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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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进门,丁白还未站定,就见眼前多了一群人朝着自己跑过来,吓得他都想抱头蹲在地上。原以为这群人是冲着自己而来,却没想到这群人直接无视了自己,越过他跑了过去。

    他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见了个什么东西二话不撒腿就跑。

    我操!那么大把刀!

    身后,一个人手提大刀见人就砍,血溅了一地。跑得慢的两三下就直接没了,看见这个状况丁白脚下跟加速了一样四处乱串,一边跑一边还想难道是进错门了?

    不应该啊!他明明是和陈知非他们一起进的门。

    慌不择路的时候人群中有人拽着他跑向一边。四周乱成一团,突然出现一个人拽着自己就跑丁白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一脚踹过去,一个黢黑的脚印出现在方书函的大腿上。

    “我靠你大爷的,下脚这么狠!”方书函呲牙咧嘴的揉着大腿,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先往这边走。”

    “抱歉抱歉!现在是什么情况?”丁白跟着方书函在人群中乱窜,七拐八绕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不知道!但是听是神女死了。”方书函到,“拿刀砍人那个好像是神女的老相好。”

    “死了?”丁白皱眉,这剧情发展的有点快,虽然按照壁画的走向,神女最后自杀在神庙中,但是壁画未曾提起她这个相好的。

    而且,壁画中也未曾到,有人在村里大肆杀人。

    丁白想起他进的第一扇门,那时候的神庙已经破损,神女的尸体还挂在横梁上。如果是照着正常逻辑来,心爱的人死了之后会有人不去收尸,等着她的尸首腐烂发臭?

    “神女的尸体在什么地方?”丁白看了一眼汹涌的人群,这些人逃跑的路径各不相同,慌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源头在哪里。

    “好像是在庙里。”方书函话到一半丁白就换了方向,他赶紧跟上,“哎,你去哪里?等等我!”

    那场大火之后神庙烧的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破架子,丁白隔着老远都还能闻见木头燃烧后的味道。慌乱之中也就只剩这间神庙还算是安静,被火燎的漆黑的梁柱上,一具尸体摇摇晃晃的挂在空中。

    丁白走近细细的又看了一次,尸体是一具女尸,身型和模样与之前看到的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高度吻合。漆黑的梁柱上,一根细绳拴着尸体的脖子,奇怪的是绳子的另一头长的有些诡异。

    他想起在第一扇门中女尸脖子上的绳子也很长,并且自己差点被那根绳子勒死。除此之外,这片废墟之中什么也没有了。

    丁白脑子飞快的转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个场景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第一扇门中,时间线应该是很多年后,因为那时的女尸已经腐败而且神庙也破碎不堪,其次就是现在。

    但问题在于,为什么这具女尸一直存在?

    不是神女是有爱人的,那为何在她死去之后尸首仍然挂在这里,直到慢慢的腐烂。

    她的爱人呢?

    是死了还是根本就不存在神女有爱人这一?

    嘈杂声传来,一群人连滚带爬的从远处跑去,丁白转头对着方书函了一句:“走,去看看。”

    “干嘛啊!那边危险!哎!”方书函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走在前面的丁白像是听不见似的,他一咬牙只好跟上。

    人群逃散的来处,一路的血迹像是红地毯一般的铺开,四周散乱的信徒们的尸体。陈知非低头从刀尖下闪过,奈何身后的人追的紧,二话不再次缠了上来。

    倒在地上的人痛苦的呻吟着,嘴里叫喊着救命。

    刀尖再次缠上,满脸怒气的人冲着陈知非大喊:“牌是我的!”

    那人杀的眼红,见人就砍,手中刀挥的是密不透风。

    赌局中不缺乏杀人抢牌的事情,但是大多时候庄家们都不敢明着下手。原因有两个,一是在赌局中公然杀人会受到惩罚:二是、若是失败,很有可能会被反杀。

    这种人,陈知非见多了,但也是头一回看见如此莽撞的。

    抓住机会,陈知非一脚踹在来人身上,刀应声落地。他抓住机会扶起受伤的人就跑,没想到转角就遇上了正跑过来的丁白二人。

    两人撞了个正着,丁白欲要话,却再开口前被陈知非断:“先走再。”

    几人再度逃离,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场马拉松比赛?

    “这人是谁啊?”丁白指了指陈知非身边的人,这穿着倒也不像是和他们一路的人。

    “不清楚,路上碰见,顺手救了一把。”陈知非到。

    丁白:“......”

    四人逃的没有章法,胡乱绕了几圈竟然是再次回到了已经烧毁的神庙之中。估计是因为这故事围绕着神庙开始,他们也只能与着神庙息息相关。

    倒是陈知非顺手救的那人看见掉在半空中的女尸扑了上去,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嘴里喃喃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方书函见状:“这不会是神女的老相好吧?”

    如此情景,还真可能是这样。

    那人抱着神女摇晃在半空中的脚,企图将她放下来,但又奈何一个人没有力气,丁白看着不忍心,帮着上去将神女的尸体给取了下来。

    故事到这里大概也能猜出个大概,相爱之人惨遭拆散,那神女的爱人本来也逃不过这一劫,因为遇上陈知非,现在才有机会再见到爱人一面。

    不过煽情的剧情维持的不长,因为一群人蜂拥而来,身后追着一人提着刀就冲了过来。人群鸟兽四散,硬生生将丁白他们与神女分隔开来。

    在一声惊呼之中,一抹鲜血喷涌而出,抱着神女的男子胸前插着一把尖刀,鲜血瞬间染了一地。

    举刀的人眼里尽是兴奋,他笑着:“牌是我的。”

    叮当一声,一张鎏金黑底的卡牌应声掉落在地上。

    突然人群中闪出一个人飞快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卡牌,转眼便跳入人群中没了踪迹。

    “找出口!“陈知非飞快的冲着丁白他们喊了一句,便冲了出去。丁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飞快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金花牌,然后闪身躲进人群,再然后这张牌就被塞到了他手里。

    “啊?”此时丁白还未反应过来,陈知非已经再次闪出去,正面迎上了提刀之人。

    手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张牌,丁白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们办,要是他把这张牌给私吞了估计陈知非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还是安分的找出口吧。

    只不过这一眼看过去,眼前庙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出口能在什么位置?难道又在那神台上?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丁白跳上神台。

    遗憾的是,这次的神台坚硬的如同水泥。也是,事情能有这么简单还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拼命吗?

    方书函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看见丁白站立在神台之上入定似的,手中还拿着一张让人眼红的的金花牌。

    “你站在上面干什么!”方书函大喊,你是等着让人来砍你吗?话未出口,原本与陈知非纠缠的那人便盯上了站在神台之上的丁白,举着刀就朝他冲了过来。

    丁白眼看情况不妙只好撒腿就跑,脚下一阵慌乱直接从神台上掉了下去。陈知非再次冲上前去拦住了提刀的人,惊喜的叫声从神台下面传来:“找到了!”

    原来在那神台之下有一道暗门,本来是神女祭祀后离开的隐秘地方,由于位置隐秘在这场大火之中幸运的还留着。

    丁白从神台上掉下来正正好好撞到了暗门上,空洞的声感让他觉得有些古怪,伸手敲了敲发现了这到暗门。

    与此同时,陈知非缠住那人,示意让丁白他们先走。丁白他们也不废话,和方书函二人迅速从暗门离去。陈知非找准时机跟上,三人回到初始房间。

    “我.....操!”三人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没想到那提刀的人居然也跟了上来。慌不择路的三人随便选择了一扇门便冲了进去。

    一圈红鼓中,三人傻眼。

    怎么偏偏是这扇门?还来不及吐槽,就见红鼓之中一只只乌青的手伸了出来,好死不死那提刀的人此时再次跟了上来。

    “跑跑跑!”方书函一连了三个跑,傻眼的三人迅速的逃离红鼓圈中朝着那神庙跑去。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门外马上传来拍声,还有那红鼓隐隐作响的鼓声作响。不一会儿,拍声变成了一声声哀嚎和怒骂。

    “什么东西!操!放开我!”

    “啊!救命!”

    “救命!”

    隔着门板的呼救声慢慢减,最后只剩下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

    头顶剩下的八张牌,又灭了一张。

    门内三人相视,最终也只能感叹。

    生死局,概不反悔。

    三人顺利找到出去的路,再次回到初始房间。还剩下两扇门未进去过。

    不做犹豫,陈知非再次推开门,灰暗席卷而来。

    丁白独自一人站在空荡潮湿的神庙里,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这间神庙,而且这一次是孤身一人。

    面前跪了一个人,长发及腰背对着他,神台上就是栩栩如生的神女像,只是这神女像与之前的神女像有些不一样,像是破碎之后重新修补起来的。

    丁白不敢有大动作,面前跪着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心翼翼的探周围的环境。

    地上一片狼藉,墙上似乎被人泼了血红色的颜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又刺鼻的味道,墙上的壁画被熏的漆黑一片,丁白总觉的墙上的红色颜料可能是血。

    面前的身影有了动作,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哭泣,压抑的声的哭声,他似乎并未察觉到丁白的到来。

    忽然间正在哭泣的人有了动作,她疯狂的将面前供台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底上,哭声变成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刺耳的笑声让丁白感觉自己的耳膜似要被戳穿,他艰难的捂住耳朵往后退。

    面前的人突然转过身来,一张腐烂的脸呈现在丁白面前,这张脸的极其扭曲,甚至前半个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没有了,丁白猛的深吸一口气,对方冲着他就扑了过来。

    “操!”丁白感觉脖子后面似乎有什么都东西拽着他往后一拉,他一个失重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色。

    灰色的墙面,灰色的神台,灰色的人。

    陈知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手也是灰色。

    “我瞎了?”丁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