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九 一些被删除的章节(七)

A+A-

    “靠!有人吗?帮帮忙啊!”

    “这他妈是要将我拖去哪儿啊!”

    丁白无语,这怪物吃了他的牌之后便拖着他走,也不知道是上演的哪一出,倒是让丁白一时间不知所措。

    怪物的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坚硬无比,几个爪子就跟钢筋似的掐的丁白生疼。他捣鼓了半天就是挣脱不开。

    “喂喂喂!大哥你要去哪里?”

    丁白眼睁睁的看着那怪物距离天井的位置越来越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东西不会是想把他扔下去吧!

    这可是三楼啊!摔下去不死也要断个胳膊腿吧!

    “喂喂喂!”

    怪物单手拎着丁白越过栏杆,丁白就那样倒吊着悬挂在天井上空,他感觉脚后跟的血都灌到脑子里了。

    钢筋般的爪子一松开,丁白感觉自己像个秤砣似的就开始往下坠。

    好在,就在怪物松手的一瞬间,二楼的栏杆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丁白的脚脖子,紧接着他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了栏杆上,里头的人顺势将他拖了进去。

    陈知非的手腕在栏杆上也撞了一下,他伸手托了一下丁白,两人顺利的滚到二楼。

    “我......”丁白这一下撞的瓷实,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半天才补充完下一句,“靠。”

    陈知非甩了一下手腕,盯着地上的丁白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丁白缓过劲儿来,先是向陈知非道了谢,才将刚刚在楼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是,怪物现在会吃掉庄家手上的牌,也就是抢牌的不只是庄家。”陈知非到。

    跟聪明人讲话就省劲儿,丁白心中感叹:“对,所以荷官才会出那句,在结束的时候必须每一一个人至少持有一张金花牌。”

    那么现在规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明了了,在这一场赌局中,真正抢牌的并不是所有存活的庄家们,而是那些怪物。

    而那些庄家们从太阳落山时就开始的活动,也不过是为了怪物们大显身手前的准备活动。

    楼上一阵慌乱,两人对视一眼。

    “啊!救命!”

    丁白闻声回头,只见一个人影从楼上坠楼,犹如一袋水泥砸在地上,闷闷的一声,头顶上的牌瞬间再次灭了一张。

    他仰起头向上看,四楼上的利爪刚刚收回手。

    紧接着两人飞快的朝着楼梯跑去,现在,庄家们只是躲避这些怪物已经解决不了问题,想要在赌局结束的时候有筹码或活着出去,那就只能把自己的牌再次抢回来。

    丁白心中着急,刚刚围着他们的怪物有两只,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万一再多出一只来他怎么能分辨的出是那只抢了自己的牌。

    楼道早就被弄的很乱,慌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掉了一只鞋,灯光太暗,丁白被鞋绊倒差点一巴掌拍在了陈知非的屁股上。

    还好他反应不算慢,在拍上之前立即扶住了旁边的墙。

    丁白:“......”谢天谢地。

    陈知非走的飞快,他两人刚刚走上三楼就见怪物拖着黎世宇正朝着天井跑过去,黎世宇在地上独自凌乱,仍凭他都扭成麻花了也没见他挣脱开来。

    “卧槽!要死要死!救命啊!”

    丁白见状直接跑了上去,抓着黎世宇的领子就往后扯,谁料那怪物见状扔下黎世宇就朝丁白抓了过来。

    “不是吧,大哥!你这仇恨未免转的也太快了点吧 !”丁白想都没想撒手就跑,黎世宇也乘此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瞬间跑到了走廊的另一头。

    丁白很快就跑的陈知非的身边,追着他的怪物看见了陈知非二话不就将仇恨再次转移到陈知非的身上。

    然而陈知非是谁啊!

    这位大哥根本不带犹豫的上前就跟怪物干上了,一个鞭腿甩的那叫一个凌烈。愣生生将那怪物的脑袋直接扇偏,嘎吱一声响,那怪物的就这么歪着脑袋愣在原地。

    也不知道陈知非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怪物直接愣住了。愣在原地还有丁白,他指了指陈知非的身后,磕磕巴巴的喊了一句:“后后后面!又来了!”

    场子一乱三人都忘记了,这栋楼里的怪物数量可是七只,这个动静响起来,可不止眼前这两只怪物了。

    “先走先走!”丁白冲着陈知非喊了一声,顺便招手叫上了躲在一边的黎世宇。那傻子走的时候还喊着:“我牌被怪物给吃了!”

    丁白扯着黎世宇的领子就朝楼下跑:“牌什么牌!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知非也不逗留,跟着两人也朝着楼下跑过去,可是谁知道,没跑两步,这两人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危险危险,还是朝楼上跑吧。”

    原来楼下的怪物已经摸了上来,现在都在楼梯口了。只是这三楼也没那么轻松,三人一转头,那歪着脖子的怪物正挡在楼梯口!

    一时间是上不去也下不去!

    眼看着楼下的怪物就要追来,丁白心想,要不跟他们拼了?眯着眼睛正往上冲,结果就见陈知非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借你肩膀用一下。”只见陈知非双手在丁白肩膀上一撑,整个人像是腾空似的就飞身上了怪物的脑袋,二话不手里捏着一张黑色的卡片就顺着怪物的脖子划了过去。

    来也怪,全身硬的就像是钢筋混泥土似的的怪物,被那张黑卡那么一划,瞬间血水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乌啦啦的一大片,那怪物一下就软了下去。陈知非乘此机会让丁白他们往楼上跑,两人顺着缝隙直接上了四楼。

    此时楼下的怪物已经冲了上来,陈知非从怪物脑袋上跳了下来,伸脚一踢那怪物头朝下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直接被楼下举着爪子的怪物刺穿了身体。

    叮铛一声,掉落一个什么东西。陈知非快速捡起,转身跑上了四楼,却在通往四楼的楼道中遇见了本该跑上四楼的丁白二人。

    而四楼的楼梯口此时堆积了一大堆的桌椅板凳柜子等等的物品,甚至还缠绕了不知道从里找出来的电线。

    丁白和黎世宇两人看向陈知非,唯一通往四楼的路被封了,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些东西挡在这里,原本应该是用来抵挡那些怪物用的,只是现在倒是成了他三人的麻烦。

    “走这边!”丁白眼尖再一堆桌椅板凳中间找到了一个缝隙,他首先钻了过去,其次就是黎世宇。没想到这个红头发的家伙虽然扮像是非主流少年,体格却像是个橄榄球运动员,直接卡在中间进不来。

    “大哥,你这时候吃的啥,长这么大的个子你吓唬谁!”丁白一边使劲儿把他往外拔一边吐槽,身后的陈知非盯了一眼已经压上来的怪物,甩下一句话便原路走了回去。

    “抓紧时间,我去拦一下。”

    丁白想,你这赤手空拳的拦什么拦!却没想到陈知非手撑着楼梯间的栏杆直接飞身钻进怪物群里。

    一堆怪物挤在拥挤的楼道之中,一时间倒还真是转不过身来,陈知非居然就这么游走在怪物群中间,安然无恙。

    废了很大的力气,丁白总算是将黎世宇拉了出来,他缓了一口气,看着陈知非跟那群怪物玩着你来抓我呀的游戏。

    虽此时的陈知非看起来如鱼得水,但是明眼人也看的出来,这家伙完全是凭着地形的优势,一堆怪物挺着大肚子在拥挤的楼道中倒是很难活动的起来。

    丁白脑洞大开突然想,这些个怪物的肚子那么大,里面到底装的是写什么东西?

    不过就算陈知非再怎么占优势,在体力上还是经不住消耗,丁白伸出脑袋想要叫陈知非赶紧上来,身后飞来一个棍子,脑袋一疼,直接没了意识。

    等到陈知非脱身的时候,丁白二人的身影早就没了踪影。

    叮铃~楼下传来一声铃铛声,纠缠着陈知非的怪物瞬间朝着铃铛声移去,而陈知非看向丁白二人消失的楼梯口迟疑了一下,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一群怪物从三楼跑到一楼,铃铛声像是导航一般,每到一个楼层就在下一个楼层响起来。就这样,这群怪物顺着铃铛声像是有指令一般的游走。

    而在一楼的天井中突然聚集起了很多的怪物,细细一数居然有六只。

    丁白吃痛的睁开眼睛,脑袋后面像是要裂开似的疼,下手的人手实在是够黑的,这一棍在下去,他感觉自己眼前都是在晃的。

    黎世宇躺在他的不远处,哼哼唧唧的叫了几声。丁白发现自己的所在位置像是在四楼的某个房间之中。

    手脚被扯成条状的床单绑着,嘴里也不知道塞得是什么东西,他动弹了一下,发现手上绑的实在是太紧了。

    房间中间散落着几个铃铛手串,丁白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发现自己的手上的铃铛也消失不见了。

    黑暗中走进来一个人,脑袋上的帽子丫的很低,他走向丁白问了一句:“牌呢?”

    凑近了丁白才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应该是庄家,只是之前的存在感太低所以他并未怎么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不过他手上的戴着和丁白他们一样的铃铛。

    那人看着丁白,眼睛里是一片冷漠:“红心十应该在你身上。”

    这人为了那张红心十而来,然而他却不知道,那张红心十早就被怪物吃了。丁白咿咿呀呀的不出话来。示意对方,你绑着我我怎么给你拿?

    对方倒也不是傻的,之前就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没找到牌,所以他才将丁白绑了起来。见丁白不了话,他伸手扯下丁白嘴里的破布条子。

    “我不为难你,现在你的铃铛在我手上,荷官过,就算你手中有牌但是没了铃铛也算是淘汰,只要你把牌交给我,我就把铃铛还给你。”

    “牌给你,我怎么办?”丁白看对方的样子应该不知道他的牌早就被怪物吃了,便到,“就算有铃铛,没有牌,结果还是一样的。”

    “呵呵。”对方笑着,“你可以去抢其他人的牌啊,这本来就是一个抢牌的游戏,你当真以为只要自己藏起来就没事了吗?”

    “我告诉你,在赌局中只要能活着出去,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牌不在我身上。”丁白后背冷汗直冒,他余光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黎世宇,那家伙到现在还不省人事,“你放了我,我告诉你。”

    对方伸手在帽檐上摸了摸,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你,如果我将你的铃铛扔到楼下去,会怎们样?”

    “哦,忘了告诉你,楼下聚集着这栋楼里的所有怪物,你猜猜,你能从他们手里抢回铃铛吗?”

    丁白心中无语,也不知道自己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牌没了不还得被人威胁。这他妈的,丑竟是我自己。

    无奈他只好妥协:“我带你去取。”