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含住他
回到宫里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皇子虫宫里的佣人和侍卫却都不敢休息,直到眼见他们的绿玫瑰和那只雌虫奴隶下了星船才堪堪放下了吊在嗓子眼里的心。
开玩笑,如果虫国的皇子在他们值班的这一天夜不归宿下落不明, 不虫皇会如何处置他们,光是他的两个哥哥就会给他们当晚撕成碎片。
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于是别墅里所有雌虫下人都偷偷瞄着从星船里出来的皇子,生怕这位受了一点儿伤。
可他们看到的却是漂亮的雄虫脸颊红红的, 不好意思似的目光很是游移, 尤其是出门看到这样乌泱泱一大群人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爪子挥舞着语气一如既往地蛮横:“不工作不休息都闲的跑这儿干什么,离本少将远点!”
这幅样子却更加做贼心虚,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而离他们皇子不远处的那只奴隶也和以往大不相同, 明明以前和周瓷在一起时候总和护食的狼似的永远在用那双黑眸看垃圾蝼蚁一般瞪着别人,此时竟也垂着脑袋,脸比周瓷还要红。
不对劲儿,这很不对劲儿, 这幅样子哪有半分主仆的样子,反而跟情侣做什么害羞的事儿了似的!
不过周瓷之前积压已久的威严还是在的,皇子一发话他们反射性就会大脑空白战战兢兢,倒也没有过于在意这两人之间的气氛。
管家回头呵斥下人们回去, 人群四散开来, 他便转身踱着永远处事不惊的步子上前, 微微低头请示周瓷是否现在休息。
他这样一问, 终于把周瓷飘到九霄的魂儿问了回来,皇子不规则地眨着眼睛,有些磕巴着不用。
周瓷转头看了眼似乎还在发呆的少年“咳”了一下。
“回去了。”皇子道。
七月猛地抬头, 心脏充血般狂跳, 他几乎现在就想要冲上前去, 问周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亲吻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会亲的那样热情,那样难舍难分,还......还咬他的舌头......舔他的牙床......
交换体|液的治疗还需要吻的那样深吗?
可如果是真的,现在为什么又这样一吻过后和自己拉的距离那么远,沉默着不理自己,和陌生关系一样对自己惜字如金,什么也不解释......
七月咬着下唇,眼底一片蕴雾深沉的墨色,又只能无奈跟上去。
一般晚上这个时间点,周瓷大多数会和孩一起喝点营养液,空闲多的时候就吩咐下人做点饭,一起吃点热乎的,之后专注精力和七月一起研读一些晦涩难懂的军法书,七月聪明,一般他跟不上孩的速度但是也会陪着他,自己随便看些闲书。
不过他既然算不再给七月压力,又是刚去外面玩一圈回来,什么现在学习军法也不合适,周瓷带着孩往别墅大门走,想起晚上还没吃饭,不由灵机一动。
不然今晚自己亲自下厨给七月做点吃的吧。
周瓷回头看了眼孩,少年垂着一头漆黑如墨的碎发,遮着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记得不久前他为了更加了解这个世界设定的时候看了一本生理有关的书,书上讲过雌虫在和雄虫亲密接触至浮现虫纹,呈现受孕状态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事情,有不少瘦弱的雌虫挺不过这样强的体力消耗在□□中死亡。
与之相对应的,为了保护身体机能,这种极易受孕状态十分罕见,一般情况下只有雌虫迷恋他的雄虫且两人从精神力到肉|体都十分契合的时候才会出现。
雌雄的完全匹配本是十分难得,而出现这种浮现虫纹的受孕状态更是可遇不可求......
周瓷脸红了,他觉得那本书里可能夸张了,因为严格来讲的话,今天晚上不过隔几个时,七月出现书中的那种......那种状态出现了两次......
他克制住自己回忆起七月那时候那样纯真而魅惑的眼尾和极为敏感的身体,那样浴火焚烧的冲动足以把理性燃烧殆尽,他根本不敢回想。
周瓷缓缓吐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后才转身面对七月。
他发现自己面对七月的时候无法不自发地顺理成章地产生一股怜爱的体恤:“饿不饿?”他摸了摸少年蓬松的软发。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回房间等会儿吧。”
七月一怔,慢慢把头抬起。
就是这样,这只可恶的雄虫总会在自己怀疑他的感情的时候给予他无限的甜美,又总会在自己沉浸之时狠狠把他拉出来告诉他残忍的真相。
他觉得这只雄虫可恶极了,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像个不长教训的赌徒一次又一次上当,根本拒绝不了他渴望而不可及的蜜糖。
七月看着周瓷的眼睛:“我帮你。”
如果拒绝不了,那便沉沦耽溺,趁着这只可恶甜蜜的食物不经意时狠狠咬住,让他知道玩弄一只凶狠的狼的代价。
周瓷摇头:“不行,你现在很累,要去休息。”孩骗他的次数太多了,书里的数据黑纸白字写着呢,“那个”之后体力消耗很多,他不放心。
他向着厨房走去,进入时候自然遇到了两个厨子诚惶诚恐的阻拦,周瓷耐心解释了一下,不动声色安抚了一下这些人敏感的神经,独自进了厨房,临进去时候专门嘱咐了一句注意着点别让七月过来。
两个厨子得了任务神色才稍显的放松,手擦了擦套着的围裙。
“少将,如果您遇到了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切菜生火一定要吩咐我们,我们在门口随时就......”
“好了,本少将都知道。”周瓷哭笑不得。
那几只雌虫厨子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周瓷和厨房好几眼,才蜗牛一样缓慢移动着低头哈腰地告退,安安分分守在关闭的厨房门口。
周瓷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熟悉的锅碗瓢盆轻扬起了唇角。
他上辈子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大大的手术挤压了很多时间,那时候还不太流行点外卖,出去吃又麻烦,所以自己习得了许多的菜的做法,同事朋友吃了没有不夸他的,当时自己还心心念念着以后要取个老婆整天宠着让自己负责做饭......
没想象到世事难料,不仅自己上辈子没活到娶老婆的时候,还来到了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世界......
他以前想着只给自己老婆做饭,现在......
周瓷切着葱花,想着那少年软软的眉眼,柔柔的秀发,青涩稚嫩的身体......
把那个少年和自己“爱人”,“老婆”一联系在一起,他心里会高兴地泛出浪花儿似的甜蜜,就......不自觉身体就有了一种很煨暖的感觉。
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他也在给自己喜欢的人做饭,只是,是个终究得不到的人,和自己终究殊途的人......
他想的入神,又毕竟很久没进过厨房了,刀一横,葱白的指腹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其实不算疼,但是周瓷还是反射性“嘶”了一声,眉间微微皱起。
下一秒,从手腕传来很急的用力,冰凉的刺痛感化为一片温烫的热意。
周瓷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少年先是仔细端详,紧接着少年眉头蹙地像座山,张开红唇用柔软的唇舌裹住他的伤口。
皇子惊得手一哆嗦,却被那只狼崽用狼爪子摁住,抓的更紧了。
一股战栗电流般顺着指节直流尽周瓷的心里,带着层层悸动剥开他的心。
“啧......啧唔......”七月的神色本来很严肃认真,可不知道是不是含得太深,他难受的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放开手指,着急地继续吞进,不顾牙齿的微微磕碰,透明亮闪的水光从红唇的一角露出,散发着甜美的像是诱惑的信息。
取代了血液流出身体的,是磅礴的热意和几乎忍不住将人吞吃入腹的冲动,周瓷忍地牙根发痒,终于一狠心,用极大的力气抽出那根罪恶的手指。
手指带出几滴银丝。
纤细白嫩的玉指纯洁不再,被吮地通红,遍布的透明液体像是在诉苦着加害者的暴行,指节出又牙印的磕碰,可想而知受了怎样粗暴的待遇。
只是伤口也愈合了。
两人互相不出话来,沉默半晌,只是胸膛却都同样剧烈的起伏,厨房里一时无声,只回荡着轻轻的喘息,让人一听就觉得两人没做什么好事儿。
他们什么也没,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
过了好一会儿,周瓷才转头看了看依旧被厨子守着的门口,哑着声音吻出声:“......你怎么进来的。”
七月深呼吸一口气,他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这样做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面上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几乎想要现在就立刻冲上前,咬住这只羔羊的喉咙,惩罚他故作姿态,惩戒他的毫无反应,让他再也不敢懦弱的闪避,只能哭泣着向他求饶......
可他又怎么敢......
“......厨房里面有密道。”七月道。
又是一阵沉默。
周瓷装作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又一次习惯性的想把这件事掀过去,拿起一旁的围裙鸵鸟一般借由着做饭逃避此刻的气氛。
七月唇抿的泛白。
“我这样做,你不会生气吗?”声音几乎从咬紧的齿间流泻。
周瓷故作轻松地勉强笑笑:“唾液有治疗的功能,这样......”
很正常,很正常。
他又要很正常。
“那别人呢?”七月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他的眼睛盯着周瓷,后者压根不敢看他:“别人用这样的方式来帮你治疗伤口你会同意吗?啊?”
周瓷脑海现在混沌一片,又要告诫自己不要对少年充满下流的幻想又忍不住心里那样的爱他,一边急需要克制,一边又是忍不住的在心里放纵,不仅要拒绝心上人热烈的爱,还要用不伤人的语句拒绝。
他的太阳穴“嗡嗡”地疼,看着被舔舐地有些粘稠的手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了什么。
他不敢看七月,他怕他一看,就忍不住回忆起今晚。
就在今晚,几个时之前,顺从乖软地躺在他身下,那副任取任求的勾引和诱惑。
“也许吧......”他喃喃道。
七月的头猛地抬起来。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身上和眼底一齐浮现出油然升起的一股危险气息和翻涌着的怒火。
他向周瓷走去,后者慢慢退后,最后把人抵到了门边。
和外面的雌虫只有一门之隔。
“你什么?”
周瓷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低头看着豹子一样的孩儿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离我远些,我......”
我有点喘不过气......
“什么?”黑发的少年眼睛瞳孔一缩,过长的碎发再也掩饰不了里面的惊惶和恐惧。
七月叫出声大声质问,他再也听不下去,本来他就是占有欲极强的一个人,忍受不了别人觊觎他的东西,正如他忍受不了肮脏的目光触碰他的周瓷。
也许是那人对他的纵容总是过多,让他在听到“远离我”“谁凤都可以”诸如此类的话时不由自主变得失控而疯狂。
他一无所有,唯一的依仗是周瓷对他的宠惯。
没了这些,他在周瓷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是如此地恐惧失去这份唯一性,也便选择了一个很错误的方式。
七月没等周瓷把话完,便狠狠地一推,把尊贵的皇子抵在了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强势地凑上前,紧紧贴着周瓷,带着凶狠和欲|望咬住他的神明的唇。
他在亵神。
门外守着的两个厨子吓了一跳,回头试探性敲了敲门。
“少将,您没事吧?”
周瓷没想到这只狼崽子胆子这么大,一下子愣住了,就趁着这个空,失去项圈的狼借由着这点的空隙入侵唇齿,像车上周瓷对他那样掠夺。
“唔——”
“唔哼......”皇子伸手推拒想要回答门外雌虫的话,可是这只冥顽的狼显然气狠了,不给周瓷机会,可怜的皇子只能被动承受这样热切的吻,喉咙里只能发出被吻出来的哼吟。
“少将?少将?”厨子仍在不停地敲击询问。
随着惊慌以起扩大的是心中再也无法隐藏的羞耻。
堂堂一国的皇子,竟然被一只奴隶耻辱的压在门上亵玩,肆意轻薄,而他无能为力,想的是如何隐藏声音不让外面的人听到。
周瓷着急了,脸上的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双手用尽最大的力气推拒。
可是若是论真格的,他一幅病弱之躯又哪里有力气去对抗这头发狂的狼崽子?
他推的力气很大,狼崽子就像是被激怒一般压得更紧,更是用力亲吻掠夺,让周瓷不由自主发出更加羞耻的声音....l..
周瓷身子发软,终于明白了什么,示软性的抚摸着这只白眼狼的毛发,嘴巴里终于迎来狼被哄后的轻轻舔舐,随后唇瓣又被狼崽子舔了一圈,七月才消了点气松开皇子的红唇。
周瓷被吻的有些缺氧,先是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顾不得教训狼崽子,转头喘着鼻音回到:“没事......呃啊!——”
他话没完,喉结又被某只眼睛闪着光的狼崽叼住了。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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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瓷:......你完了:)
七月:QAQ我知道你舍不得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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