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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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丁昀飞欣喜万分,惊喜地叫道:“卫峣?”,叫完,傻乐了起来, “怎么突然给我电话呀?”

    “这会儿不睡吧?”卫峣问, 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睡,哪能睡这么早啊。”丁昀飞笑着, 心情特别地好, 不知道为什么, 在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的时候, 他今天所有的疲惫与不快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了满心的欢喜。

    只听电话那头的卫峣:“那我去找你, 给你送点东西。”

    丁昀飞心里又是一喜, 笑问:“给我送什么东西?”

    “到了你就知道了。”卫峣神秘地, “你在家等我, 我一会儿到。”

    “好, 那我在家等你。”丁昀飞眉开眼笑地。

    挂下电话,丁昀飞就走到屋门口, 倚着门边, 眼睛盯着大院门口看。

    外面天已经很黑了,他们家院子里没有灯, 好在今晚的月亮很圆,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也能看清周围的景物。

    等了有十分钟, 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一束手电筒的灯光耀到了他们家大院的篱笆门上,光束透过篱笆缝隙射了进来。

    丁昀飞心头一喜,连忙跑去开门, 往门外一看,果然见卫峣一手着手电筒一手提着一袋东西朝这边走来。

    “卫峣。”丁昀飞叫了一声,眉眼弯弯地望着眼前的人。

    “嗯。”卫峣应了一声,提着东西走过来,玩笑道,“怎么知道是我来了?都提前出来迎接了。”

    丁昀飞没好意思自挂了电话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等人,他挠头笑了笑,:“快请进。”着,把篱笆木门又往外拉开了一些。

    卫峣提着东西侧身穿过院门走了进去,丁昀飞跟在后面,合上木门。

    丁昀飞一边领着卫峣朝屋里走去,一边微笑着问:“给我送来什么东西了?”

    “给你送来两瓶酒。”卫峣,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丁昀飞。

    “酒?”丁昀飞纳闷道,接过袋子往里一看,袋子里果真装有两瓶酒,酒瓶很漂亮,他拿出一瓶瞅了瞅,玻璃瓶上也没有贴有标签明,看不出来是什么酒,丁昀飞问:“这是什么酒呀?”

    卫峣看了他一眼,回答:“葡萄酒。”

    “葡萄酒?”丁昀飞又是一愣,话间俩人已经走到屋里,丁昀飞举着瓶子在灯光下看了看,果然像是葡萄酒,这时,他的脑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扭头问卫峣:“这是你自己酿的?”

    “嗯。”卫峣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

    丁昀飞惊呆了,他那天只是随口问一句卫峣会不会酿葡萄酒,也只是随口他挺想喝葡萄酒,没想到卫峣竟然把他的话记在了心上,还亲自给他酿了葡萄酒给他送来。

    丁昀飞感动得都不知道什么好了,愣了许久他才回神:“谢谢。”

    “不客气。”卫峣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一会你尝尝好喝不好喝。”

    “好。”丁昀飞颔首,把酒放回袋子里,冲后院方向抬了抬下巴,对卫峣:“走,一起喝两杯。”

    卫峣也不客气,点头:“好。”

    俩人一起来到后院厨房,丁奶奶和陈素芬正在厨房里烤火聊天,最近天冷了,老人不耐冻,经常坐在火盆前烤火。

    看到丁昀飞领着卫峣进来,丁奶奶和陈素芬挺意外,招呼:“卫峣来了。”

    “嗯。”卫峣应了一声,很有礼貌地叫道,“奶奶,阿姨。”

    “坐这边烤火吧。”陈素芬热情地,着起身就要给卫峣拿凳子。

    “谢谢阿姨,我不坐了。”卫峣谢道,看了一眼丁昀飞。

    丁昀飞笑了笑,他忘了丁奶奶和陈素芬正在厨房里烤火了,这样的话他和卫峣在这里喝酒也不方便,丁昀飞便对陈素芬道:“没事,你们坐,我找两个杯子和卫峣到前院去坐坐喝两杯。”

    丁昀飞着把酒放在餐桌上,随后找来两个不常用的酒杯洗了洗,洗完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带着卫峣返回了前院。

    来到前院,丁昀飞从客厅里搬来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放在门口的屋檐下,开了门口屋檐下的电灯,随后和卫峣坐了下来,今晚的月色很好,他们正好可以一边赏月一边喝酒。

    丁昀飞开酒瓶闻了闻,道:“闻着味道不错,挺正宗。”

    卫峣没有话,面带微笑地看着丁昀飞,看着看着他皱起了眉,手伸了出去,指腹落在丁昀飞的脸颊上,低沉的嗓音问道:“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丁昀飞原本正拿着酒瓶倒酒,卫峣的手指触到他脸颊的时候,他倒酒的动作蓦地一顿,而后脸皮微微有些发热起来,他眸光闪了一下,:“没事,不心弄伤的。”

    完,他低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倒酒,卫峣的手还没有拿开,温热的指腹还在他微凉的脸颊上停留,一下一下地摸着他脸上的伤口,头还往前凑了凑盯着他的脸颊看,像是在仔细确认着什么。

    丁昀飞的心怦怦怦地跳着,过了半晌,卫峣终于把手拿开了,直着身子坐回了椅子上。不知为什么丁昀飞的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轻轻蹙了一下眉,漫不经心地拧上瓶盖,端起一杯倒好的葡萄酒放到卫峣的桌前,抬眸看着卫峣,笑了笑:“这是你的。”

    卫峣没有话,脸色沉沉地看着他,显然是不怎么高兴。

    看到卫峣冷着一张俊脸,丁昀飞忽然感觉有点想笑,以前他跟卫峣还不熟的时候,卫峣经常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卫峣的脸上看到这样高冷的表情了。

    丁昀飞噗呲一声笑了,道:“好了,我实话,的确不是不心弄伤的。”

    卫峣不语,长眸盯着丁昀飞,等着丁昀飞老实回答。

    丁昀飞叹了口气,如实交代:“今天去帮赵林砍甘蔗了,碰到何武了,他对我还有些意见,拿甘蔗扫我脸上了。”

    卫峣听了,脸色更不好了,黑沉着脸不话,愤怒都写在脸上了,他抓起桌上的酒杯猛喝了一口酒,随后把杯子搁回桌上,看着丁昀飞:“阿飞……”

    “你们坐在那里冷不冷?”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陈素芬的声音。

    他们二人同时扭头望向屋里,只见陈素芬站在后院门口,对他们:“冷的话我把火盆给你们搬过去,你们烤烤火。”

    丁昀飞看了看卫峣:“你冷不冷?”

    “不冷。”卫峣。

    丁昀飞转头对陈素芬道:“我们不冷,不用火盆。”

    “这么冷的天,怎么会不冷呢。”陈素芬嘀咕了一句,返回厨房去了,不久她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火盆子,火盆里还冒着红红的火焰。

    陈素芬几步就端着火盆走过来,把火盆架在丁昀飞和卫峣的旁边,道:“外面寒气重,烤烤火暖和点。”

    “我们不冷的,我们不用,您还端回去和我奶奶用吧。”丁昀飞。

    “我们也不用,我们马上就该洗洗睡了,你和卫峣坐着多聊聊。”陈素芬一脸慈祥地,难得看到她儿子和他们村唯一的大学生相处得这么好,陈素芬很是欣慰,给他们送来火盆就走去后院忙去了。

    丁昀飞伸手在火盆旁烤了一下,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不消片刻手心就被烤热了,随后他转身抓起桌上的一杯葡萄酒放到唇边尝了一口,夸赞道:“嗯,不错,口感很好啊,好喝。”

    着,他又尝了第二口,又称赞道:“不是很甜腻,还有淡淡的果香,酿得真是不错,可以拿去卖了。”

    卫峣的脸上总算有点笑容了,也抓起酒杯抿了一口,含笑道:“不卖。”

    “为什么不卖啊,我觉得可以卖,肯定销量特别好。”丁昀飞笑着,接着眉飞色舞地道,“要不这样,等以后我的葡萄庄园弄起来了,结的葡萄都供给你酿酒销售好不好?”

    他完,眨巴着眼睛望着卫峣,火盆里跳动的火焰映着他那张脸尤其生动。

    卫峣抿唇笑了笑,眸光在他的脸上扫了一下,:“不好,我们家只卖米酒。”

    “好吧。”丁昀飞假装遗憾地,抓起酒杯正想跟卫峣碰一个,酒杯刚伸出去,卫峣的酒杯已经碰过来了,朝他的杯壁轻轻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他在这一声清脆的响声中,听到卫峣低磁的嗓音道,“我们家不卖葡萄酒,但你要是想喝,我随时可以给你酿。”

    丁昀飞的心倏地一动,随即笑意渐渐在眸中蔓延开来,握着酒杯又轻轻碰了一下卫峣的酒杯,眉眼弯弯地:“谢谢。”

    完,仰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不得不,卫峣酿的葡萄酒真是好喝,一点也不比市场上卖的口感差,这红酒入喉,唇齿都是留着香,余味绵长。

    丁昀飞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抬眸看着卫峣:“酿这个酒很费事的吧?”

    卫峣眉头轻眨了一下,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不费事。”

    丁昀飞可不相信,他虽然不会酿酒,但对酿酒也是有所了解的,酿酒是一项非常细法的活儿,稍微有一点差池有可能就前功尽弃,还有危险,而且还比较费材料。

    他没想到卫峣会亲自给他酿酒,丁昀飞心里不禁感到暖暖的,还有些甜滋滋的感觉,他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握起酒杯又酌了一口,随后看着卫峣,道:“对了,之前你想跟我什么?”

    他指的是之前卫峣正想跟他什么,然后正好被陈素芬问话给断了,后来陈素芬给他们送来火盆,他们一边烤火一边喝酒,一直到现在,他还记着卫峣之前没有完的话。

    卫峣垂眸喝着酒,道:“没什么。”

    他之前听到丁昀飞他脸上的伤是何武伤的之后,他非常气愤,突然感到很厌倦这里了,他当时想跟丁昀飞:“阿飞,要不咱们离开这里吧,一起去外面工,远离这些纷争。”可是刚才在听到丁昀飞兴致勃勃地起他的葡萄庄园梦想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他知道丁昀飞不会离开这里。所以,他不想问了。

    见卫峣不,丁昀飞也不再追问了,握着酒杯又跟卫峣轻轻碰了一下杯,微笑着问:“轮到你们家砍甘蔗了吗?”

    “没有,我们家的号比较靠后,估计得到年根才轮到。”卫峣回答。

    丁昀飞点了点头,热心地:“到时候叫我去帮忙吧?”

    “行。”卫峣爽快地答应了,也问丁昀飞,“你们家什么时候砍?”

    “快了,还有十几个号就轮到了。”

    “嗯,到时候也别忘了喊我去帮忙。”

    “好。”

    俩人坐在暖烘烘的火盆旁,一边赏月,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后来丁忠从外面办事回来,看到他们二人有有笑地喝酒聊天还很惊讶,丁忠跟卫峣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进屋休息去了,他们二人继续坐在火盆旁聊天,一直聊到半夜,卫峣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