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发午饭
门缝里透出一些红色的光来,照的整个屋子气氛有些诡异。,而且从晚上八点钟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期间丁白伸头出去查看过,那个慌败的走廊上的墙皮都还在往外掉,没看见什么人,倒是一片红光下看啥都觉得有些慎得慌。
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夜丁白格外的清醒,两张板凳拼成的简易床躺上去有些硌得慌,他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阳台上的水龙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一直在滴水,从下午就在滴,滴到了现在。
空气里滴答滴答的声音搞得他有些烦躁,翻了个身还是决定起来看一眼。
水管已然是年久失修,因为之前他用过,所以现在还在滴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放在白天也注意不到,但在这个时刻却格外的清晰。
丁白走上去拧了一下水龙头,发现水管已经堵住了,任凭他再怎么拧都还是滴着水。
倒也不是很意外,这个屋子里的东西几乎都是破的,破门,破窗,破烂水管,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住过人了。
好奇一般的丁白看了看阳台上的破烂窗户,意外发现这窗户不像是从里面破的,而像是从外面破的,地上还残留着一些玻璃渣。
盯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奇怪来,他撑起身体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站起来一阵眩晕的感觉,晃眼就看到了玻璃上贴了一张脸。
“卧槽!”丁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冷静下来才发现是自己的脸印在了玻璃上。
“......”这一天天的,人吓人吓死人呐。
进了房间他还是不敢躺在床上睡觉,盘着腿坐到了板凳上,相比上个赌局中睡着了半夜有人找你这种操作,今天晚上这种死都睡不着的感觉更烦人。
提心吊胆的,就怕晚上有人来敲门。
正想到这儿,隔的不远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曹操曹操到吗?丁白无语了,甚至想要闭上眼睛假装晕死过去,却没想到门外的人开口了。
“丁白!开门!是我!”方书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见方书函的声音之后丁白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开了门,红色的灯光照的方书函的脸颇有些古怪,而且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一张大脸直接贴了过来。
问到:“你看见我得高跟鞋了吗?”
“!!!!”丁白瞬间冷汗直冒,下意识的一巴掌把门给拍上,背后传出一身尖叫。
哐当一声,他连人带椅子直接翻到了地上。
是梦?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翻开手机一看,凌两点五十九,下一秒跳到了凌三点,紧接着一声尖叫出现在凌三点的夜里。
瞬间,丁白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咚咚咚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走廊上响起了一串脚步声,高跟鞋嗑在地上的声音分外清晰,然后是敲门声,开门声,最后是关门声。
丁白极速跳动的心脏还未平息下来,随着关门声似乎被提到了顶点。他壮着胆子贴在了墙边,似乎想要从这个并不隔音的墙壁里听出些什么来。
虽然这种做法是有些傻逼来着,但是他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一些动静。
像是喘息,又像是混乱的步伐,布料摩擦的声音,还带着两声低语。而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声音。
这是......不会吧!这么刺激的吗?
当丁白还在震惊之余,那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放肆,就像是从隔壁房间直接移动到了自己房间门口。
而且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出现在自己耳边。
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耳边呢?丁白疑惑的转头,发现那张自己不敢染指的床上此时躺了白花花的两个人,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还能这样?他瞬间就想夺门而出,却在握着门把手的一瞬间生生的停住。
他突然想到白天那个老太太过,晚上听见什么都不要出门。
想到这儿他顿住了脚步,而临近的房间里却有人已经耐不住冲了出去,只是下一个瞬间外头就传来了惨叫。
而他脑袋上的金花牌此时已经灭掉了一张。
身后的交织的身影还在,此时的丁白慌的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些喘息和低语像是魔咒一般的绕着他转,而糟糕的是他感觉到一只手从自己的腰间摸了上来。
鸡皮疙瘩瞬间从后背爬了上来,惊的他都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轻抚和低语顺着耳根往上爬,一股脂粉气息从鼻尖传来,脸边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丁白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耳边娇羞的一声呼唤:“哥哥......”
丁白瞬间如同被电了一般的甩掉背后的人,直接冲向阳台,二话不就反锁了通往阳台上的门,开着水龙头将自己淋了个透。
刺骨的凉水从脑袋上一浇,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屋子里哪里还有白花花的两条人,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空气中多了一个声音。
【庄家找到首张金花牌,请选择获胜出局还是继续。】
【庄家已死亡,赌局继续。】
两条播报前后脚接着,几乎没喘气儿,不过这两条信息的内容可不少。首先是有人已经找到了第一张金花牌,不过意外的是刚找到金花牌他就死了。
这种情况还是之前没有出现过的。
播报之后外头没了动劲儿,这种时候丁白也不敢贸然出去查看,只能将自己继续锁在这个阳台上。
似乎过了很久,楼里再次出现声音,不过这一会儿声音的来处有了层次,似乎是在楼廊上,一层一层的往上递进,然后继续往上,接着是门锁落地的声音。
脚步声移到了脑袋顶上,还在继续走。丁白手里不敢松开阳台的把手,但是脑袋却随着脚步声移动,最后移动到靠近阳台的位置停住了。
他还在猜想这一阵阵的高跟鞋声音是否和下午那个敲门问鞋到哪去儿的情节相关,就再次从玻璃上看到了一张脸。
几乎是一晃而过,楼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而丁白面前破碎的玻璃上挂着一缕长头发。
这一夜直到天亮他都呆在这个狭的阳台,那缕长头发就那么挂在碎玻璃上直到天亮。
叮~
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开,老太太再次提着篮子走了出来,等她走后门里滑落出一只手臂漏在门缝之间,电梯门再一次一开一合的开关着。
哐哐哐!门被敲响,外头的老太太扯着嗓子喊:“出来吃饭!”
丁白开门,几乎一夜未眠的他看起来脸色不怎么理想,放眼望去其他人的脸色更是难看,目光集中处还是那台电梯吱呀呀的响着。
老太太面色无常的发完早餐,与这些个面如菜色的庄家们形成了显著的对比。
这一次的早餐只有十五份,她依旧未卜先知一般的避开了其中一扇迟迟未开启的门。
没有人开口,只是盯着那部老旧的电梯,连续两次出现的尸体仿佛给这部电梯上了标签-送饭兼送尸体。
而盯着手里那盒与尸体同乘一部电梯的盒饭,所有人都没了什么胃口。
丁白原以为昨晚死了一位庄家,却没想到是两位,而那扇迟迟未开启的门,恐怕就是另外一具尸体的所在处。
分发完早餐之后,老太太却没有急着走,反而是放下篮子掏出了钥匙走向那扇未开启的门。
不过片刻,老太太再次走了出来,她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
不少人见状纷纷往后躲,老太太眼睛一顿盯上了距离她不远的丁白。
“伙子,帮个忙搬一下尸体。”老太太神色如常的到。
丁白“......”
“估计人手不够,要不这位伙子你也来帮帮忙?”老太太指了指站在丁白不远处的陈知非,“我看其他人都害怕的不得了,就你们两个看起来好一点。”
端着饭盒的丁白无言的看了看同样端着饭盒的陈知非,不料陈知非放下饭盒走了过去,还边走边撸袖子。
“还真去帮忙啊!”丁白一把扯住陈知非的手腕,“搬尸体......”
“一起去吧。”陈知非到,拉着他跟在老太太的身后进了那间房间。
房间里灰扑扑的一片,空气里一股刺鼻的味道,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丁白那样还有闲心把卫生扫了。
不过住在这里的人似乎也还讲究了一下,凳子和床上擦的挺干净。不过此时那张还算干净的床上躺了个一丝不挂的尸体,尸体的身上还有很多淤青,仰面朝天,双手双脚被绑在了床框上。
老太太做事儿麻利,两三下解开尸体手脚上的绳子,用床单一裹就指挥着他俩将他们把尸体搬到电梯里去。
陈知非非常听话着抓着床单的一头,喊了一声愣在原地的丁白,丁白的目光落在了这间房间的阳台上,不知道是巧合是什么原因,这个房间阳台上的玻璃也破了一个洞。
两个人费劲的抬着尸体往外走,路过走廊看见的人纷纷往后避让着。估计心里想的是这两个人恐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尸体被抬到了电梯里,老太太顺手将卡在电梯门缝里的那具尸体的手也给收了进来,冲着他俩:“谢谢你们帮忙啊,我也没钱,这个东西看起来挺值钱的,送给你们了。”
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金花牌来递给了丁白。
丁白愣了,好家伙,搬尸体送金花牌是什么逻辑?
接着老太太就按下一楼的电梯走了,他俩人等电梯门合上丁白才开口问陈知非:“你是不是知道这事儿啊?”
陈知非转身到:“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不按照她的做恐怕有麻烦。”
“什么麻烦?”丁白问。
“例如......不给发午饭?”陈知非一本正经的到。
作者有话要:
如果点进来的伙伴发现不对劲,一定要从第一章开始看哦,因为我删了很多内容,重写了resp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