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火冰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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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

    文家天台。

    漫天烟花下,楚之遥半开玩笑地出她的开年祝福语:

    “祝太子殿下,新的一年,能早日和我公开恋情。”

    她并不着急,就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要不然,总觉得自己像个性转的“渣男”。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顶级“田螺姑娘”和“男妈妈”结合体的待遇,在外面还要各种避嫌。

    楚之遥希望给太子殿下一个名分。

    当然,她也理解太子殿下的顾虑。

    傅益恒大部分时候,有点过于替她着想了。

    他总是很担心,公开恋情会对女明星的事业有影响,也担心粉丝会因为他暂时的“无业游民”状态,一些很难听的话。

    实际上,楚之遥并不在乎舆论怎么评价自己的感情。

    她现在欣然接受太子殿下的建议,是为了让他安心。

    两个体贴、互相为对方着想的人谈恋爱,互相都能精准的get到对方的想法。

    在外人觉得,可能有点客气,但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舒服切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

    傅益恒听她这么,只是温柔地笑着,把人搂在怀里,轻声承诺:“我努力。”

    他一直认为,自己需要“配得上”楚之遥,才值得她公开恋情。

    这里的“配得上”并不是经济层面,傅益恒不缺钱,如果他愿意,云隐寺母亲留下的别院里,随意拿出任意一样玩意儿,就能在拍卖会上拍出天价。

    来到现代,虽然他因为古人的身份有一定劣势,但傅益恒依旧坚持自己要拥有一份事业。

    长久的感情,两个人在情感上要互相依赖,在生活中互相照应,也会百分百的支持对方在自己的领域有好的发展。

    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势均力敌,也是太子殿下坚持的感情观。

    只是目前,太子殿下擅长的领域,还需要一张“入场券”才能发挥出来。

    考研,就是那枚“入场券”。

    楚之遥靠在他胸前,额头蹭来蹭去,嘟嘟囔囔地声:“我没现在,我是心疼那一批一直跟着我的‘摇一摇’p粉,他们磕的p都成真了,还天天在老旧综艺里拿着放大镜磕糖,怪可怜的。”

    傅益恒给她整理了一下蹭乱的额发,笑着:“今年的拜年短视频,不是已经给他们发过糖了?”

    “啊”

    楚之遥没想到因为自己疏忽,拜年视频入镜了他写的对联和福字让友“抓包”这件事,还真被太子殿下发现了。

    “考研成绩二月底就出了,接下来就是面试和复式”傅益恒着,像安抚朋友似的揉揉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吻:“很快了。”

    “到时候和公司谈解约,我提前和双双一下,她可以带着我们的法律顾问帮你谈。”

    楚之遥想得更远,已经开始喜滋滋地规划太子担心的退圈生活。

    傅益恒好脾气地:“好,我先谈,国家有明文规定,艺人在考上公务员、研究生,或者去当兵的前提下,公司都不允许赔解约金。”

    楚之遥显然不同意这个看法,她扬起下巴:“话虽这么,道理大家也都明白,但是按照经验来看,你这一年的消极怠工已经让经纪公司很不爽了,肯定会想办法卡一下。”

    “那听你的,我提前和顾双双联系。”傅益恒不在坚持。

    无论大事事,他都愿意听她的。

    楚之遥双搂住他的腰:“嗯,这才乖嘛~”

    “冷了吗,进屋吧?”傅益恒问,随替她拉高衣领。

    烟火看得差不多。

    守岁也成功守岁。

    明儿一早,有好几拨亲戚要来拜年。

    虽作为接待主力,“压力”大部分是给到羽毛这里,他们两个大人也不能完全靠朋友撑场面。

    楚之遥点头:“嗯,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傅益恒背身抱住她,挡住扑面而来的冷风,在楚之遥耳边轻声:“新年快乐,遥遥。”

    回到现代的每一天,他都感受到无尽的幸福。

    --

    这个新年,楚之遥他们过得很忙,活动排得满满的。

    这要是她从记事起,过得最开心、充实的一个年。

    所有她爱的,爱她的人都在身边,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儿了吗?

    有,那就是爱她、她爱的人都平安健康。

    大年初五的时候,傅益恒开车,带着她和羽毛又回了一次避暑行宫。

    两大人,一个孩,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两天一夜旅行。

    这也是他们还未“持证上岗”的一家三口,第一次旅行。

    避暑行宫湖心岛,两年前他们录节目的几个院儿,被园区重新规划,做成可以体验式居住的官方民宿。

    民宿限时开放,每一批预定的客人只能居住一晚。

    最近这几个月,羽毛的睡前故事都是太子殿下讲的。

    羽毛的睡前故事,楚之遥在家的时候都是给他讲家伙喜欢的绘本,现在晚上哄睡的人变成了师父以后,人精的要求也变多了。

    那些听了几百遍,耳朵都听出茧子来的绘本,羽毛早就听腻了,抱着阿被被靠在傅益恒身上,撒娇央求师父给他讲点新鲜的故事。

    傅益恒想了想,他之前虽然没哄过朋友。

    但是新鲜的故事,确实是有一些。

    于是,太子殿下开始给羽毛讲关于大周的历史故事和风土民情。

    当然,大部分都是根据他的自身经历,再稍稍润色加工后讲给羽毛听。

    谁知道,这特别的睡前故事一讲,就一发不可收拾。

    羽毛之前看过大周王朝和各种古装剧,本来对各个朝代的中华古代史就非常感兴趣。

    经过师父这么绘声绘色的讲述,家伙简直爱死了大周的一切,甚至变成了周仁君的死忠粉,对周仁君无论是太子时期还是登基后的重要历史事件都了如指掌。

    周仁君,成了羽毛最崇拜的人!

    对于周仁君时候在避暑行宫的那段经历,羽毛也很向往,那都是他没经历过的。

    周仁君还是太子的时候,有几年生活的避暑行宫。

    那里没有人大人管,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和束缚,每天下学后,日子过得像探险一样精彩。

    春夏秋冬,都可以感受到自然的变化。

    春天,太子会在一片草长莺飞的田野里放风筝,好奇地看着侍卫和会识辨野菜、草药的太监们挖各种各样的野菜,做成咸味、甜味的野菜团子。

    口味远远比不上宫里的餐致,但吃起来也别有一番乡野风味。

    夏天,太子的记忆里是午后在树荫下竹凉床的憩,是带着苏伽齐偷偷玩水的快乐,是窗外无休无止的蝉鸣声。

    秋天,避暑行宫的银杏叶满眼金黄,园子里满树的果子吃都吃不完,太子看着嬷嬷和宫女们在额娘的指挥下,有的晒成果干,有的做成甜丝丝的蜜饯。

    冬天,湖心岛的湖水冻成结结实实的冰面,太子会和侍卫、太监们穿着自制的冰鞋,在冰面上玩掣旗滑冰、冰上射箭、冰上蹴球,苏侍卫还做了一个简易的扒犁,让看院子的太监养的大花狗拉着扒犁跑。

    那一段日子,太子过得不比宫里奢华,却快乐,无拘无束。

    这些在几百年前的春夏秋天,特殊时节玩得朴素游戏,反而让羽毛打心底里憧憬。

    羽毛作为作为一零后的朋友,完全被师父讲的这些“故事”迷住了。

    城市里长大的崽崽,对周仁君儿时的经历羡慕不已,这些都是他没玩过的。

    羽毛上的幼儿园,是学费高昂,在京城排名前三的国际学校。

    按理,羽毛所在的学校在解放儿童天性、让孩子们接触自然这方面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不和远的比,就和十几年前的幼儿园相比,实际上还是差得远。

    十几年前,那时候的老师会带着孩子们秋游、踩落叶、野炊、玩雪、堆雪人等等户外活动,朋友不心摔到擦伤,简单处理包扎一下就继续玩耍,家长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只觉得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现在,大环境所致,家里的朋友的金贵的不行,这个不能碰那个不能摸,擦破个皮就要去医院拍x光让学校老师负责任道歉的,接触自然的户外活动逐渐减少。

    看着羽毛渴望的眼神,傅益恒不希望家伙的童年有那么多遗憾。

    朋友嘛,还不到六岁。

    就算放到大周,也是尚未开蒙的年纪,应该放开了玩的年纪。

    天天在淘气堡、游乐场泡着,搁家待着看ipd,还不如多出来感受感受大自然。

    冬天了,羽毛一直嚷嚷着想学太子,在避暑行宫冻得邦邦硬的湖面坐扒犁滑冰。

    这个要求,傅益恒觉得,他还是可以满足的。

    之后,他和楚之遥商量了一下,就定下了这次旅行。

    一个月前,避暑行宫刚开放上预约民宿时,傅益恒卡着表,秒预定了他和楚之遥拍摄节目时的住的松风园。

    作为早鸟预订的行程福利,景区还赠送了园区的套票和餐饮抵用券。

    订完房间门,傅益恒的邮箱接着收到预定邮件。

    点开看着带二维码的门票,太子殿下心头微微有些惆怅,自嘲地笑笑。

    什么时候他回自己家,也要花钱预定,还要买门票了?

    --

    大年初五。

    避暑行宫也算是楚之遥和傅益恒两人的定情之地。

    这里,也有着羽毛和他们两个人的美好记忆。

    故地重游,既感慨又甜蜜。

    避暑行宫所在的h市冬天比京城要冷不少,三人穿得都很厚实。

    避暑行宫的人工湖已经冻得结结实实。

    冰面上,有不少h市的市民,参加完附近的庙会之后就来这里玩扒犁、滑冰,或者单纯打出溜滑。

    朋友有专门的滑冰教练,楚之遥给羽毛报了名。

    本来,羽毛满心期待着师父教他。

    可是傅益恒毕竟只有一个人,楚之遥和羽毛都不会滑冰。

    让他一次性教两个人也不现实。

    二选一的情况下,太子殿下当然是选了他来教楚之遥,给羽毛报了儿童滑冰体验课。

    课程安排有一个教练,一个助教,一次课程有五个朋友学员。

    刚好还可以让羽毛和同龄朋友一起玩。

    只是,一开始,羽毛并不是很乐意。

    对这个安排,家伙也不满意。

    “不公平嘛,人家也想和师父一起学!羽毛不想让教练教”羽毛抱着傅益恒大腿,死活不松开。

    这半年来,傅益恒在娱乐圈的工作处于半停滞状态,空闲时间门除了准备考研和做一些古籍校译工作,在楚之遥在外拍戏的时候,他都在全天候的照顾羽毛。

    早上送家伙去幼儿园,下午接回来,准备营养可口的儿童餐晚餐,洗澡哄睡。

    幼儿园所有的亲子活动,他都准时参加,没有一次缺席迟到。

    楚之遥不在家的日子,羽毛干脆就不回楼上的自己家了,直接住在楼下的师父家。

    家伙对傅益恒越来越依赖,虽然还是习惯性地叫他“师父”。

    其实,在羽毛心底里,傅益恒早就是爸爸一样的存在,甚至比他心目中的爸爸还要完美一百倍、一万倍。

    家伙也尝试过几次,想开口叫傅益恒爸爸,在节目里,他也只和其他朋友跟着一起叫他“傅爸爸”。

    只是,好像总差一个契似的,敏感的羽毛有点怕师父不愿意自己叫他爸爸。

    即便,傅益恒从来没这么想过,反而对羽毛叫他爸爸求之不得。

    他当然想成为羽毛的父亲,像一棵大树一样替他遮风挡雨,助他健康成长,护他一生周全平安。

    一样,傅益恒正因为知道羽毛是个很敏感的崽崽,才一直从未主动提过这件事。

    他怕羽毛暂时不能接受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爸爸,反而“师父”一直叫着顺口,那就先让家伙叫着,不着急改。

    什么时候羽毛自己想开了,再改口。

    这爷俩儿关系好得,让楚之遥都忍不住吃点醋。

    看着撒娇的羽毛,傅益恒蹲下身,好脾气地和崽崽讲道理:“羽毛,你告诉师父,家里谁最大?”

    “妈妈最大。”

    羽毛不假思索地回答。

    傅益恒接着问:“那羽毛想一想,平时,师父是不是大部分时间门都在陪伴羽毛呢?”

    羽毛认真想了一下,点点头:“唔,妈妈拍戏好辛苦,不能回家的时候,都是师父陪着我。”

    “师父爱你,也爱妈妈。”傅益恒唇角上扬,揉揉羽毛的脸蛋,柔声继续:“平时师父大部分时间门都用来陪伴羽毛,但是我们都知道,妈妈是家里的老大。现在是假期,难得妈妈休息一下,可以让师父也陪一陪妈妈吗?”

    这么一想,羽毛就想通了。

    妈妈的工作好辛苦好辛苦,也好累,这一年瘦了好多。

    师父也没再像之前一样,和妈妈一起拍戏,都是留在家里照顾他。

    一家人嘛,要相亲相爱,互相照顾,不能只想着自己。

    羽毛扭过头,拉住楚之遥的认真地:“师父应该陪妈妈,一个家里,只有妈妈开心了,全家人才会开心。而且师父是不是好久没和妈妈约会了耶,不如趁这个会好好约会一下?”

    “从哪儿学的,还知道约会?”

    楚之遥哭笑不得,弯腰搂住胖娃娃。

    “双”羽毛刚忙捂住嘴,琥珀色的大眼睛透着慌乱,立马改口:“没,没和谁学的。”

    楚之遥指尖点了一下羽毛的眉心:“行,你这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你双双姨姨也不教你点儿好,是不是又给你听什么都市情感电台了?”

    “没”羽毛心虚地缩缩脖子,犹犹豫豫地:“就是看了点缘来不晚”

    ???

    楚之遥要被顾双双气笑了。

    天天给孩子看这种老年相亲综艺是咋回事?!

    羽毛看楚之遥脸色不对,很识相地开溜。

    “好啦,妈妈和师父你们要好好约会喔,那边教练要集合啦。”

    完,家伙jj和踩了风火轮似的,一路跑朝着岸边的卡通房子跑去。

    那里,是儿童滑冰课的课程中心。

    只留下楚之遥和傅益恒面面相觑。

    楚之遥扶额。

    她家的大活宝,还不到六岁就这么难搞,以后青春期可怎么办啊!!!

    --

    冰面上。

    羽毛穿着一身柠檬黄的连体滑雪服,脚上踩着同色系的滑雪靴,毛线帽子上坠了一颗硕大的白色毛绒球球,双张开,在冰面上尝试着打出溜滑。

    教练一开始没让朋友们穿冰鞋,先在冰面上感受一下,找找平衡。

    “妈妈!师父!!!”羽毛鼻尖冻得红红的,脸颊也红彤彤的,好容易掌握平衡滑出两米远,兴奋地朝两人大喊:“快看我!我学会啦!我出溜滑打得老好啦!”

    楚之遥没滑过冰,刚穿上冰鞋,正心翼翼地在冰面上挪动。

    傅益恒也换上冰鞋,跟在她旁边寸步不离。

    他没有直接抬护着,而是在她快要摔到的时候再伸。

    听到崽崽叫她,楚之遥赶忙回过头给家伙竖了个大拇指:“棒!崽崽真棒!”

    得到妈妈的夸奖,羽毛显然觉得不够。

    毕竟妈妈不会滑冰,也不会打出溜滑,这两样玩得溜的是师父。

    “师父师父!我这种水平,能参加大周的冰嬉比赛吗?”

    羽毛露出骄傲的表情,叉腰站在冰面上大咧咧地问。

    “噗”傅益恒被逗乐了,眼神没离开楚之遥,反也给了羽毛个“赞”,鼓励他道:“有潜力,羽毛好好练习肯定行。”

    对待孩子,还是要鼓励式教育。

    甭管行不行,都要大声称赞。

    得到了赞赏的羽毛信心足足的,一遍一遍练习着教练教的动作。

    楚之遥穿了一件低调的长款羽绒服,带着和羽毛同款的毛线帽,只不过坠着的毛球球是黑色的,口罩墨镜也是全副武装,身边没带熟悉的助理,一般人也认不出来。

    傅益恒没带墨镜,但是带了一个很大的口罩。

    他几乎处于半退圈状态,火了以后,接着又冷下来。

    再加上火的的戏是古装剧,本身人的古装、现代装扮差别就很大,一般人也很少会认出他来。

    太子殿下穿回来之后,除了搬家到她家楼下,两人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楚之遥工作也不能懈怠,对赌协议赢了以后,她在公司的地位和之前大不一样,自己的工作室也要上心,还要带新人,忙起来更是连轴转。

    傅益恒也忙,除了日常照顾羽毛,备考研究生也付出了许多精力。

    就算之前现代的傅益恒帮他学了一部分考研知识储存在脑子里,但他并不习惯“窥探”别人的记忆,还是自己重新学了一遍。

    再加上感情没有公开,两人的约会时间门少得可怜。

    大部分都是在家里,等羽毛睡了,他给她做宵夜。

    做好以后,傅益恒一边刷考研黄皮书,一边陪着她吃,吃完两人再的腻歪一会儿。

    剩下的“约会”就是一些家庭聚会的形式,类似单独出门这种,像普通情侣一样约会几乎没有。

    在远离京城、狗仔和营销号的h市,这场看起来简单的约会,确实很难得。

    楚之遥运动细胞不错,在傅益恒的指导下,很快掌握了滑冰的基本技巧。

    于是,他牵着她的,在她可以接受的速度范围,在冰面上慢慢滑行。

    两人滑到几乎没什么人的地方。

    夕阳懒懒地挂着,给冰面和冰上的人儿都镀上一层浅浅的柔光。

    楚之遥嫌有点闷,偷偷把口罩拉下来一点,用鼻子呼吸几口。

    “羽毛和我,太子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溜冰,大周叫冰嬉。”

    她微微偏头,笑着问。

    “被你发现了?”傅益恒也笑了,拉下口罩,话的时候能哈出一团白色的雾气:“我把自己时候的经历,编成故事讲给羽毛了。”

    楚之遥:“我知道,他现在成了个彻彻底底的大周迷了,还是周仁君的头号粉丝。”

    傅益恒低头笑笑,无奈地:“我也没想到大周的那些事儿,对羽毛的吸引力这么大。”

    他停顿一下,想了想道:“等羽毛再大一点,你稍微不那么忙的时候,我想办法,带你们回大周看看。”

    带着楚之遥和羽毛一起穿回去,傅益恒不是没考虑过。

    只要解决一点,让他们在穿越时,身体感受不到痛苦。

    这一点的解决方案,他已经有些眉目了,不过还要再去几趟云隐寺母亲留下的别院查阅一些资料,最终实一下才能确认。

    其实,太子殿下希望再回一次大周,是有私心的。

    他研究了许久现代社会的婚礼婚庆和订婚仪式,大部分都是西式或者半中半西式的婚礼,纯正的中式婚礼几乎没有。

    许是几百年过去,大家对传统文化慢慢淡忘,也不愿意再去考虑那么多“繁文缛节”。

    可对傅益恒来,现代的婚礼,远不如古代的更有仪式感,更能体现出他对遥遥的重视。

    他想给她最好的,最隆重的求婚和婚礼。

    在现代,按照太子殿下的标准,实现起来确实有很大难度。

    但是,如若实在大周,那一切都好办许多

    “你一回大周,我可就不困了”

    楚之遥乐极生悲,一不留神,脚下节奏没掌握好:“啊啊啊”

    她整个人朝前栽去。

    傅益恒绕了半圈,稳稳地扶住她。

    因为惯性,楚之遥直接扑到他怀里。

    “还好吗?怎么这么激动?”傅益恒关切地问,安抚地拍拍她后背:“不怕,回程的时候我速度再慢一点带你。”

    “我不怕,就是刚刚不心走神了,哪儿这么弱啊。”楚之遥摇摇头,接着话茬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大周?”

    傅益恒:“今年秋天的时候?先暂定为国庆节假期?”

    “这么快吗?”楚之遥本来只是开玩笑问了一句,没想到他真的在规划。

    傅益恒点头道:“本来是想安排在暑假,但是暑假羽毛有幼衔接班要上,还有和皓皓他们的夏令营,我怕时间门安排不过来。而且,暑假的档期太近了,你六月就要进组,保守估计八月才能结束,时间门太紧张。

    还有一个原因,暑假的时候天太热了,大周没有空调,我怕你们热得受不了。秋天这个季节就比较好,不冷不热,也不需要空调和暖气。”

    “也是,不过我们也走不了几天吧?”楚之遥问。

    傅益恒回答:“去不了几天,最多一周左右,时间门久了肯定不行。”

    话虽然这么,他还是希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时间门稍微久一些。

    毕竟大婚仪式,也需要给下面的人时间门去准备。

    “到时候看看,我可以给羽毛请几天假,我们就当度个长假好了。”

    楚之遥声音满是期待,已经开始构思美好的蓝图。

    其实,就算两个人公开了恋情,也很难像正常情侣一样毫无顾忌地出入许多公共场合。

    她并不怕被友、粉丝拍到,主要怕在公共场合引起一些没必要的围观和聚众,扰乱公共安全和秩序,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如果可以穿到大周,就没这个问题了。

    古代人可没人知道她是明星,到时候可以不用带口罩、帽子、墨镜,开开心心逛街出去玩。

    “想想就很期待!”楚之遥高举双,欢呼一声。

    “不会让你失望的。”傅益恒怕她摔到,把人圈住。

    “既然是约会,那还是应该做点约会必须做的事情”

    楚之遥趁双抱住他的腰,前后左右仔细看看,见没有人,仰头轻声道:“我忽然间门想到,我们还没有在冰天雪地里接过吻”

    “心,会被人看”

    傅益恒的声音,被她直接堵在口中。

    楚之遥揪住他脖子上的围巾,拉低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外侧是冰冰凉的触感,舌尖是温热的,她紧紧地拉住他的围巾,迷恋地吮吸他唇齿间门的软肉。

    傅益恒睫毛发颤,耳尖瞬间门红成樱桃。

    又怕有人过来看到,又要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冰火”吻。

    他干脆把围巾解了下来,用宽厚的围巾把楚之遥裹在怀里亲。

    这样无论谁路过,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怀里的人是谁。

    --

    冬天,太阳下的很快。

    晚餐,楚之遥选了园区内的送餐服务,没让太子殿下再忙活。

    松风园虽然有厨房,但这么冷的冬天,厨房没有暖气,又是烧火的土灶,总归是不方便。

    白天大家活动量都巨大,早上又是一大早起来赶路,这会儿都有点累了。

    冬天只要人躺在烧得热乎乎的炕上,对吃什么已经不那么挑了,能吃饱就行。

    景区的饭不难吃,菜色也还可以,当然和太子殿下亲自下厨做的菜没有可比性。

    吃过晚饭,白天放电一天的羽毛已经哈气连天。

    傅益恒带他洗澡换好衣服,家伙穿着恐龙的连体睡衣,乖乖爬到额外加的床上睡觉。

    临睡前,因为屋里温度太高,楚之遥拿了一杯水让家伙喝点。

    羽毛又记起了自己在这个房间门的“黑历史”,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坚决不喝一口,生怕自己再画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

    楚之遥这会儿吃撑了,在屋里待不住,特想到后花园散散步。

    h市虽然温度低,这几天晚上风不大,晚上穿厚一点遛遛弯也不是不行。

    等羽毛睡熟了,他们把房间门的灯调暗,两人穿戴整齐去后花园散步消消食。

    关上门,傅益恒发现,楚之遥里还拎了个环保袋。

    “拿袋子要装什么东西吗?”傅益恒伸接过袋子。

    他不习惯看她里提什么东西,就算是没任何重量的环保袋也不舒服。

    “走,带你寻宝去?”楚之遥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

    她提出去后花园散步,并不只是单纯的想消化食儿。

    而是另有目的。

    “寻宝?”

    傅益恒笑了,跟着她穿过连廊,前往后花园的八角凉亭。

    楚之遥从大衣口袋里拿了一把不锋利的餐刀,蹲下身,从凉亭立柱旁边的一块砖往下数了六块,又往左边数了八块,

    抬敲敲两侧的赚,再敲敲中间门那块砖,有轻微空心的声音。

    楚之遥仰头笑眯眯地:“太子殿下,这里面肯定还有宝贝吧?”

    傅益恒这才恍然大悟,随即脸颊有些泛红:“你还记得这里”

    “你不是过,但是在大周没找到回来的办法,就尝试着在玉石板上刻字,留在云隐寺的院,也在松风园的八角亭暗格里放了一些。太子殿下给我留的信,我要全部都带走的。”

    楚之遥着,抬就要撬转头。

    “我来吧,终归是不放心你拿刀”傅益恒拿起餐刀,用巧劲儿撬开青砖。

    他是真不放心她拿刀。

    甭管是不是锋利的刀具,见她拿过一次,就再也不敢让她碰了。

    刮掉砖旁边的陈年泥土,一块完整的青砖被傅益恒取了出来。

    楚之遥打开电,往里面照了一下。

    果然,洞里多了许多和云隐寺同样类型的盒子。

    只是这里因为气候原因,比起云隐寺的盒子,这里的盒子腐朽的很厉害。

    楚之遥打开环保袋,把盒子一只一只都装进袋子里,装得满当当的。

    “我要拿回去慢慢看,总归是太子殿下写给我的情书,我可舍不得放在这儿吃灰。”

    楚之遥地活着,掂了一下环保袋的重量。

    嚯!真的挺重,背起来像“偷大米”似的。

    “我帮你拿”傅益恒从洞里拿出最后一只盒子,伸过去的左僵在半空中。

    他仔细看了看这个盒子,微微蹙眉。

    这不是他放进去的盒子。

    刚刚从洞里拿出来的盒子有六七个,都是巴掌大漆盒,上面都刻着遥遥亲启。

    而这只盒子,比另外几只都要大一些,盒面上没有遥遥亲启的刻字。

    反而刻着:t:楚之遥

    字体也不是太子殿下的字体。

    这么看,这盒子,只有可能是一个人放进去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留信在这里,而且信是留给遥遥的。

    怎么,在大周朝当皇帝都满足不了他了吗?

    太子殿下心头划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那种被谁惹怒了,又硬要憋屈着,千万不能被楚之遥发现的情绪。

    这情绪似,曾相识?

    好像上一次出现,是在综艺节目里。

    当时,太子殿下不知文北宸是遥遥亲哥哥,看着他们用国外的礼仪拥抱时的情绪和现在有些类似。

    “怎么了?”

    楚之遥探头过来,电的光打在盒子上:“咦?这个盒子和我包包里的盒子都不一样,怎么还刻着我的全名?这里面装得什么呀?”

    傅益恒抬头看她,嗓音低压:“这不是我放进来的盒子,字也不是我刻的。”

    “蛤?”楚之遥愣了一瞬,接着淡定地:“那我们打开来看看吧。”

    “你想”傅益恒停顿一下,下颚线甭得硬挺,犹豫地问:“我们一起开吗?这上面,只写了你的名字。”

    这是别人单独给她的信,不能因为是自己发现的,而且两人有这层恋爱的关系,就随意侵犯遥遥的**。

    如果她不想让他看,太子殿下完全能接受,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楚之遥耸耸肩,不以为然:“当然,我们一起看呗。”

    完,她放下沉甸甸的环保袋,靠近一些,帮他照亮一些。

    见太子殿下还是没动作,楚之遥大眼睛眨了眨,偏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喂,你将来可是要当我老公的人,一起看个信怎么了?”

    一句话,让傅益恒瞬间门清醒。

    胸口郁结的那股莫名的闷气,好似被一双柔软微凉的拂过。

    他为自己的气和吃味儿自嘲地笑笑。

    也因为遥遥那句“要当我老公的人”,在寒冷的冬夜,他躲在围巾里的耳根变得滚烫。

    “那我开了?”太子殿下又最终确认了一下。

    “开。”楚之遥点点头。

    傅益恒把盒子放在石桌上,骨节分明的指拨弄一下盒子的金属搭扣。

    “吧嗒”一声。

    铜制的搭扣打开。

    他掀开盒子的盖子。

    看到里面的东西,太子殿下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