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热烈与直白
“有些时间没回来了,家里有点乱,你别笑啊。”丁白将人领进屋,从上上场赌局结束之后他就没有回家,这么长时间屋里没人到处都是灰层。
陈知非看着丁白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递给他,又看着丁白走到阳台开开了窗户,老实,他还是第一次踏入丁白生活的领域。
丁白开窗户,一阵类似孩哭声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解释道:“楼下大爷养了一只拆家的哈士奇,每天一遍,天天哭。”
陈知非笑了笑听他讲着,在他住的地方楼上楼下都没有人,他也不曾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正想着,屋子里多了一阵声的争吵声,丁白指了指隔壁,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到:“隔壁住的是一对情侣,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吵,最多维持十分钟。”
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大好,丁白害怕陈知非会觉得不适应。也是,他突然让对方跟着自己走,倒也没想过这些。
陈知非站在原地,仔细听着丁白诉,对他来这些都是很久不曾见过的烟火气息。他这么盯着丁白看,反倒是让丁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捣鼓了半天扣了扣脑袋到:“燃气应该没有停,我先去看看,一会儿洗个澡。”
“这一天天又是摔跤又是进防空洞的,身上脏的跟乞丐有的一拼。”完便跑到阳台上去摆弄燃气了。
陈知非站在茶几面前,这就是丁白的家。有些老旧,东西不算多,除了一些家具之外就是一摞子书。
虽然扑了一层灰,但是能看得出丁白平时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屋子里还算整洁。
丁白从阳台走了进来,对着陈知非:“燃气还有,要不你先去洗澡?”
完这句话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怎么感觉这句话莫名其妙的带了点颜色?
不过陈知非倒是没想那么多,问了他洗手间的位置便算先去洗澡。丁白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他,对方关上门之后他靠在墙边叹了一口气。
老实,对于陈知非他确实是谋生了一些很奇怪的情愫。不清楚,道不明白。只记得在防空洞里陈知非拥抱他的时候那一阵慌乱不堪的心跳声。
以及现在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竟有些面颊发热。
“疯球了疯球了!”丁白嘴里念叨着,跑到阳台上去吹冷风,楼下二哈的哭喊声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只是这种清醒在陈知非光着膀子出来的时候又被乱。
“衣服了。”陈知非拎着丁白给的衣服到,他本来就比丁白高一些,裤子勉强能穿,衣服穿在身上确实是不大合身。
“衣柜里有,你,你自己去找找看。”丁白忍住面红耳赤,冲进了浴室,“我先洗个澡,身上脏兮兮的......”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就想甩自己两巴掌,都是大男人他害羞个什么劲?
陈知非走进丁白的卧室,找到了衣柜,衣柜里丁白的衣服并不多,他拿了一件大一点的套在了衣服上。
难免好奇,于是他细细量着丁白的卧室。与外头差不多,东西很少,唯一的亮点就是窗户旁白摆放的两盆栀子花,不过好像因为缺水快死了。
丁白走出浴室的时候正好看见陈知非拿着一个杯子给花浇水。
“差点忘了这茬儿,这两株花居然还活着。”丁白到,气氛奇怪的让他找不到什么,“晚上你睡床吧,我去外面沙发上睡。”
“不用,我睡沙发就可以。”陈知非立马到。
看他的样子,丁白也知道争不过,只好妥协。
这场赌局出来他们都很疲惫,再加上刚刚洗了个澡,困意很快就席卷了上来。丁白很快倒头就睡,入睡前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丁白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在那个属于陈知非的赌局世界里,他好像干了一些很疯狂的事情。
唇齿缠绕间丁白低声对着面前的人:“虽不是你把我带进来的,是我自己脸皮厚跟上来的,但是作为荷官你私自带庄家回家算不算是违规?”
身下的人动了动,眼眸里难得的炽热,他侧头咬住面前人的耳朵到:“荷官条例里没不能和庄家上/床。”
丁白闷哼了一声,脖颈处是黏腻的汗水,他盯着眼前人到:“那我就放心了。”
一片灰色,一阵缠绕。
操!
丁白猛的睁开眼,细汗布满了鼻尖,他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梦到这么......刺激的一幕,心跳像是被重重叩响的鼓,一时间难以平静。
这场景是真,还是梦?
一时间他无法分辨,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着了火一样热。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丁白警觉的闭上眼睛,房间门被轻轻推来,有人靠近。
陈知非看着眼前人一头细汗,眉头紧皱还以为丁白是做了什么噩梦。他轻轻拂去丁白脑袋上的细汗,捏了捏他的手。
陈知非:“丁白,我很想你。”
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丁白有些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被捏过的手烫的像是被烧的滚烫的水,一整夜他都无法从那个疯狂的梦里挣脱出来。
翌日,丁白起了一个大早,从楼下买回早餐,陈知非躺在沙发上睡的还算是安稳。
等他醒来之后看见丁白正站在阳台上往楼下看这些什么,楼下传来几声狗叫,丁白笑的合不拢嘴。
“在看什么?”陈知非走了过去,顺着丁白的目光看过去,一个老大爷举着一根棍子撵狗。
“那二哈一脚踹翻了大爷的水杯,现在正被追着。”丁白笑的两个眼睛都没了,“这傻狗实在是太好玩了。”
“桌子上有早餐,你洗漱完吃点儿。”
“嗯。”陈知非回答,进了洗手间去洗漱,出来时,丁白正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等他吃了个半饱时,发现坐在对面的丁白似乎有什么话想,盯了他半天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问题吗?”陈知非问到。
“有!”丁白回答的直白,搞得对面的人反倒是有些愣住了,他盯着陈知非眼睛到,“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问题是也是陈知非未曾思考过的。
很久之前他们是陌生人,后来是荷官和庄家的关系,或者是庄家与庄家的关系。
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陈知非欲言又止,不知如何作答。
丁白没有恢复记忆,这一点他是肯定的,只是此时的陈知非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想起的一切告诉丁白。
没等到回答,丁白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放下手机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陈知非到:“你你这个人,在赌局冲上来就抱着我,又牵着我的手,你倒是告诉我是为什么啊!”
“你这一声不吭的让我很难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算了,我先摊牌!我确实是对你有好感,但是我不是那种对感情很随便的人,既然你都跟我回家了,至少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对不对?”
“你抱我,又牵我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知非看着眼前的人,恢复记忆之后他一直觉得丁白跟之前似乎有很大的差别。怎么呢,之前的丁白,直白且热烈,现在的丁白多了很多沉稳。
可是现在正在话的这个人让他感觉丁白还是那个丁白,沉稳之下依旧热烈且直白。
陈知非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人的到:“我抱你,牵你的手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大概是丁白也未曾想到自己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拿起手机晃了两圈,嘴里念叨着:“赶紧吃,赶紧吃.....”
而他的手心却早已冒汗,两眼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只是陈知非没看到丁白手机屏幕上的字,上面写着: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办?
底下回复:告白呀兄弟,直接问她喜不喜欢你。
一整天丁白感觉自己的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倒是陈知非一副很平静的模样,甚至开始翻看起他放在一旁的书。
丁白忍不住心想:不愧是陈大腿,这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胡思乱想之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马从昨晚穿回来的衣服中找了那张金花牌。
“我的金花牌好像出了一些问题。”丁白将金花牌递给陈知非看,“它变成了红心十一。”
本来昨晚他就想这件事情了,但是回到家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忘记了这茬,这时才想起来。
原本亘古不变的红心十变成了红心十一,丁白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猜想或许与传闻中的鬼牌赌局有关。
果然,陈知非接过金花牌看了一眼脸色就不大对,丁白难得看他这幅神情,不由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代表着,你距离鬼牌赌局越来越近了。”陈知非到。
“到这个鬼牌赌局,到底赌的是什么?”丁白问。
“不一定,据鬼局还不算太难,只是比普通赌局危险一些,一般七人组成,获胜的机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五。”
“大鬼局就更加神秘了,传闻大鬼局开局的时候没有提示,没有规则、不限时间,如何获胜也无从得知。”
“但是,我至今也从没有听过有人在大鬼局中获胜。”陈知非。
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
哇~总算是挑明了。
辛苦死老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