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失陷五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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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早点起床,赵唯一缩减了自己画画时间,可是明年就要艺考了,教她画画的老教授,周末还要检查她画功作业。
折腾来去,赵唯一半夜又爬起来继续画画。
隔天值日的时候,挂着黑眼圈不,眼睛红成一片。
张寒今给她递早餐都时候,还在阴阳怪气她:“昨晚半夜不睡,偷鸡摸狗去了?这眼睛红的快成吸血鬼了。”
赵唯一拽过早餐,狠狠翻个白眼:“晚上我就给舅舅告状,你欺负我不,还早恋一次性谈三个女朋友!”
张寒今抬手就给她一个脑瓜崩子,疼得赵唯一嗷呜一声。
她下意识找人撑腰告状,“纪委你管不管?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你手下!”
看到阮斯然愣怔片刻,赵唯一才恍然,他们好像没那么熟,悻悻转过身,冲张寒今呲了下牙。
张寒今一副得意的人嘴脸:“怎么,搬救兵失败了?赵唯一,你要给我乱,我就和姨你脚踏两只船!”
赵唯一抬手就想他,谁知阮斯然往前一步,走到张寒今面前,皱眉道:“别欺负她了。”
张寒今看着阮斯然哟呵两声,“这就护短了?”
“沈黛以!”赵唯一看到人,连忙出校门口拽着沈黛以过来,“你快给我评评理,张寒今欺负我!”
张寒今原本调笑的表情,看到沈黛以后瞬间正经起来,“我你两句就成欺负了?”
沈黛以看了眼张寒今,轻声道,“你别和一一闹了。”
“……”张寒今果然不再话。
赵唯一挽着沈黛以对胳膊,冲张寒今挑衅一笑。
沈黛以和她一个舞蹈兴趣班的,平时关系不错,最重要的是,赵唯一知道,沈黛以的话,对张寒来,很管用。
两个人走开之后,赵唯一的下意识地揉了下眼睛,没一会,她就听见阮斯然和值日老师请了会假。
他居然还会请假?
赵唯一揉着眼睛瞥了阮斯然一眼,她还以为,他是那种风吹雨淋不缺席的人。
在快关校门的时候,值日老师先走了,赵唯一趁没人,到值班室咬了口鸡肉卷。
值班室窗户四面透明,赵唯一一抬头就看见阮斯然在校园主干道被一个女生拦下来。
还挺受欢迎。赵唯一边吃边想。
值日这几天,她真的看见不少故意在阮斯然面前刷存在的女生,阮斯然全程冷着脸,没什么表情,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
她边吃,边看好奇地瞅着阮斯然,听不到声音,但能看见阮斯然眉眼冷峻的神情。
谁知,他突然抬头,看了过来。
赵唯一心头一跳,冲他幅度地摆摆手。
“艺术节的事情,你来吗?我们会好好准备的。”女生抬眼,满是期待地望着他。
阮斯然一抬头,就看见躲在值班室偷吃早餐的人,望着赵唯一,他神情缓和些。
“来吗?”迟迟得不到回答,女生又问了一遍。
阮斯然收回目光,眉眼漆黑,一身冷意,“抱歉,没有兴趣。”
完头也不回地擦身而过。
见阮斯然过来,赵唯一草草吃了两口就出来了,只是门口一阵风吹来,眼睛又痒起来,她下意识想去揉。
却突然被阮斯然握住了手腕,赵唯一的眼睛因为痒疼而眨快很多。
“我眼睛不舒服。”她。
阮斯然眉头皱得很深,仔细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把她的手拉开,但一直没有松开。
“应该是发炎了,你手刚刚还拿着东西,再揉你眼睛会更不舒服。你最近早点睡,别熬夜。”
赵唯一还是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这么多话,眼睛缓慢眨了下,刺痛感很明显。
她看着阮斯然有点委屈,“可是,我眼睛不舒服。”
阮斯然注视着她,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盒滴眼液给她,“用这个可能会好一点。”
赵唯一没想到阮斯然会随身带滴眼液,而且还是没拆开封的。
她接过来道了声谢,“谢谢啊。钱我待会给你。”
着拆开包装,扬起头,把滴眼液对准眼睛,滴了几滴下去,药水蜇得眼睛刺痛,赵唯一下意识地流了下生理眼泪。
刚准备用手擦,想起阮斯然刚刚的话,用默默放下手,准备找纸巾。
翻了下口袋,还没找到就见阮斯然递着纸巾过来,嗓音平直地着,“不用。”
赵唯一擦干眼泪,才反应过来,他的‘不用’,是指的还钱。
滴完眼药水,赵唯一眼睛清凉很多,她抱着值日册子,站在阮斯然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在阮斯然给赵唯一滴眼液后,她想起昨天自己没等阮斯然的事情,就突然带着点心虚。
看着来往的学生,她悄声道:“……昨天,我卫生区还没扫,就先走了,你没生气吧?”
阮斯然侧头,目光扫了她一眼,轻声道:“没有。”
“那就好。”赵唯一点点头,“谢谢你的滴眼液。”
阮斯然看向校门口,“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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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四天的短暂相处,赵唯一发现,阮斯然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这两天,甚至让她隐隐有种,阮斯然想和她搞好关系的微妙错觉。
为了试探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赵唯一装模作样地和阮斯然提了一嘴,“……张寒今有事,不能给我带早餐,你住宿的话,明天能帮我带下?”
没想着阮斯然只是看了她一会,就问她想吃什么。
赵唯一有点挑食,所以她点的早餐有点麻烦,连张寒今和江和西都她挑食麻烦,没想到阮斯然什么都没,就应了下来。
以至于周五赵唯一拿到早餐的时候,看向阮斯然的目光有都带了几分奇异。
阮斯然被她看的目光有些飘忽,看来看去,最后视线还是落在赵唯一脸上。
“看什么?”明明表情有些僵硬,但得话硬邦邦的。
他们来得早,校门口没什么人,赵唯一从保安室拉出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边喝热巧克力牛奶,边望着阮斯然。
赵唯一就这么盯着阮斯然,喝完了整盒热巧克力牛奶,才慢慢站到阮斯然面前。
“阮斯然。”
阮斯然对上她的视线,喉结滚动两下,手指也不自觉蜷缩起来。
赵唯一稍微凑近了些,看见阮斯然清泠泠到眼睛里,都是自己的倒影,她笑了下,“你是不是想和我和解?”
阮斯然眨了下眼睛,好一会,才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果然被她猜到了,赵唯一看着他,歪头一笑,“可以啊。”
阮斯然身形一顿,抬眼慢慢望着她,就听见她用俏皮的声音故意道:“如果你帮我写检讨书,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阮斯然眉头轻轻蹙起,“检讨……”
“对,就是我被罚下周一的检讨书。”赵唯一断他的话,她几乎能猜到阮斯然会什么。
看到不远处走来的杨主任,一边冲杨主任招手,一边和阮斯然,“反正,你要想和我和解,我只接受这一个条件。”
晚读之后,梁星岂看着自己的同桌,阮斯然已经埋头写了一整节课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干嘛。
第一节下课,梁星岂凑过去,看到上面“检讨书”三个大字时,“卧槽”一声,特别诧异:“你写什么检讨?”
阮斯然头也没抬,最纸张末尾留下自形飘逸的“赵唯一”三个字,才轻声道:“嗯,犯了点错。”
前排徐海泊听到关键词,一脸八卦兮兮地转过身:“检讨?什么检讨?草哥也会犯错?”
梁星起拿作业本抽了他一下,“草哥是人,怎么不会犯错!”着,也有些疑惑,“不过,按照各科老师的偏爱,应该不舍得你写检讨吧?”
阮斯然合上本子,盖上笔帽,顿了下,才道,“嗯,有人。”
徐海泊笑他,“那这老师可真够严的……不过话回来,我前几天还听江和西在帮外班人写检讨,最近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犯错啊?”
梁星起也来劲了,“谁啊?五班那个?江和西不是放言要追人?诶——最近和草哥值日的那个,是她吧?”
着看向阮斯然,阮斯然抬眼,扫了他们一眼,“吵。”
两个人闭嘴,闭了没一会,声叨叨:“草哥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刚刚还行啊,这两天也行。”
“那怎么一阵一阵的?”
“……可能学习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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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终于熬到周末了,她睡了个懒觉,把这几天的缺眠,痛快补回来。
不过,她下午一点有舞蹈兴趣班上,四点要去教授家画画,赖床也没多久。
其实赵唯一想停掉芭蕾课的,她想把时间用在画画上,但爸爸妈妈认为,画画久坐对她身体不太好,舞蹈班就当锻炼身体了。
再赵唯一学舞很多年,停下有些可惜,就这么一直上着。
沈黛以和赵唯一是一个舞蹈班的,有次大雨,爸妈不在家,让张寒今来接赵唯一,也是那一次,张寒今认识了沈黛以。
其实张寒今是挺难使唤的,但从那场大雨后,赵唯一让他来接自己,他再倒没多什么。
舞蹈课下课后,赵唯一磨蹭了会才下楼,没想到刚走没多久,就在巷子口看见沈黛以被一群流里流气的男生围着。
赵唯一给张寒今完电话后,一个书包扔过去,拽着沈黛以就跑。
还没跑出巷子口,就被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