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时候张致远发布了月考准考证号，沈昱和莫宇楼都被分到3号考场，这让沈昱顿时脸色大变。

    “完了完了完了……”

    莫宇楼见同桌抖成筛子关心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完了完了完了……”沈昱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看得出整张脸都在紧张，“同考场里如果有成绩比我高的人，我会考得很差……”

    “……你什么时候成唯心主义了？”

    “这是我从到大总结出来的，正确率有百分之八十！”

    一到考试就玄学。莫宇楼无语地看着放弃复习的学委，却没想到班里搞玄学的不止他一个。

    “莫神！”

    莫宇楼闻声条件反射地转头就见闪光灯闪了一下，后桌迅速把一个物件收到桌下嬉皮笑脸地冲他解释：“征用一下你的肖像权。”

    “嗯？”

    “你不知道吗？贴吧里拜你的贴子已经几百楼了，”后桌手指往下刷了刷，“高一高三的也有，不过他们用的都是你光荣榜上的照片，我拍到新鲜的效果肯定更好！”

    莫宇楼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见丁乔然拿出三根笔芯朝他拜了拜：“信莫神，得永生！”

    永生这东西，还是不要拜他的好……

    少年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听着沈昱和丁乔然隔空讨论怎样拜他才能获得最高效力。

    “要不要沐浴净身焚香？”

    “这个好，今晚回家就洗澡，明天我从我奶奶那儿拔根香过来。”

    “哎，莫神，你明天早点来坐升旗台上，我们……”

    “滚。”

    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叔漠尘听了晚自习的事，莫宇楼把这些“信徒”吐槽了一通，男生也跟着嗤笑：“光靠拜就能获得效力？笑话！”

    “就是！”莫宇楼也狠狠点头，对自己有一个相信科学的男朋友感到庆幸。

    然而熄灯后叔漠尘就摸到他床上，从背后将他抱住。

    “干嘛啊，明天考试呢……”

    “要亲亲。”男生脑袋在他颈边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奶狗。

    “……”莫宇楼勉强翻了个身，伸手摸出男生脸的轮廓快速啄了一下，“亲好了，回你床去。”

    “这哪够，”黑暗中男生的低音炮渐渐靠近，“亲久点才能获得更高效力。”

    “唔！”莫宇楼双唇被猝不及防地堵住接受男生又吮又吸的肆虐亲吻：我可去你的玄学！

    月考依旧老样子，上午第一场语文，第二场数学。莫宇楼走进3号考场找到贴有自己名字的座位，发现桌角还贴了一张便签：

    “莫神加油！保佑我数学一百五！”

    少年嘴角抽了抽，撕下便签收进抽屉——别被监考老师看见，要脸。

    语文考完后，沈昱拿着草稿纸犹犹豫豫地走到莫宇楼桌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莫神，你，你选择题是什么？我改错题一直不确定……”

    “不记得了，考完就准备下一门，总纠结已经交卷的没用。”

    沈昱的嘴抿了抿，莫宇楼察觉到他脸色不对，但叔漠尘突然出现在窗口喊他出去，只能暂行离开。

    “他在那干嘛？”

    “对答案。”

    “哦，我看他那样子还以为在跟你表白。”

    莫宇楼回了一个半月眼，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跟着走到配电间旁边：“来这儿做什么？”

    只见叔漠尘神秘一笑，面对面将外套搭在两人头上，一时间双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干，干什么？”莫宇楼往后退了几步发现是墙，昏暗中只能看着男生模糊的面孔凑近。

    “我语文考得不错，明获得效力的方式是对的。”

    “啊哈哈，祝贺啊！”

    “还有好几门呢。”

    莫宇楼这次抢先明白叔漠尘的意图，然而两臂被按在墙上逃脱不了，只能乖乖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