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恭喜季总全款拿下马车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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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黑灯瞎火的,季星燃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在现代就没掌握这种技能。

    只能等明天早上太阳出来了再根据太阳辨认了。

    ……

    季昌明在夜市里穿行,挑选着需要采购的物品。

    现在他们并不缺食物,季星燃接的任务,简单的那些奖励的都是食物。

    加上季富庭这个土豪总是会挂账,从官兵那里弄来一些干粮,分给季昌明和季云台两家,所以目前食物并不短缺。

    看到什么直接买,不多花费精力挑选。

    季昌明的重点放在即将到来的荆石道的准备上。

    首先是布匹跟棉衣,这是一定要的,越多越好,自己穿不了可以换成其他东西。

    然后是油盐酱醋香料之类的,他们的猎物多,需要这些来去腥调味,不然太难吃了。

    再然后是工具和武器类的,也是最难买的。

    铁器昂贵,还限购,季昌明花了一些功夫,跑遍了能找到的铁匠铺和杂货铺,全力购买。

    这回他狠狠心,买了三辆带防雨油布顶子的马车。

    用买来的东西塞满了三辆马车。

    就是可惜买不到马,还得让卖车的人帮他把马车赶到驿馆,再把车子卸下来。

    第二天一早,官兵们消遣睡饱之后下楼,才发现季昌明居然买了三辆马车!

    官兵的脸色不大好。

    季昌明笑着送上一包银子,道:“官爷,行个方便。”

    已经通过气的季富庭也在旁边:“放心,不会叫你们为难的,到了荆石道,自然有人来接我,这马车无论是给他们带走,还是扔了,都不会耽搁你们的事的。”

    官兵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掂了掂那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才道:“无论如何,跟荆石道的官差交接之前,这马车得处理了!”

    季昌明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他采买东西的时候特地换了一堆银子,很有分量。

    孝敬没多多少,但是薄薄轻轻的金叶子,跟沉甸甸的一兜子银锭子的差异,那就跟转账的几个零,和红票票几沓的差异一样。

    钱是一样的,但是视觉、触觉的冲击可太不同了。

    这么一包银子入手,官兵再怎么都不出拒绝的话来——谁会舍得一大摞票子到了手里又给推出去啊。

    官兵没什么,带着他们去搬运这一回采买的货物了。

    季昌明三人心满意足。

    追赶队伍的路上,季富庭用力拍了季昌明的肩膀,赞不绝口:“昌明兄,你这格局,顶顶大!”

    季昌明笑得温柔:“富庭兄知道我的辛苦就是了,不过好了,这马车咱们兄弟一人一辆,但车上的物资可不能共享。”

    季富庭毫不在意:“我是行商的,还能不明白这个?价格好。”

    季昌明觉得跟聪明人话实在是舒服不少。

    看着季富庭傻吧?人家这叫大智若愚。

    千金万银对他来都是钱,与其抠抠搜搜,不如大方亮出,换得自己路上舒服。

    季云台单个人的钱财不如季富庭多,但是好在他的弟子都还算出息。

    况且他们乃是君子,没有白占别人便宜的事儿。

    这样就好了,季昌明:“临时买不到什么好马车,这有一辆桐油都还没上到第三道,但时间紧迫,就只能买下来了。”

    当下,十两银子的马车自己用一辆,另一辆以一百两的价钱卖给季富庭。

    桐油还差一道的马车七两银子,以七十两的价钱卖给季云台。

    季富庭跟季云台两人毫无异议,甚至还觉得甚美。

    毕竟季昌明出去的机会那也不是白得的,也是要点的。

    做人坦荡点,都到这境地了,结交一个有本事还能信赖的人,这点儿银钱算什么。

    三人的交易十分圆满,笑声都爽朗起来了。

    官兵们得了银子也很是愉悦。

    一片祥和。

    除了阮氏。

    阮氏盯着季昌明,心中又羞又恨。

    昨天晚上她追着季昌明出去了,结果跑了好几条街道都不见人。

    无奈只能转回来。

    可回来之后吧,季富庭跟季云台洗了澡睡得死死的,官兵跟季昌明都没回来,害得她只能在房间外面等着。

    她洗净脸面之后容貌的确不错。

    大晚上的守在人家房门口,顿时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驿馆这地方,来往的人多且杂,不免有人动了不好的心思。

    阮氏艰难脱困,却还是被人暗暗揩油。

    因此心中更是恨极了季昌明等人。

    季昌明跟官兵一直到子时过后才回来,阮氏用被驿馆掌柜一人吃豆腐,换得她躲在柜台后面,躲避无数人的揩油。

    等季昌明他们回来之后,阮氏才恨恨地钻出来。

    季昌明还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哟,阮夫人,你怎么在外面?怎么不回房间休息?”

    阮氏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去问问里面那两个!睡得跟死猪一样!”

    季昌明心道,要季富庭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有可能,季云台肯定是不会的。

    两人之所以装睡不开门,只怕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果然,官兵回来,一叫门就开了。

    季富庭才悄声:“她那么叫门我们怎么可能没醒?但官兵不在,我们两个大男人,她一个女人,合适共处一屋吗?”

    官兵到底也是朝廷的人,或许会有些手脚,但是不至于做出下作事来。

    有官兵在,大家都没有性别之分,席地而睡都行。

    但是没官兵在,谁能得清楚?

    季富庭挺挺胸膛:“咱们被抄家之前也是体面人,要什么样的娘子没有?不急在这一时。”

    季云台只以袖子掩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昨晚,几个男的最后并排睡在了大炕上,季昌明硬生生地挤在了季富庭跟季云台中间。

    阮氏一看没有了硬贴季昌明的可能,恨得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最后只能勉强在桌子上趴了一宿。

    今天起来脚步那叫一个飘忽。

    可季昌明三人就跟没看到一样,几个大老爷们聊得火热,连插嘴的功夫都不给阮氏。

    阮氏踩着脚跟了一路,愤恨极了。

    等赶上队伍,季昌明回头看了一眼。

    阮氏的脸上、手上脚上,又都抹上了土灰跟泥巴,还有一些野草的汁液,乌漆嘛黑的。

    这会儿倒是不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