杨云峰过来住了两天，逗两个外甥两天，买些东西，坐上火车回家。

    没多久，又是一年春节，八零年春节，大家去年没回来，今年都回来了，多了三个摇摇摆摆走路的家伙，家里更热闹了。

    比范晟范旸大五个月的范晓很霸道，抢哥哥，抢弟弟手里的东西，弄得范晟范旸哇哇大哭，范怀祯看向亲弟弟范怀:“怎么教孩子的？年纪就这么霸道”。

    范怀脸色相当不好:“在家里，我们让晗晗让着弟弟，让成习惯了”。

    范爷爷:“不像话，他还，回去慢慢纠正，还能纠正过来”。

    范怀:“是，爷爷”，如果不是今天回来过年，他还不知道严重性，儿子比女儿五岁，他们习惯了叫大的让着的。

    范奶奶楼过范晗:“你们啊，现在就两个孩子，要一碗水端平，少玫啊，你不能重男轻女啊”。

    被奶奶当众，黄少玫勉强笑:“奶奶，我知道了”。

    范家栩抱起两个孙子:“事，回去掰正就行了”。

    范瑄看爷爷抱着两个弟弟，两个弟弟白白嫩嫩，好可爱，:“爷爷，我来抱一个”。

    范家栩:“你不够力气抱”，好不容易抱到两个孙子，他还没抱够。

    范瑄:“爷爷，我抱得动，晟，哥哥抱你”，他现在力气变大了，肯定抱得动。

    范菁也跑过来:“爷爷，我来和弟弟们玩”。

    “一起玩，来，晓晓也过来一起玩”，范家栩只好把两个孙子放下。

    “……”。

    这下可好，孩子们的尖叫声差点叫破屋顶，一会不是范晓哭，就是范晟范旸一起哭，或是三个一起哭，简直是灾难现场，哄高兴了又要一起玩。

    江婉想和两个孙子亲热，范晟和范旸都不愿意，摇摇晃晃跟哥哥姐姐玩，兴奋得不行。

    年后，病人换了，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和范怀远预料的一样，案子越来越多，他变得越来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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