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公布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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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益恒修长的指,轻轻抚过楚之遥脖颈间带着的玉佩。

    “大概率,和这块玉佩有关。”他握住她的,沉声。

    “玉佩?”

    楚之遥低头,看着胸前这块透着温润光泽的古玉,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楚之遥抬起头,接着问:“等等,你大概率和玉佩有关,所以就是还没确定?”

    “我尝试了许多办法,也排除了很多条件,最近的一次”

    傅益恒停顿一下,眉头微微蹙起。

    他很快把眉头舒展开,语气平静地:“当时场面有点混乱,每次穿越我都会在一个封闭的密室里尝试。可不知道谁发现了密室,忽然间宫里很多人围上来,我以为会失败,却在那一瞬间成功穿回来了。所以,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具体是哪一个条件触发了穿越。”

    傅益恒没一句假话,但也确实有所保留。

    “太子殿下的东宫还有密室?!”楚之遥一下子来了兴致。

    谁时候没看过几部宫斗剧和武侠剧呢?

    楚之遥对密室、藏宝阁这类有关的房间格外感兴趣。

    “我还想着,太子殿下要是掌握了穿越的方法,就把我和羽毛也带着,我们一起穿到大周去看看。”

    楚之遥眼睛都亮了,眨巴眨巴,像个调皮的孩儿似的充满期待地盯着他的眼睛。

    傅益恒弯起眉眼,温柔地笑了。

    能有精神头开玩笑,看来,楚之遥气儿已经消了。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满眼宠溺,轻声:“给我点时间好吗?短时间内,先不尝试了,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万一又出了意外怎么办?等我考完研,休假的时间让我慢慢研究。确认无误穿越的方法,我保证带你们回大周看看。”

    穿越的方法,确实和玉佩有关

    可那个关键性条件,太痛苦了。

    如果无法寻找到替代方法,傅益恒不舍得遥遥和羽毛吃那种苦头。

    太子殿下几乎可以确认,穿越的必要条件,就是佩戴玉佩同时人处于濒死或极端危险状态。

    如果这种痛苦只让他一个人承担,傅益恒当然愿意满足楚之遥的好奇心。

    但现在,他也不能确定,是否能带人穿越,真的不敢冒这个险。

    “港真,大周好玩吗?”楚之遥好奇心不减。

    太子殿下认真地问:“是哪方面的好玩?”

    他并不认为大周比现代“好玩”。

    没有络、空调、暖气,饮食也比不上现代的花样繁多,普通现代人很难喜欢上真正的古代。

    当然,来自现代的傅益恒还有苏伽齐是个特例,这俩人在大周那是过得风生水起。

    “就是”楚之遥想了想,兴奋地:“过年过节,传统节日的气氛肯定也很浓,比如上元灯节,乞巧节,中秋节,除夕这些节日,庆祝习俗是不是很多?”

    “嗯,还是蛮多的,”傅益恒笑笑,同意她的看法。

    楚之遥也笑了。

    她最擅长“抛砖引玉”,刚刚那个正经的理由,是为了引出后面这个她好奇已久的问题。

    楚之遥声:“咳,那种民间和官方的娱乐场所,类似教坊司,还有青楼这种地方?好不好玩?”

    傅益恒顿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地方,”太子殿下顿了一下,摇摇头,继续道:“孤确实没去过。”

    听太子殿下连“孤”这个自称都用上了,楚之遥知道他肯定认真了。

    “嗐,我就是瞎好奇。就听大周文娱产业发达,那些地方有好多漂亮的姐姐弹琴唱歌跳舞,单纯想过去看看”

    楚之遥着着,自己都觉得心虚了,声音逐渐变。

    “我知道,人们对没见过的事物,总是带着好奇心,就像我刚来到现代时一样。如果你想看,我会陪你去。”

    傅益恒认真地。

    “去大周这事儿,我不着急,就而已。”

    楚之遥困倦地眯起眼睛,声音也懒起来。

    她是今天一大早的飞来的沪市,羽毛和姥姥他们提前过来玩了两天。

    一下飞就马不停蹄赶往剧院试装,楚之遥最近又瘦了一些,两个月前订的礼服腰身明显宽了,要重新改一下。

    之后又参加电影节红毯,知道太子殿下回来了,红毯后的酒会和顾双双一圈l下来,已经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精力。

    和阔别已经的太子殿下见面后,情绪也是一波三折。

    又是生气又是委屈,一通发泄下来,让她彻底疲了。

    之前还能强撑着一股劲儿,和傅益恒“强词夺理”,对一年来他的缺席,故意带着生气的语气“控诉”。

    这要是碰上一个脾气火爆、或者冷暴力的主儿,楚之遥估计会“远战越勇”,总要让对方记住这个不告而别的经验教训。

    但偏偏傅益恒,永远温柔地不像话。

    她无论怎么,怎么闹。

    他都顺着她,点头认错,“对不起”、“抱歉”、“都是我的错”一遍一遍地。

    要是但凡傅益恒态度有一丁点敷衍,楚之遥都可以继续挑刺儿。

    可他一直是温柔谦卑的态度,像搂孩一样揽着她,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哄着,楚之遥实在发脾气来。

    到了这会儿,楚之遥精神已经完全放空。

    她只知道,爱人回来了,自己浑身上下都被足足的安全感包裹着。

    泄了这口气,一股潮水一样的困倦感一波一波袭来。

    楚之遥顶着发沉的脑袋,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黏黏糊糊地:“不管怎么样,你都要保证,不能再丢下我一个人了。要穿,也是我和你一起穿回去”

    “嗯,我保证。”傅益恒双圈住她,很轻很轻地一下下拍着她后背:“是不是困了?还早,在我这儿睡一会儿,到时候我叫你。”

    “我才不困。”楚之遥着,就打了个哈欠。

    “还不困,眼泪都出来了。”傅益恒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花。

    “我是眼睛酸,可能今天在外面吹风了,不是困的”楚之遥强忍着倦意瞪大眼睛,眨巴两下,从他怀里挣出来。

    显然,她对太子殿下的承诺不是那么放心。

    毕竟上一次,他也曾信誓旦旦承诺不会离开。

    “不行,光这么我不信。”楚之遥摇摇头。

    她双抱在怀里瞪着他,像极了生闷气不满意的孩儿,比羽毛大不了几岁的那种。

    “那你怎么办?”傅益恒好脾气地哄着她。

    楚之遥想了想,重重地点点头:“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楚之遥勾住他的指,晃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不对劲:“不行,太子殿下都是六百多岁的人了,一百年可约束不了你!”

    “那一万年吧。”傅益恒点头,眼神柔软。

    “嗯,一万年不许变。”

    楚之遥拇指摁在他的拇指上,相当于“盖章”。

    这下,她总算放心了。

    傅益恒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疼地:“睡会吧,我守着你,哪儿也不去。”

    楚之遥是真困了,又打了个哈欠:“那我就眯一下,半个时,我定个闹钟你到时候叫我。”

    “好。”

    傅益恒抱她去卧室,脱掉鞋袜,盖好被子。

    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

    “你哪儿也别去,我拉着你的”

    楚之遥眼睛已经闭上了,嘟嘟囔囔着,在被子里摸来摸去。

    “我就在这儿。”傅益恒替她抽出一只,握住。

    干燥温暖的大,包裹住她微凉的掌。

    就算是在梦里,楚之遥也能感觉到傅益恒的温柔。

    他靠在床边,眼神柔和平静,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熟睡的面庞。

    论这一年的想念,他不比她少一丝一毫。

    --

    半个时,傅益恒按点叫醒她。

    楚之遥接下来几天,在沪市还有几个节目要上,不能接着回京。

    稍微睡了一会儿,她精气神好了一些。

    被窝里很暖和,又舍不得出来,干脆拉他一起躺在床上会话再走。

    傅益恒和衣躺在她身边,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

    “你明天就回京吗?”楚之遥问。

    “嗯。”傅益恒点点头。

    “那我想你怎么办?”楚之遥玩着他胸口的纽扣,有点委屈地看着他:“留下来陪我几天吧,之后我们一起回京,羽毛也想你了。而且,我想公开和你的关系,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傅益恒:“我可以留下来,但公开关系,遥遥,我还是想再等一下。”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娱乐圈的事业属于停滞状态,考研也还没开考,更没有一个结果。当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游好闲,没有理想和追求的人,这只是人生中进行的一个阶段。但舆论不会这么想,会有一些不好的声音传出来,影响你的事业发展,影响你的情绪。”

    傅益恒声音很轻,每个字吐字却很清晰,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

    楚之遥静静地听着。

    她不是恋爱脑,公开恋情不代表她在事业上有任何放松。

    更多的原因,是觉得不给太子殿下一个名分,把人家一直留在身边,好像有点“渣”。

    傅益恒接着:“现代社会的舆论,对我来没有任何杀伤力,我从来不在乎友怎么评价我。但我不希望舆论因为在他们眼里不够优秀的我,而批判你的眼光。

    所以,遥遥,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在外人看来变得更优秀一些。这样,等我站在你身边时,没有人会因为我是个没拍几部戏,因偶然会翻红又没落的‘贫穷影帝’而出不好听的话,或者质疑你的眼光。我想成为你的骄傲。”

    “你是我的骄傲呀,一直都是。”

    楚之遥抬摸摸他的睫毛,叹口气,声:“唉,那就暂时先把太子殿下藏起来吧。”

    “你不是过想把我藏起来吗?金屋藏孤,房费我可是提前付过了。”

    傅益恒笑着,低头亲吻她的指尖。

    “对哦,你那张卡银行卡还一直抵押在我这儿呢。”楚之遥觉得指尖又痒又麻,笑着抽回来。

    她忽然间想起件事,好像还没和傅益恒过:“对了,我搬家了。”

    “嗯,我知道。”太子殿下道。

    “咦?你怎么知道”

    楚之遥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是不是你记起了现代傅益恒的记忆?我搬家那天刚好是七夕,下楼碰到他。因为他提起古琴上的刻痕,我才想起可以去云隐寺碰碰运气”

    接着,她忽然间想到什么,脸颊发烫。

    “我一直想问一件事,你们两个人魂穿之后,所有的记忆都会同步吗?”

    楚之遥心翼翼地问。

    “也不是所有的,”太子殿下微微蹙眉,想了一下怎么和她解释:“大部分记忆,我们是可以互通的。但是有一些很私密的记忆,类似于可以‘上锁’,或者提前警告对方,不要轻易打探。比如,我和你之间的许多记忆都是‘上锁’的,他看不到。但是有些不是私密的记忆,他都可以看得到。”

    这个有些神奇的能力,太子殿下从记事起,他就可以轻易做到。

    但是当时年纪,并不懂得怎么正确使用,很多时候他直接把自己的记忆“锁死”。

    比如明明背好的功课,第二天师傅检查的时候,因为没控制好这个能力,当场大脑一片空白,让伴读的苏伽齐白白吃了戒尺。

    “那就好,那就好”

    楚之遥拍拍胸脯,她差点吓死了。

    要是现代的傅益恒可以随便回忆起,每一次她和太子殿下的吻

    楚之遥真的会选择当场去世,这也太社死了。

    “别担心,在这里,”傅益恒指指自己的大脑,唇角上扬,离她近了一些:“我都是偷偷把你藏起来。”

    楚之遥的视线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卧室,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离她越来越近,浓密的睫毛像刷子一样,打在眼下一片阴影。

    完蛋,她真的,每一次都会被太子殿下“色//**诱”。

    楚之遥贴上他的唇,闭上眼睛,一点点用舌尖刻画他唇的轮廓。

    爱人的久别重逢,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想和思念已久的人更亲近一些。

    他呼吸很烫,却很轻,打在她的唇边,微微带着颤抖的气息。

    楚之遥没再像之前的吻,带着怨气咬他,而是放任自己什么都去想,只单纯的沉溺在柔情爱欲之间。

    她主宰了这个并不激烈,带着潮气,湿润绵长的吻。

    而对傅益恒来,这是他经历过最磨人又难捱的吻。

    他温柔地回应她,两人的鼻尖不时触碰在一起,吼中闷声低吟。

    楚之遥不知道的是,他几乎用尽了浑身的意志力,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往红粉之事上想。

    以至于连她无意识的触碰,足以让傅益恒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遥遥”双唇分开的间隙,太子殿下艰难地开口,嗓音低压:“求你,不要继续了。”

    楚之遥睁开眼睛,看到一双透着水汽,雾蒙蒙几乎要落泪的眼睛。

    “怎么了?”她抽出被他握得发热的指,轻轻擦过他的眼角。

    “我们”太子殿下浑身紧绷,缓了许久,才轻声:“我们还未大婚。”

    楚之遥愣了一瞬。

    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差点忘了,虽然自己一直把太子殿下当成和自己一样经历、背景的现代人。

    可某些事情,他骨子里,还带着古代人特有的坚持和原则。

    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嘲笑他保守,而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楚之遥忽然间想到一个词,用在太子殿下身上正合适。

    他简直就是当代社会姑娘们梦寐以求的“男德班优秀毕业生”。

    “你这得,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不成,未婚夫?”

    楚之遥捏着他下巴,轻轻啄吻了一下,没再继续。

    耳尖都红透了的太子殿下,偏头避开她的目光,第一次完全接不上她的话。

    “好啦,我真要走了。”

    楚之遥从床上坐起身,趁其不备恶作剧地捏捏他红得像树莓的耳垂,接着道:“这几天你不用陪我在沪市了,先回京,刚好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准备考研的学习之余,就乖乖等我回来。”

    “搬家?”

    傅益恒眼神愣怔,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楚之遥眨眼笑笑,话得坦荡荡:“殿下不是我金屋藏孤吗?太子殿下房租都交给我了,我这金主也当得太不称职了吧。我让南把我家楼下的一套三居室租下来,你先住那里,咱们还是楼上楼下,方便你给我做好吃的。”

    “我可以每天给你送饭,距离也不是”

    太子殿下话没完,就被楚之遥打断。

    “那不成,我要吃新鲜的,保温饭盒里面焖过的菜我不喜欢。”楚之遥拒绝地相当坚定。

    来的路上,她在车里就嘱咐南把这件事办了。

    一个原因,是傅益恒准备考研需要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她了解到,公司现在已经不帮他付房租了。

    房子虽然是老区,但因为是学区房,每个月房租也不便宜,同楼层的隔音也不是很好,经常听到孩哭闹声,居住质量确实不高。

    另一个原因,就是楚之遥的私心。

    让太子殿下继续住那么远,想见的时候见不到,那种日子她才不要过呢。

    如果不是担心太子殿下一涉及到感情,就变成“老夫子”一般古板的性格,楚之遥会直接把他“绑”回自己家。

    现在,她的打算是等太子殿下同意公开关系的那天,就把楼下的房子退了,直接让殿下住到家里来。

    试问,谁能拒绝家里有个温柔、儒雅、体贴、会照顾人的美人儿男妈妈呢!

    --

    第二天早上。

    楚之遥的工作安排在下午。

    文思茜包下了沪市老牌五星级酒店xnd的顶楼套房。

    套房内有四间卧室,客厅、餐厅、游泳池、阳台设施齐全。

    难得女儿上午没工作,可以睡得久一点。

    她安排了九点半,让女儿的团队和文北宸一起来套房的餐厅吃早午餐。

    楚之遥八点就醒了。

    她醒了,去隔壁房间看了眼羽毛。

    家伙因为昨天晚上玩得太疯,还没睡醒。

    楚之遥洗漱后,坐在餐厅里,慢慢喝了一杯冰美式去水肿。

    等大家人都到齐了,酒店送来早午餐,服务生离开后,她决定有话和大家。

    在场的,都是楚之遥信任的家人、朋友,没有外人。

    “今天,我有话想和大家一下。”楚之遥放下咖啡杯,用纸巾抿抿嘴。

    “咋了,宝贝,今儿怎么这么正式?”顾双双嘴里塞着羊角包,盯着头也没抬。

    “我想告诉大家,我谈恋爱了。之前,妈妈一直没问过,但我想和你们分享这份快乐。”

    楚之遥大大方方地开口。

    “恭喜遥遥,男朋友是谁?我认识吗?”程沧是第一个开口的,整个人笑得像个弥勒佛。

    “您肯定知道他,只是还没见过,妈妈他们都见过了,也熟悉。”

    楚之遥笑笑,淡定道:“程叔,是傅益恒,不过,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未婚夫。”

    顾双双一口羊角包差点噎在喉咙里,干咳几声,吞了好几大口橙汁才咽下去,惊得不出话来。

    这就昨天在电影节上见了一面,就复合了???

    不止复合了,这还私定上终身了???

    文思茜表情微微吃惊,不过只用了几秒钟,就淡定下来。

    文思茜一直坐在楚之遥身边,拉过她的,轻轻拍了一下:“幸福这事儿,就像穿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我们遥遥觉得幸福,妈妈就无条件支持。”

    实话,文思茜本人,一直对傅益恒这个孩印象蛮好的。

    要不,她之前也不会经常找会给他们两个情侣提供单独碰面的会。

    只是,在傅益恒坠马受伤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女儿再也没把傅益恒领回家过。

    年轻感情上的事情,文思茜从来不多干涉,觉得有些可惜也没多过什么。

    如果遥遥愿意和她这个当妈的倾诉,她就认真听,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但是从来不评判什么,除非遥遥主动问她有什么想法。

    “这个周末,约傅来家里吃饭吧?”文思茜笑着。

    “好,他应该没问题。”楚之遥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年的时间,楚之遥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人在京城,周末就会抽一天回妈妈家吃饭,再住上一个晚上。

    一开始,只有文北宸参加。

    后来慢慢的,文思茜征求她的意见以后,叫来了程沧给楚之遥认识。

    楚之遥很喜欢这个风趣幽默的大叔,跟着文北宸叫他程叔。

    程沧是这群人里,唯一没见过傅益恒的。

    他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观察一个人的脸色,那就是文思茜。

    既然文思茜对傅益恒没意见,那他程沧就必须支持到底。

    “遥遥,你们订婚宴肯定还没办吧?还有将来的婚礼,都包你程叔身上!我们遥遥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一点都不能含糊。”

    程沧豪迈地,脸都有点激动地微微泛红。

    程叔是个很有仪式感,也重感情的人。

    他一辈子守着文思茜,没自己的孩子,没成家,现在拿楚之遥和文北宸当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这一年接触下来,程沧会更疼楚之遥一些。

    除了知道她的身世,会格外心疼这个孩子,还有原因就是文北宸这个臭子大了以后,就和他不亲了。

    没事儿从来不找他,有事儿就程叔长程叔短的,给他气得够呛。

    也是因为文北宸不如遥遥顾家,毕竟是男孩,翅膀硬了就不着家了,程沧对遥遥就更加偏爱。

    主要是,虽然遥遥也忙,不怎么回家,但人家有羽毛啊!

    有羽毛经常陪着他和文思茜,是程沧这一年来最开心满足的事情。

    程叔正陷入给楚之遥筹办订婚宴、婚礼的幻想中,文思茜一盆“冷水”给他浇下来。

    “你想太远了,别给遥遥压力。订婚、结婚这些仪式什么的,孩子到时候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可别插。”

    文思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

    “哎呀,”程成立马服软,笑着对楚之遥:“抱歉啊,遥遥,你程叔太激动了,没考虑周全。”

    楚之遥赶忙:“程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有需要肯定向您取经,您筹备大型活动经验多足啊。”

    “哪里哪里,年轻的时候,就光给你们妈妈筹备演唱会那点经验。”

    起文思茜的演唱会,程沧现在眼里都有光。

    这知道的,是圈内大佬程沧疼文思茜疼到骨子里了。

    不知道的,会觉得程沧这娱乐公司老板当得太没地位了。

    但就像文思茜的,幸福就像鞋子,幸不幸福只有穿地人知道。

    对程沧来,只要能守在文思茜身边,无所谓什么名分、地位,他都甘之若饴。

    圈内一些知名前辈见了都要尊称他一声沧哥,业内公认的工作狂程沧,罕见的在这半年内交接出去里的大部分工作,放权给了公司几个有潜力工作能力强的年轻人。

    程沧过起了半退休,每天就想着怎么和文思茜一起带羽毛的日子。

    楚之遥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一扭头,发现是羽毛抱着阿被被,揉着眼睛赤着脚丫丫,迷迷糊糊在卧室门口揉眼睛。

    看来,刚刚的话,家伙都听到了。

    楚之遥也没打算瞒着羽毛,只是胖娃娃刚刚没睡醒,她没舍得叫他而已。

    本打算单独和他,现在既然听到了,也省得她再重复一遍。

    “羽毛,睡醒了吗?”楚之遥对胖娃娃伸出。

    家伙吧嗒吧嗒,迈着短腿,朝她跑过来扑进她怀里。

    羽毛刚睡醒,身上还是热乎乎的。

    抱着感很好的软绵肉球球,楚之遥心都化了。

    在妈妈怀里缓了一会儿,羽毛终于醒过神来。

    胖娃娃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迫不及待地问:“妈妈,那师父也会搬到咱家住吗?如果师父搬到咱们家,我可以和师父一张床睡吗?”

    “不会。”楚之遥摇摇头,实话实。

    羽毛刚兴奋起来,瞬间垮起一张脸:“啊”

    “不过,”楚之遥捏捏他的肉脸蛋,笑着:“你师父和之前一样,会住在我们家楼下。”

    “哇哦!妈妈万岁!!!”羽毛宛若练过川剧变脸,脸一秒钟挂上笑颜:“我可以每天和师父一起练拳啦,我的拳法都生疏啦,还可以和师父练字!”

    着,胖娃娃有点扭捏地声:“我觉得,齐哥哥的武艺不如师父厉害耶,所以我还是想和师父学。”

    顾双双被这家伙气笑了,抬就挠他痒痒:“好你个白眼狼,你齐哥哥白疼你了!”

    “啊,九敏!”

    羽毛咯咯笑着跑去找程沧。

    他知道,程爷爷永远会无条件保护他。

    果然,程沧把羽毛扛在肩上,躲开顾双双的咯吱咯吱“攻击”。

    顾双双也不是真生气,她也知道,苏伽齐功夫确实没有傅益恒好,就想逗逗这破孩。

    谁让这一大家子,那么多口子人,就这一个团宠崽崽,不“欺负”羽毛“欺负”谁?

    和羽毛闹了一会儿,顾双双重新坐回餐桌旁。

    她拍拍楚之遥的肩膀,低声:“这次是真复合了?”

    “嗯,也不算是复合。”楚之遥停顿一下,侧过头在闺蜜耳边:“昨天知道了一些事情,让我觉得,值得和这个人一起走下去,改天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细。”

    餐桌上还有她亲哥,文北宸这个大直男。

    多了,他get不到不,还经常会发表一些让人想锤爆他狗头的逗逼言论。

    这一年多来,楚之遥和亲哥的关系,也逐渐有“血脉压制”的倾向,两个人之间少了许多客气,多了点互损互坑,像任何一对普通兄妹一样互相打闹的情况。

    顾双双也瞥了一眼宛如憨憨,把自己晒得和块痰似的黝黑壮汉文北宸,很理解地点点头。

    “你俩又我话!”文北宸无奈地抬起头,表情略显哀怨地看了楚之遥一眼。

    “没,哥你想多了。”楚之遥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顾双双附和道:“对对对,宸哥想多了,我们俩商量着给你介绍对象呢。”

    “哎呀,还是妹妹们对你好!”文思茜赞赏地看了顾双双和楚之遥一眼,别有深意地对儿子:“你看看人家,都不是单身了,你也努努力,不能只搞事业。对了,你程叔朋友家的闺女刚从英国回来,高材生,在投行工作,下周安排时间你见见。”

    “妈”文北宸一拍额头,怎么也没想到“战火”就烧到他身上了。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火上浇油的是,羽毛这时候从程爷爷身上爬起来,钻到文北宸怀里,奶呼呼地:“舅舅还带我去打掩护吗?这次我要演舅舅前女友的孩子,还是舅舅的私生子?”

    “瞎什么呢!”文北宸忙脚乱捂羽毛的嘴,可还是被亲妈抓了个正着。

    “文北宸,你给我过来!”文思茜脸一秒沉下来。

    当家长连名带姓的叫你时,证明这事儿不了。

    下一秒,文北宸就被亲妈揪着耳朵暂时离开餐桌。

    楚之遥一摊,无辜地对他眨眨眼。

    “噗”顾双双笑得幸灾乐祸。

    自从顾双双成了文思茜的干闺女,某次文北宸评价她的衣品过于成熟保守之后,每次来文家吃饭,顾双双都会帮着闺蜜和文北宸斗嘴,热衷于看文北宸“吃瘪”。

    羽毛懵懂地眨眨眼睛。

    刚刚听了一圈儿下来,大人们得意思,好像是妈妈要和师父结婚了咩?!

    哟嚯!

    结婚耶!

    他最喜欢参加婚礼,去吃席了!!!

    羽毛从舅舅的椅子上爬下来,重新跑到楚之遥身边,靠在她怀里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要和师父结婚了吗?”

    楚之遥笑了笑,偏头问他:“现在不会,但是将来可能会,羽毛同意吗?”

    “同意哇!”羽毛重重地点点头。

    不过,紧接着,家伙露出一副有点纠结的表情,为难地开口:“可是”

    “羽毛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意见,要告诉我。”楚之遥很平静地问。

    她和羽毛的沟通,从来不是命令式。

    楚之遥更习惯于平等地和崽崽沟通。

    “就是”羽毛仰起头,嘟起粉嫩嫩的嘴巴道:“那我以后,就不能叫妈妈了吗?要叫妈妈师娘?”

    餐厅里的大人都被家伙逗笑了。

    其中,顾双双带头笑得最大声:“噗哈哈哈哈哈哈,咱家羽毛这逻辑,没毛病。”

    楚之遥也乐了。

    原来,羽毛在纠结这个???

    朋友的有的时候,思考问题的方式真的很清奇。

    这时,接受完“爱的教育”的文北宸也回到餐厅,刚好听到羽毛这段话。

    他为了“报复”这个嘴巴不严实,每次陪自己演完戏都要去淘气堡外加吃两个冰淇淋球的臭崽崽,一本正经地叫羽毛大名:

    “楚霄羽,平时看你还挺聪明的,这会儿怎么变笨了?你看,你妈妈是我妹妹,那你应该叫她姑姑才对,她和傅益恒结婚以后,你师父就是你姑父了。”

    完,文北宸一脸坏笑地胡撸了一下胖娃娃的卷毛。

    刚五岁的羽毛,本身就没理顺复杂的亲戚关系。

    胖娃娃瞪大眼睛,无助地看看姥姥,显然是被舅舅唬住了。

    “那师父和妈妈结婚以后,我就不能叫妈妈了吗?”

    羽毛委屈极了,琥珀色的大眼睛瞬间就堆满了金豆豆,眼看就要掉下来。

    “别听你舅舅瞎,”文思茜赶快把最疼爱的孙儿搂在怀里,安抚道:“师父和妈妈结婚以后,羽毛就不能叫师父了,要改口叫爸爸。”

    羽毛恍然大悟,这才反应过来。

    被“脑脑”抱在怀里,身后又有程爷爷给他撑腰,羽毛硬气地对文北宸:“哼!臭舅舅!”

    “哼!臭羽毛!”文北宸也不甘示弱,叉腰学着羽毛的样子。

    楚之遥真要被他俩笑死。

    羽毛和文北宸加起来,俩个幼稚鬼加起来最多八岁半,不能再多了。

    羽毛五岁,文北宸充其量也就三岁半!

    这顿早午餐,一直处于欢乐的氛围中,欢声笑语不断。

    整顿饭,聊天的焦点都在傅益恒身上。

    大家都很期待着傅同学的加入。

    热爱书法、太极和古董收藏的程沧迫不及待想和傅益恒切磋切磋,文北宸也指望着家里多个“壮劳力”加入这个家,这样有什么事,多一个人能照顾到母亲和妹妹。

    楚之遥能感觉到,她的家人们,会真的把傅益恒当做一家人来看待。

    曾经,她和太子殿下一样,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家的孩。

    在大周,太子殿下圣母早逝,父皇并不疼爱他,只觉得他是最适合接班皇位的太子。

    和其他皇兄之间的勾心斗角,也没让太子殿下感受过兄弟足亲情。

    而现在,楚之遥希望太子殿下在现代,能和她一样,体会到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和后盾,是多么幸福的感觉。

    --

    四个月后

    来年二月。

    除夕夜,晚六点。

    文家的餐桌上,各式冷盘已经上桌。

    中厨里各种中式烹饪带来的特有声音,飘出油炸带鱼、藕合、茄盒的和蒸菜的浓香,任谁在这儿待一秒,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浓浓年味儿。

    客厅里,到处摆满了插花、金桔树、兰花、梅花

    茶几上堆着朋友最喜欢的各式糖果、零食,一年中难得这几天,楚之遥是不管羽毛,不对糖果、零食限量。

    她一直觉得,一直对崽崽的零食糖果过于严苛,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羽毛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中式唐装,微长的卷发打了一点发蜡,梳成服帖的偏分,看起来像是从年画里蹦出来的可爱娃娃,谁见了都想和他拍照。

    此刻,胖娃娃怀里抱着一只三花猫猫,趴在沙发上,通过ipad和皓皓哥哥视频。

    羽毛的档期排的很满,和皓皓哥哥视频完,还要和回到老家过年的糖果、回荷兰过圣诞和新年还没回国的索菲亚视频。

    四个崽崽这两年之间,一直都有联系。

    抽空的时候就会聚会,光在文思茜就组织了好几次。

    每次聚会,文思茜还会贴心请摄影师,给四个朋友拍摄合影。

    楚之遥会把合影p在微博上,缓解粉丝们的相思之苦。

    评论区都很感慨——

    这是我追的娃综里面,唯一一个节目结束后所有崽崽还继续当好朋友的。

    真的好感动哇,谢谢遥遥每次都会发宝贝们照片,好爱好爱!

    两年过去了,宝贝们真的长大很多,但还是那么可爱!

    呜呜呜呜呜,崽崽们变化有点多呀,皓皓九月要上三年级了,羽毛还有半年就要去上学了,索菲亚变成大姑娘了,就糖果还是这么软萌哈哈哈哈。

    以后这些崽崽长大了,我就可以,自己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阿姨了!

    “皓皓哥哥,给你看猫猫!”

    羽毛双抱着三花弟弟的腋下,直直地把猫猫头怼到摄像头前。

    三花弟弟一脸生无可恋地“ew”了一声。

    快九岁的皓皓,性格愈发沉稳,声音比时候更低沉了:“好可爱的猫猫,羽毛是有猫的朋友了。”

    “对哇,我给猫猫起名叫弟弟,这是我姥姥的男朋友送给我哒。”

    羽毛现在是有猫的崽了,恨不得见谁都炫耀。

    程沧从厨房端了个盘子出来,刚炸了莲藕丸子,吹凉了想让羽毛尝尝咸淡。

    发现羽毛在视频里和伙伴显摆猫猫,程沧赶忙凑过来,对着视频里的皓皓:“皓皓,过年好!你还记得程爷爷吗?”

    “程爷爷好。”皓皓礼貌地点头:“我记得您,您是羽毛姥姥的男朋友。”

    “唉!皓皓好,哈哈哈哈,皓皓啊,爷爷和你,爷爷现在升级了,是未婚夫了!”

    着,程沧还把上的戒指显摆给皓皓看。

    皓皓愣了一下,尴尬地笑笑:“那,恭喜程爷爷了”

    隔着屏幕,他好像知道,羽毛最近这爱显摆的毛病是和谁学来的了。

    “来,羽毛尝尝,程爷爷炸的莲藕丸子,尝尝咸淡。”程沧用羽毛专用的叉子,叉起一块喂给家伙。

    羽毛像仓鼠一样咀嚼,对程沧竖起大拇指:“好吃!”

    “咸淡正好不?”程沧问。

    “嗯,正正好好。”羽毛点点头。

    “好嘞,那你和皓皓视频,程爷爷继续给你炸丸子去。”

    程沧满意地回到厨房,还时不时偷偷往外瞟几眼,发现羽毛对猫猫爱不释,就放心了。

    有段时间,程沧发现,羽毛不爱来他和文思茜这儿。

    也不是不爱来,就是积极性没那么高了。

    平时,遥遥忙的话,他和文思茜都是抢着帮傅益恒接送羽毛去幼儿园,为的就是让羽毛放学以后,来家里玩儿一会儿。

    他也终于理解什么叫隔辈亲,看到这东西,就喜欢的不行不行的,想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给他。

    一开始,羽毛还愿意跟着他们回来。

    时间久了,就不乐意了。

    就算是姥姥和程爷爷接他放学,也嚷嚷着要去找师父。

    程沧一开始,还以为傅益恒那儿有什么吸引孩的玩具或者游戏。

    刚好是两个月前,傅益恒考研刚结束,成绩要到二月底才出来。那段空闲时间,他娱乐圈的工作几乎都停掉了,刚好,国家书画院的刘新明教授给他介绍了一个修订史籍周书的外包工作。

    钱不多,但是这份工作是傅益恒喜欢的,就接了下来。

    考研等成绩之余,他每天固定的时间都在修订史籍。

    羽毛从幼儿园放学,下午哪儿都不爱去,就愿意和傅益恒待在一起。

    也不需要傅益恒陪他玩游戏,搭乐高,每次过去,家伙很乖地自己摘掉书包,自己洗,换好在家里穿的衣服,就在工作的傅益恒身边安静地看书、画画或者练傅益恒给他的字帖。

    在程沧看来,羽毛是个特别活泼好动,还有点调皮的男孩。

    可来奇怪,羽毛一旦和傅益恒在一起,就好像被他身上那股儒雅、沉稳的气质感染了一样,也变得不那么浮躁爱闹了。

    程沧一方面很欣慰,觉得羽毛和傅益恒这种很有气质学时的才子多待在一起是好事。

    另一方面,总归是有点微微吃醋。

    整整一个多月,羽毛除了周末跟着遥遥来他和文思茜这儿,其他时间都在傅益恒那里。

    在实验了无数次冰淇淋“炸弹”、乐高“贿赂”、环球影城vip大招和淘气堡年卡会员的多重“诱惑”都失败的前提下,程沧使出了“大招”。

    五天前的下午,程沧开始每天都抱着一只五个月大的三花弟弟,固定时间去傅益恒家溜达一圈儿。

    也不把猫猫留下,只让羽毛看,不给摸不给r。

    “勾引”到位了,程沧就抱着猫猫离开。

    果然,到了第三天,羽毛一大早就给姥姥打电话,主动要求来姥姥家。

    程沧对自己这一波“骚操作”很满意,总算“抢”到一点羽毛的爱,虽然不多。

    楚之遥刚好到厨房端菜,看着楞在油锅前傻笑的程沧,轻咳一声:“咳,内个,程叔,您这丸子要炸糊了?”

    程沧这才反应过来,忙脚乱抢救油锅里羽毛最爱吃的莲藕丸子:“艾玛!谢谢遥遥啊,刚刚叔走神了!”

    “您开火的时候千万别走神,注意安全。”

    楚之遥叮嘱几句,端着一盘蒸好的麻辣香肠走出厨房。

    回到客厅,整个屋子里暖意融融。

    不只是温度,而是氛围。

    傅益恒在落地窗前的红木桌子上写春联,他备了几道楚之遥最爱吃的菜,就把厨房还给了特别想发挥一把的程沧。

    顾双双指挥苏伽齐贴春联和福字,俩个强迫症,总觉得哪里没贴正,最后找了个水平仪来贴春联和福字。

    文思茜一开始在厨房陪着程沧,不过很快就被他赶出去,厨房油烟大,让她陪着孩子们。

    于是乎,她就回到客厅,坐在茶几旁,一边插花,一边看着孩子们忙来忙去。

    楚之遥的助理南搬着个马扎坐在文思茜旁边,跟她学插花。

    羽毛光这一会儿,拜年的视频外加电话,已经接了不下十几个。

    一开始家伙和皓皓哥哥视频还精力旺盛,在经历了糖果、索菲亚、远在英国的太姥姥、太姥爷、姨姥姥、表舅舅、表姨姨、姑姑

    等等一系列多种语种方言的过年问候之后,羽毛抱着三花弟弟,葛优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见楚之遥来到客厅,家伙委屈地憋憋嘴:“妈妈,人家好累哦!为什么我们家的大人这么多,可拜年这种重担,全都压到我一个孩身上?”

    这两年,羽毛嘴皮子越来越厉害,起话来经常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楚之遥被崽崽逗笑了,安慰他道:“那是因为大家都喜欢你呀,你是我们家的团宠。

    团宠既然平时一直被宠着,那关键时刻就要承担起责任来。更何况,正是因为你是我们里面最的一个,大家认识你的时间越短,就越有新鲜感。

    就像你的三花弟弟一样,因为刚认识它,所以特别喜欢,每天走哪儿都要抱着,不是吗?”

    要不羽毛嘴皮子厉害,“歪理”一大堆。

    碰上楚之遥这种嘴皮子更上一层楼的亲妈,他也无力招架。

    羽毛没在妈妈这里得到安慰,哀怨地看了姥姥一眼:“脑脑,这个团宠我不想当了,好累喔”

    “哪儿有不当就不当的道理?”文思茜优雅地剪掉一只玫瑰的杂叶,抬头看着羽毛,附和楚之遥的话:“这是羽毛的责任,逃避不掉哦。”

    楚之遥看着羽毛委屈又生无可恋的样子,像极了猫猫瘫坐表情包,笑死了。

    忽然间,羽毛大眼睛转了转,眼睛亮了。

    他强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爬起来,对着刚写完一副春联,在洗笔的傅益恒勾勾指:“师父师父!快来,我有话和你!”

    傅益恒放下笔,沉稳地走到羽毛身边,弯下腰问:“怎么了,羽毛?”

    羽毛放开三花弟弟,脸表情神秘兮兮的,伸勾住他的脖子,在傅益恒耳边很声道:“师父,你和妈妈再给我生一个妹妹吧?这样我就不是家里唯一的崽了,快点再给我生一个团宠,帮我分担分担压力嘛”

    一句童言无忌,却让傅益恒瞬间红了耳根。

    他为难地看了楚之遥一眼,轻轻摇摇头。

    要是什么其他要求都好办,但是这个要求,暂时还不能满足羽毛。

    先不,他还没有向遥遥求婚,两人也没有举办任何仪式,这种前提下,两人是不可能有宝宝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前提条件满足,他和遥遥有,有了床笫之私,要不要二宝的决策权也不在傅益恒自己里,而完全取决于楚之遥和羽毛。

    光这么想,不用照镜子,傅益恒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得不像样子,口舌发干,心脏跳得很快。

    楚之遥视线从电视上移过来,看到傅益恒奇怪的神情,不解地问:“你们什么呢?”

    “秘密!”羽毛抢先回答,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像只猴子一样扒在傅益恒身上努力想捂他的嘴。

    当然,就算羽毛不捂嘴,这种话,就是让太子殿下经历十八道天雷劈死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来。

    傅益恒被羽毛捂着嘴,无奈地笑笑:“秘密”

    “对对对,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羽毛像个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

    楚之遥:???

    接着,她没好气地对羽毛:“行吧,既然你已经是个男人了,请你现在马上收拾好地上的玩具,要开饭了。”

    羽毛嗷嚎一声,认命地去收拾玩具。

    这会儿,他又不想当个男人了。

    当男人比当团宠还累!

    --

    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之后,一家人聚在客厅,一边看春晚,一边守岁。

    程沧准备了许多好酒。

    难得过年高兴,文思茜这两天不管他,程沧和最能喝也爱喝的顾双双喝了不少。

    楚之遥的助理南今年没回家过年,确切来,南已经两年没回家过年了。

    南家里重男轻女严重,前些年,她赚的钱都被父母以给弟弟盖房子娶媳妇为由扣下了。

    楚之遥知道以后,给南改了发工资的账户,帮她脱离原生家庭,这两年过年过节也都带着南回自己家。

    “姐,一会儿羽毛该困了,咱们把过年的拜年祝福语给粉丝录了吧?”

    南放假也惦记着工作,着就拿来相。

    “好,刚好早点发出去。”

    楚之遥点头同意,叫来羽毛,去卫生间给家伙把有点散了的头发重新梳好。

    他们刚从卫生间出来,南兴冲冲迎上来:“姐,文姨给我找了个特合适的背景,拍出来效果那必须倍棒!”

    餐厅外的大露台,去年被文思茜改造成了一座面积六十多平米的玻璃房。

    玻璃房的窗户可以打开通风,天气好的时候,周末的中午一家人就在外面吃饭。

    天冷了,也有地暖,把家里那些花花草草都搬过来,长得格外好。

    文思茜本身就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女儿带着羽毛回家后,她就更重视了,过年过节家里都有浓重的节日气氛。

    这会儿,玻璃房的植物上都挂了灯笼形状的彩灯,发财树上装饰了各种可爱的中式挂件,卡通造型的十二生肖,按照每年的主题,是什么年,那一年生肖的动物就最多。

    今年是龙年,玻璃房挑高的屋顶也盘了一条金光灿灿的龙灯笼。

    文思茜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还搬来专业的led打光灯。

    “这个位置好,姐!我刚刚试了。”南把镜头架在支架上,调整了一下,招呼他们过来。

    南和文思茜挑的角落,拍出来效果确实好。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拍到玻璃房的窗户上贴的福字和春联。

    也能拍到金龙灯笼,周边盛开的梅花、兰花,也特别有节日气氛。

    这种短视频拍起来很快,稍微剪辑一下,加个欢快的bg就可以用。

    一个时之后,无聊吐槽春晚的粉丝们,发现他们特别关注的楚之遥照例发了今年的拜年视频。

    视频中,楚之遥头发梳成一条高马尾,上身穿了一件白色马海毛的宽松毛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正红色围巾,贴身黑色牛仔裤搭配黑色过膝靴。

    这一身衣服配色简单,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高级感。

    白色和红色很衬她,过膝靴显得腿更长了,扎起马尾,精致的脸庞又又美。

    羽毛长高了不少,不过还是有点矮。

    为了配合楚之遥的身高,文思茜给羽毛找了一个凳子,让他踩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太子殿下的影响,楚之遥越来越喜欢给羽毛穿中式的童装,比起一些欧美的大牌奢侈品童装,中式童装反而更耐看。

    今儿,羽毛这一身红色改良过的中式礼服,穿在他身上,在镜头里看起来像极了民国时代大家庭出身,教养很好的少年。

    楚之遥微笑面相镜头,为粉丝们送上新年祝福,这是她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年。

    羽毛对着镜头,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周朝的年礼,不用,这是师父教他的。

    接着,羽毛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恭祝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新年快乐,心想事情,万事如意~”

    今年九月,就要上学一年级的羽毛,声音不再像两年前刚参加节目时还是奶甜奶甜,拖着尾音的奶音。

    现在的羽毛,声音变成脆生生的正太音,听得人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这段视频剪辑好之后,南先拿给楚之遥和顾双双过目。

    两人都觉得没什么问题,背景也没有透露出文家的具体位置,露出来的春联和福字,楚之遥也不担心粉丝们扒到是傅益恒写的。

    因为太子殿下自从知道友们从另一条vlg里连他做菜的摆盘习惯都被扒出来,差点暴露,在此之后就格外心。

    这次的字,傅益恒是“模仿”了大周朝知名书法家柳清风的字体。

    这种字体,资深书法爱好者很喜欢模仿,连国家书画院的刘明新教授在看到傅益恒用“清风体”写的字帖,都感慨宛若柳清风在世。

    而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柳清风的字体,是根据太子殿下的字体为蓝本创造的,连“清风体”这个名称,都是他登基后赠与柳清风的。

    所以,模仿起来,傅益恒可以是毫不费力。

    楚之遥知道其中的故事,所以,这次她一点也不担心傅益恒的字被扒出来。

    这边,视频一发出来,评论区接着热闹起来。

    第一批评论区大部队,都是猛夸楚之遥的颜——

    是仙女吧!遥遥状态真好!

    好美好美好美,姐姐好白呜呜呜。

    我直接嗨老婆!太美了,是那种特别健康的美,看起来比去年稍微风韵了一点,但是更美了!

    对对对,去年我遥真的太瘦了,看的都心疼。

    救!这才是大美女啊,这么简单的毛衣围巾穿在人家身上怎么这么好看!

    遥遥的骨相yyds,老婆贴贴!

    第二批评论区,大部分都是夸羽毛可爱——

    !胖娃娃不胖了哈哈哈哈哈。

    虽然没时候胖了,但是羽毛还是一样的甜呀。

    羽毛衣品真好,应该是遥遥的衣品,给崽崽选的这身中式礼服太好看了。

    有人发现羽毛的仪态比时候好了很多吗?

    我我我我我!(举)羽毛现在体态特别好,腰杆笔直,脖颈也变长了,主要是气质竟然从逗逼搞笑男逐渐朝着儒雅气质男靠拢了?

    羽毛这打扮,这站姿,一看就像传统中式家庭养得很好的少爷。

    对!ls姐妹出问题了,之前羽毛性格超级外放,很像那种奔放的老外性格哈哈哈哈,现在越来越像沉着冷静的国风崽崽了。

    我甚至觉得,羽毛气质有点像古装剧里教养很好的皇子,哈哈哈,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那当然不怪粉丝友们觉得羽毛的气质有了很大改变。

    连楚之遥都发觉,羽毛和太子殿下待得时间越长,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就越多。

    朋友就像一块海绵,身边的人什么样,他就会默默吸取“水分”到海绵里。

    等夸夸团的评论区大部队结束“战斗”,友和粉丝们无聊地八卦起楚之遥家的装饰摆设。

    花花草草和金龙灯笼讨论完了,粉丝们的注意力就放到了春联和福字上面。

    花花很美,春联上的字也太好看了吧,看起来不像是打印的?

    一看就是写的!

    有姐妹知道是什么字体吗?最近在练字,好想找字帖临摹呀!

    我也,蹲一个课代表。

    没多久,“课代表”真来了。

    敲!姐妹们!!!我太激动了,先这是大周朝知名书法家柳清风的“清风体”,我知道是因为我舅舅就在国家书画院工作,对这个字体很熟悉。但是大家知道吗,我还发现了我舅舅的老师,国家书画院的刘新明教授半年前发的一条微博,我转发了!大家快来我首页看!!!有惊喜哦!!!!不是钓鱼不是钓鱼不是钓鱼,重要的事情三遍!

    大批粉丝涌入这位尽职尽责“课代表”的微博。

    “课代表”首页,转发的第一条微博。

    国家书画院教授刘新明:许多人对清风体了解不多,认为这是书法界的众字体,其实清风体曾经风靡整个大周,在历史上有重要的美学地位。

    配图是九宫格中九张书法作品,是用清风体誊抄的大周古言绝句。

    在微博的评论区,刘新明教授了傅益恒。

    国家书画院教授刘新明:期待傅朋友有空再来切磋一下,我老刘觉得自己又进步了,可以和你再次pk一下。

    因为这条是发在评论区的,本身刘新明教授粉丝也不多,再加上傅益恒好容易翻红,没多久就像在娱乐圈人间失踪了一样,并没有引起多少粉丝的注意。

    而傅益恒自己,也很久很久很久没用微博了。

    楚之遥也没发现过这条微博。

    好家伙。

    没过多久,楚之遥的评论区就“炸”了。

    姐妹们!我回来了!我找我舅分析了一下,可以证明遥遥发的拜年短视频里身后的春联,和刘新明教授发的九宫格书法作品里的一份作品是出自一人之!

    所以所以,这是傅益恒写的吗???

    姐妹可以确定吗!!!啊啊啊!我死去的cp又跳起来攻击我了呜呜呜呜。

    我靠,真的假的!这是有生之年系列,现在已经没有朋友知道摇一摇cp了吧?

    我以为摇一摇已经变成时代的眼泪了,根本不敢提

    现在根本没有傅益恒的消息了,谁知道他退圈干嘛去了?

    我造我造!几个月前电影节首映礼他还过,要退圈考研,过完年考研就出成绩了耶,不知道他能不能考上?

    我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我们遥遥真的和傅益恒在一起了吗?也没听y爆料啊。

    y没几句实话,一般特别真实的料,他们也不敢爆。

    呜呜呜呜,我又可以扛起摇一摇大旗了!

    妈呀!我dre一个傅同学考上研究生博士最后再留校任教,禁欲儒雅教授x美艳女明星!我可以!!!

    ls姐妹的文从搁哪儿看的?

    笔给lss的姐妹!我不允许x老师退出文坛!!!

    楚之遥是怎么也想不到,她好像有vlg谜咒似的。

    她一共没发过两条vlg,每条都被“列文虎克”转世的cp粉们扒出来细枝末节和傅益恒有关。

    只不过,楚之遥现在的心态有了很大改变。

    之前,她会担心许多因素,有对赌协议、事业、粉丝的反应等等,不愿意公开和傅益恒的恋情。

    而现在,她要顾及的是太子殿下的心思。

    殿下暂时不想公开,她有什么办法?

    只能先死扛着不承认呗。

    --

    距离新年零点,还有半个时。

    十点还信誓旦旦自己能熬得住守岁的羽毛,十点零五分就抱着三花弟弟陷入“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

    羽毛被傅益恒抱回房间,换了睡衣,用热毛巾擦擦脸擦擦,就这么睡了。

    顾双双已经喝蒙了,被苏伽齐抗回卧室。

    程沧也喝了不少,有点喝高了,抱着羽毛的三花弟弟,窝在沙发里看着文思茜傻乐。

    文思茜觉得好笑,拿着把这一段录了下来。

    楚之遥和傅益恒算是屋里唯一很清醒,又不困的两个人。

    文家的别墅区,零点有盛大的烟火表演。

    去年的除夕夜,楚之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孤零零一个人看着窗外的烟火。

    今年,太子殿下回来后过得第一个年,她想和他一起看烟火。

    “你们去顶楼的露台看,那里位置是最好的。”文思茜扶着程沧回房间,声对遥遥和傅:“多穿点,外面冷。”

    “好。”

    楚之遥点点头,回房间,套上一件巨厚像被子一样的羽绒大棉猴。

    这是文思茜怕她冬天拍戏冷,专门定做的。

    这大棉猴穿在身上,围巾帽子都不用带,整个人就只能露出半张脸。

    楚之遥趁着傅益恒回客房拿外套的功夫,偷偷把一个准备好的红包塞到棉猴儿的口袋里。

    等傅益恒出来,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的“被子人”就是楚之遥。

    “走了走了,你这穿得有点少啊?”楚之遥推着傅益恒上楼。

    “我真不觉得冷。”傅益恒回头看她,眉眼带着浓浓的笑意。

    平时总是纤细的人儿,这会儿裹成这个肥嘟嘟的样子,未免太过可爱,很想让人抱一抱。

    来到天台,冷风一吹,楚之遥就觉得自己选对了衣服。

    她一点都不冷,反而还有点热。

    看看,距离烟火表演,还有三分钟。

    “你要是冷,我这个大棉猴可以裹住两个人。”楚之遥大方地要解开扣子。

    穿着羊绒大衣,带着套围巾的傅益恒摁住她的,从身后把“胖嘟嘟”的楚之遥搂住:“真不冷,你乖乖穿着,大衣解开,热气就散了。”

    “好吧。”楚之遥靠在他身上,眼睛望着远处,声:“去年的时候,是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的烟火,可美了。我当时就想,太子殿下穿过来这么久,连我们现代社会的年都没过过,也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烟火,多吃亏啊。就一直惦记着,如果你回来了,一定要来带你看这里的烟火。”

    “谢谢遥遥,什么都想着我。”傅益恒在她露出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温的吻。

    楚之遥低头看了眼,声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三,二”

    “一”的倒数,湮没在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中。

    “快看!是不是超美的!”

    楚之遥像个孩童似的,看着漫天烟花,兴奋地要跳起来。

    “很美。”

    傅益恒怕她一激动就爬上露台的栏杆,紧紧地搂着她不让她靠前。

    看烟花要专心,绚烂的美丽只在那几秒。

    楚之回过头,刚想问太子殿下对烟花有什么感受。

    傅益恒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只红包,塞到她里。

    “红包?”楚之遥眨眨眼睛,难掩吃惊,笑着看他:“弟弟蛮乖的嘛,给姐姐发红包。我们现代,都是大的给的发红包。”

    “在大周,这叫压祟钱,新年的时候是长辈发给晚辈的。要真论辈分,我可是六百多岁了,还做不了你的长辈吗?”

    傅益恒眼眸温和,语气淡定。

    他话间,哈出一片白气,让楚之遥有些恍惚。

    傅益恒:“在大周,新年开年,要讨个好彩头的吉祥话和祝福语。”

    在漫天的烟花下,傅益恒低头,在她泛着淡淡红色的鼻尖落下轻轻一吻。

    “祝遥遥,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平安快乐。”

    楚之遥望向他的眼睛,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星星点点的花火。

    “巧了不是”她也从大棉猴儿的外兜,摸出一枚画着金龙的红包。

    “喏,今年是龙年。你看,我专门选了龙的图案,就是为了配合你真龙天子的身份,是不是很用心?”

    楚之遥把红包塞到他里,笑吟吟地继续道:“那我也‘学人精’一下,开年句祝福语?”

    “好。”傅益恒笑着点头。

    楚之遥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调皮地眨眨眼道:

    “祝太子殿下,新的一年,能早日和我公开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