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用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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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白能清醒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睡着,但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自己全身不受控制,整个人躺在床上甚至有点麻木。

    门开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想办法挣脱这种状态,而那张犹如树皮一般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丁白连惊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一般。

    庄主夫人被烤制的没有一点儿水分的脸凑到了丁白的面前,她有些僵硬的看着丁白到:“就是你了。”

    恍惚间,丁白感觉自己躺了半天起不来的身体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并且走到了梳妆台的面前坐了下来。

    而他的手伸向了梳妆台上的口红,在庄主夫人的注视下旋开口红盖子,对着镜子开始朝自己嘴上抹了起来。

    镜面照射着抹口红的丁白,他身后站着的庄主夫人甚至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他手一抖碰翻了桌上的香水,一股浓烈的味道直接袭来,丁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鲜红如雪的颜色让他看起来过分的白。庄主夫人勾了勾手指,丁白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

    而一出门丁白发现走廊上站了不少人,十五个庄家齐聚在走廊里,每一个人的嘴上都是鲜红一片。

    庄主夫人拍了拍手,他们不受控制的一个接一个跟在了她的身后下了楼。

    陈知非走在丁白前面,丁白想要交谈,但是开不了口,甚至他连自己一直往前走的脚步都阻止不了。

    灯光照在陈知非脸上,鲜红的唇不上的艳丽又诡异。

    一瞬间,丁白的目光对上了陈知非的目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他总觉得陈知非似乎和他一样脑子是清醒的。

    庄主夫人的画像开,漏出了背后的门,鬼使神差他们这帮人开始一个个跟着庄主夫人往里面走。

    这幅场景不出的诡异。

    丁白走在最尾巴上,他看着这个楼梯,脑子里灵光一现,只听咕咚一声,人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这一跤摔得是结结实实,他整个人以一个脸着地的方式直接扑了下去,疼痛感瞬间袭来,丁白乘着没人反应过来,嘴在地上蹭了蹭。

    很快,管家领着人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大概是觉得他是个傻逼,还呲笑了一声。

    “我过,你们这群人都会受到惩罚。”

    丁白全身无法控制,嘴唇一热,血腥味布满口腔。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嘴给啃豁了。

    几乎是被拎进这间密室,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他们被引到了一个房间。

    丁白被甩到了地上,这间屋子里干净的要命,中间放了一个金属台子,四周的摆放了很多罐子,里面泡着两张人皮。

    庄主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出现,他手中拿着那把手术刀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一旁的庄主夫人拍了拍手,站立在一边的庄家中走了一个出来,紧接着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一幕实在是诡异万分,只见那名庄家脱完衣服之后便躺在了金属台子之上,而庄主举起手中的手术刀朝着他的皮肤就割了下去。

    鲜血瞬间顺着金属台子往下流,一旁的庄主夫人犹如疯魔一般用手指粘着鲜血涂抹在自己的唇上。

    干枯皴裂的皮肤上,那一抹血刺眼且骇人。

    重点是不知道哪里还他妈的放起了音乐。

    庄主娴熟的做着剥皮的工作,躺在金属台子上的庄家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嚎,那把手术刀在他胸口划了一个长印,丁白看着头顶上的牌灭掉了一张。

    很快,一具只剩下红色肌肉组织的躯体出现在他们眼前,而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尸体被进来的仆人拖着出了门,血迹在地上画出了长长的一道痕迹,丁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混了口红的味道,有些苦。

    又是一个脱掉衣服自行躺在金属台子上的身愿赴死的人,很快脑袋上的牌再次灭掉一张,地上又多了一道血印子。

    那些庄家死前嘴里的哀嚎,还有不断往下流淌的血迹让丁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身体动不了,估计是抹了口红的原因。丁白脑子里不断复盘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陈知非过,赌局不会是死局,那就意味着再怎样困难的赌局都会有突破点。

    比如现在,因为舔掉了嘴上的残留的口红,丁白发现自己的手指似乎能动了,但是想要站起来还是有点麻烦。

    口红似乎是个很重要的线索,比如那些死去的庄家尽管已经被剥掉了身上的皮,但是脸上的皮肤还存在着,而且都涂了口红。

    而现在,他们无法动弹,好像并不是因为晚餐时收到的那些卡牌,而是半夜惊醒不自觉的涂上的口红。

    丁白眯着眼睛看向沉迷于剥皮游戏的庄主夫人,她每一次拍手就像是在召唤一样,下一个庄家就会自动走上前去脱下衣服。

    很快已经有四具尸体被拖了出去,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能轮到他们的头上。

    悄悄动了动手指,发现手上有点儿劲儿了,趁着庄主和他夫人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丁白伸手摸到了站在一旁陈知非的裤管。

    摸摸索索的扯着陈知非的裤子顺杆儿爬了上去,要不是陈知非的裤子够紧,就丁白这个重量能直接把他裤子给扒了下来。

    好不容易顺杆儿爬爬到了陈知非的肩膀上,丁白累的一脑袋汗。此时的陈知非也不能动,背上趴了个人让他眉头一皱,紧接着丁白声在他耳边了一句。

    “你先别动,我把你口红擦掉。”

    一只有些冰凉的手顺着陈知非的肩膀上搭了过来,移到他的下巴边上。丁白伸出大拇指摸到了陈知非的嘴巴蹭了蹭。

    好像有点多。他又拿手背蹭了蹭,估摸着大概是擦干尽了,丁白叹了一口气。

    这他妈搞得自己跟背后灵似的......

    也许是起了作用,陈知非能感觉到那种失去身体掌握权的感觉渐渐消失,背后的人累的够呛,趴在他肩膀上喘气。

    “我。”丁白声的到,“一会儿你掩护我一下,我去把旁边两人嘴上的东西也擦一擦。”

    陈知非旁边就站着林南和顾愿,他们几个房间挨的近,走出来的顺序差不多。

    “不用那么麻烦。”陈知非动了动脖子,“我去。”

    丁白诧异,为什么他这家伙恢复的速度那么快?

    诧异中,陈知非抓着袖子朝旁边的林南嘴上一蹭,那速度简直是还未出手就已经结束。

    旁边的林南都惊了好吗!

    也不知是为何,林南恢复的速度也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就能动脖子了,他还扭头看了一眼刚刚出手的人,却发现这位大侠背后还趴了一个一脸血的家伙。

    仆人又拖走一具尸体,就这么一段时间就已经死了五个人。

    陈知非朝后伸出手拖住了有气无力的丁白交给了一旁的林南,而庄主夫人再一次拍手的一瞬间,他便冲了出去。

    这一个身愿赴死的人似乎有点不听话,他站在拿着手术刀的庄主面前,也不脱衣服而是一把抢过了他手上的手术刀反手插在了庄主的胸口上。

    那把用来剥皮的刀又快又锋利,几乎一瞬间白色大褂就被血染红,庄主捂着心口倒了下去。就此同时顶着一张犹如树皮一般的脸的庄主夫人瞬间疯了。

    她伸手一拍,陈知非身边迅速围上来几个人,而这些人正是存活的庄家们。

    下一秒这些庄家如同傀儡一般朝着陈知非袭去。

    林南拖着一滩死水的丁白,眼前的局势让他顾不上丁白,他嘴里念着:“兄弟,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帮忙。”就把丁白扔到了地上,紧接着他自己就冲了出去。

    屋子里可谓是乱作一团,被控制了的庄家们撵着陈知非在屋里到处乱跳,由于是自己人陈知非无法像杀掉庄主哪像杀了庄家,只能尽量躲闪,趁手的话还能顺便蹭掉这些人嘴上的口红。

    不过任凭陈知非的反应迅速,奈何对方人数众多,他根本就腾不开手。

    好在林南来的及时,吸引走了一半的注意力。

    躲过一个庄家的袭击,陈知非撑着金属台子跳到了对面,没想到迎面就碰到了被控制的顾愿,他刚想伸手蹭掉顾愿嘴上的口红,耳边多了一个声音。

    “慢着,我来!”蹭掉一个庄家嘴上口红的林南翻了过来,“我的人,我自己来,你去找下一个。”

    陈知非“......”

    有了林南的加入局面就好掌控了很多,被控制的庄家手无寸铁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攻击力,不过要费一番力气罢了。

    林南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破布,盖在人脸上就 一通乱抹,用完了就翻面,虽然这架得就跟幼儿园互殴似的,但是好在是起了效果。

    不过片刻,这群被控制了的庄家就全部脱离控制。

    这下局面反转。

    陈知非拔出插在庄主身上的刀,一步步走到了庄主夫人的面前,这个时候的庄主夫人也不傻的,转身就想跑,奈何林南已经堵在了门口。

    对于赌局中的NPC角色陈知非并没有什么同情心,他举着刀直接插了过去,然而在刀剑刺入身体的一瞬间,庄主夫人拍了拍手,陈知非眼前多了一个人。

    手术刀就这样插入了丁白的胸口。

    疼痛让丁白找回了点儿意识,他心想自己明明舔掉了嘴上的口红却还是身体不受控制可能是因为刚刚摔下楼梯磕的,只是他没想到抹在嘴上就可以控制人的口红,吃掉的话会遭受什么样的代价呢?

    他低头看了胸口往外渗出的血,这代价好像挺大的。

    眼前的陈知非好像了些什么话,丁白眯了眯眼睛没看清楚。他叹了一口气,心想,你怎么老是话支支吾吾的呢?

    作者有话要:

    丁白:“你听我跟你狡辩,不是,解释。”

    陈知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