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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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少先摸一下手绢在不在自己身后吧。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难道真的要等死吗?”

    “得好听,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摸到了手绢又怎么能知道是谁放的呢?”

    “所以手绢到底是谁放的?”

    “是那个孩,还是我们之间的人?”

    “疯了吗?如果是我们之间的人,他这样的做的目的是什么?”

    “赌局会给他好处的吧。”

    “......”

    四周很黑,戛然而止的争吵声让整个气氛再次变得奇怪。剩下的八个人争吵了半天也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倒是微妙的关系越加变得紧张起来。

    丁白伸出左手往旁边摸着,原本并不算远的距离此时他将身体都偏向了一边也没有摸到陈知非的袖子。

    这家伙难道擅自移动了?

    不对啊,他手上的技能牌早就用光了。丁白一直怀疑是谁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使用了技能牌,但是奇怪的是,这一场游戏中,技能牌使用之后并没有提示。

    他有些狐疑的伸手在面前的地盘摸了摸,果不其然,那张刚刚出现在他背后的蒙眼技能牌消失不见了。

    陈知非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拿走的这张牌呢?

    问题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那首儿歌再次响起,随着儿歌响起脚步声也在不断地移动,像是敲在人们心中的警钟,一下一下的将众人心中弦拉紧。

    而不久后,技能牌的效果消失,突然出现的亮光让剩下的八个人都眯了眯眼睛。

    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想要知道自己身后放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再提议往身后摸一摸。

    丁白用手碰了一下旁边的陈知非,声的到:“你刚刚干嘛去了?”

    陈知非目不斜视的应了一声:“散步。”

    神他娘的散步......

    “你是觉得我傻吗?”丁白忍住了想要转头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到,“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陈知非的嘴角浮现一抹笑,转瞬即逝,他清了清嗓子到:“刚刚我在身后摸到了手绢。”

    “什么?!”丁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因为不能转头只能用余光扫到陈知非的方向,“现在呢?”

    “不知道,可能在某个人的身后,或者是在某个人的手里。”陈知非到。

    丁白转动目光,看向周围的人,每个人脸上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也很难看出那个手绢到底会在谁的手里。

    而让他们奇怪的是,从那之后,儿歌就再也没有响起,或者,手绢一直没有换位置。

    不过这也不是个好兆头,因为本场游戏的时间是四十八时,技能牌使用后又过了三个时,不少人发现因为这种游戏模式让所有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从紧张害怕逐渐变为空洞无聊,甚至开始慢慢的觉得很困。

    “现在是过了多长时间了?”有人问了一句。

    “已经超过十二个时了。”有人回答到。

    “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困?”

    不只是丁白,在场的人纷纷感觉到在这种一动不动的环境里,人很快就会觉得无聊,困乏。

    他们总不能就这样围成圈坐上四十八个时吧?

    再怎么厉害的人也不可能一动不动的保持四十八个时,况且他们之中已经开始有人放松警惕了。

    丁白有些疲倦的看向对面的庄家,那人脑袋一点一点的,估计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梦乡。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往往在这种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

    正欲提醒的时候,那颗一点一点的脑袋似乎困到了极限,昏昏欲睡的人猛的一下朝旁边倒了过去,幸好反应迅速的张开了眼睛。只是接下来他像是做梦一般的朝着左右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却让众人再次听到了那个孩的声音。

    “抓到你啦!”

    一双手将哪位庄家拖向了黑暗,徒留一片惨叫。

    只是因为一时的松懈,就葬送了性命,而这一现象却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变得急躁。

    “他妈的,这个游戏到底要怎么玩儿!我们难道就要这样跟个傻逼似的坐到四十八时结束吗?”

    “我们不可能就这样安然无恙的坐到四十八时结束。”一直没怎么话的韩越开口了一句,“规则讲了,我们必须在游戏时间结束之前抓到丢手绢的人。”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丢手绢的到底是人还是......”

    “所以我们必须要知道手绢在哪里。”丁白趁机了一句,“如果有人拿到,不,摸到过手绢,请一定要告诉大家。“

    丁白不敢奢望有人能够站出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猜测的那样,从一开始就有人带着手绢进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找到丢手绢的人就是找到那个将手绢带进来的人?

    “我摸到过那个手绢。”

    凝固起来的空气被人破,陈知非慢条斯理的着:“刚刚看不见的时候有人在我背后放了一个手绢,我摸了一下,后来手绢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刚刚我们看不见的时候,有人从你身后拿走了手绢?”有人到。

    气氛再次变得紧张了起来,不少人开始发现,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跑偏了方向。于是有人猜测到:“我们当中是不是有人的游戏规则和其他人不一样?”

    “或许真的是这样。”丁白接着到,“设想一下,如果我们的游戏是找到丢手绢的那个人,会不会有人的游戏是不让我们找到丢手绢的那个人呢?”

    也就是,实际上这场游戏开始的时候,庄家是被分成了两类,其中八个人是围坐在一起等待丢手绢的朋友,而其中一个人就是一开始被选中丢手绢的那个人。

    “可是我们都看见了啊,没有人站起来丢手绢。”有人到。

    “谁丢手绢就一定要站起来了?”陈知非开口道,“不是有人都模仿着偷偷丢技能牌吗?”

    从一开始,丢手绢的那个人就悄悄的将手绢放在别人的身后,而他们其中早就有人偷偷的在背后摸到过手绢,但是由于规则的原因,摸到手绢的人不敢出声,只能再次将手绢悄悄的塞到身边的人的身后。

    由此以来,这个手绢就这样悄悄的移动了起来。而每伴随着手绢的移动,那首儿歌也会很应景的响起。

    “啧。”皱着眉头思考的丁白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从技能牌使用过后,似乎那首儿歌就再也没有响过了?”

    到这儿,丁白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儿歌没有响,那是不是意味着手绢现在一直固定在一个人身上?

    只是当他看见其他人的脸色时,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可是我刚刚摸到过手绢......”一个姑娘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了旁边的人,“而且我把手绢放到了他的身后。”

    被指到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到:“其实她身后的手绢是我放的,但是没想到她又放回来了,所以我只能放在这位的身后。”那哥们儿指了指右边的庄家。

    “......”所以,现在是机会每一个人都有碰到那个手绢。只是一直没有人挑明。

    只是,明明手绢一直在移动位置,儿歌为什么没有响呢?

    陈知非伸手在兜里掏了掏,一张粉色的手绢被他从兜里拿了出来,他抖了抖手绢冲着在场的人到:“不好意思,为了安全起见,手绢被我调换了,真正的手绢在在这里。”

    丁白:“......”所以假的那个手绢是什么?

    陈知非拉开了拉链,外套内衬像是被撕破了一般少了一块。

    现在他们总算是见到了手绢长什么样子,但是此时又一个问题出现在众人面前--丢手绢的人是谁?

    此时剩下的七个人中,到底谁才是丢手绢的那个人呢?

    “我已经知道是谁丢的手绢了。”陈知非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牌,正是丁白以为陈知非用掉的那张技能牌,这会儿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牌往地上一丢,一瞬间,黑暗再次袭来。

    丁白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一双手从左右按住了他的脑袋,陈知非声的靠在他的耳后了一句:“别回头,跟我走。”

    黑暗中,两个人侧着身子走,随着他俩的移动那首久违的儿歌也响起。丁白意外的是陈知非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走路都不带停顿的,像是能看见一样。

    走了不一会儿,陈知非停了下来,丁白感觉到身边的人蹲了下来,没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就是这儿了。”陈知非声的到。

    “什么意思?”丁白有些不理解。

    “我知道谁是把手绢带进来的人,现在我们站在他的位置身后,但是刚刚我蹲下去摸了一下,人不见了。”陈知非,“但是不要担心,他肯定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丁白问。

    “因为他是去找我的。”陈知非到。

    其实从游戏一开始他就怀疑过有人一进来就带有手绢,但是刚开始的饿规则让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再加上他们当中有人摸到了手绢却不出声。

    能够玩到这里的人都很聪明,他们深知规则,只要不回头确认,那么就算手绢出现在什么身后也没有关系。

    所以便出现了之前的场景,而随着刚刚有人讲窗户纸捅破,所有人才清楚,原来这块被丢过来丢过去的手绢很有可能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的手里。

    而且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谁拿到手绢谁就会变成丢手绢的那个人。而只有拿到手绢才能够去找到那个一开始将手绢带进来的人不是吗?

    蹲下的那一刻,他将手绢放到了空着的位置上,只等那人反应过来之后再次回到这个座位上。

    不过很可惜,已经晚了。

    黑暗中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陈知非挑了挑眉毛等待着那人走进。脚步声靠近的一瞬间,一股风从面前划过,紧接着一声惊呼响起。

    “哎呦!我好像绊倒个人!”丁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