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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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天周瓷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的。

    他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唇是湿润的, 还有些肿,如果他现在看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唇现在艳丽的模样一定是被人狠狠的亲吻蹂|躏过,嘴角更如同是沾上了什么东西被人大力擦拭过, 泛着毫不亚于双唇的深红。

    但他显然丝毫没有察觉。

    一夜噩梦,太阳穴不断传来恼人的麻痛,让他皱着眉抚上额尖, 可是他自己的按摩技术属实太差, 不禁让他想起以前他工作晚归时候在他额头用力得当的手。

    现在再看,那时候自己在七月的按摩下疲惫消除的很快,少年为了给他按摩的更舒服一点,手法一定是有专门学过的......

    他想回忆那时候他们在书房闹的孩的笑脸, 可是总是不自觉转而想起昨天晌晚地下室里冷削俊毅的侧脸,和在那些杂碎的闲言碎语下古井无波的双眸。

    周瓷恍然,他很久没有见过七月笑过了。

    四肢不属于自己一般传来麻木的无知觉感,比痛觉更让人难受, 一如周瓷冰凉的心,他坐在床尾缓了缓,顺理成章地认为昨夜应该是他在沙发待得太晚,管家或者侍卫将他送回房间的。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的缝, 吹来阵阵瑟瑟秋风, 让周瓷从脖颈到胸膛被吹得凉飕飕的, 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啊......阿嚏......”周瓷皱眉了个的喷嚏, 站起身去衣柜寻一件他最近总在穿的一件里衣,那件纯白的里衣他入秋以来一直套在最里面,面料柔软舒适, 穿起来和没穿差不多却又很暖和, 本想多做几件没想到面料是攻别的星球的战利品, 很稀少,便也作罢。

    他来到衣帽间仔细寻了半天,惊讶的发现他找不到了。

    “不应该啊......”周瓷眉头微微拧起来又找了一遍,依旧找不到。

    这就奇了怪了,他的房间自从很久以前和七月亲近之后就再也没有让那些服侍自己穿衣洗漱的亚雌进来过了,按理没人有能碰到他的东西,而七月现在对他是那样的态度,必然不可能进来的。

    怎么就平白无故消失了......

    周瓷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于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随手放在某处找不到了,这件事没有占据他的心神太久,虽然他很喜欢那件里衣,但身为虫族的皇子也不是找不到更好的,转身就换了一件。

    出去的时候因为刚刚没有关上窗户,那条缝隙更大了些,即便穿的厚了,周瓷依旧感觉阵阵生寒。

    冬天快要到了啊。

    他走到那处关上了窗,有些担心少年的衣服够不够保暖,心想待会儿吩咐人往七月房间里送些衣服。

    不知怎的,周瓷突然想起了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送给少年的红色围巾。

    那件围巾也是自己以前戴过的,虽然布料结实暖和,但终究也是旧了,既然也已经入了深秋......他想给七月,亲手织一个围巾。

    这个想法让周瓷很兴奋,早上思念七月的郁结和里衣丢失的疑虑也都消散了不少,看了眼时间快到自己进军部的时候了,便下了楼,客厅见到管家时候提了一嘴,要一些虫族最好的针织面料和趁手的针织工具,他有用。

    管家怔了怔:“少将您要这些古董的东西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收藏?可是虫族谁不知道皇子的爱好可不是收集古董,最擅长的是碎古董。

    周瓷心情很好地笑了,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这些玩意儿到了现在这个科技水平,早就是淘汰掉的东西了,哪里会有人想到用这些来织围巾。

    这要是放在一年前还在地球的他身上,估计自己也不可思议,自己一个大男人,竟也会为了这样的儿女私情来酸腐地给心爱的人织围巾吧......

    周瓷想到这儿脸一红,有些羞涩笑笑,上午随是深秋,但阳光正好,红日的光辉徐徐落在精雕玉琢的人儿的脸上,趁得那抹红愈发红艳灿烂,连桃花般的眼尾也笑出魅惑般的色泽,瞧着让人无端发渴,不禁让看了周瓷二十年的管家都看愣了。

    周瓷浑然不觉,笑意盈盈在眼底,正欲抬头再什么,却迎面和那个自己日思夜想几近发狂的人目光相撞——

    黑发少年眉眼依旧阴郁冷肃,但因为刚刚结束练还滴着点薄汗,虽然气质发寒,却仍然因为汗水蒸腾出的热气而显得比昨天见到的时候更为活力了些,到真像是个18岁的男孩儿了。

    七月正在往这边走,微不可见地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瓷桃面红润的笑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根本无需细想,昨晚自己听到那人的话后情绪几乎发狂,他就那样把人抱回房间,攥紧那人的里衣仗着那人熟睡,又是再次失控对着那张玉琢似的脸......

    他视线落到周瓷那处自己昨晚大力擦拭过的嘴角,明明应该愧疚,可他却不禁有种邪恶的违背道德的满足和快意......

    果然,自己就不能和他见面,这人哪怕一颦一笑,都牵扯起他每一次的呼吸,实在太容易让他失控。

    七月垂下暗沉留欲的眉眼,装作不在意般移开视线向别处走去。

    “等一下——”嘴先一步头脑,周瓷完自己也愣住了。

    他叫住他干嘛?他要什么?做什么?以什么态度面对他?

    少年倒是听话地顿住,周瓷瞳孔微缩,几乎贪婪地看着七月已经宽阔了许多的背影,却又不知为何觉得少年的背影此时显得有些落寞。

    周瓷调整好呼吸,碰巧随心似的问道:“......最近练习,怎么样了?”

    发觉这话关心意味太浓,他挑眉又补上一句:“最好加紧一点,我需要使用你。”

    七月听了转身,眉梢都泛着冷意。

    很明显,这句话让他不高兴了。

    七月不禁想要走近周瓷,剖开他的心脏,看一看到底是红的还是别的什么颜色。

    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一边不自觉地在梦里呼喊着和他道歉,一边又要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话......

    到底是为什么。

    呵,不过也不重要了。

    不论他是什么态度,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爱不爱自己,自己的目的只是获得他,占有他,禁锢他,不是么?

    “使用我?”七月舔了舔下唇,突然凑到周瓷面前,他看着周瓷惊讶震惊的瞳孔冷笑,压下愤怒,挑拨色|情地问道:“主人想要怎么使用我?用哪里使用我?”

    “是用您的这里,”少年微眯着眼睛抚上周瓷昨晚被他吻的红艳的唇,“还是......用这儿?”他骨节分明包含力量的指节逐步向下,划过周瓷颤抖的喉结,起伏的胸膛,停到......

    “闭嘴!”周瓷猛地推开他,脸上是被轻薄后的气恼和一丝......少年看不懂的情绪。

    七月呵呵地笑了,他看着周瓷抗拒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在一层一层上涌,化为尖刀利刃一点点瓦解他的理智。

    他其实有能力,在此刻,在现在,在这个时候,在下一秒,就能仅凭一人之力把眼前这只他爱到疯狂的,想要吞吃入腹的雄虫带走,可之后会迎来帝国的追杀,只能带着他亡命天涯。

    这他不乐意。

    他要获得这个星球最荣华最顶部的权利,用遮天的羽翼把这个人死死包裹住,让他逃无可逃,只能被他限制在一处,谁也见不到,只能日夜期盼他的归来,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他告诫着自己,像在勾|引自己的欲|望,又像在平息自己的欲|望。

    少年瞳孔是一无可见的深黑,他最后深深看了眼周瓷,眼神含笑,像是在祝福他享受最后剩下的自由的快乐的时光,头也不回去了地下室。

    一直到了七月在周瓷的眼里真真正正消失在了拐角,周瓷才脱力般恍然叹了口气,少年执拗的眼神历历在目,他在震惊之余又很担心......

    周瓷闭了闭眼:“去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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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兵力部署的差不多了......”

    周瓷翻了翻桌子上可有可无的几个文件:“虫族历代雄皇保证,大多依仗着雌君处于对雄皇的爱,利用所拥有的势力协助雄皇巩固皇权,”

    “可是我雌父似乎并非如此,他不是很喜欢......不对,就是不喜欢我的雄父,也就是雄皇。”

    “但是这点原著里并没有解释。”

    系统点头,也是一脸严肃:“宿主,我们大概探索出这个世界起义的薄弱点和关键点,最重要的不是雄皇有多么的手腕,而是他的雌君是否愿意帮助他。”

    “原著里没有解释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剧情,宿主不需要太担心。”

    周瓷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历代雄皇一处于色|欲,二处于权力,大多会选择美貌而忠诚的雌君,自己的雌父在很久以前也是很爱雄父的,可是似乎是处于某种不知名原因,生下自己难产死掉后竟然没有给雄父一丝一毫的助力。

    这是严重不符合逻辑的。

    “不管怎样,我们的主角谋反剧情线意愿值已经到达百分之60了,”系统宽慰道:“宿主不要太担心,百分之六十代表已经有很强烈的意图了。”

    可是不到百分之百,他不太放心......

    周瓷垂眸:“挺好的......但是剩下百分之40怎么做。”他没有办法在看到七月现在这个样子后再硬着心从自己这里对七月再做什么了,真的没办法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狠了,自己再继续也没什么效果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够让数值再提升一些。

    系统挠头:“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看来,真正牵动主角心情的只有你哇宿主。”

    周瓷一愣:“只有我?他的部下找他时候没有吗?”

    系统继续摇头:“每次数据勘测捕捉的时候,他的情绪起伏直从始至终只对你有,这些感情很复杂,我现在太低级了分析不出来,只是从面板上可以看得很明显,除你之外他对任何事物的感情波动只有对你的千分之一。”

    甚至不到千分之一,系统默默补充。

    一身军装的少将垂下头坐在不算舒适的军用椅子上不动了,只是细看的话依旧能够发现那人的指尖在细微地颤抖。

    系统眨眨眼,它是不是错话了......

    “先......先回去吧......”周瓷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系统的话一般,静默走出灯火通明的军部,走过漆黑的夜色,上了星船。

    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可以为孩做的一切都做完了,本应内心安稳,有所平息,可依旧心里涌动着翻腾着难平的情壑,似是疼,似是苦,又夹带着丝丝甜意和隐秘的喜悦,让他沉浸在这样的五味瓶中不能自拔,但最终却化为一股难耐的心慌。

    他不知道这股心慌起源何处,开口有些焦躁:“我要快点回家。”

    家这个字眼出现的毫无缘由,周瓷其实从未把自己归属于这个世界,从心底便不认可这里畸形的规则和变态的制度,可他反射性地就称有七月的地方就是家了......

    司机应声提速,豪华的星船急速隐在墨色的深夜。

    越是靠近,心里的不安如同破了风的大洞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让周瓷从皱眉到握紧双手,直到最后不安得在在星船踱步,只得在以前七月待过的沙发里汲取一些以往的气息稍稍抚平急躁发毛的内心。

    “少将,到......”

    司机话音未落,周瓷就已然拧着眉头冲了出去。

    果不其然,一进大门,正中客厅里剑拔弩张的味道已然几乎让人窒息,阿斗正跪在管家面前大吼着什么,言语里隐藏的歇斯底里狠狠攥紧周瓷的心。

    他是原著里七月最得力忠实的属下,怎么可能会跪别人,除非......

    阿斗见他过来了,眼里深蓝色的瞳孔收缩,先是见到救世主一样跪爬着来到他身边,血渍浸着粗料裤子发出酸牙的声音,可没人在意,他先是“哐哐”地重重磕下了三个响头,一个一米九将近两米的汉子眼泪直掉——

    “少将,少将!”他沁着血泪哭喊着:“您救救我们雌......您救救他,救救他吧,少将——”

    周瓷心脏上宛如压了一块大石头,双拳握地“咔嚓”响,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声音哑的厉害,他的眼眶被这一幕逼成猩红,冲管家怒吼:“还不快去叫医生!!”

    管家深深吸一口气:“少将,他们有问题,他一个侍卫长......”他一个侍卫长凭什么那么在意一个努力的死活?这有问题啊!

    “去!叫!”周瓷这一眼定住了管家的灵魂,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叫现在能叫来的,最好的医生。”

    管家看着这双眼睛,只觉得从脚尖到发丝直直窜上一股毛骨悚然的害然,忙不迭点头,在本能的恐惧下开始动作。

    周瓷头也不转,直直去了地下室,阿斗如获救星,连喘带爬着站起来跟上那人飞速的不像一个病弱之人的疾步。

    他先是疾步地走着,到最后心里的不安和惧怕扩大,盈满内心,便开始跑,一直跑过空荡荡的走廊,跑过几个侍卫正不知为什么嘲讽着笑的内室门口,跑过满是血污的墙角,跑过第一扇门第二扇门,最后来到了第三扇门。

    那扇他一开始用来帮助七月锻炼精神力的门室。

    他的少年,护在心里眼里,想到日夜难寐的少年,一身血污的少年,呼吸微弱的少年,伤口累累的少年,昏过去的少年,就那样不做生息地趴在地上。

    像死了一样。

    像死了一样。

    周瓷被这个油然冒出的想法惊得脚下踉跄,一下子摔倒,全身抖如筛糠来到黑发闭眸的少年眼前,他不敢去动他,就唤他的名字。

    “七月......七月?”

    皇子低下眉眼,脸上是极尽的温柔,声音却是与之完全不符的沙哑和颤动的哭腔:“七月......”

    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阿斗单膝跪在周瓷面前,因为受了伤而不出完整的话,有些发顿道:“雌.....他,他今天不知怎么非要进第三扇门,出来后就这样了......”

    “第三扇门......我不是在锁着......”

    阿斗还没话,周瓷突然转头,定定看着门口一地碎铁残骸,沉默了。

    他竟然生生用身体,把那扇千斤铁造的门击碎了。

    但怎么会这样,那扇门本来就是没有钥匙,当时系统和他沟通时候就过,只有有将这扇门击碎的体能和力量之后,训练精神力才会有安全保证,否则只会在精神力训练中伤害神经,进而影响身体机能。

    既然七月能击碎这扇门,那明体能已经够了,怎么还会......

    还没有等到周瓷思索出结果,医生和几个侍卫已经过来,似是想要靠近少年的身体,可是越是靠近,浑身血迹的人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好像一只终于在挣扎之中解脱的困兽,只是不住地低吼:“......滚开,滚......”

    周瓷不再犹豫,反身把七月背在身上像卧室走去。

    本是暴戾的眉宇本能反应一样温顺下来。

    少年看起来确实瘦了,可是身体却很沉,背着的时候能够感受到硬邦邦的绷紧的肌肉,每一寸皮肤带着因为颅内剧烈疼痛而引发的颤抖和战栗。

    数月里从未靠近过如此紧密,周瓷却生不起一丝一毫旖旎的心思,他撑着有些病弱的身体,想也没想地把七月背在身上,背得紧实,专心。因而忽略了一旁阿斗惊讶震惊的目光。

    一直到了卧室,周瓷才把背上的人轻轻放下,有些紧张地握住七月的手,医生拿出专门治疗雌虫精神力暴动的激素和器械,均是隐藏一脸惊诧,为这只能让皇子亲自背起的雌虫治疗。

    周瓷紧张地看着药剂注入七月体内。

    “少将......”一个医生犹豫开口:“这位雌虫是很典型的精神力暴动,他明明是一只B级雌虫,可是B级抑制药物却不管用......”

    “直接用S级的抑制药。”

    “是......”

    过了半晌,医生满头汗跪在地上,看着周瓷冷俏的面容哆嗦着出大不敬的话:“少将,这只雌虫的精神力实在归于强悍,很难药物机械治疗,如果能早些治疗不定可以一试,可现在时间过了太久——”

    “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

    医生闭眼心里一横:“只有您的S级信息素可以救他。”

    几个医生和侍卫,连带阿斗均悉数离去,留下还在发呆的周瓷。

    皇子看着因为精神疼痛而眉梢抽动,冷峻难掩青涩的少年,心像被千戳万孔一样疼。

    “系统,他为什么没有通过精神力训练,明明他的体能是够的......”

    系统查了查,有些不太想,但还是声低道:“好像是因为训练过程想到了和您的对话。”

    系统的委婉,白了不过是七月在精神力训练时候想到周瓷抗拒的话语,心里恼怒,思虑不专了,精神力训练时候注意力不集中是大忌,他调的训练数值很高及其苛刻,于是一个晃神,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他就是想到了周瓷的抗拒的神情,就是这样没出息罢了。

    周瓷心宛如碎成了几瓣,哽咽着吻住七月被痛楚逼得发颤的唇。

    他双睫不住如蝴蝶羽翼一般轻颤,一手扣住少年毛茸茸的后脑勺——这个他以前一向习以为常的动作此时对于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来竟也算亲密了。

    周瓷感受手里少年黑色的发丝暖融融毛茸茸的触感,眼睛不可自抑地湿润起来。

    愈发动情地亲吻少年的唇,另一只手抚上少年肩胛骨的虫翼,用最包容最柔和的力量安抚暴动的雌虫。

    良久,等到怀里人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脸颊升起微微红晕。

    周瓷才最后不舍地再次轻轻一啜少年的被吻的发红发胀的软唇,然后——

    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推开了他。

    想要占有这个人的欲|望从未有此刻一样疯长,但前途未卜,未来渺茫,他无法不负责任地做出这种事。

    周瓷深深呼吸,转身的一瞬间,床上的人醒了。

    “唔嗯......”沙哑低沉的声音很撩人,忠实记录着这人的所有或疼或痒的感受。

    七月显然对被精神力摧残折磨时候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看到周瓷站在前不远处时先是心猛地一颤,继而一种被爱人看了狼狈时的耻辱盈上脑海。

    他看到一旁的器械和药物自然而然以为是医生来过了。

    “原来您还会在意我的死活......”七月隐下情绪,开口淡淡嘲讽。

    空气似乎静默了好一会儿。

    “当然,”周瓷回头,吊起眼角,“毕竟你还有很多值得利用的地方。”

    系统:“谋反剧情意愿度数值70%。”

    他像在告诉失控的自己又像是在警告少年:“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给你找医生治疗,不过一个随便找来就能任由我折辱泄欲的奴隶罢了,有什么特别,不过是拳脚厉害,对我有用......”

    话音还未落,床上本应浑身虚软的少年狼一般伺机而动,利爪攥紧周瓷的前衣领,眼眶发红把他摁在床上,崩溃般地低吼:

    “周瓷,你有心吗?”

    “你真的,对我们以前,一点都不想要,不在意了吗......”

    皇子斜斜地闲适般看了他一眼,掰开他的手,可那手像铁铸一般纹丝不动,他便移开视线顿顿看着天花板,眼里情绪莫名。

    良久后他嗤笑:“......这个你不是最清楚吗。”

    “......谋反剧情意愿度数值75%。”

    又是过了很久,周瓷一用力挣开七月的钳制。

    他心叹幸好七月没有再用力,不然他这样一幅弱极了的身子,把他从地下室背到楼上已然用了全部力气,还真不能太挣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离开房门的一刹那,周瓷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抹刺眼的白,有点像他上午找的里衣。

    作者有话要:

    不担心,咱是正经甜文,瓷同学做的事儿以后傻七月都会知道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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