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馆出来，杨云渠父子俩来到电话亭，杨云渠犹豫，要不要电话确认？

    杨慎言抬头看爸爸:“爸，你怕什么？”，不就是个电话确认，有什么好犹豫的。

    杨云渠听了儿子的话，进电话亭，拿电话卡紧张站一会，拨国际长途。

    电话接通，他用生涩的普通话:“你好，我找杨凌淮先生”，话完，杨云渠只觉得自己心跳快得厉害，“砰砰砰”地响。

    听对方:“过十分钟再来”。

    “谢谢”，杨云渠谢还没完，对面已经挂下电话。

    见爸爸这么快放下电话，杨慎言问:“不是？”。

    “等十分钟再去”，杨云渠，拿出手巾擦擦手，紧张到手出汗。

    杨慎言看爸爸一眼，眼神轻蔑，杨云渠恼怒:“你什么眼神？看不起爸爸？”。

    杨慎言快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紧张的？”。

    杨云渠:“你不懂，你爷爷有时头疼，嘴里无意识地喊: 爹，娘”，他听得心里酸楚，三十多年了，爷爷奶奶还活着的希望渺茫，心里有怯意。

    杨慎言觉得一样，不理解大人的心思。

    杨凌淮听自己有电话，心想弟怎么这个时候电话来，放下碗筷就来到前面药店电话旁边等。

    “铃铃”，电话一响，杨凌淮马上拿起电话就叫:“三弟”。

    就听电话里传来别扭的话声:“你好，是杨凌淮先生吗？”。

    先生？杨凌淮一脸问号:“我是叫杨凌淮，你是谁？”。

    “我叫杨云渠，我爸爸叫杨凌泽”，对方。

    杨凌淮握电话的手抖了，声音也抖:“你你爸叫什么名字？”。

    “杨凌泽！”，听电话对面紧张的声音，杨云渠忽然镇定下来。

    沉默一会，杨凌淮问:“你有儿子吗？叫什么名字？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大儿子杨慎言，二儿子杨慎行，我们在G城，你是我大伯吧，爷爷奶奶他们还好吗？”，杨云渠手紧紧握住电话筒。

    后两代排辈云和慎，是二弟差不离了，杨凌淮开口:“你爷爷不在了，你奶奶身体还不错，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大伯，你方便来一趟G城吗？”，杨云渠艰难开口。

    杨凌淮急问:“你爸怎么了？”，二弟不能行动了？

    “……”。

    杨云渠挂上电话，抽出电话卡，发现自己出汗，里面衬衣湿了，一阵冷风吹来，个喷嚏。

    “走，回家，回家什么也别”，妈妈收到大伯寄来的信，信里肯定提奶奶还活着，妈妈知道爸就算不记得老家的人，也知道爸爸心里挂记爷爷奶奶，为什么不提回老家？也不和他们一声？

    妈妈虽然看着柔弱，但主意一定，谁也改不了，奶奶都七十多了，爸爸挂念着老父母，想不通妈妈为什么不让爸爸回去。

    走几步，杨慎言问:“爸，真是我们亲人？”。

    “应该不差了，我奶奶还活着！”。

    “太奶奶，那是很老了吧！”。

    “七十四岁”。

    “……”。

    杨凌淮挂下电话，马上拨侄女的电话，听是侄女的声音，马上:“玥，找到你二伯了”。

    杨玥微吃惊问:“这么快？”，算时间，方大伯的信到G城没多久。

    “是，你二伯的照片寄到G城，武馆馆主把照片贴墙上，让学员帮忙留意，恰巧你二伯大孙子是武馆学员”。

    杨玥:“那真是巧，运气好，二伯什么时候回乡？”。

    “你二伯脑里有血块，什么都不记得，有时头非常疼”，杨凌淮。

    杨玥:“那更要回来啊，怕奔波就直接来京里，我给他治疗，你带阿奶来京里团聚”，她是不能离开京城的。

    “你三哥一年多前他妈妈就收到我写的信，可是回老家的事提都不提，你三哥都不知道有信”，杨凌淮有点生气地。

    杨玥:“二伯母不让二伯回老家？”。

    “看样子是，你叫你爹来，我和他商量商量”，杨凌淮。

    “好”，杨玥拿开话筒，向外面喊:“爹，电话”。

    “来了”，杨凌棠进来，后面跟着两孩，杨玥把他们抱出去:“外公和大外公有事商量，别吵他们”。

    “大姥爷”，范旸叫。

    “随你们怎么叫，一样的意思”。

    兄弟俩商量的结果是杨凌淮带杨云彦去G城，杨凌棠回家陪老娘，杨云彦得知自己能去G城，挺高兴。

    回到二进，杨凌棠私下和女儿:“你大伯快点办下证件，年前就去看看，想让你们帮个忙，行不行？”。

    杨玥:“应该可以，这事让范大哥去办，我给大伯二哥两人多带几张护身符，救急药丸，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武馆求助”。

    “这就放心些”，杨凌棠。

    得知外公和二堂舅要回家，两个家伙很不舍，抱着外公不放，杨凌棠抱着他们:“明年外公还来”。

    “真的？”。

    “真的”，明年二哥如果能回来，肯定来京城让玥治。

    “勾勾”。

    “行，行”。

    晚上范怀远还是九点多才回家，吃完饭回到卧室，杨玥才和他自家二伯的消息。

    范怀远听完:“还真是巧，希望是真的，办签证的事可以加快审核速度，我明天电话找人”。

    杨玥:“我大伯九成是真，二伯的孩子排辈和我们这边一样”，就算是有人冒认，也不能这么巧吧，而且世人普遍地认为，内地人都穷，冒认有什么好处。

    范怀远:“先不对方看照片认人的真假，全国同姓排辈有的是一样的，几百年前可能是同一家，然后分支，迁移”，照片刚贴上，就有人来认，太巧。

    杨玥:“你得我心里头不定了”。

    范怀远:“大伯亲自去看就知道”，他工作性质，习惯了怀疑，更不能冒然下定论。

    三天后下午，杨玥和陆武去送亲爹和杨云彦上火车，亲爹人好，她也舍不得，送他进车厢:“爹，别忘了你和两个的明年约定”。

    杨凌棠:“放心，不会忘记”，杨云彦笑:“玥是你自己想三叔来吧”。

    杨玥给他白眼:“心里知道就行了”。

    这几年离别是常态，一家人分散几个地方，杨凌棠没有过多不舍，和女儿:“火车马上就开，下去吧”。

    杨玥下车，等火车开远，才和陆武返回，回到家里，迎上两个家伙不满的脸。

    杨玥抱着他们，亲一人一口:“哎，都是过六岁生日的孩了，还喜欢跟妈妈闹别扭”。

    兄弟俩偎依在妈妈怀里，心里不满减少，范旸:“我们想去车站送外公和二堂舅嘛”。

    杨玥:“和你们了，在外面，妈妈怕顾不过来，你们丢一个让爸爸妈妈怎么办”。

    “好吧”。

    “昨天你们不是想爷爷奶奶了吗？你们自己电话给他们”，杨玥。

    范晟:“妈妈，电话费很贵”，陆武叔叔上回电话，电话很贵，两句就挂了。

    杨玥微笑:“没事，爸爸妈妈负担得起”。

    “那我们电话，也给太奶奶和菁姐姐”，范旸高兴。

    “……”。

    过两天星期天，方明明带儿子韩明浩过来玩，韩明浩走路刚稳，特别喜欢跟两个哥哥玩。

    杨玥交待两个儿子:“浩浩还，你们是哥哥，带着他玩，不能欺负他”。

    范晟:“妈妈放心，我们照顾他”，范旸好奇:“妈妈，我欺负他会怎么样”。

    杨玥笑:“妈妈护崽，方阿姨欺负你啊”。

    方明明咯咯笑:“哎呀，旸旸长大了还这么好玩”。

    范旸不理方阿姨，最喜欢逗他，转头和哥哥弟弟一起搭积木。

    方明明转向杨玥:“杨，我听你大伯堂哥去G城找你二伯？”。

    杨玥:“是，希望能顺利找到人”。

    方明明就:“什么时间去和我一声，我跟我师叔一下，让他派人去海关接人”。

    杨玥心动:“会不会麻烦你师叔？”。

    方明明笑:“怎么会，大家相互帮忙”，他们方家帮不上忙，有事的时候也不好意思麻烦杨。

    杨玥:“那好，他们决定哪天去我和你，你们过年回老家吗？”。

    方明明:“我家那个今年没有休息，不回”。

    “……”。

    杨云彦回去办签证，办了差不多二十天，元旦过后，杨凌淮父子去南方鹏城，从那里过关，杨玥得知他们动身后，电话给方明明。

    过关前一天，给杨玥个电话，平时沉稳的杨凌淮在电话里:“玥啊，我心里像有蚂蚁在里面爬来爬去”。

    杨玥只好用上少许精神力安抚他:“就算不是，你们可以在那边听，下回再去签证就不用那么长时间，我们慢慢找，何先生算的不会错”，人活着就有希望找到。

    杨凌淮心神很快稳下来:“也对，我挂了”。

    杨玥:“你和二哥心”。

    “知道”，杨凌淮应。

    这天，刘平来拿药粉和符箓，和杨玥:“杨，你捐出去的药方，药油做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临床验证，比原来的药油效果更好，成本差不多，医药总局决定大量生产，代替原来的药油”。

    杨玥微笑:“挺好的”，国营厂生产出来的药油卖得便宜，惠及太多人，农民多，还有长时间干重活的工人，干苦活累，最容易患风湿类病和关节炎，这一点她刚行医的时候治这类病最多，深有体会。

    虽然擦了药油不能根治，但缓解病痛，也是好的。

    刘平开心:“是，有几个药方也在验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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